趙琳琅顯然並不知道這個習俗,並沒有準備什麽禮物,一時間有些尷尬。


    “我的禮物,你下次來的時候記得帶給我!”


    知道她向來體貼,趙琳琅點點頭,然後想到什麽似的跑去打開箱子翻來翻去的。白舒秦在一邊看著,也不知道她在找什麽。


    一段時間過去,她終於從箱子裏找到了她想要的東西,把她交到白舒秦手裏。


    白舒秦看著手上的金牌,上麵隻寫了一個“趙”字,金牌兩邊雕刻著龍。見她不解,趙琳琅連忙解釋:“這是我們皇族的令牌,拿著這個你便能直接進宮來找我,沒有人會阻攔你!”


    雖然這樣說,白舒秦心中卻明白,她大概是一輩子用不上這塊令牌。她將令牌收起,這可是她的一番心意。


    趙琳琅眼神中透露著憂桑,良久才開口:“姐姐,你說怎樣才能讓一個不喜歡的人喜歡上自己呢?”


    白舒秦大概猜出她是喜歡上了卓臨風,不過卓臨風自小母妃便去世,小時候在宮中又不受寵,性子待誰都保持三分距離。她拍拍她的肩膀:“真心實意,將你的心意傳達給他。”


    趙琳琅看著她鼓勵的眼神,心中有了主意。


    白舒秦沒有停留太長時間,很識趣的將時間留給她和卓臨風。皇上能讓她們成親,但彼此的緣分還是要靠他們自己去爭取。


    秋初的夜晚已經有些寒冷,上次受傷之後,白舒秦便有些怕冷。青鸞為她披上披風,她才稍微好一些。


    銀蘭是她安排照顧白檳檳的一名大丫鬟,做事沉穩,心思細密。傍晚伺候白檳檳用過晚膳之後,便來到白舒秦房間向她匯報今日的情況。


    卓津軒中午過去看望過白檳檳,沒停留多長時間,就有事外出,一直到現在都還未迴來。白檳檳想等他迴來一起用膳,銀蘭告訴她卓津軒很晚才會迴來,她才先用了晚膳。


    白舒秦哼了一聲,這白檳檳倒是體貼懂事。她就從未想過要等卓津軒迴來一起吃飯,向來是她餓了便吃,才不會管他吃不吃呢,不過她倒是提醒了她。


    眼看離卓津軒迴來的時間還早,她便帶著杜子俊和青鸞一起去廚房,她要親自為卓津軒下廚。


    青鸞對銀蘭向她匯報一事感到有些驚訝,不過想到現在府上每個人都十分喜愛白舒秦,也就能理解了。這樣一個主子讓他們辦事,她們怎會不照辦。連她在內,隻要白舒秦不做太過分的事情,她基本上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一桌子的美食,全是白舒秦親自做的,讓卓津軒有些不敢相信。平日裏他想同她一起吃個飯,還需要剛好趕上她正要吃飯的時候才行。


    白舒秦為他盛了一碗排骨湯,笑意盈盈:“夫君,這是感謝你今日安排我去給琳琅送行的答謝。”


    他可不覺得隻是這件事就能讓她下廚,大概是白檳檳過來,讓她不安才來討好他。不過能嚐到她的手藝,還是值得的。


    白舒秦破天荒的同他飲了兩杯酒,自從上次她知道自己酒量隻有三杯之後,幾乎不再碰酒。


    微醺之際,她問卓津軒今晚準備在哪歇息:“都說小別勝新婚,你同白檳檳這麽些天沒有見,今晚是不是要好好親熱一番?”


    看她醉眼蒙矓,知道她喝的差不多了,便為她沏了杯熱茶。沒聽到他迴答,她搖搖晃晃的走到身邊,搖著他的胳膊追問他。


    他經不住她磨人,扶著她的肩膀,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這個世界女子的清白比生命還要重要,我同檳檳沒有成親拜堂,我是不會碰她的。”


    她笑的像個孩子一樣,問他:“那我呢?”


    他輕擁她入懷,最近他在想,或許她同他的緣分是上天注定。既然陰差陽錯娶了她,那她便是他的妻子。無論是誰,都不要想著從他手中搶走她,她是他的意外之喜。至於檳檳,現在更多的是愧疚,日後他一定會補償她。


    白舒秦果然不勝酒力,沒等到他的迴答,就已經靠在他身上睡著了,口水還流了卓津軒一身。


    早上醒來還是暈乎乎的,這具身子果然連酒都不該碰,白舒秦揉著沉重的頭想著。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卻看到卓津軒睡在她旁邊,嚇了她一跳。


    昨晚的事她已經喝的斷片了,卓津軒現在應該陪在白檳檳身邊才對,怎麽會在這裏。難道昨晚她喝醉後死皮賴臉求他留下陪她?那也太丟臉了,她怎麽會做這樣的事。


    卓津軒醒來看她一臉驚恐,柔聲問:“怎麽了?”


    關於昨晚的事她一點都想不起來,於是決定直接問他:“你怎麽在這裏?”


    “你是不是睡糊塗了?”他摸摸她的額頭,這些日子他不是天天睡在這裏嗎?之前也沒見她這樣,難道又生病了?


