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宣旨特使知道了火車站的用途。


    他瞪大了眼睛,望著眼前新奇之物。


    隻見那所謂的火車站,是一座頗為宏大的磚石建築,橫亙在眼前,氣勢不凡。


    它的規模與構造,著實讓特使心中暗自驚歎,這等建築,竟絲毫不輸於皇宮內的一些宮室。


    就在眾人翹首以盼之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沉悶的轟鳴聲,仿若天邊隱隱的雷聲。


    緊接著,一團白色的煙霧如雲朵般升騰而起。


    那火車,吐著濃濃的白色煙霧,猶如一條氣勢長虹的巨龍,唿嘯著疾馳而來。


    尖銳的鳴笛聲,恰似猛獸的巨吼,響徹四周,著實嚇得特使一個激靈,差點沒站穩腳跟。


    待火車緩緩停下,眾人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走進車廂。


    特使一行人並未選擇那專供勳貴乘坐的公務車廂,而是來到了商務卡座。


    這商務卡座,每四個位置為一個獨立的格子,據說平日裏多是商務人士出行乘坐,也可讓侍衛隨同主子一同入座。


    雖說空間不算寬敞,但若擠一擠,勉強也能坐下六個人。


    不過,主仆有別,能有個坐的地方,對侍衛們來說已然不錯。


    鐵路集團有明確規定,車廂裏的人必須坐著,如此一來,倒是打擊了那些為富不仁之人,杜絕了他們懲罰仆從,讓其站在列車上的行為。


    畢竟在這個時代,鐵路技術遠不及後世那般先進,火車開動起來雖不是四平八穩,但相較於馬車而言,不僅速度大幅提升,平穩度更是馬車難以企及的。


    話說迴來,趙生當初也曾想過製作彈簧減震,以提升火車的舒適度,可惜最終因無法煉製出合格的彈簧鋼而作罷,隻能采用硬減震的方式。


    且說這傳旨之人抵達定州後,徑直找到了李信,而後神色莊重地將皇帝的旨意宣讀出去。


    李信聽聞,心中滿是無奈,但皇命難違,也隻能強顏歡笑,將來人好生招待一番。


    隨後,李信便帶著眾人乘坐自己的專列,朝著欒城疾馳而去。


    一到欒城,見到匆匆趕來的李信,趙生不禁麵露愕然之色,開口問道:“嶽父大人,您此番如此匆忙前來,所為何事呀?”


    李信先是輕咳一聲,而後緩緩坐下,端起一杯茶,一飲而盡,長長地歎出一口氣,似乎在努力平複內心的情緒。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悠悠地開口說道:“唉,皇帝宣旨過來了,讓我們定州派出十萬人馬,前往並州協助洪奎,去拿下馬邑和石洲。”


    “拿下馬邑?石洲?”趙生嘴裏反複念叨著這兩個地名。


    這兩個地方他自是熟悉的,隻是將它們連在一起,一時之間竟有些摸不著頭腦。


    就在此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從大門處傳來:“爹爹,什麽事讓您這麽急匆匆地趕來呀?”


    循聲轉頭望去,隻見李淑雅蓮步輕移,緩緩走了過來。


    李信見狀,趕忙說道:“啊,女兒啊,爹爹這不是想你了嘛。正好找你夫君有事商量,這不就順道過來看看你嘛。”


    話一出口,李信便察覺到自己說得有些語無倫次,再看李淑雅正對著自己嗤笑,頓時有些尷尬。


    不過,李信很快又發現李淑雅今日的穿著有些怪異,不禁好奇地問道:“女兒啊,你出門怎可如此隨意?你瞧瞧,這穿衣竟都不束腰,成何體統?”


    被父親這般一說,李淑雅的臉陡然間紅得像熟透的蘋果,羞澀地低下了頭。


    正在一旁思考的趙生聽到李信這話,趕忙滿臉堆笑地迎上去說道:“嶽父,您又要做外公啦!”


    “什麽叫又……”李信先是一愣,隨即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急忙追問道:“真的嗎?確定了?幾個月了呀?”


    “已經三個月了,是徐伶筠院長親自確診的呢。”趙生一臉得意,仿佛李淑雅懷孕全是他一人的功勞。


    “哎呀,這麽大的事,我怎麽現在才知道!不行,今天我非得留下來,好好喝上一杯,好好慶祝慶祝!”李信興奮得滿臉通紅,早把派兵的事兒拋到了九霄雲外。


    且說欒城通了鐵路之後,帶來的影響可不止貨運和客運那麽簡單。


    一時間,這裏吸引了無數好奇前來觀看的遊客,而其中最多的,當屬那些嗅覺敏銳的商人。


    再加上夷輿如今已然變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消金窟,哪個有錢人不想去那兒遊樂一番呢?


    如今的夷輿,在貿易、走私以及娛樂等各個方麵,都遠超其他地方,堪稱獨樹一幟。


    尤其是這裏的博彩業,花樣繁多,既有賽馬、賽狗、鬥雞,還有拳擊等項目可供人下注一賭,


    更不用說麻將、牌九、紙牌之類的傳統賭博遊戲,比起其他地方單調的賭大小,不知要有趣多少。


    在這裏,贏了錢的人過著紙醉金迷的奢華日子,即便輸了錢,也能享受一天免費的住宿,甚至還能拿到返程的車票。


    特別是如今欒城到京都的鐵路線,以及從京都延展出去的鐵路線,已然成為了當下一些商人競相追捧的熱點。


    據說,大量的錢財如潮水般湧入了這些鐵路沿線。


    燕州。


    自從趙暉離開這裏後,燕州的發展便不太順利。


    夷輿的興起,帶走了許多商客,即便還有一些北方行商在此,但帶來的利益也是微乎其微。


    鄭翔邑原本有個想法,想請趙生修建一條從定州到燕州的鐵路線,這個想法也得到了燕州幾大家族的支持。


    然而,邢樹人卻並不看好這個項目,還公然提出了所謂的“鐵路危害論”,堅決反對定州修建鐵路通往燕州。


    不僅如此,他還下令嚴查從定州方向來燕州行商之人,稍有不如意,便將其投入大獄。


    一時間,燕州仿佛變成了商人的禁地。


    若不是鄭翔邑在此為官,從中周旋,恐怕幾大家族都難以在這裏立足。


    就連原先在燕州發展得頗為不錯的崔家,此時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整個燕州,因邢樹人的這一係列舉措,陷入了一種沉悶而壓抑的氛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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