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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大學了?”


    小香一聽到哥哥,隻好無奈地說道,“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


    “你先去準備東西,我一會兒就來。”


    百惠囑咐了一聲,她看著小香離開,這才轉身朝著波瀾殿的內院走去。


    ※※※


    “嗡嗡——”手機在桌麵上震動。


    英皇財團的商業大廈,頂樓的辦公室內,黑崎聞奕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電話是青木打來了,他在電話那頭恭敬地迴稟,“閣下!琉璃殿那邊得到了消息,伊小姐今天和先前服侍她的女傭小香見麵了。而且,這名女傭現在正在服侍羽影小姐。”


    “知道了。”黑崎聞奕沉聲說道,將電話掛斷了。


    城源望坐在他的對麵,忍不住開口問道,“怎麽?出什麽事了?”


    “她今天晚上就會去夜探宗仁殿。”黑崎聞奕幽幽說道,拿出一根煙點了,抽了一口。


    城源望站起身來,徑自走到落地窗前。他扭頭望向黑崎聞奕,興味地問道,“那你打算怎麽辦呢?讓她們見麵,還是不讓她們見麵?”


    “你說呢。”黑崎聞奕淡淡地反問,將問題反拋給他。


    城源望收迴了視線,仰頭望向窗外的天空。眼底仿佛被那片湛藍所染,竟然也是清澈一片,半晌後,他吐出一個字,“會!”


    現在的局麵,司徒皇的手下應該進入日本境內了,並且神不知鬼不覺。他一定會想方設法地聯係陸小語或者是伊盼兒。不如就不動聲色,讓她們見麵。這樣一來,還可以引出司徒皇這條大魚。


    城源望凝聲問道,“我一直很想知道,你除了要司徒皇的命,還想要什麽呢。”不然的話,還要活捉司徒皇做什麽呢?直接可以派殺手暗殺,也不用拿羽影作要挾了。這個問題沉積在心裏太久,現在應該是時候問問了。


    黑崎聞奕垂下了眼眸,眸底促狹過一抹精光,“記憶晶片。”


    “記憶晶片?”城源望十分好奇,“那是什麽?”


    “我也不知道記憶晶片是什麽,不過我一定要得到。”黑崎聞奕噴吐出煙圈。


    天皇巨星:不是時候


    聽到他這麽信誓旦旦的口氣,城源望對於他口中的記憶晶片更感好奇了。不過這隻是純粹的好奇,倒也沒有據為己有的意思。他興趣濃濃,又是說道,“這個晶片難道有什麽寶藏嗎?還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很神秘啊!”


    黑崎聞奕沒有理會,隻是悶頭抽煙。


    那麽多人都要得到的方西,確實很神秘。而他並不在乎這其中有什麽寶藏,更或者是有什麽秘密。隻是拿到手以後,他要去問問那個老頭子,為什麽要得到這個!


    為什麽連她也要自己去找這個方西!


    他記得老頭子提過司徒宿哲,那個意大利黑手黨受人景仰的教父。老頭子和司徒宿哲之間又有什麽關係?司徒宿哲已經死了,他也不能去地下問他。等到他拿到記憶晶片以後,他一定要問個清楚明白!


    太多的謎了,他解不開。


    「記憶晶片……記憶晶片……你要去找司徒……司徒……」


    女人枯瘦的手伸向了他,雙眼空洞向下凹陷。她的神情倉皇靡然,如此注目著他。他無力地望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跨越了太多年歲,他的印象裏,她長發翩翩,還是那個溫柔美麗的女人。


    她最後臨終前的遺言,最後的願望,他說什麽也要完成。


    太過遙遠的她,太過遙遠的兩個字“媽媽”。


    黑崎聞奕蹙起眉頭,英挺的眉宇如劍。雙眸迸發出精光,他沉默地抽完最後一口煙,將煙蒂掐滅於煙灰缸。這才站起身來,隨手取過西裝甩在背後,挺拔的身軀,姿勢瀟灑地朝著辦公室外慢步走去。


    “這麽早就迴去了?現在才三點!”城源望站在落地窗前,徐徐迴頭,瞥了眼時鍾的時間,視線追隨著他。


    黑崎聞奕頭也不迴,沉聲說道,“我答應了早一點迴去陪她。”


    “陪春日小姐,還是陪誰?”城源望抓住他話裏的把柄,犀利地追問,饒有興致。


    黑崎聞奕忽然停下腳步,扭頭望向他,突兀地來了這麽一句,“你過來英皇,和我一起。”


    “這算是在挖角嗎?畢竟我現在也是堂堂城源商業株社副社長!我的頂頭上司是我的父親!你一句話就讓我從我父親的手上跳出來,好象有點不好辦。”城源望雙手環胸,一反方才散漫的神情,認真地說道。


    黑崎聞奕微揚起唇角,不以為然,“我可沒說是挖角。”


    “那是什麽?”


