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歸是，但阮糾已然對湯靖鬆有了防備。
約飯不去，遞飲料不喝，下班搭便車也不坐。
一切都做的很好，距離也逐漸拉開。
但阮糾還是覺得不對勁，湯靖鬆把節奏把控的太好了，阮糾不願意的事，他就不說第二遍，但是隔段時間，他還會再提。這樣的節奏與分寸，讓阮糾對他討厭不起來。
阮糾不想跟他在一起是真的，但不討厭他也是真的。
不想在一起，實在是他年紀太大，這要成了，阮爸估計得氣個腦溢血或者心肌梗塞啥的。
不討厭他，是這人有自己的魅力，而且他對阮糾真挺好的。
她跟湯靖鬆的不對勁，公司裏有人感覺到了。
左鷺首當其衝過來跟阮糾八卦了一番，阮糾不可能跟他說湯靖鬆對她有想法這事，隻能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是你們太敏感了吧，”阮糾故作輕鬆地笑笑，“哪有什麽事，我們不是挺好的嗎？”
左鷺搖搖頭，“不是，你們以前跟父女似的，現在有點像小情侶鬧別扭。”
“……”阮糾頂了頂腮幫子，說道，“小？情侶？你良心不會痛嗎？我才20誒！”
“開玩笑嘛，別那麽當真，”左鷺笑笑，“對了，我還不知道你有沒有男朋友呢？應該有吧，看你這麽漂亮，在學校應該有挺多人追吧？”
“我單身，我驕傲。”
“不是吧，你這麽浪費自己這麽好的條件，”左鷺有些恨鐵不成鋼，“我要是你，我非得談個十個八個的——”
“得虧你不是我，”阮糾打岔道，“不然我怕我得病。”
“……”左鷺愣了愣，笑了，“我差點沒反應過來，你在跟我開車嗎？”
“嬰兒車而已，”阮糾看向他，“人呐，還是得潔身自好，你說對不對？”
“你說就說，看著我幹嘛？”左鷺眼神有些飄忽。
“沒什麽，就是看你朋友圈又曬新女朋友了，”阮糾勾了勾嘴角，“你女朋友是有保質期的嗎？”
“小姑娘瞎說什麽呢，”左鷺用手指戳了戳阮糾的腦門，“不合適就換，什麽叫有保質期，難聽了吧。”
阮糾揉了揉被他戳過的地方，沒頭沒尾地說道：“你家魚塘大嗎？”
“……”左鷺遲疑道，“我家哪來的魚塘？”
“嗯，確實沒魚塘。”
“我就說——”
“海王怎麽可能有魚塘，不夠發揮啊，”阮糾似笑非笑地看他，“你說對不對？”
“我怎麽感覺你今天一直針對我。”左鷺問道。
阮糾笑了笑，“因為最近才看透你的本質，海王。”
阮糾之前沒怎麽點進去左鷺的朋友圈，也可能是他前段時間不怎麽發，最近幾天，他朋友圈更的很勤。
可能是為了跟新女友秀恩愛吧。
並且發出來的文案都很輕浮，也很露骨。
阮糾出於好奇，把他之前的朋友圈也翻了翻，她發現，左鷺朋友圈裏的女人差不多算是一個月換一次。
而且還被她翻到了，之前麵試的時候，他發過的一條朋友圈。
左鷺可能忘了屏蔽阮糾。
那條朋友圈是——公司今天來了一個學生妹，長得很漂亮，應該是個雛。
“我也不知道你朋友圈是忘了給我設分組，還是忘了屏蔽我，”阮糾嫌棄地看他，“你以後發朋友圈記得設幾天可見，別被別人翻迴去了。”
“你翻到什麽了？”左鷺明顯沒想起來。
阮糾動了動嘴，發出chu的聲音，而後勾起嘴角，冷漠地看他。
“……啊，那個，”左鷺想起來了，“沒什麽吧？”
“沒什麽，”阮糾聳聳肩，“畢竟這麽不尊重女生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就當你給我上了一課。人不可貌相，在你身上體現出了精華。”
“你不是這麽開不起玩笑吧？”左鷺有些不敢相信。
