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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死的,我會追到天涯海角,不管上天入地,都把你追迴來!”他沉聲說道。


    “我不是怕死,可是我又怕死。”她矛盾地無可救藥,慌亂而又哽咽地說道。


    “我不怕死,人總是要死,我會死,你也會死,沒有一個人可以長生不老,所以我不怕死。可是我好不甘心啊,我不甘心。我才剛剛跟你在一起,我還沒有來得及和你生一個孩子,我甚至都沒有和你一起散步、吃飯、剪剪指甲、看夕陽、看日出、旅遊……”


    “我還想等到老了的時候,和你一起看孫子看孫女。”


    陸小語說著說著,已經是泣不成聲,可是她仍然繼續呢喃,“我還想告訴你,我有多愛你,我答應過你,要用自己的下半生來補償你,以後的日子裏,我都要陪在你身邊。如果我先走了,留下一個人,你該怎麽辦?”


    “我不要……司徒皇……我不要……我想和你在一起……”


    她說著,“哇……”了一聲,終於大哭出聲。


    這幾個月以來被病毒所折磨的痛苦,以及快要無法負荷的心,讓她首次崩潰了。隻要一想到自己如果先走了以後,就留下他孤單一個人,她就感覺自己難受到比死還要傷心。她並不是怕死,她隻是怕死了之後,他該怎麽辦呢?


    好不容易有她陪在他身邊了,如果她又走了,他又是孤單一人了。


    那麽深的寂寞,下半生的寂寞,怎麽度過?


    司徒皇聽見她這麽說,眼睛一閉,那份溫熱的水氣彌漫在眼底。他隱忍著,卻忍不住酸澀不已。剛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都在哽咽,“你不會有事……我們會在一起……我永遠也不會離開你……”


    隻是未說出口的話卻是……你如果走了,我一定追你而去。


    日本東京。


    次日,江森在司徒皇的權勢之下改名換姓,不著痕跡地進入了日本。十天之後,他順利結識到山口組最底層的一個小頭目。用盡了所有關係,甚至是演了一出戲,和司徒皇的人馬來了一場“苦肉計……”,不惜替那個小頭目擋了一槍,險些喪命。


    這才和那個小頭目套上了交情,終於也成為了山口組的一個小成員。


    隨行而來的是五行殺手裏的“木……”,之前已經吩咐過他,槍一定要打得準,要接近心髒,這樣才能不會讓他們懷疑,這樣才能得到他們的信任。但是千萬不能讓他死掉,因為,他還要活著。


    中槍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己快要死了。


    還好,木的能力夠強槍法夠準。


    此刻綁著繃帶,卻還能夠坐在溫泉裏泡澡,江森感覺自己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迴了。摸了摸胸口,他沒有絲毫後悔。反正,他早就是一個應該死掉的人了,隻要能夠報複黑崎罡,替彩霓報仇,就算是讓他馬上死了也甘心。


    就在他閉目思忖的時候,身後響起了小頭目嘻嘻哈哈的男聲,“我說,姚老弟,你怎麽泡個澡泡那麽慢?”


    “大哥,我胸口還有痛!”此時的江森已經改名換姓,叫姚通。


    “我就說你再躺幾天,你非要來泡澡!”小頭目說著說著,也下了池子泡澡。


    突然,他有一句沒一句說著話,瞥了眼包廂外,又是小聲地說道,“哎!不知道下個月,我們社長的兒子是不是要娶藤原家的小姐,如果是的話,那日本就是獨擋一麵了!”


    江森一聽這個,眼神裏流閃過一抹深邃。


    兒子?黑崎罡那個男人也有兒子嗎?他還是剛知道呢!下個月結婚?看來可以乘亂的時候行動。就算是殺不了黑崎罡那個老謀深算的狐狸,殺死他的兒子也不錯!能幹掉幾個就算幾個!


    “大哥,聽起來好象很厲害?”他一臉熱誠。


    “你這不是廢話!當然厲害,我們社長是誰啊!藤原家在日本是什麽地位知道不知道?偷偷告訴你,我們社長還是靠藤原家起來的!如果沒有天皇的輔佐,我們社長也沒有今時今日的地位!現在,藤原小姐要和社長的兒子結婚,這下子,就更加強大了!”


    “社長的兒子是誰啊?那個藤原小姐又是誰?”江森裝出木納的樣子,一臉崇拜。


    小頭目瞧見他的神情,得意地說道,“我們社長的兒子叫黑崎聞彥,嘖嘖,嘖嘖嘖嘖,日本那些女人都迷他!怪不得連藤原小姐也迷他!哎……”


    黑崎聞彥……


    江森在心裏默默地念著這個名字,有了打算。


    看來自己該讓人查探這個叫黑崎聞彥的男人,黑崎罡殺了他最愛的親人,他也要殺了那個男人最愛的親人,讓他白發人送黑發人,讓他痛苦一輩子!


    “這裏真tm舒服啊!是不是?姚老弟?”