    “你是我的左右手,清閑了這麽長時間,也是該迴來幫我了。”黑崎聞奕收迴視線,推門而出。


    城源望眯起了小眼睛,無奈地搖頭笑笑。


    他垂了手,也走出了辦公室。


    兩人一前一後走入電梯,城源望好心說道,“不如我陪你一起迴禦館,省得你在春日小姐麵前也不好交待。”


    “你想看她?”黑崎聞奕不動聲色地反問,語氣不鹹不淡。


    城源望抓了抓頭,歎息道,“ok!我投降!”


    “想看,那就去。”黑崎聞奕低聲說道,恰時電梯打開了。


    ※※※


    黑崎聞奕以及城源望坐在一輛車上返迴夜禦館,而城源望的車子則有保鏢代為駕駛。兩人迴到夜禦館後,城源望朝著琉璃殿走去,而黑崎聞奕則奔向了常禦殿。兩人在岔道分道揚鑣,卻是心知道肚明。


    琉璃殿內,伊盼兒憑著這幾日的摸索,加上之前的記憶,腦海裏構思好了晚上夜探宗仁殿的道路。她隻等著天黑,這樣就可以快點確認結果。小語到底有沒有在宗仁殿,如果在,那麽她就要聯係肯。


    她絕對不能讓小語有事!


    “咚咚——”房門被人敲了幾下。


    伊盼兒以為是小香去而複返,她笑著說道,“進來吧。”


    門打開了,卻是城源望一臉笑眯眯地站在門口。


    伊盼兒頓時收斂了笑容,又是張望他身後,想要看到那抹讓自己眷戀的身影。但是他卻掩了門,示意隻有他一個,沒有別人。伊盼兒心裏不免有些失落,輕聲說道,“城源君,你怎麽來了。”


    “昨天走得太匆忙,沒來得及和你打招唿。”城源望走到床沿,坐在了椅子上,“抱歉,我連水果都沒帶,下次一定帶。這樣吧,我替你剝個橘子,算是賠罪了。”話音落下,他徑自伸手拿過一隻橘子,剝了起來。


    伊盼兒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無奈地說道,“我吃橘子,牙齒會好酸。”


    “牙周炎?牙齒鬆動?”城源望本能地反問,手中的橘子已經剝了皮。


    伊盼兒搖搖頭,“不知道,反正我一吃橘子就覺得酸。”


    “那你是缺鈣。”他開起了玩笑,直接掰開橘子吃了起來。


    伊盼兒見他自己剝了自己吃,故意嚷嚷道,“不是給我剝的嗎?自己怎麽吃了起來?”


    “哎?你不是說牙齒酸嗎?”他一邊吃著橘子,一邊狐疑地問道,嘴角噙著笑。


    “嗬嗬!你們做醫生的都這樣對待病人嗎?”伊盼兒忍不住笑了起來,發現與他聊天是個輕鬆的好方法。這男人還挺有趣的。


    城源望吃完最後一瓤橘子,含糊不清地說道,“我可是很盡職的醫生。”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就半掩的房門被人豁得推開了。


    黑崎聞奕高大的身軀擋住了整個門口,即便他戴著鬼麵麵具,可是也讓人察覺出一種不尋常的陰霾氣息。他走進房間,漫不經心地說道,“看來你們談得很愉快,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天!竟然是這種口氣!


    天皇巨星:他在吃醋


    他這樣的口氣,這樣的神情,足夠讓伊盼兒以為他是在吃醋。是啊,她有些偷樂。他也會吃醋嗎?這是多麽難能可貴的事情!自從他們分別之後,自從他們再見麵以後,隻有她吃醋的份,他什麽時候吃過醋?


    伊盼兒有些貪心,她不禁想要試探一下他。


    於是,就更加親熱地與城源望攀談。


    “你來了。”她淡淡地說道,一反從前欣喜的態度。


    黑崎聞奕瞧見她的反應,心裏頓時窒悶。她這算什麽態度?竟然給他臉色看?怎麽?難道就因為他幾天沒來看她,所以她就這樣了?還有現在又算是什麽?她竟然和城源望聊得這麽開心?一見到他,就冷冷淡淡?


    “望,你剛才說到哪兒了?”伊盼兒故意改了稱唿,扭頭望向了城源望。


    城源望夾在中間,倒是有些可憐。他感覺自己真是無辜啊,就這麽莫名其妙得當了夾心餅幹了。他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隨口說道,“哦,你要吃橘子嗎?我給你剝一個。”


    “她不吃橘子,牙齒怕酸。”不等她說話,黑崎聞奕站在門口,脫口而出。


    他這句話一出口,不僅僅是自己呆了。


    城源望狐疑地迴頭望向他。


    伊盼兒更是愕然不已,她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奔到他麵前,連連問道,“你怎麽知道?你是怎麽知道的?”會不會,會不會他想起來了?不然的話,為什麽知道她吃橘子,牙齒會酸會難受?


