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馥被氣的滿臉通紅,“祈年!你放肆!我皇兄是南越大皇子,你怎能如此羞辱他。”


    祈年:“你們是戰敗國。”


    眾人:“………”


    阮馥此刻麵目猙獰,顧不得體麵,“你們大楚就是如此待客的嗎?自詡禮儀之邦,不過如此。”


    祈年:“你們是戰敗國。”


    眾人:“……”


    阮馥要氣炸了,“能不能不要再提這件事,我們已經割地賠款了。”


    祈年:“你們比試也輸了。”


    眾人:“………”


    “沒輸!淳於卞吐血,未分勝負。”


    祈年氣死人不償命:“那我現在進去捅他一槍,你們還是輸了。”


    阮馥真的炸了,“祈年!你欺人太甚!”


    “對,因為你們戰敗了,比試也輸了,麵子裏子都沒了,如今你們站的是大楚的地盤,天時地利人和,你們一樣不占,要麽讓大皇子留下,要麽割讓三城,沒有其餘選擇,老子的規矩就是規矩,你不服,我打到你服,大楚禮儀之邦,可偏偏出了我這麽個異類,我鎖定的獵物沒有脫手的道理,每隔一刻鍾時間不做決定,我就殺人。”


    眾人徹底驚住了,這簡直就是殺神啊!


    薛城色厲內荏道,“你敢!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敢不敢的,斬了不就知道了,這句話也就是糊弄一下你們這種小國,世道本就是弱肉強食,更何況,是你們耍賴在前,殺你們,我占理,正好給雙方一個開戰的借口,我還沒上過戰場,拿你們南越練練手,我很期待。


    打仗前我會把今天的事情寫個千八百份出來用投石器投到你們南越城中,老子最擅長攻心,你們覺得,百姓如果知道他們的將軍因一己私欲導致比試失敗,而他們的皇子耍賴不肯割讓三城才有了這場戰爭,他們惶惶不安之際,我再以招安撫之,你說他們會不會與我同仇敵愾,裏應外合,揮刀望都?


    陰謀可防,敢問陽謀,你們又當如何應對?”


    阮馥徹底傻眼了,渾身癱軟無力跌坐在地上,滿臉驚恐,祈年太恐怖了!不是所有人抖說他是廢物嗎?


    “給,我們給。”阮渟滿臉悲憤,為今之計,隻能把所有責任推給淳於卞,隻希望不被責罰就行。


    此刻,眾人才真的重新審視這個被所有人低估的祈年,太子如此人物,他愛的人又怎會是池中之物。


    是他們先入為主,一葉障目,在祈年初露鋒芒的時候就不該小覷這個人。


    如今不僅贏了比試,陽謀論更是將南越使臣嚇得屁滾尿流。


    景南侯府又要複起了。


    恭親王和淩懷霖對視一眼,同時咽了咽口水,這…還怎麽玩啊?!


    一個太子就無人能及,如今又多了一個深藏不露的祈年,他的殺伐果決,陰險狠厲,恰好彌補了太子的另一麵。


    他倆在一起堪稱無敵啊!


    使臣拿出了南越地圖,不情不願的遞給祈年,他拿著地圖跑到龍案前,向獻寶一樣遞給祁桂窈,“瓊姨,你和皇上挑。”


    眾人:你以為挑大白菜啊!


    祁桂窈滿臉笑意,“本宮不懂,讓皇上決定吧。”


    “嗯。”祈年期待的眼神都要把地圖盯穿了。


    淩兆看他那眼巴巴的表情,“要不你來?”


    “也行。”祈年毫不客氣,指了指地圖上的一個位置,“這裏,這裏和這裏,皇上喜歡嗎?”


    淩兆看了一眼,全部都是南越邊境的軍事要塞和糧倉,若是讓他選,也會這麽選,這個祈年,還真是藏的夠深,太子瞞的也是密不透風,他拿起毛筆圈了三個地點,“就這三個。”


    使團已經料到會是最重要的位置,但沒想到,祈年連糧倉都要,現在除了後悔還是後悔,打了敗仗已經割讓五州之地,還賠了錢,比試又失去了重要城鎮,一個淳於卞真的能抗下所有責任嗎?


    阮馥哪裏還有臉提和親,還好沒先提出來。


    這邊剛圈完三城,那邊契約就已經擬好,這就是效率。


    禦史台的幾位大臣默默的將奏折塞進衣袖裏,仿若無事發生。


    司徒皓像霜打的茄子似的,他和祈年比,真不夠看的,自詡大將軍的兒子,三歲習武,五歲熟讀兵書,如今17歲,敗的一敗塗地。


    隔著人群,惠梧稍稍來到他身邊,輕輕撞了一下他,“沒事兒,知恥而後勇嘛,你也可以的。”


    司徒皓偏頭看著他,發自真心的笑了,還好,大楚大獲全勝,還有惠梧在身邊。


    淩兆嘴角上揚,壓都壓不下去,雖然祈年行事乖張了些,罵的也是真髒啊,也不知道他罵不罵太子,“祈年,你今日有功,可想要什麽賞賜?”


    眾人心思各異,剛剛他言語之間似乎是想要兵權上戰場。


    這景南侯府怕是要重得盛寵了。


    祈年十分認真道,“我想吃燒雞,懷洲隻讓我三天吃一次,我想每天都能吃到。”


    眾人:“………”這麽大的功勞,結果就是想吃燒雞?剛剛不是說的頭頭是道,怎麽現在這麽蠢?不對,他不可能真的蠢,難不成所圖更多?


    淩兆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個祈年,不要兵權,不要入朝為官,居然隻是為了燒雞?!


    也是,他一個要和九族同歸於盡的人,怎麽可能讓景南侯府再得盛寵,恢複往日榮光。


    “再想一個。”


    祈年思索了片刻,“好難啊,除了燒雞沒什麽想要的。”


    “不想入朝為官嗎?”淩兆試探道。


    “上朝還要早起,我不喜歡。”


    淩兆:“那你去兵部任協律郎,每日早朝必須到。”


    我還要早起,你居然敢在東宮偷懶,沒門兒!


    祈年大驚失色,“陛下三思啊,我文不成武不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廢物小可憐罷了,哪能擔此重任啊。”


    眾人無語,剛剛是誰打淳於卞吐血暈倒的?狗啊?!


    “就這麽定了,至於燒雞……”淩兆故意拉長了語調,祈年果然來了精神,眼巴巴的望著他,他道,“去求太子。”


    祈年一瞬間蔫吧了,小狼尾都垂於地麵再也搖不起來了似的,這和拒絕他有什麽區別?


    他辛辛苦苦贏了比試,又奪了三城,既有功勞也有苦勞,怎麽就要早起上朝,還沒有雞吃了呢。


    不是說我想要什麽都行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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