阮糾皮笑肉不笑地看他，“我還真就這麽開不起玩笑，我見不得這種話出現在朋友圈，你但凡跟人私聊這種，我都不會鄙視你，但你發到朋友圈，就真特麽讓人惡心。”
“你——”
“別聊了，上班呢。”
“艸。”
說實話，阮糾之前還對左鷺挺有好感，畢竟年紀差的不多，平日裏也聊得投緣。
現在想想，當個海王，沒點跟姑娘聊天的手段怎麽行。
是她識人不善了。
本來沒想跟左鷺撕破臉皮的，但左鷺一過來，她就忍不了，她覺得這人好髒。
深入靈魂的髒。
……
八月中旬的時候，湯靖鬆給公司員工訂了夜場電影，還報銷迴去的車費。
阮糾不是很想去，她覺得太晚了，阮媽也不讓她晚上在外麵晃悠，更何況她現在還是一個人留在q市，身邊也沒人陪著。
但是公司的人基本都去，她不去會顯得有些不合群，沒辦法，還是去了。
因為是夜場電影，所以阮糾沒想過湯靖鬆會把貝貝帶過來。
畢竟小朋友還是不要熬夜的好。
貝貝一來就黏著阮糾，跟阮糾坐一塊，女兒都坐那了，爸爸怎麽會不跟著。
於是，一家三口的畫麵再次出現，麵向座位，從左往右看，依次是——阮糾，貝貝，湯靖鬆。
公司的其他人都遠離了她們這一排。
阮糾無比後悔來這一趟，這時的她還不知道，她現在覺得的無比後悔跟之後的事比起來，簡直不算什麽。
貝貝很懂事，懂事的讓阮糾別扭至極。
她手裏抱著桶爆米花，時不時會拿出幾粒往阮糾嘴裏塞，阮糾隻好“來者不拒”，微笑迴應。
阮糾有些不好的預感，但又不知道是什麽。整場電影看下來，她就記得個那個女英雄很牛逼，內容、劇情、配角啥都沒記住。
就這麽揣著不安撐到電影結束。
因為是夜場電影，廣場前麵的電梯都已經關了，阮糾她們隻能從電影院內部電梯坐下來。
阮糾是想等湯靖鬆他們先下去，她再下去，但是貝貝顯然不想給她這個機會。
她牽著阮糾的手，仰起頭，“姐姐，我們一起下去啊。”
“……”阮糾擠出一個笑容，“好。”
左鷺也跟她們一趟。
電梯裏。
“阮糾，等會我送你吧，”左鷺看向阮糾，說道，“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
阮糾心想，有他送，她才更不安全吧。
“不用，我住的近。”阮糾笑笑，拒絕。
“那更好啊，近的話，一會就到了，也不會耽誤時間。”左鷺靠在電梯牆壁上，說道。
阮糾本來今晚就有點不好的預感，再加上前幾天才跟左鷺鬧掰，左鷺這會兒堅持要送她的行為不由得讓她多想。
正欲再拒絕的時候，貝貝說話了，“姐姐跟我走，爸爸送你。”
有個台階，阮糾接了就下，“啊，好。”
“那，左鷺，我跟湯哥一起就行了，謝謝你啊。”
左鷺聳聳肩，“嗯，有人送你就行。”
左鷺在一樓就下了，阮糾則跟著湯靖鬆還有貝貝到了地下停車場。
“姐姐，你今晚去我家跟我睡吧。”貝貝牽著阮糾的手，出了電梯，邊走邊說。
“不了哦，姐姐要迴自己家的，”阮糾搖了搖頭，溫聲對她說，“貝貝今晚還是自己睡吧。”
貝貝突然站住不動，小嘴一癟，阮糾額角抽搐，咧了咧嘴。
不是吧！整這一出！
“貝貝，聽話！”湯靖鬆吼她。
“我不！”貝貝頂嘴。
阮糾自己打了圓場，“要不這樣，姐姐送你迴去，但是不在你家住，可以嗎？”
“行吧。”
“真乖。”
……
湯靖鬆直接把車開到了他們小區的停車場。
說實話，深更半夜的，一個人待在停車場怪嚇人的。
所以，阮糾就跟著湯靖鬆和貝貝上樓了。
阮糾想的是，把貝貝安置好，再等湯靖鬆送她迴去。
湯靖鬆到家後，給阮糾倒了杯水，阮糾接過，道了謝，她確實挺渴的。
貝貝自己迴了房間後，阮糾想著自己可以走了。不料，湯靖鬆讓她去書房一下，說有事要說。
阮糾雖然懷疑，但還是跟著進去了。