    “嗬!”黑崎聞奕輕笑了一聲,將自己那份詫異隱藏得很好。他抓過她的手腕,將她按迴床|上,“你的資料,我調查得一清二楚,我怎麽會不要知道。躺迴去,你不是病人嗎?”最後一句話,倒是關心十足。


    伊盼兒聽到他這麽說,又有些失落。


    原來不是記憶恢複。


    可是,可是就算是他調查了她,但是他也記住了她的小毛病不是嗎?


    伊盼兒衝著他笑得興味,這笑容反倒讓黑崎聞奕感到不適。這就好象自己的心事被人看穿了一樣。黑崎聞奕瞥了眼城源望,這眼神已經擺明了意思就是你可以走了。城源望收到了他的眼神,卻又磨蹭了下。


    “不吃橘子,那可以吃蘋果,哈密瓜,桃子……”他喋喋不休,就是不走。


    伊盼兒笑得更歡了,與城源望會心地交換了眼神。


    “你不是約了人嗎?”黑崎聞奕沉聲問道,語氣已經展露出不悅。


    城源望見他如此,不再繼續折騰打趣。他散漫地站起身來,徐徐說道,“盼兒,那我走了。我、都、忘、記、我、約、了、人、了。”


    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讓人更加狐疑。


    而後望向黑崎聞奕,聳了聳肩,“走了。你們慢聊。”


    城源望雙手探入西褲口袋,慢慢地走出房間。


    門一關上,黑崎聞奕動手摘去了鬼麵麵具。一張俊美無濤的容顏赫然閃現,那雙眼眸銳利鋒芒。眼底閃爍起深邃,他沉聲問道,“怎麽?舍不得?要不要我讓他迴來,然後你們接著再聊?”


    哦哦哦,還在吃醋!


    伊盼兒好象是跟他杠上了,附和道,“是啊!你讓望迴來,我還有好多話沒說完,正好,我……”


    話說到一半,黑崎聞奕突然俯身,兩手按向她的兩側,將她鎖在自己懷下。他出奇不易地低頭,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不斷得深吻,不斷得糾纏著她,瞬間就讓她無法唿吸,快要窒息一般的吻。


    好不容易才得以喘息,伊盼兒紅了一張臉。


    “你瘋了?”她嗆聲問道。


    黑崎聞奕抱住了她,嗅著她身上特有的香氣,低聲說道,“你們很聊得來。”


    “恩。他很健談。”伊盼兒十分老實地迴答,不帶其他因素。城源望這個人確實能夠調節氣氛,而且為人也挺有趣。和他聊天,不需要費什麽心思,她也樂於與這樣的人聊天,成為朋友。


    黑崎聞奕抬頭凝望著她,聲音一沉,“他說他喜歡你。”


    “然後呢。”伊盼兒雙手環住他的脖子,佯裝認真地追問下文。


    “怎麽?你很期待?”他將她的認真誤以為是期待,眯起眼眸質問。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對別人很期待?


    伊盼兒不承認也不否認,輕聲問道,“我不能對別人期待嗎。”


    “絕對不能!”他想也不想,一口迴答,言語之間竟然有幾分憤然。


    伊盼兒樂不可抑,大笑出聲。她這一笑,笑得黑崎聞奕微微發怔。下一秒,他迴過神來,這才發覺這個女人是在故意捉弄自己。而他還像個傻瓜一樣,真得上當了。等等,他怎麽可以上當?他怎麽可以……


    “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對別人有所期待。”她在他耳邊喃喃說道,那麽堅決,一如她堅決的心。


    黑崎聞奕卻蹙起了眉宇,心裏的掙紮連自己都不懂。


    “今天怎麽來看我了。”她找著聊天話題。


    “想來就來了。”他說得很隨意,又是問道,“今天有發病嗎。”


    研究的那些醫生告訴他,她所中的不明病毒會影響的神經係統,是一種破壞力很強的病毒,能夠讓人產生錯覺,直到死亡。他知道了以後,突然一陣煩躁以及擔憂。死亡?他不能允許!


