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乃是長生大能,以自身神通開辟的一處特殊天地,乃是一處獨立空間。”


    “其中多半藏有一些難得的寶貝,又或者是某位長生大能的道場,但這些秘境一般都很難找。”


    冷宮內,白霜試探性地說著自己知道的事。


    如今她在冷宮也算是待熟了,陳淑圓等人也並不介意這個婢女待在顧景炎身邊。


    畢竟在冷宮之後的顧景炎,身邊連個侍女都沒有,這好不容易有一個,她也隻能將就容忍了。


    正籌劃著要不要搞個浴池,顧景炎放下了手中的筆,有些錯愕地問道:“話說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我們妖族的壽元遠比你們人族多,自然能知道一些秘密,包括一些藏在血脈之中的秘密。”


    白霜老實說道。


    現如今她的生死都在顧景炎手上,自然不會在這些事情上隱瞞什麽。


    除非她不想好好活下去了,想要主動找死。


    妖族的傳承與人族不同,妖族更看重血脈,一些實力強大的大妖,可以將各種秘法與知識,溶於血脈之中。


    隻要血脈不斷絕,這傳承就不會斷。


    與人族傳承比起來,更加的保密也更不容易被外人得到。


    顧景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如今的他倒是頗為在意這些。


    主要是他開始下意識了解修行者眼中的常識,開始拓展自己的見聞。


    在這個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前來拜訪。


    楚靈芸的侍女淚眼汪汪的跑來,跪在了他的麵前。


    “還請殿下救救我家小姐。”


    ……


    入夏的一場雨來的急促,豆大的雨水再在房簷上,濺起的水霧看上去猶如一層白光。


    冷宮旁的小院內,被人糟蹋的七零八落。


    楚靈芸最喜歡的廚房被人徹底砸了,這些都是皇宮內太監和宮女做的。


    此刻這院子的主人,正在房簷下捧著一杯酒,望著院內雨景,眼底滿是悲涼之色,模樣看上去楚楚可憐,十分淒涼。


    女子一襲紅衣,看上去很是紮眼,手邊放著一柄匕首,她心生死意。


    雨幕內一道身影撐著傘緩緩走來,暴雨如注,看不真切那人的樣貌。


    可楚靈芸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來人是誰。


    “你怎麽來了?”


    “聽說你受到了欺負,我過來看看你。”


    顧景炎穿過雨幕,來到楚靈芸的身旁。


    身上的到處都是被雨水打濕的痕跡,他滿不在乎的坐在了楚靈芸的對麵,望著她說道。


    “嫂嫂這副模樣真叫人愛憐,隻可惜我是個正人君子,倒是讓嫂嫂在這冷宮寂寞了。”


    “休來打趣我。”


    楚靈芸瞪了他一眼,卻沒什麽反駁的心思。


    望著院內的大雨,一如她的心境一般,罩上了一層陰霾。


    “三皇子的事你知道麽?”


    這段時間,楚靈芸習慣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與眼前之人好好分享一番。


    所以在看到顧景炎來了之後,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她竟然有些歡喜。


    顧景炎點了點頭說道。


    “如今的大夏內憂外患,有些人不想看到顧瑾年坐在那個位置上。”


    “我父親,也離開了風雪關。”


    楚靈芸緩緩開口道。


    她本就是因為父親才會出現在盛京,可如今楚梟直接離開風雪關,豈不是可以理解為,不再繼續在乎她的安危。


    原本楚靈芸在盛京就無人可以依靠,更別說如今被關在冷宮。


    之前這些宮女太監,看在顧景炎的麵子上,倒是還算客氣,可如今連這些場麵也不裝了,直接將冷宮內的一切都打了個稀巴爛。


    楚靈芸隻是看著,聽著這些人的冷言冷語任由這些人作為。


    若非還有顧景炎平安王名頭在,說不定連自己都要挨打。


    顧景炎倒是有些意外,這件事他還真不知道。


    “嫂嫂放心,鎮北王離開風雪關,也許就是為了你來。”


    “叔叔有所不知,我一個女子待在冷宮,本就無依無靠的,就算他是為了我來,你覺得我能活到那個時候?”


    楚靈芸有些絕望,她十分清楚自己的處境。


    鎮北王與三皇子一起起兵,對她而言不是個好消息。


    如今的她一點依靠都沒有,這也許是她最後一次,看到這樣的景色了。


    顧景炎從未見過如此……這樣的楚靈芸。


    他有時會找楚靈芸聊天,可從未仔細想過,一個女子待在冷宮,麵對這冷清的院子,是會把人逼瘋的。


    他和陳淑圓一同,倒是不擔心這些,可楚靈芸真正能依靠的隻有自己。


    想到這些,顧景炎並未去勸說什麽,而是看向眼前之人,語氣肯定讓人無法反駁。


    “我不知道嫂嫂如今在想些什麽,可我希望嫂嫂在等等看,當初我答應你的事情,現在也作數。”