湯靖鬆將房門落了鎖，阮糾心裏咯噔一聲。
她找了個離湯靖鬆比較遠的地方坐著，“湯哥，你要說什麽啊？”
湯靖鬆把椅子往她麵前挪了挪，低頭看她，“聊聊你最近躲我跟躲瘟神一樣的事。”
“嗬嗬，也沒吧，”阮糾雙手扶著沙發，往後坐了坐，天知道她現在有多慌，“我這是保持距離，不算躲。”
因為湊的近，阮糾還能看清湯靖鬆臉上的褶子，這叫什麽事啊，自己如花似玉一姑娘，被一個可以當她爸的老男人盯上了。
阮糾抿緊了嘴，咽了咽口水，不敢看他。
“你是不是覺得我年紀大？”湯靖鬆問道。
“對對對，湯哥，不，湯叔，”阮糾連連點頭，“你隻比我爸小一歲，我們兩真沒可能。”
“你思想這麽封建？”湯靖鬆說道，“現在不都說什麽身高不是距離，年齡不是問題嗎？”
“不是，那個，湯叔，你看上我什麽了啊？”阮糾眼神跟他對上，問道。
“看著你討人喜歡啊。”他說。
阮糾連忙說：“您對我這是父愛，你懂吧，你別搞錯了。”
“我們這個年紀的人吧，就看一個眼緣，”湯靖鬆笑笑，“我看你舒服，討人喜歡，我就覺得你行。”
“我不行！”阮糾想哭，“我才20！叔，你放過我吧。您要是想吃嫩草，公司裏那些模特姐姐，個頂個的嫩，比我好多了。”
“你比她們有趣。”
“……”靠！
“阮糾，我是真的挺喜歡你的，”湯靖鬆又靠近了些，說道，“貝貝也喜歡你，我也有錢，你畢業出來也不會有什麽壓力，房子車子都有了。”
“嗬嗬，孩子也有了。”阮糾沒忍住接了話。
這種氛圍真的詭異，阮糾心裏的不安愈演愈烈。
表白聽過不少，但是被一個老大叔表白還是第一次，著實讓人心裏發麻。
年輕人說一些甜言蜜語還能插科打諢一下，中年人，還是長得不帥的中年人，說一些喜歡不喜歡的話，屬實油膩了些。
阮糾不動聲色地又往門口的方向挪了挪。
然後迅速起身。
剛走一步。
“啊！”
約飯不去，遞飲料不喝，下班搭便車也不坐。
一切都做的很好，距離也逐漸拉開。
但阮糾還是覺得不對勁，湯靖鬆把節奏把控的太好了，阮糾不願意的事，他就不說第二遍，但是隔段時間，他還會再提。這樣的節奏與分寸，讓阮糾對他討厭不起來。
阮糾不想跟他在一起是真的，但不討厭他也是真的。
不想在一起，實在是他年紀太大，這要成了，阮爸估計得氣個腦溢血或者心肌梗塞啥的。
不討厭他，是這人有自己的魅力，而且他對阮糾真挺好的。
她跟湯靖鬆的不對勁，公司裏有人感覺到了。
左鷺首當其衝過來跟阮糾八卦了一番，阮糾不可能跟他說湯靖鬆對她有想法這事，隻能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是你們太敏感了吧，”阮糾故作輕鬆地笑笑，“哪有什麽事，我們不是挺好的嗎？”
左鷺搖搖頭，“不是，你們以前跟父女似的，現在有點像小情侶鬧別扭。”
“……”阮糾頂了頂腮幫子，說道，“小？情侶？你良心不會痛嗎？我才20誒！”
“開玩笑嘛，別那麽當真，”左鷺笑笑，“對了，我還不知道你有沒有男朋友呢？應該有吧，看你這麽漂亮，在學校應該有挺多人追吧？”
“我單身，我驕傲。”
“不是吧，你這麽浪費自己這麽好的條件，”左鷺有些恨鐵不成鋼，“我要是你，我非得談個十個八個的——”
“得虧你不是我，”阮糾打岔道，“不然我怕我得病。”
“……”左鷺愣了愣，笑了，“我差點沒反應過來，你在跟我開車嗎？”
“嬰兒車而已，”阮糾看向他，“人呐，還是得潔身自好，你說對不對？”
“你說就說，看著我幹嘛？”左鷺眼神有些飄忽。
“沒什麽，就是看你朋友圈又曬新女朋友了，”阮糾勾了勾嘴角，“你女朋友是有保質期的嗎？”