    “今天沒有。”伊盼兒搖了搖頭,抱緊了他。


    其實她也好怕,如果就這樣離開他,她好不甘願。


    黑崎聞奕陰鬱地說道,“那些廢物,如果研究不出抗病體藥劑,我就讓他們全都去死。”


    天皇巨星:如果有一天


    “聞奕。”伊盼兒聽見他這麽說,突然有些惶惶地喊了一聲。她將他緊緊抱住,將頭埋在他的頸項,聞著他身上讓自己安心的氣息。仿佛這樣,就能夠得到更多的力量來支撐自己,否則她就快要倒下去。


    黑崎聞奕察覺出她的不安,有力的臂腕愈發用力。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記得我嗎。”伊盼兒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聲音淡淡的。


    也許是因為已經體會過一次生離死別,所以當她麵對生死的時候,也變得平靜許多。那兩年的孤單以及寂寞,讓她更加堅強,卻也讓她明白自己的脆弱。因為一個人的時候雖然沒有牽掛,可是卻也沒有了生的念頭。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恐怕是需要一個信念,才能麵對接踵而來的困難。


    而他,正是她的信念,唯一的信念。


    “不會有事。”他沉穩的聲音迴答她,用來杜絕她所有的空想。


    伊盼兒乖巧地點點頭,卻執著追問,“我隻是說如果,你會記得我嗎。”


    如果她真的沒辦法活下去,而他又還沒恢複記憶。她的任務沒有完成,他的生命裏依舊還是沒有她的存在。他會不會因為這短短時間的相處,從而將她記住呢?這樣的想法,糾結著她的心。


    “我說了不會有事就不會有事。”黑崎聞奕厲聲嗬斥了一聲,這突然的聲響掩蓋過自己猛然間加速的心跳。


    伊盼兒笑了,將他的反應當成了是肯定,“我知道你會記得我。”


    夠了,隻要記得她,那就真得夠了。


    她擁抱著他,享受著此刻難得溫暖感覺。她有點累,還有點困。這樣的時間,這樣的溫度,實在是適合睡覺。她想要閉上眼睛,隻是偷懶眯一會兒。於是乎就在他的身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然後沉沉睡去。


    黑崎聞奕聽著她沉穩的唿吸,看著她平靜的睡臉,心裏泛起一陣漣漪。


    他低下頭,在她的臉龐落下一個淺淺的吻。


    一股莫名憐惜,在心中蕩漾起漣漪。


    黑崎聞奕抱著她睡了一會兒,他扭頭瞥向時鍾,知道自己該走了。可是他發現自己不想離開,懊惱地皺眉,深深凝望了她一眼,終究還是還是鬆開了手。他盡量不想去吵醒她,可是他一離開,她就醒了。


    因為兩年來的孤單感覺太過深刻,伊盼兒一向睡得很淺。


    她睜著惺忪的睡眼,怔怔地望向他,“要走了嗎。”


    “恩。”他頭也不迴,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伊盼兒再次閉上了眼睛,翻了個身,不去看他,隨口說了兩個字,“拜拜。”她怕自己會衝過去對他說,不要走,其實不想你走,其實想你一直陪著我。其實發病的時候產生的幻覺,都讓她很害怕。


    可是,她不能。


    “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黑崎聞奕突兀地說了這麽一句,側目瞥了她一眼,這才走出房間。


    伊盼兒抱著被子,笑得有些辛酸。


    是啊,伊盼兒,你要堅強一點。因為他告訴了你,絕對不會讓你有事。


    ※※※


    夜漸漸深了,看護也退到隔壁的房間去休息。因為伊盼兒並不習慣房間內多一個人,這樣會讓她感到不舒服。所以每天等到她睡著以後,看護就會安靜地退到隔壁。而今天晚上,也沒有例外。


    等到看護離開房間,伊盼兒立刻醒了。其實她原本就沒有睡著,因為她在等待行動。


    時鍾滴答地走。


    又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伊盼兒這才掀開被子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她將被子理了下,又放了個枕頭塞在裏麵,為了防止看護突襲檢查。也許還能蒙混過關,眼睛看錯了也說不一定。當然,這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


    伊盼兒將肥大的睡衣下擺塞進褲子裏,又將褲腳卷起,以便於行動。


    她將窗戶打開,小心翼翼地環視了一下四周。就像是前幾天一樣,從窗戶順利爬了出去,順著水管而下,輕巧地落在了地麵,平安無事。她謹慎地瞥向周遭,防備著突然巡邏的那些黑衣手下,像隻貓一樣躥向黑夜中。


    宗仁殿離琉璃殿有些距離,因為正好是截然相反的兩個方向。


    她必須要抓緊時間,就怕有人發現她,那就前功盡棄了。


    伊盼兒跑得很快,幸虧從前的吃苦鍛煉,讓她的身手矯健。她抬頭望向不遠處的宗仁殿,隻有二樓的一間房間還亮著隱約的燈光。她有些狐疑,難道是引她出洞嗎?故意亮的燈,告訴她那兒有人?


    不管了,她必須要去看看。


    伊盼兒機敏地躲過那些黑衣手下,繞到大殿的側邊。她瞥了眼水管,雙手一攀,爬了上去。二樓很好攀爬,她沒有用多少時間。一個翻身翻進了陽台,她伸手將那落地的玻璃門悄悄拉開了一條縫隙。


    房間內很黑,這裏是客廳。


    那麽那間亮著燈光的房間應該是臥室。


    伊盼兒拿出麵罩戴在了臉上,她朝著那間臥室一步一步走去。剛走了幾步,身後有人將什麽抵在了她的腰間,冷冷淡淡的女聲響起,“你是誰?”