    “你不用以這樣的話來搪塞我,我不會繼續拖累你的。”


    楚靈芸眼中的死意愈發濃鬱,冷宮真的太冷了,冷到她連一點指望都沒有。


    如今她甚至覺得,活著沒有什麽意義。


    聽到這話的顧景炎有些著急,一把按住楚靈芸的酒杯,望著她的眼睛說道。


    “嫂嫂不是無依無靠,至少我可以做你的依靠。”


    “別開玩笑,你我是什麽關係?犯不著你為我這樣。”


    楚靈芸搖了搖頭,不信顧景炎的話,準確的說是不願意相信他的話。


    顧景炎一把抓住她的手,不顧楚靈芸的掙紮,望著她的眼睛道。


    “我是認真的,既然你楚靈芸無依無靠,我願意做你的依靠,我答應過你要帶你出去,就一定會做到。”


    “別鬧,我可是你嫂嫂。”


    楚靈芸搖了搖頭,正欲起身卻被顧景炎一把拉入懷中。


    濃烈的男子氣息襲來,楚靈芸下意識臉紅起來,她想要推開顧景炎。


    “你……唔。”


    楚靈芸眼眸放大,沒想到顧景炎真的敢親下去。


    如未出閣的姑娘一般緊張起來,想要推開他卻渾身沒了力氣,片刻之後,才紅著臉推開他說道。


    “我不能連累你。”


    “外界傳的什麽你也聽過,我不介意把它變成真的。”


    顧景炎心中升起一團火焰,一把將楚靈芸抱了起來,想著屋內走去。


    楚靈芸的掙紮愈發無力,最後隻得長歎一聲,默默靠在他的肩頭。


    外麵的雨一直在下,雨水打在地麵的白噪音,聽久了也讓人覺得放鬆。


    屋內的男女纏綿在了一起,汗水浸透了床單。


    良久之後,外麵的雨停了,屋內也安靜了下來。


    楚靈芸臉上潮紅未退,依偎在顧景炎的懷裏,用蚊子般細小的聲音道。


    “顧景炎你真不是正人君子。”


    “嗯,嫂嫂說得對。”


    顧景炎輕嗯一聲,迴應道。


    ……


    大雨剛停下,一輛並不起眼的馬車,來到了佛院之外。


    誰也想不到,顧瑾年會在這個時候拜訪佛院。


    佛院院長,乃是盛京內一位不知名的老和尚,他也不知道這老和尚的具體名字。


    隻是知道對方的發號,名曰覺空大師。


    覺空大師來盛京已經很久了,知道他故事的老人大多已經入土。


    很少有人知道,這個不起眼的老人,曾經剛來大夏的時候,於聖前說服儒道倆家天才,入了佛道。


    顧瑾年看著眼前這位久不出手的老人,久違的緊張起來。


    “覺空大師,我這次來是為了求您的幫助。”


    “監國如今風頭正盛,有什麽需要老衲幫助的。”


    覺空大師笑著搖頭,有些好奇的問道。


    三院之中,隻有儒院才是真正的院,道院隻是名義的三院,實際上確實一座盛京內的道觀。


    而佛院,則是一座名為大雁寺的寺廟。


    顧瑾年也是來了之後,才知道這個並不為其他人所知道的消息。


    “我雖然是監國,可如今大夏內憂外患,反倒更像是一個罪人。”


    雖然他是名義上的監國,已經差不多徹底把握朝堂,坐在他這個位置時。


    顧瑾年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天真,哪裏需要什麽黨派之爭。


    但想要掌握大夏所有的力量,三院是一座繞不開的大山。


    其中道院已經被他掌握,而儒院他也有信心能合作,隻剩下佛院需要他親自過來一趟。


    覺空大師有些意外,打量了一番眼前之人,略帶幾分好奇的問道。


    “殿下何出此言?”


    “如今的局麵您也知道,我此番前來就是想要請求您的幫助,至少讓我有資格穩定大夏的江山。”


    顧瑾年坦然說出自己的看法。


    “您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您。”


    “我想要大夏獨尊佛院。”


    覺空大師忽然開口說道。


    正打算繼續說服眼前之人的晉王愣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個條件他無法做到。


    覺空大師見狀笑了起來。


    “如今的殿下還沒有這個本事,也做不到這件事,不過我倒是不在意這些,老衲不介意投資殿下。”


    這位老和尚將話說透了,他願意聽從顧瑾年的安排。


    這一切的前提,是他能繼續坐在監國的位置上。


    “我希望殿下可以明白,佛院是大夏的佛院,也隻會聽從大夏之主的命令。”


    “多謝大師。”


    顧瑾年連忙起身行禮,有了覺空大師這句話,他此行的目的就完成了一半。


    隻要有三院的支持,顧瑾年就可以掌握大夏境內的所有宗門。


    這將會是極為強大的一股力量。


    待到他離開之後,覺空大師喃喃自語。


    “自古帝王多少事,換得百年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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