“小姑娘瞎說什麽呢，”左鷺用手指戳了戳阮糾的腦門，“不合適就換，什麽叫有保質期，難聽了吧。”
阮糾揉了揉被他戳過的地方，沒頭沒尾地說道：“你家魚塘大嗎？”
“……”左鷺遲疑道，“我家哪來的魚塘？”
“嗯，確實沒魚塘。”
“我就說——”
“海王怎麽可能有魚塘，不夠發揮啊，”阮糾似笑非笑地看他，“你說對不對？”
“我怎麽感覺你今天一直針對我。”左鷺問道。
阮糾笑了笑，“因為最近才看透你的本質，海王。”
阮糾之前沒怎麽點進去左鷺的朋友圈，也可能是他前段時間不怎麽發，最近幾天，他朋友圈更的很勤。
可能是為了跟新女友秀恩愛吧。
並且發出來的文案都很輕浮，也很露骨。
阮糾出於好奇，把他之前的朋友圈也翻了翻，她發現，左鷺朋友圈裏的女人差不多算是一個月換一次。
而且還被她翻到了，之前麵試的時候，他發過的一條朋友圈。
左鷺可能忘了屏蔽阮糾。
那條朋友圈是——公司今天來了一個學生妹，長得很漂亮，應該是個雛。
“我也不知道你朋友圈是忘了給我設分組，還是忘了屏蔽我，”阮糾嫌棄地看他，“你以後發朋友圈記得設幾天可見，別被別人翻迴去了。”
“你翻到什麽了？”左鷺明顯沒想起來。
阮糾動了動嘴，發出chu的聲音，而後勾起嘴角，冷漠地看他。
“……啊，那個，”左鷺想起來了，“沒什麽吧？”
“沒什麽，”阮糾聳聳肩，“畢竟這麽不尊重女生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就當你給我上了一課。人不可貌相，在你身上體現出了精華。”
“你不是這麽開不起玩笑吧？”左鷺有些不敢相信。
阮糾皮笑肉不笑地看他，“我還真就這麽開不起玩笑，我見不得這種話出現在朋友圈，你但凡跟人私聊這種，我都不會鄙視你，但你發到朋友圈，就真特麽讓人惡心。”
“你——”
“別聊了，上班呢。”
“艸。”
說實話，阮糾之前還對左鷺挺有好感，畢竟年紀差的不多，平日裏也聊得投緣。
現在想想，當個海王，沒點跟姑娘聊天的手段怎麽行。
是她識人不善了。
本來沒想跟左鷺撕破臉皮的，但左鷺一過來，她就忍不了，她覺得這人好髒。
深入靈魂的髒。
……
八月中旬的時候，湯靖鬆給公司員工訂了夜場電影，還報銷迴去的車費。
阮糾不是很想去，她覺得太晚了，阮媽也不讓她晚上在外麵晃悠，更何況她現在還是一個人留在q市，身邊也沒人陪著。
但是公司的人基本都去，她不去會顯得有些不合群，沒辦法，還是去了。
因為是夜場電影，所以阮糾沒想過湯靖鬆會把貝貝帶過來。
畢竟小朋友還是不要熬夜的好。
貝貝一來就黏著阮糾，跟阮糾坐一塊，女兒都坐那了，爸爸怎麽會不跟著。
於是，一家三口的畫麵再次出現，麵向座位，從左往右看，依次是——阮糾，貝貝，湯靖鬆。
公司的其他人都遠離了她們這一排。
阮糾無比後悔來這一趟，這時的她還不知道，她現在覺得的無比後悔跟之後的事比起來，簡直不算什麽。
貝貝很懂事，懂事的讓阮糾別扭至極。
她手裏抱著桶爆米花，時不時會拿出幾粒往阮糾嘴裏塞，阮糾隻好“來者不拒”，微笑迴應。
阮糾有些不好的預感，但又不知道是什麽。整場電影看下來，她就記得個那個女英雄很牛逼，內容、劇情、配角啥都沒記住。
就這麽揣著不安撐到電影結束。
因為是夜場電影，廣場前麵的電梯都已經關了，阮糾她們隻能從電影院內部電梯坐下來。
阮糾是想等湯靖鬆他們先下去，她再下去，但是貝貝顯然不想給她這個機會。
她牽著阮糾的手，仰起頭，“姐姐，我們一起下去啊。”
“……”阮糾擠出一個笑容，“好。”
左鷺也跟她們一趟。
電梯裏。