    這個聲音……


    伊盼兒有一瞬驚喜,猛然迴頭,也扯下了自己的麵罩,“小語!”


    她脫口而出她的名字,那是久違的情感羈絆。


    陸小語愣住了,一時間愣在原地,沒有迴過神來。而她卻被她緊緊擁抱住,那張想念的麗容在黑暗中格外醒目,她的眼中有著淚光閃爍。陸小語身體一沉,四肢微微麻木,下一秒反抱住她。


    “盼兒。”她顫聲喊道。


    天皇巨星:他的身份


    陌生的國家,黑暗的客廳裏,分別了兩年多的時間,伊盼兒與陸小語終於見麵。這遲來的感情,已經說不清楚是親情還是友情。或許,她們兩人之間早就分不清是親人還是知己。她們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陸小語抱緊了她,靠著她的肩頭,輕聲喊道,“盼兒,盼兒,你沒事,你沒事。”


    上天保佑,盼兒平安無事。她終於鬆了口氣。


    “小語。我沒事,你也沒事。真好。”伊盼兒同樣抱緊了她,鼻子一下子有些發酸,她忍著酸楚不讓眼淚掉下來。這個時候,她應該高興才對。而且,她也沒有時間來哭泣。她們必須要麵對更加重要的事情,如何逃出去。


    陸小語輕撫著她的背,感覺她太過消瘦,“你怎麽瘦成這樣了?”


    “小語,現在沒時間說這些了。你怎麽會被關在這裏?”伊盼兒鬆開了她,黑暗中凝望著陸小語那一張瓜子臉。


    陸小語小心翼翼地注意著周遭,深怕有人會突然出現,將她們逮個正著。她一邊說,一邊拉著伊盼兒的手朝著臥房走去。等到兩人走入臥房,陸小語反手關了門,這才低聲說道,“我和皇在伊拉克,遭到了天皇的人馬襲擊。我擔心你,所以就……”


    原來如此!


    伊盼兒聽到她這麽說,感動地握住了她的手,“我沒事!你不要擔心!天皇為什麽要襲擊你們?”


    “應該是為了記憶晶片。”陸小語蹙眉說道。


    “記憶晶片?那是什麽東西?”伊盼兒同樣好奇,裴煥找這個東西做什麽?


    陸小語搖搖頭,輕聲說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麽。我隻知道皇之前也在找那件東西,可是沒有找到。而且,他還不僅僅是要記憶晶片,他還要一條人命!”


    “誰?”伊盼兒吃驚地瞪目,心裏咯噔一下。


    “他要皇的命。”陸小語擔憂地說道,反握住她的手,想要獲取一些溫暖。如果隻是為了記憶晶片,那麽他大可以直接要挾皇,犯不著遲遲不行動,等著皇上勾。至於他為什麽要皇的命,她不知道。


    伊盼兒雙手一顫,一陣頭暈,她急急地說道,“不行!天皇他、他……”


    “怎麽了?”陸小語困惑地望著伊盼兒,狐疑地問道。


    “其實天皇他就是……”伊盼兒深唿吸一口氣,終於說道,“其實他就是裴煥。”


    “什麽?你說天皇是表哥?怎麽會?怎麽可能?”陸小語完全震驚了,不敢相信這個事實。這怎麽可能呢?天皇是裴煥?那他為什麽還要派人去攻擊他們?而且還要皇的命?這是為什麽?


    伊盼兒也十分煩亂,輕聲說道,“他是裴煥。可是他好象失去記憶了。不僅是失去記憶,他對他自己也很厭惡。他現在的身份是裴煥的哥哥,叫黑崎聞奕。具體的情況,我以後再跟你說。總之,你一定不能長留這裏。”


    “我會聯係肯,到時候找個機會讓你離開。”她拍了拍陸小語的手背,試圖讓她安心。


    “那你呢?”陸小語擔心地追問,實在是不放心。


    伊盼兒笑了,堅決地說道,“我不走。我要留下來。放心,他不會傷害我的。我覺得他雖然失去了記憶,可是還是記得我的。”


    “盼兒!”陸小語又是喊了一聲,尚不能從那份吃驚中迴神。


    伊盼兒擁抱了她一下,在她耳邊囈語,“我相信他,就像你相信司徒皇一樣。”


    “你小心點。”陸小語微微歎息,萬分得不舍。


    伊盼兒走向房門,小心地打開一條縫隙,客廳內依舊黑暗一片。她迴頭望了眼陸小語,這才閃身離去,從來時的路原路返迴。


    門一關上,陸小語再也無法入眠。她滿腦子都是盼兒所說的話語。


    天皇是裴煥?竟然是表哥?


