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刀客安排的小院倒是不錯,雖然不大但是裏麵的東西倒是挺全。


    最重要的自然是突破神通境的經驗,顧景炎用不上這方麵的知識,隻是他用不上不意味著其他人用不上。


    他剛坐下準備休息,便有人來拜訪。


    顧景炎打開門,卻看到柳公儀有些局促地站在門口。


    “這是我準備好的鍛體秘法,若是你有興趣的話可以看看。”


    “正好這神通境的手劄我想給你送去來著,你且稍等一下,我這就去給你拿。”


    顧景炎笑著將東西拿了過來。


    接過東西的柳公儀愣了一下,身為野修,她可從未見過有人將這種珍貴的東西與他人分享。


    要知道她之所以來做門客,自然也是因為在功法和底蘊方麵的欠缺。


    所以才會不得已成為五皇子的門客。


    這是自己用命換來的東西,她可不會輕易地交給其他人。


    “怎麽了?”


    顧景炎察覺到她的不對,忽然出聲問道。


    柳公儀咳嗽一聲,說道。


    “你不看看這秘法,有沒有什麽不明白的地方,趁著我在的時候,可以幫你解釋一下。”


    “你說這事?”


    顧景炎長出一口氣,低頭認真打量起來秘法。


    不看不知道,他才知道原來還可以用這種方式來刺激肉體,以此來提高自己的實力。


    “妖丹、地火結晶、地龍根、活血草……有點意思,看樣子似乎將妖丹什麽的,換成更高品質的也許可以提升效果。”


    這秘法倒是給顧景炎了一個全新的思路,他可以換一種方式,來搞定這件事。


    想到這些,他的嘴角直接翹了起來。


    正欲開口說話,卻見柳公儀忽然湊了過來,他下意識地後退,卻被她一把抓住。


    “雖然你的樣子不怎麽好看,不過我很喜歡你的性格,盛京是一座沒有溫度的城,修行不易,你我不妨相互扶持。”


    柳公儀眼神迷離,似乎忍了很久。


    顧景炎隻知道體修的性子急,今日一見才知道,這可不是性子急。


    他下意識後退,可他的身板還真沒有柳公儀強,被直接按在了地上。


    柳公儀坐在他的身上,拂過他的胸膛笑道。


    “真有意思,你這濃眉大眼的夯貨,這時候裝什麽傻?”


    “你不覺得咱們進展得有些太快了。”


    當自己被人按在地上的時候,顧景炎可沒有什麽享受的感覺,隻覺得自己馬上要不幹淨了。


    在這個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一聲咳嗽聲。


    柳公儀連忙起身,看向門口的白衣刀客,目光仿佛能噴火。


    白衣刀客一臉無奈的說道。


    “鑒於你們之前的任務失敗,這一次給你們安排了一件新的任務,這一次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什麽時候去。”


    顧景炎連忙起身問道。


    白衣刀客看了一眼柳公儀,收斂臉上的笑意。


    “現在。”


    “剛剛的事你不要誤會,隻是修行這件事太苦了,我必須要找個人發泄一下。”


    前往碼頭的路上,柳公儀不住地出聲解釋道。


    她發現越解釋越不對勁,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顧景炎心思都在任務上,聽到她的話歎了口氣說道。


    “柳姑娘的想法我不清楚,可你這樣做太不矜持了,我知道你們體修一向性急如火,可這還是有些太不妥了。”


    顧景炎嘴上說著不介意,可語氣顯然生疏了很多。


    柳公儀麵上有些不悅,心裏亦是失落了起來,歎了口氣說道。


    “體修的修行很苦,我也不願意隨意找個人,我……信得過你。”


    “我已心有所屬。”


    眼看再說下去,兩個人怕是沒辦法繼續待在一起,顧景炎直接開口說了一句。


    而後將目光落在了碼頭之上。


    一艘三軌大船停靠在碼頭之上,幾個看守拿著鞭子,指揮著民夫裝貨。


    一個個木桶之中裝的不知道是什麽,可但凡有人放下木桶的動作太重,就會引得看守狠抽。


    柳公儀看到這一幕,麵露不悅之色。


    “這些人是烏幫的人。”


    “烏幫?”


    顧景炎對於盛京城內的一些事情並不了解,就比如這烏幫,他壓根就沒有聽過。


    一旁的柳公儀有些意外,本以為這家夥應該很了解,索性直接說道。


    “一群靠著汴河獨攬水運生意的人。”


    “獨攬?”