“阮糾，等會我送你吧，”左鷺看向阮糾，說道，“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
阮糾心想，有他送，她才更不安全吧。
“不用，我住的近。”阮糾笑笑，拒絕。
“那更好啊，近的話，一會就到了，也不會耽誤時間。”左鷺靠在電梯牆壁上，說道。
阮糾本來今晚就有點不好的預感，再加上前幾天才跟左鷺鬧掰，左鷺這會兒堅持要送她的行為不由得讓她多想。
正欲再拒絕的時候，貝貝說話了，“姐姐跟我走，爸爸送你。”
有個台階，阮糾接了就下，“啊，好。”
“那，左鷺，我跟湯哥一起就行了，謝謝你啊。”
左鷺聳聳肩，“嗯，有人送你就行。”
左鷺在一樓就下了，阮糾則跟著湯靖鬆還有貝貝到了地下停車場。
“姐姐，你今晚去我家跟我睡吧。”貝貝牽著阮糾的手，出了電梯，邊走邊說。
“不了哦，姐姐要迴自己家的，”阮糾搖了搖頭，溫聲對她說，“貝貝今晚還是自己睡吧。”
貝貝突然站住不動，小嘴一癟，阮糾額角抽搐，咧了咧嘴。
不是吧！整這一出！
“貝貝，聽話！”湯靖鬆吼她。
“我不！”貝貝頂嘴。
阮糾自己打了圓場，“要不這樣，姐姐送你迴去，但是不在你家住，可以嗎？”
“行吧。”
“真乖。”
……
湯靖鬆直接把車開到了他們小區的停車場。
說實話，深更半夜的，一個人待在停車場怪嚇人的。
所以，阮糾就跟著湯靖鬆和貝貝上樓了。
阮糾想的是，把貝貝安置好，再等湯靖鬆送她迴去。
湯靖鬆到家後，給阮糾倒了杯水，阮糾接過，道了謝，她確實挺渴的。
貝貝自己迴了房間後，阮糾想著自己可以走了。不料，湯靖鬆讓她去書房一下，說有事要說。
阮糾雖然懷疑，但還是跟著進去了。
湯靖鬆將房門落了鎖，阮糾心裏咯噔一聲。
她找了個離湯靖鬆比較遠的地方坐著，“湯哥，你要說什麽啊？”
湯靖鬆把椅子往她麵前挪了挪，低頭看她，“聊聊你最近躲我跟躲瘟神一樣的事。”
“嗬嗬，也沒吧，”阮糾雙手扶著沙發，往後坐了坐，天知道她現在有多慌，“我這是保持距離，不算躲。”
因為湊的近，阮糾還能看清湯靖鬆臉上的褶子，這叫什麽事啊，自己如花似玉一姑娘，被一個可以當她爸的老男人盯上了。
阮糾抿緊了嘴，咽了咽口水，不敢看他。
“你是不是覺得我年紀大？”湯靖鬆問道。
“對對對，湯哥，不，湯叔，”阮糾連連點頭，“你隻比我爸小一歲，我們兩真沒可能。”
“你思想這麽封建？”湯靖鬆說道，“現在不都說什麽身高不是距離，年齡不是問題嗎？”
“不是，那個，湯叔，你看上我什麽了啊？”阮糾眼神跟他對上，問道。
“看著你討人喜歡啊。”他說。
阮糾連忙說：“您對我這是父愛，你懂吧，你別搞錯了。”
“我們這個年紀的人吧，就看一個眼緣，”湯靖鬆笑笑，“我看你舒服，討人喜歡，我就覺得你行。”
“我不行！”阮糾想哭，“我才20！叔，你放過我吧。您要是想吃嫩草，公司裏那些模特姐姐，個頂個的嫩，比我好多了。”
“你比她們有趣。”
“……”靠！
“阮糾，我是真的挺喜歡你的，”湯靖鬆又靠近了些，說道，“貝貝也喜歡你，我也有錢，你畢業出來也不會有什麽壓力，房子車子都有了。”
“嗬嗬，孩子也有了。”阮糾沒忍住接了話。
這種氛圍真的詭異，阮糾心裏的不安愈演愈烈。
表白聽過不少，但是被一個老大叔表白還是第一次，著實讓人心裏發麻。
年輕人說一些甜言蜜語還能插科打諢一下，中年人，還是長得不帥的中年人，說一些喜歡不喜歡的話，屬實油膩了些。
阮糾不動聲色地又往門口的方向挪了挪。
然後迅速起身。
剛走一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