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娶?不光娶,我還要在喬府大擺五日筵席宴請京城百姓,喬塵的骨灰撒在台階上供人踐踏!我讓他死後都不得安生。”


    文錦嘴角扯出一抹笑意,這才是真實的他吧,真不愧是能和小年年拜把子的人。


    惠夫人眉頭一皺,推了他兒子一下,“注意點。”


    這麽多人,也不怕有礙官聲。


    尉遲清風看著他們,不可能,文錦不可能喜歡他,她喜歡的一直都是我!


    “好,惠闕敢於擔當的這份心性配得上公主,朕不收迴之前的聖旨,封惠闕為正一品固倫駙馬,位同郡王,賜黃金萬兩。”


    “謝陛下隆恩。”


    “退朝!”淩兆這才鬆了一口氣,這一天真累啊,想禪位了。


    朝臣們又看了一場大戲,看惠闕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真有種啊。


    頂著這種壓力也要娶,這以後前途無量啊。


    尉遲清風遲遲未動,身邊人提醒後,才跟著走了出去。


    大殿之內,隻剩下文錦至親之人。


    林太後走過去,吸了吸鼻子,眼裏滿是心疼,“文錦…”


    看著她即將握上來的手,文錦縮了迴去,眸色平靜,“如果是道歉,不用說了,如果是覺得愧疚,大可不必,因為如果再來一次,你還是會那麽選。”


    太上皇難掩愧疚,“錦兒…是父皇對不起你。”


    “父皇,這就是公主的命,我認了,若是有的選,我不希望生於皇家,也希望八嫂不嫁入皇家。”


    恭親王眼泛淚光,“文錦,當年是我們沒有作為,害了你,這麽多年也不知道你曾經經曆過什麽。”


    “八哥,我都聽小年年說了八嫂的事情,她對我比母親還要好,所以我打算在金光寺和我的小祠堂給她供牌位和香火,讓懷霖和惠闕去辦吧。”


    林太後大腦忽悠一下,差點暈過去,被淩懷瑾扶住,這句句都在罵她啊,到底是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她自認為做了正確的事情,到最後人人都在恨她。


    “好。”恭親王擦了擦眼淚,眼裏愧疚。


    惠闕打橫抱起她,朝著眾人微微頷首,“微臣先行告退。”


    祈年剛要跟隨著離開,胳膊被祈念抓住。


    “哥,聊聊唄。”


    宮道內,兄妹二人相對而站,祈念搓了搓手,局促道,“我坦白,我最開始沒有天書大人的記憶,我有的記憶是現代人的,寫那本書的時候我還什麽都不知道,是後來在詔獄差點死了,才閃現了兩個係統,再後來,太子找到我坦白,再再後來,你死那天我暈倒了,才有了天書大人的記憶,所以,你能別對我這麽冷淡嗎?”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為什麽我是反派係統?”


    祈念:“??嗯??”


    “為什麽007是主角係統,而我是反派係統?”


    “這…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出廠設置隨機的吧。”


    “是啊。”祈年長歎一口氣,苦笑道,“就像投胎一樣,即使穿書,他是福星,我是災星,永遠都是。”


    祈念看著他受傷又無奈的神情,“等我們穿迴去,我研究研究,給你改一下,你別對我這麽冷淡行不,我穿過來也是遭了死罪的,隻有007,他才過分,我們一起譴責他,說好一生一世一起走,他卻出生就做了狗。”


    祈年噗嗤笑出聲,用手輕輕彈了一下她的腦門兒,“對,譴責他。”


    祈念揉了揉腦門兒,展顏一笑,終於不生氣了。


    還真是傲嬌小狼。


    “哥,今日的幕後兇手,你有懷疑的人了嗎?”


    “沒有,但是應該和肅王有關,我直覺,肅王並不是最後主謀。”


    祈念好想說啊!可是她說不出來啊!!!


    想劇透卻被捂嘴的感覺太難受了!!!


    “哥,萬事小心。”


    “對了,你兒子就送東宮養著吧,你倆再生一個。”


    祈念:“………”


    祈年瀟灑迴頭,擺了擺手,“就這麽定了!”


    “不行!”


    祈念在後麵氣的直跳腳,她懷疑,這是祈年蓄謀已久!


    祈年迴到東宮時,桌子上放著一張紙條,他猶疑了片刻,拿了起來。


    “聿狼,好久不見,恭喜你,又闖過了一關。”


    祈年將紙條揉成一團,一拳砸在桌上,紫檀木的桌子上慢慢出現裂痕,眸中迸發出滔天的恨意,“果然。”


    皇宮


    太上皇獨自一人靜靜地坐在寢殿之中,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沉重而壓抑。他那略顯蒼老的麵容上,此刻滿是黯然神傷之色,深邃的眼眸裏透露出無盡的憂愁與哀傷。


    就在這時,太上皇的視線中,緩緩地出現了一雙穿著黑色靴子的腳。他微微抬起頭,目光落在了那張猙獰恐怖的方相麵具之上。然而,他的表情卻並未有太多的驚訝,隻是冷冷地說道:“你來此作甚?”


    麵具人的聲音透過麵具傳出來,顯得有些沉悶:“來請您,幫幫我。”


    太上皇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收手吧!老三已然替你頂下了所有罪過,你究竟還想要怎樣?難道非要將這天下攪得天翻地覆才肯罷休嗎?”


    麵具人慢慢地俯下身來,雙手輕輕地搭在了太上皇所坐椅子的扶手上。透過麵具的孔洞,可以看到他那雙充滿決心和欲望的眼睛,堅定不移地注視著太上皇,緩聲道:“我要那至高無上的至尊之位,所以,請父皇再幫我一次,就這最後一次。”


    此時,窗外不知何時開始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雨滴輕輕地敲打在窗戶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雨水順著房簷不停地滴落下來,濺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這些水花在空中短暫地綻放後,便又迅速地墜落到地麵,融入泥土之中,隨著水流漂泊而去……


    當天,皇宮響起喪鍾,所有人急匆匆的趕去慈寧宮。


    太上皇依舊在太師椅上坐著,麵容安詳,仿佛不曾受過任何痛苦。


    祈年推開哭成一片的眾人前去查看,“無外傷,無中毒跡象,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就突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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