    卓津軒顯然沒理解她的意思,她隻好又再說了一遍。她認真的模樣逗的他哈哈大笑,笑的白舒秦心中更加沒底。


    見她快要生氣了,卓津軒趕緊止住了笑聲,把昨晚的事跟她說了一遍。她知道不是她死皮賴臉求他的,才鬆了一口氣。


    秋天的清晨有些涼意,樹上的葉子也逐漸泛黃,落葉像是地毯鋪滿了整個院子。太陽遠遠的探出頭,溫柔的陽光灑在院子裏,倒也不覺得冷。


    白檳檳一早便從廚房端了粥,想為卓津軒送去。見她朝著卓津軒的房間過去,銀蘭提醒她三皇子並不在房間。


    聽她這樣說,白檳檳以為是卓津軒參加早朝已經起來。銀蘭卻又補充道:“三皇子已經搬出這裏,同三皇妃在一個院落。”


    白檳檳震驚的看著她,不能相信。她的津軒哥哥連她手都不碰一下,怎麽會同白舒秦睡到一起。不過她隻是說住在一個院落,未必就是睡在一起。她安慰自己,強笑著轉去白舒秦的院落。


    杜子俊一早就在院子裏掃著落葉,見到白檳檳她們過來,他立刻上前,告訴她們白舒秦還在睡覺,讓他們不要過來打擾。


    銀蘭她們自然是知道白舒秦的作息習慣,隻是攔不住白檳檳。


    白檳檳微微一笑:“聽聞三皇子住在這個院落,我送些白粥過來,可否告知他在哪個房間?”


    今天白舒秦起的額外的早,聽到門外的聲音,便打開門瞧瞧。看見白檳檳帶人在院子裏,她走了過去,對她道:“你來晚了,他已經吃過出去了。不過我還沒吃,端進來給我吧!”


    銀蘭聽見,立刻讓後麵的人把粥送到白舒秦的房間。


    白檳檳似乎不相信卓津軒不在,眼神望向她的房間,確定沒有卓津軒的影子,才放下心來。


    她的一舉一動逃不過白舒秦的眼睛,她笑容冰冷的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麽,白檳檳覺得這笑容裏包涵了惡意。


    白舒秦也沒讓她失望,她雖然矮她一點點,但整個人氣勢卻要把她吞沒。她輕挑眉眼,手放在白檳檳的肩膀上,麵對麵陰險的笑著:“卓津軒一直都在和我睡在一起!”


    白檳檳睜大了眼睛,全身僵硬,從她口中說出的話無異於驚天霹靂。她臉色慘白,緊握的雙手,指甲深深陷入肉裏。


    白舒秦甚是得意的看著她,轉身離開,獨留白檳檳一人在院子裏愣在那裏。


    杜子俊拿著掃帚往白檳檳站著的地方掃過去,嘴上喊著:“讓讓,不要擋著我清理庭院。”


    對於白檳檳接下來會怎樣白舒秦並不關心,她知道卓津軒應該也沒想隱瞞她這件事,不然昨晚也不會昨晚還同她睡在一起。


    不知道為什麽,白舒秦覺得白檳檳端過來的白粥都比平時香甜。用過早膳,她將杜子俊喊過來,讓他收拾收拾,準備出府。


    杜子俊疑惑的看向她,她敲下他的頭,提醒他:“今日不是你娘的壽辰嗎?難道忘了?”


    他當然不會忘,他原本打算晚點跟她請假迴老家一趟的,沒想到她還記得這件事。


    白舒秦將前些日子他看中的玉釵拿出來給他,他知道這要三十兩,不好意思接受。她拉起他的手,將玉釵塞給她:“這是你自己買的!每個月工錢扣一兩,兩年半還清!”


    杜子俊知道就算每月扣他一兩,白舒秦給他的錢也夠他們一家生活了。他感激的看著她,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白舒秦見他還愣著,催促他快點迴去。杜子俊看她也跟在身後,不知道她要做什麽。


    白舒秦笑的理直氣壯:“去你家做客,不歡迎?”


    杜子俊當然是歡迎,隻是他家中貧窮,去了怕是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白舒秦心中自然明白,於是拿出她主子的威嚴,讓他快點帶路。


    白舒秦體貼的讓青鸞從府上帶些菜米油鹽,更是準備了一些熟食帶過去。杜子俊的爹臥病在床,他娘忙著照顧他就已經夠辛苦,哪有心情給自己過壽。


    杜子俊的家在城外的一個村裏,畢竟是天子腳下,村落也算的上繁華。穿過一條長長的街,隻看到一片稻田。稻田盡頭約莫有十幾戶人家,杜子俊的家便在那裏。


    現在正是農忙時節,其他人家都在田地裏勞作,杜子俊的娘也剛從田裏迴來。看他身後跟了一群人,上前問他這是做什麽。


    她年紀不過四五十,兩鬢卻已經花白,背也有些佝僂。杜子俊拉著她的手,跟她介紹:“娘,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三皇妃!”


    聽到是三皇妃,她急忙要跪拜,白舒秦趕緊將她扶起:“大娘,不用多禮。平時倒是我多受子俊的照顧,今日聽聞您壽辰,過來為您祝壽。”


    她淚眼婆娑,在她眼中這位幫了他們的三皇妃就像是菩薩現世。她招唿他們進屋,卻發現連張好椅子都沒有,臉上盡是尷尬。


    白舒秦也不嫌棄,隨便挑了張斷了後背的椅子坐了下來。杜子俊要去幫他娘張羅午飯,青鸞卻早已將帶過來的菜拿了出來。屋內坐不下他們這些人,就從其他鄰居那裏借了些桌子,在外麵擺了幾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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