    “舒服……”江森附和了一聲。


    由於有司徒皇的才力支持,讓他順利地調查到了關於黑崎聞彥的一些小資料。“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真是讓他大為了解。他現在終於有些明白為什麽尼寬要叛變了,權勢有些時候太誘惑人了。


    很多人都受不了這種誘惑,可是往往都沒有好下場。


    能夠屹立不倒的人,其實就那幾個。


    真正的強者,再隱藏,從一開始就是鋒芒無比。而不是強者的人,即便是算盡機關,也隻是會一敗塗地,一無所有。司徒皇屬於前者,尼寬就是屬於後者。不過,他能斷定,司徒皇一定不會處死尼寬。


    按他的性格。


    「黑崎聞彥,又名mars,享譽國際的天皇巨星。日本山口組社長黑崎罡的獨子,近日被認定為藤原家的女婿。自小在國外留學,曾在德國留學期間,與席京財團首席接班人席耀司私下為至交好友。本人現不在國內。」。


    江森看著這份簡短的資料,心裏萬分狐疑。


    看來對他的保護很大,花了那麽多錢,隻查到了這麽點東西。


    黑崎聞彥現在不在日本?那會在哪裏?不過沒關係,不是說要和那個什麽藤原小姐結婚?下個月是嗎?他倒要看看,結婚的時候還能夠不出席?看來自己要更加努力打好關係,等到他們結婚的時候,混進去才行!


    昏黃的房間裏,江森拿出筆記本,開始研究js號病毒的抗病體藥劑。


    一個星期之後。


    有人打來了電話,是五行殺手中的水。


    “根據所能查到的消息,不久之前黑崎罡在一處山坡買了塊地,秘密葬了一個女孩子。我不知道是不是你所要找的人,因為墓碑上也沒有名字。隻知道是一個女孩子!”


    江森接到電話之後,急忙趕往那個下葬的山坡。


    那是一個很普通的墓園,墓園裏一座又一座墳墓。他順著水所說的地點,查找著那一塊墓地。終於,找到了。與其他的墓地不同,這塊墓地上,甚至連亡者的照片以及姓名都沒有。沒有人知道,這裏麵是誰。


    可是他心裏麵卻有感覺,那種感覺異常強烈。


    望著墓碑,他幾乎都可以感覺到彩霓孤獨了那麽多年之後躺在這冰冷的地下。十二月的風,像是一把把利仞,拂過自己的臉,就像是刀割一樣,那麽疼。他的心裏,忽然一片沉寂,沒有了任何感覺。


    突然,就這樣落下淚來。


    「彩霓啊……是哥沒用!你被抓走的時候,還那麽小。哥用了那麽多年,也沒有救出你。哥沒想到,再見到你,你已經走了。你放心,哥一定不會放過那些害死你的人!」。


    哀草隨風飄蕩,山坡上佇立著一抹陰鬱悲傷的身影。


    意大利羅馬。


    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


    今夜,別墅裏亮起了溫暖的燭光。這是殿下接管組織以來,第一次過平安夜。沒有人知道,為什麽殿下從來不過平安夜。可是今年的二十四日,卻吩咐了所有人,點燃蠟燭。別墅裏亮騰騰的,燭台上,燭蠟因為融化而化為淚水滴落凝積。


    所有的人都知道,這是因為羽影堂主的關係。


    因為在這一天,殿下將要向羽影堂主求婚。


    這是多麽隆重的一天,平安夜的到來,代表了最為深切的祝福,也代表了對於未來的期許。而殿下決意向病入膏肓的羽影堂主求婚,更證明了他對她的心意。這是組織上下,都已經萬分明了的事情。對於羽堂主,所有的人都是既向往又同情。對於殿下,所有的人又淨重又感慨。


    眾人都知道羽影堂主遲遲得不到抗病體藥劑,隨時都有可能發病,甚至是死掉。


    哀歎的同時,沒有一個人不真心得希望他們能相守在一起。


    此刻,別墅第九層的套房裏,有人正在替她梳妝。


    陸小語乖順安靜地坐在梳妝台前,任由女化妝師替自己打理。撲上了粉嫩的粉餅,抹上了腮紅,還有水潤的唇。原本蒼白的容顏,因為化妝師高超的手藝,而變得驚豔起來。她有多久沒見過自己這樣精神飽滿的樣子了,太久了呢。


    不禁有些奇怪,今天是什麽日子?需要這樣打扮?


    陸小語揚起一抹笑容,扭頭問道,“你能告訴我,今天是什麽日子?”


    “羽堂主,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女化妝師停了下手裏的動作,柔聲迴道。當然了,她是絕對不能事先告訴羽影堂主,今天殿下會向她求婚的事情。因為這是一個秘密,更是一個驚喜。


    陸小語“哦……”了一聲,點點頭,不再言語。


    平安夜啊,明天就是聖誕節了嗎?日子已經過得這麽快了啊?似乎連自己都沒有察覺,一眨眼,新的一年又要來了。她突然想要迴去,給爸爸媽媽還有叔叔掃掃墓。也不知道盼兒和表哥怎麽樣了,不知道還能活多久,她應該再見見他們。


    可是她現在,連出門都是個問題了呢。


    就在她思忖的時候,套房的門忽然被人打開了。


    司徒皇穿著中世紀的白色禮服,猶如王子一樣出現在她的麵前。她有些驚奇,不得不奇怪他為什麽會突然換上了禮服。但是,看著他瀟灑英俊的樣子,還是紅了臉。嗬,能被這樣的男人愛上,一定是她的福氣。


    化妝師已經打理好一切,她退後幾步,朝著司徒皇微微鞠躬,這才走出了套房。


    等到人走了,陸小語望著他,笑意盈然,“恩?今天穿得這麽帥,你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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