    顧景炎愣了一下,覺得不太對勁,一般的幫派應該做不到這件事才對。


    很快他意識到原因:“你說是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


    “嗯。”


    柳公儀的目光落在這些幫派人員的臉上,語氣有些不爽。


    “這些人都不是什麽好人,平日裏會壓榨碼頭工人,不僅幹活不給錢,還會讓這些工人給他們錢。”


    “總而言之,這些人都不是好人。”


    聽到這話的顧景炎眉頭一挑,直接出聲說道。


    柳公儀點了點頭,擼起袖子說道。


    “將他們全部打殺了,別破壞船。”


    “好。”


    顧景炎話音剛落,就看到女子如一道孤鴻落在碼頭之上,拎起一個烏幫弟子的腦袋,狠狠砸在地麵之上。


    那兇殘的模樣讓人眼角一抽。


    他忽然倒吸一口冷氣,覺得自己如此簡單拒絕這件事的想法,好像是有些錯誤。


    以柳公儀的實力,就算這些幫派人員所有人一起出手,也不會有什麽問題。


    顧景炎並未在意這件事,而是將目光落在其他地方。


    他很清楚一個幫派絕對不可能有這麽大的本事,在烏幫的後麵還有人。


    很快他便注意到,在碼頭不遠處,有人飛快地衝著外麵跑去。


    看那慌張的模樣,似乎是怕連累。


    又或者是因為烏幫出事,想要盡快通知自己的主子。


    顧景炎很快將這家夥扔到了一個巷子裏,直接出聲問道。


    “烏幫的背後是誰?”


    “你在說什麽我不知道?”


    來人嘴巴依舊很硬,仿佛自己真的就是一個無辜之人,一臉氣憤地看向他。


    見狀顧景炎懶得廢話什麽,望著他的模樣,一腳踩斷了他的手,繼續出聲問道。


    “我懶得再問第二遍。”


    “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這家夥嘴硬得出人意料,顧景炎歎了口氣,捏住他的肩頭說道。


    “人體一共有二百零六塊骨頭,我不介意都給你折斷,事情已經發生了,我相信你的主子不會為你的死做些什麽,他更在意自己的死活。”


    “我說我說……”


    到這個時候,對方才低著頭開口。


    顧景炎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因為這烏幫背後的人是二皇子。


    如今掌握了朝堂大半話語權的二皇子,如果沒有他的授意,烏幫這種隻能生活在黑暗之中的幫派,如何能活到現在。


    顧景炎並未下殺手,反倒是轉身直接離開,他迴到碼頭,這裏烏幫成員,已經被柳公儀殺光了。


    做完這些的柳公儀,覺得心情好多了。


    “接下來怎麽辦來著?”


    “等著。”


    顧景炎說了一句,來到摔壞的木桶麵前,黑色粘稠的液體從其中流了出來。


    他搓了搓手指皺起眉頭,這黑色液體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行了你們可以離開,剩下的事情不需要你們參與。”


    白衣刀客帶著人過來,掃了一眼兩個人之後,扔出兩本心法。


    “這心法可以幫助你們突破神通境,迴去好好參悟,今日之事絕對不能說出來。”


    說著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顧景炎,這話是對著他說的。


    顧景炎正欲開口詢問,白衣刀客已經麵露不悅。


    “有些事別知道得太多,否則在盛京活不久。”


    顧景炎不再開口,轉身離開此地。


    ……


    皇宮內,萬貴妃在禦花園歇息。


    二皇子難得來到母親,有他在的時候,一般都是他自己親自侍奉母親。


    引得宮女們很是羨慕。


    “你一直伺候我作什麽,什麽時候給我找個王妃。”


    萬貴妃望著自己兒子催促道。


    在盛京如她這般歲數的婦人都到了做奶奶的時候,也就是她隻能守著自己兒子。


    說來也奇怪,老皇帝的九個兒子各有千秋,每一個都不簡單。


    也許是因為九個皇子占據氣運太多的原因,到現在也沒有一位皇孫出現。


    顧瑾年聽到這話倒是不著急,笑著說道。


    “母後不用擔心這件事,兒臣倒是不著急。”


    “還不著急?盛京城內那麽多女子,你就沒有一個上心的?你父皇不給你指魂,你大可以跟我說,我去求你父皇就是。”


    萬貴妃有些著急道。


    如今顧瑾年都多大了,別說兒子了,連王妃都沒有一個。


    聽著萬貴妃的嘮叨,顧瑾年的倒是不著急解釋,他很享受如今的這種情況。


    讓他有一種被人關心的感覺,他的嘴角不由翹起,很是高興的說道。


    “母親不要擔心,那我去迴頭去挑挑看,盛京哪家的女子能入我的眼。”


    “可不許敷衍我。”


    禦花園外,禁軍統領蕭合站在不遠處。


    顧瑾年看到他就清楚出事了,又與萬貴妃說了幾句之後,方才起身離開。


    “出什麽事了?”


    蕭合臉色有些難看,深吸一口氣道。


    “今日的貨,被盛京府尹發現了,王君之發誓一定要查清楚幕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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