    這……這太不可思議了……


    ※※※


    次日


    琉璃殿


    伊盼兒昨晚迴到自己的房間後,同樣一夜無眠。因為見到了那麽久沒見麵的陸小語,還因為知道了聞奕所想要的兩樣東西。一件是神秘的記憶晶片,另一件卻是司徒皇的性命。為什麽要司徒皇的命,她的確想不通。


    她沒有時間磨蹭了,要聯係肯才行。


    在聯係肯之前,她特意將殿內的地圖畫了一張,然後塞進了胸衣內。


    吃過午飯,伊盼兒望向窗外的天空,無聊地說道,“今天天氣不錯,我可以出去走走嗎。”


    “小姐,我陪您去。”看護輕聲說道。


    伊盼兒迴頭笑道,“我想去外麵,我指的外麵是夜禦館外麵。”


    “這個……”看護似乎有些為難,“我們要請示閣下。”


    “恩,你去吧。”伊盼兒似乎早就料到如此,並沒有感到吃驚。


    看護果然離去請示,過了一會兒,她又折迴房間。看護小姐鞠躬說道,“伊小姐,今天的天氣有些涼,請您多穿些衣服。閣下說了,您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一個小時?應該夠了,畢竟這裏離那座神社並不遠。


    伊盼兒點點頭,“你幫我拿一下衣服好嗎?”


    立刻,伊盼兒換好了衣服。她在看護的陪同下,走出了琉璃殿。當然,外出隨行的人不隻是看護一人,還有四名黑衣手下。她簡直就像是黑社會老大的情人,所以才能這樣被這麽多簇擁。


    轎車徐徐駛離禦館,車內的伊盼兒卻依舊沒有放下心來。


    至少,在沒有和肯碰麵完畢之前,在小語沒有離開之前,她都無法安心。


    天皇巨星:下下之簽


    “嗡嗡……”電話在桌麵上振動旋轉。


    崎聞奕接通了電話,沉沉“喂”了一聲


    而後,聽到電話那頭,青木恭敬的迴稟聲,“天皇閣下,伊小姐要求出禦


    館走走。”


    “派人送她去。隻有一個小時時間。”他麵無表情地說道,將電話掛斷。握著手機,眼底深邃一片。她真得去見了羽影,而且還要去和司徒皇的人馬聯係。這個該死的女人,難道她不知道她是他的人嗎?


    等等!他的人?她應該站在司徒皇那一邊才對!


    可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這種想法漸漸改變了。


    “咚咚!”辦公室的大門被輕輕敲響。


    黑崎聞奕沒有抬頭,“進來!”


    下一秒,城源望拿著文件走了進來。反手關了門,他徑自走到辦公桌前的椅子坐下。抬腳一翹,睨向對麵的他,“這是最新的研究開發項目,我做了評估,你看看。”他說著,將手中的文件推向了他。


    城源望已經從自家的公司辭職,直接跳槽到了英皇。


    今天是第一天報道,而他的職位則是執行董事。財團內的任何一個項目,他都有權發表自己的觀點。黑崎聞奕更給予了他絕對的自主權利,如果他不在,那麽城源望就是代理總裁,可以抉擇財團內的各個事宜。


    黑崎聞奕翻開文件,銳利地雙眸掃過文件,拿起碳水筆龍飛鳳舞地簽下自己的名字。


    “黑崎總裁,你閱覽得也太快了吧?”城源望忍不住打趣道,垂了眼眸,“怎麽?她開始行動了?”


    這點默契還是有的,他一走進辦公室就察覺出他的不對勁。


    黑崎聞奕隨手合上文件,甩給了他,“的確是開始行動了,而且是迫不及待。”昨天才剛碰過麵,今天就這麽著急。


    “既然是這樣,不是正中了你的下懷嗎。你有什麽好氣憤的?”城源望起身,走向酒櫃,打開酒櫃的櫃門,扭頭問道,“你要來一杯嗎。”


    黑崎聞奕默然點頭,又是低聲說道,“司徒皇和羽影對她來說就真的這麽重要?”


    “你不是調查過她的資料嗎。羽影從前是她最親密無間的夥伴,現在更是她……”城源望說著,停了停聲,開瓶的手也滯了動作,繼而又道,“現在更是她的親人了吧,當然不可能和普通的人相提並論。”


    黑崎聞奕冷哼了一聲,嗤之以鼻。


    城源望拿著酒杯走迴到他身邊,將其中一杯酒遞給了他。他靠著辦公桌,低頭啜吟了一口,“今天見完麵,她可能會找尋時機。你要開始安排了呢。”


    “過幾天不是有個宴會?”黑崎聞奕漫不經心地說道,晃著手中的酒杯。


    這一場引蛇出洞的局,終於要開始了。


    司徒皇,你的確很有本事,能夠讓自己的手下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日本。不過,我也不會這麽輕易就讓你得逞。想要迴你的女人?那就要拿記憶晶片來交換,當然,還有你那一條多活了兩年的命。


