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內好不容易安靜下來,顧景炎暫時解釋了一下原因。


    隻是陳淑圓說什麽都不信,還讓顧景炎注意身體,這他有些無奈。


    迴到房間,駱璿不知何時已經離開。


    顧景炎撇了一眼白霜,給自己倒了杯水,慢悠悠地將東西放好,才開口說道。


    “別裝睡了,我知道你醒了。”


    “你是怎麽知道的?”


    白霜聽到整個聲音,連忙做了起來,有些詫異的看向顧景炎。


    而後她才意識到,剛剛是顧景炎的試探。


    顧景炎也懶得戳穿她的心思,有時候他並不在意狐妖的一些小心思。


    而是出聲詢問:“妖族通道到底是怎麽迴事?妖界到底是什麽地方?”


    這是如今的他最想要知道的事情。


    聽到妖界這兩個字,白霜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似乎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連連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妖界在什麽地方,至於你說的妖族通道我就更不清楚了。”


    “身為一個妖族連這些都不清楚。”


    顧景炎聽到這話之後,目光緊緊盯著眼前的人,想要看穿她的內心。


    可是在幾分鍾之後,顧景炎確定白霜並不清楚妖界的情況。


    她似乎不是從妖界出來的妖族。


    “行了抓緊時間忙你的去。”


    “好。”


    白霜拍了拍胸口,平複了一下被嚇到的心情,連忙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她清楚有些話不可以亂說,所以從不曾問與駱璿有關的話。


    顧景炎如今也終於有時間,去處理自己的戰利品。


    首先是從灰燼之中刨除來的妖丹,這是顧景炎一開始的看法。


    當他在手裏把玩一會之後,才發現這妖丹竟然染黑了他的手。


    他找了些清水清洗一番之後,發現這壓根就不是什麽妖丹,這是一顆蛋。


    “金烏的蛋?不會這麽巧吧。”


    一迴想起那猶如大日隕落的場麵,顧景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應該不可能。


    畢竟這是一顆蛋,孵化出來的金烏,又怎麽會是原本的金羽。


    想想也不可能。


    顧景炎心裏想到,他沒什麽孵蛋的經驗,也沒辦法去詢問其他人。


    更何況這玩意黑漆漆的,跟個煤球一樣,誰也不會覺得是妖族的蛋。


    他索性直接放在了書桌上。


    接著拿出本次收獲的大頭,斬日飛刀。


    當時那位老人說自己出手封印這把刀,說明斬日飛刀的層次不低,至少也不是他這個層次該接觸的。


    不過既然對方沒多說什麽,說明自己可以煉化。


    顧景炎見狀直接以神識,開始在斬日飛刀上留下烙印。


    誰知道沉寂的飛刀忽然亮了起來,一股強烈的抵抗之意,從其中傳出。


    黑色的火焰騰地一下浮現出來,透著一股不詳的意味,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你主人都被我殺了,你還不服?”


    顧景炎輕聲開口。


    也許是因為這話刺激到了飛刀,飛刀之上的火焰愈發兇猛。


    顧景炎見狀眉頭一挑,一股更加兇猛的赤紅色火焰冒了出來。


    直到現在他才徹底掌握自己的神通,赤紅真炎。


    赤紅真炎猛烈燃燒,吞噬著漆黑色的火焰,斬日飛刀內的火焰逐漸消失,慢慢失去了抵抗。


    顧景炎毫不留情,不顧法力消耗,全力催動赤紅真炎,祭煉飛刀。


    過了半天之後,顧景炎體內的法力消耗了個七七八八,終於初步完成了對於飛刀的祭煉。


    顧景炎心神一動,一道黑紅色的光影在房間內縱橫,速度之快顧景炎眼力都有些跟不上。


    他張開五指,漆黑的飛刀懸浮在他的掌心。


    渾身散發著漆黑的光澤,鋒利的刀刃並無一絲寒光,仿佛連光也被切開。


    “從品階來看的話,這把飛刀少說也是法寶。”


    顧景炎摸著下巴說道。


    他如今見到了的法寶數量並不多,還不能很好的判斷具體的品階。


    這種蘊含著靈性的法寶,祭煉起來也是相當的麻煩。


    與拿起來就能用的法器不同,需要顧景炎日日祭煉,隨著他與斬日飛刀的聯係愈發緊密,斬日飛刀的威力也會提升。


    顧景炎合攏手掌,飛刀融入他的竅穴之內,漆黑色的火焰充斥竅穴之中。


    逼的他隻能以赤紅真炎壓製。


    看來距離他徹底馴服斬日飛刀還需要一段時間,顧景炎也不著急,反倒是期待著他能完全激發斬日飛刀的時候。


    在顧景炎在冷宮與斬日飛刀拉扯的時候,在道院的化身則順著當初顧雲萬給自己的線索,在盛京城內找到了一家鐵匠鋪。


    剛走進去,他就聽到叮叮當當的打鐵聲。


    一百多把樣式不一的長劍,掛在鋪子內泛著寒光,隻一眼他就意識到,這些劍的品階都不低。


    可以說都是難得的好劍。


    他走進細細端詳,不由滿意的點頭。


    “這位客人您要些什麽?”


