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皓哪裏還吃得下去,他真的移情別戀了,連一個機會都不給自己,金帆哪裏好,長得醜,嘴又賤,不就是對你好嗎?我也可以!


    “惠梧,我被我爹趕出來了。”司徒皓委屈巴巴的看著他。


    惠梧:“??”


    “我兵法演練又輸給我爹了,他說我不長腦子。”司徒皓撇撇嘴,又要哭出來。


    惠梧從前怎麽不覺得他這麽能哭,“好了好了,別哭了,要不你住在惠家,西苑你住吧,今日就收拾出來。”


    司徒皓湊上前,真誠問道,“以前我們都是同榻而眠的,為何如今要趕我去西苑?”


    惠梧戒備已久的心在這一刻土崩瓦解,是啊,他們從小到大都是睡在一起的.....


    “因為我怕金帆誤會。”


    司徒皓悄悄折斷了手中的筷子,追老婆就得不要臉,“其實我有一個秘密,我一個人睡會害怕。”


    惠梧一臉看傻子得表情,“你覺得我會信?”


    “自你走後,我就得了這毛病,我已經一個多月沒睡一個好覺了,你看看我的黑眼圈。”司徒皓臉不紅心不跳,他得失眠症確實是因為他,故而膽子也大了起來,直接握住惠梧的手放在自己臉上蹭了蹭,從前的獵豹變成了乖順的小貓,這讓惠梧始料未及,更是猝不及防。


    這誰能頂得住啊!


    惠梧!你的節操呢?你的臉呢?!


    “別動手動腳的。”惠梧抽迴自己的手,耳尖泛紅,心跳越來越快,暗罵自己沒出息。


    “那可以同榻而眠嗎?我真的想睡一個好覺,求求了。”司徒皓發現了惠梧的小表情,他對自己向來心軟,才不信短短一個月會移情別戀,學祈年嚶嚶嚶就對了,雖然惡心,但好用就行。


    惠梧的心理防線徹底土崩瓦解,連忙站起身,“隨你。”


    再不走,他真的要受不了了,司徒皓到底搞什麽鬼?!


    深夜,司徒皓隻穿了單薄的裏衣,連帶子都沒係,堅實的胸膛和腹肌就像不要錢似的給他看。


    惠梧抱著被子,差點流鼻血,連忙偏過頭,“天冷,穿好衣服。”


    司徒皓側躺在床榻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是武將,心火旺,體力好。”


    要是從前司徒皓說這種話,惠梧絕不會多想,可現在司徒皓明知道自己喜歡他,還這麽說,是在做什麽?缺心眼嗎?


    他怔在原地,臉頰泛起不正常的紅暈,武將,心火旺,體力好,這幾個詞在他腦袋裏不停的循環,若是....


    正在他神遊天外之際,一雙灼熱的手覆在他的手腕上,還沒等反應過來,自己的身體就被帶到了床榻上,隔著胸前的被子趴在了司徒皓的身上,四目相對。


    兩個人的心髒都不由自主的開始加速。


    司徒皓看著他的臉,從前怎麽沒覺得他這麽好看,腰,這麽細。


    果然不是練武的好苗子,從北境迴來,這腰也軟了,小臉也更白了,人也更好看了。


    惠梧迴過神,連忙起身,“我不是故意的,睡覺。”


    天啊,他不會又以為我存了齷齪心思吧。


    他慌亂的拿起多餘被子蓋在身上,不再去看他的眼神,怕從中看到厭惡....


    心中的燥火還沒消下去,司徒皓就鑽了進來,頭枕在他的頸窩處,手搭在自己的腰上。


    從前,他也是這樣,那時他是當自己是好兄弟,現在呢?他明知道自己的心思還這樣,就這麽心大嗎?


    還是他覺得和好了,就能向以前那樣做朋友。


    司徒皓,你可真自私,為了自己的友情,全然不顧我的死活。


    而此刻司徒皓的心中狂喜,終於摟到老婆了,他沒有推開自己,還說喜歡你金帆,哼。


    “寧安,你身上好香啊。”


    惠梧真的忍不住了,推開司徒皓,落荒而逃。


    司徒皓看著他的背影,嘴角止不住的上揚,四肢在床榻上翻騰。


    惠梧穿著寢衣就出了門,外麵冰天雪地,他也渾然不覺自己冷,反而還是很熱,他垂眸看著不爭氣的二弟在叫囂,暗罵自己還出息。


    看來,不采取措施,是下不去了,隻能去偏房了...


    還沒走出兩步,雙腿突然騰空,本能的抱緊司徒皓的脖子,“你做什麽?”


    “天冷,睡覺。”


    短短的兩個字蘊含著巨大的信息,天黑,惠梧並沒有看到他雙眸迸發的欲火,還以為是純睡覺。


    結果....當他被按在床上,還沒反應過來時,鋪天蓋地的吻就落了下來。


    此刻大腦宕機的惠梧以為自己是在做夢,身下一涼,這才迴過神,“司徒皓,你瘋了!”


    “我是武將,心火旺,可你偏偏勾引我,所以,你得負責。”


    惠梧:“???”


    他懵了,什麽叫我勾引他?明明是他勾引我好吧。


    什麽叫我負責?


    司徒皓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他不是嫌自己心思齷齪嗎?


    可這種感覺,他在夢裏不知道夢了多少迴,如今成了現實,當真美妙。


    那就沉淪一次,就這一次........


    隻是他的一次和司徒皓的一次好像不一樣。


    他也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那三個詞:武將,心火旺,體力好,是什麽概念。


    若不是他也習過武,真的挺不過去這種攻城略地,剛開始還不得其法,弄得他叫苦不迭,可第二次就無師自通,遊刃有餘,開葷的童子雞簡直一發不可收拾。


    司徒皓結束時一臉饜足,去了耳房找小廝要熱水,雖然他知道自己這樣很不人道,可那張床已經不能再要了。


    一臉懵逼的小廝幽怨的瞪了他一眼:大半夜的要什麽熱水!


    但誰讓這就是奴才命呢?


    直到他進了房間才好像明白過來什麽......


    確實該要熱水......


    惠梧整個人軟趴趴的靠在浴桶裏昏昏欲睡,明日的早朝該怎麽辦?


    “寧安,你愛我嗎?”


    “嗯。”惠梧下意識的應下,聲音軟軟的,像是受了欺負的小貓,乖的很。


    “那你喜歡金帆嗎?”


    “不喜歡。”


    司徒皓展顏一笑,十分滿意,低頭吻上他的唇,“我也愛你,記住了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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