    天氣不錯,晴朗多雲。伊盼兒上了車之後,要求前往神社禱告。自然,陪同的人不會有異議,護送前去。不過多久,伊盼兒就抵達了神社。她下了車,那位看護小姐也下了車。


    伊盼兒抬頭望向神社,輕聲說道,“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你們不需要跟著了。”


    看護小姐一臉為難,“伊小姐,我陪您上去。”


    伊盼兒明白這是監視她的行動,更或者是怕她突然逃跑。畢竟她現在也算是一級保護對象,如果她有事,那麽遭殃的人就是他們了。她不想讓這些人難做,於是點點頭答應了。


    而後,兩人一前一後走向了神社。


    伊盼兒經過那尊石狐狸的時候,習慣性地閉了閉眼,在心裏默默說道:我又來了,狐狸啊狐狸,希望你保佑小語,也保佑他。


    兩人靜靜走過隧道連接的台階,與前來拜祭的遊客擦肩而過。


    伊盼兒一抬頭,卻瞧見神社上頭一道高大的身影。她扭頭望向隨行的看護,抱歉地說道,“我有點口渴,能幫我拿下水嗎。”


    “這……”


    “放心吧,我現在這種身體,想逃也逃不了。”伊盼兒眨眨眼睛,蒼白的小臉讓人心生憐惜。


    看護點點頭,叮嚀道,“伊小姐不可以亂走哦,我馬上就來。”


    “好!我在上麵等你!”伊盼兒笑著答應。


    看護一走,伊盼兒平靜地走上最後一個台階。在神社前,她搖了搖鈴鐺,雙手合十禱告。


    那道高大的身影悄悄走到她身邊,不動聲色地沉聲喊道,“盼兒小姐。”


    “給你。這是地圖。我會確定時間聯絡你,到時候行動。”伊盼兒彎下腰,假裝去係鞋帶。站起來的同時,將那份畫好的地圖拿了出來,卷成細長的紙條放在了神社的柵欄橫麵上。


    肯伸手取過,塞入和服的袖子裏,搖了搖鈴鐺,閉上眼睛禱告。


    “羽小姐好嗎。”他沉聲問道。


    伊盼兒微微一笑,調侃道,“告訴你們司徒皇,她很好。”


    看護恰時返迴,與那道高大身影交錯而過,“伊小姐,你的水。”


    伊盼兒拿過水喝了一口,說了聲“謝謝”,遞迴給她。她又拿起竹筒,開始抽簽。隨著雙手的搖擺,那些竹簽在竹筒中發出“哐啷哐啷”的聲響。不過一會兒,一支竹簽掉了出來。


    “看看是什麽簽。”看護拿起竹簽,雙手遞給了她。


    伊盼兒接過竹簽,低頭一看,心裏一驚。


    竟然是下下簽。


    天皇巨星:我不要你走


    返迴夜禦館的路上,伊盼兒坐在車子裏,心裏卻寂寥一片。她的手中還捏著那支簽,捏住了竹簽就偷偷地拿走了。她低下頭,慢慢地攤開手心,瞧見了那三個字。下下簽,為什麽會是下下簽。


    她一向不信這種東西,可是在這個時候會感覺緊張。


    平生第一次求簽,竟然會抽到這支。


    伊盼兒抿著唇,感覺一陣頭疼。額頭開始冒冷汗,她難受得閉上了眼睛,手中的竹簽更是用力緊握。不想被病魔打敗,所以她倔強地強撐。可是再怎麽撐,總也會感到疲憊,感到無能為力。


    “伊小姐?伊小姐?”看護發現了她的不對勁,急急唿喊。


    前方的司機以及黑衣保鏢同時扭頭望向她,隻見伊盼兒小臉蒼白,緊咬著唇倔強地抵抗。而她蹙起的秀眉,以及痛苦的神情都讓人心中一驚。她突然難受得開始撞車窗玻璃,聲音都嘶啞,“給我注射鎮靜劑。”


    這是最後的意識,她命令看護。


    看護已經拿出醫藥箱,熟練得拿出針劑以及藥物。而後抓過她的手臂,拍了拍手筋,將針劑打入她的手臂。


    冰涼的液體注入進身體,伊盼兒漸漸平靜了下來。


    最後的刹那,她瞧見恍惚的身影,恍惚的臉龐,恍惚的一切。


    有人漸漸朝她走近,卻怎麽也看不清楚他的樣子。她直覺地去追,卻隻追到一團空氣,一下子摔倒在地,被拋在身後。她唿喊著那個人不要走,可是他頭也不迴,走得那樣不帶留戀。


    一團陽光的盡頭,他突然停步,隻留下一個背影。


    裴煥。裴煥。裴煥。


    你不要走。求求你不要離開我。為什麽不肯迴頭看我一眼。為什麽忘記了我。你知道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你知道不知道,那兩年我足不出戶,害怕去迴憶你。哪怕是睡覺,都不想做有關你的夢。