    正在打鐵的漢子見到來人,放下手中的活計,擦了擦汗湊過來說道。


    隻是他臉上的笑容還未浮現,立刻凝固了起來。


    “怎麽是你?”


    “你竟然在這?”


    顧景炎有些意外,眼前打鐵的漢子膚色微黑,看起來似乎少被火焰熏著。


    一身麻布短襟,赤裸著上身露出力量感十足的肌肉,看起來就是個鐵匠。


    與他記憶之中,一身白衣單刀壓群雄的葉玄,完全是另外一個人。


    他之所以沒有認錯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葉玄的眼神。


    那恨不得要把他給弄死的眼神,顧景炎可再熟悉不過。


    “我本以為你離開的盛京,想不到竟然找了這麽一個好地方,有這好地方你應該告訴我一聲。”


    “告訴你?讓你帶著三院修士剿了殿下的勢力?”


    葉玄語氣並不好。


    在他眼中,顧景炎就是那個出賣殿下的人。


    雲州王府的門客之中,隻有一個人沒有受到這些事情的影響,甚至順手乘上了晉王的東風。


    那就是如今在三院內,風頭正盛的祝洪。


    顧景炎見狀笑著擺手:“你不用把我想的這樣壞,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哼!”


    葉玄懶得多說什麽,掃了一眼顧景炎道。


    “趁現在我還不想打人,識趣的話抓緊時間離開,省的浪費我的時間。”


    “讓我過來的人是殿下。”


    顧景炎知道葉玄的脾氣,饒是當初也是到了,雲州王府要倒的時候,葉玄才對顧景炎有一點親近的意思。


    如今他混的不錯,自然讓隻能躲在這裏打鐵的葉玄生氣。


    葉玄掃了一眼旁邊的人,忽然問道。


    “我去後院一趟,你替我把這劍打了。”


    交待完了之後,他直接帶著顧景炎來到了後院。


    顧景炎望著這些作品,除了一些常用的劍器長刀之類的外,還有一些罕見的奇門兵器。


    鴛鴦鉞、子午刀、奪魂勾、沒命鎖還有個他不認識的玩意。


    看起來就像是各種兵器的組合,光是刀刃就足足有十七個。


    “我還是頭一次知道,原來你還有打鐵的這個本事,既然你有這個本事,為什麽當初的時候要跟在殿下身邊?”


    後院是一片開闊的場地,豎著幾個草樁,看起來是測試刀劍的地方。


    葉玄從牆角的木頭裏一陣翻找,抽出一柄長刀,打量一番之後,才緩緩開口說道。


    “其實從見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看你不順眼,想要找個機會揍你,可惜並沒有機會。”


    “我都說了,是殿下讓我過來的,你就不能信任你我一次?”


    顧景炎看到他的架勢,知道這一次的戰鬥似乎躲不過去,可他還是硬著頭皮開口。


    好歹兩個人的關係不算是朋友,也應該不差才對,怎麽可以剛一見麵就動手。


    葉玄早就忍了很久,不顧顧景炎的話,一步邁出瞬間來到顧景炎的身前。


    這一刀很快,是純粹的快。


    帶起的狂風直接吹散了草樁,無數稻草落下之中,一道雪白的刀光從中刺出。


    顧景炎的反應極快,真氣運轉的瞬間一拳砸在刀身一側。


    原本刺向他胸口的長刀一歪,他順勢貼近葉玄,左手已經蓄力,一擊炮拳轟出。


    如今的顧景炎早已與之前不同,在斬殺金羽之後,他的眼中早已沒了對神通境的畏懼。


    哪怕葉玄的實力比他高一境,他也有信心拿下對方。


    可如今是在盛京,他的身旁並沒有幾個同層次的高手,葉玄也並非豺州那種不善拳腳的神通境。


    一擊不成的葉玄,翻轉長刀以刀柄砸在顧景炎的腦袋上。


    後發先至。


    砰!


    顧景炎揉著腦袋,看著葉玄臉色有些難看。


    “有本事把實力壓在大宗師。”


    “我是為了揍你,又不是切磋。”


    葉玄隻是簡單說了一句,他手中的長刀已經寸寸裂開,看起來似乎承受不住他力氣。


    顧景炎見對方真想要跟自己動手,拿出拳套擺開架勢,望著眼前的人開口。


    “行吧,今天這一架既然非打不可,也別怪我不客氣了。”


    葉玄單手提刀,盡顯宗師氣質,似乎離開雲州王府之後,他的刀法又有精進。


    隻見他目光


    “你若是不全力出手,我也不好用全力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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