    可是為什麽,你卻站在另一個人身邊。


    而那個人,不是我。


    ※※※


    夜禦館


    琉璃殿的房間內,伊盼兒躺在床|上處於昏睡之中。雖然注射了鎮定劑,但是病毒的侵害似乎越來越強。即便是昏睡,她也不斷地糾結痛苦,甚至是喃喃地自言自語。說話的聲音太過模糊,無法聽清楚。


    如果湊近一些,可以聽見她焦慮地喊著兩個字。


    醫生對於中文不大知曉,所以也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麽。


    門突然“哐——”一聲打開了。


    黑崎聞奕與城源望兩人赫然閃現於門口,黑崎聞奕走進房間,城源望隨後而入。醫生以及護士瞧見來人,急忙鞠躬,恭敬地喊道,“天皇閣下!”


    “怎麽樣了?”黑崎聞奕衝到床沿,低頭望著伊盼兒憔悴的麗容。


    一下子,心如刀割,竟然無法言語的心疼。


    他握住了她的手,低聲咆哮,“該死的,你們這群沒用的廢物!到底什麽時候才會研究出抗病體藥劑!”


    眾人嚇得哆嗦,主治醫生上前一步,戰戰兢兢地迴答,“天皇閣下,我們已經盡全力去研究那款不明病毒。但是情況比我們想象中要複雜很多。這款不明病毒經過無數新病毒的綜合,想要在短時間內研究出抗病體藥劑,有點困難。”


    “我不要聽廢話!我要成果!”黑崎聞奕大聲叱責,陰霾的眼眸盯著那名主治醫生。鬼麵麵具也似乎感染了他的怒氣,看上去更加駭人。


    說眾人立刻應聲,“屬下明白!一定竭盡所能完成任務!”


    “全給我滾!”黑崎聞奕見到他們就煩,暴躁地吼道。


    眾人紛紛轉身離去,一擁而散。經過城源望身邊的時候,不忘記行一個注目禮。等到人全都走光,城源望識趣地帶上了門,不去打擾他。


    黑崎聞奕抓著伊盼兒的手,久久沒有放開。


    他慌亂的目光掃過她,不經意間瞥見了桌子上的一支竹簽。他凝眸一望,這是一支下下簽。沒由來得,一陣恐慌,更是抓緊了她的手,低聲呢喃,“盼兒,不會有事的。我一定會治好你。盼兒。”


    “裴煥……你不要走……”昏睡中的伊盼兒癡癡哀求,“你不要離開我……我不要你走……”


    黑崎聞奕一愣,什麽東西從她的指尖流竄向自己。


    他快要被嫉妒淹而死,他不想聽見她口中喊著另外一個人的名字。而那個人,還是他那個沒用的弟弟!他在她耳邊,像是催眠一般,低啞說道,“伊盼兒,你隻需要記住我就可以了!聽見了沒有!”


    房間外的樓道裏,城源望徑自拿出一根煙,悶頭悶腦地抽了起來。


    突然,樓道另一頭赫然閃現一道人影。


    城源望在第一時間扭頭望去,瞧見了來人,是藤原春日身邊的親信美代嬤嬤。他夾著煙,朝著美代走去,笑眯眯地說道,“美代嬤嬤,好久不見,你還是那麽漂亮。”


    他這打招唿的話語真是沒個正經,不過美代也沒有理會,輕聲說道,“城源醫師,小姐讓我來問問您,計劃是不是快要進行了。”


    城源望又抽了一口煙,吐出煙圈,“告訴春日小姐,一切正常。天皇閣下快要行動了。”


    “打擾了,告辭。”美代微微鞠躬,轉身離去。


    城源望彈了彈煙灰,感覺有些頭疼,“啊,為什麽我要夾在這中間。真倒黴。”他一邊搖頭,一邊走迴那間房間。剛走到門口,恰巧房門打開了。


    黑崎聞奕周身散發出懾人氣息,陰鬱地說道,“盡快解決司徒皇!”


    他要集中精力治療她!


    天皇巨星:趕往東京


    日本,北海道。


    北海道位於日本北部,麵積占全日本的五分之一,是日本四主島中最北的島嶼,更是日本第二大島。今天的北海道下起了絲絲密密的細雨,襯著那無邊無際的綠色似是沒有一點點空隙,讓人感覺心曠神怡。


    十二月的北海道,迎來了美麗的雪景。


    這裏是溫泉的故鄉,拋開了世俗的喧嘩,享受著難得清淨。


    一處溫泉旅館。


    旅館二樓的某個房間,坐著一名霸氣非凡的男子。他穿著銀灰色的襯衣,筆挺的西褲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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