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大軍此次由西路的耶律青統領,他可是爾頓單於最為親近信任的將領。


    此次出征,五萬支迫擊炮和虎樽炮盡數配備在他的軍中,攻打石洲城的重任,自然也落在了他的肩上。


    耶律青所率大軍共計二十萬人,其中先鋒大軍便有十萬,由古力紮爾帶領。


    而卡紮菲則是西路軍先鋒軍中領兵五萬的將領,在他的隊伍裏,配備了五千門迫擊炮,作為此次首攻石洲城的隊伍,這樣的迫擊炮數量看似足夠。


    馬邑王家生產的迫擊炮射程可達八百步,相較於重型攻城器械,其輕便靈活的特點尤為突出。


    為了讓士兵們盡快熟練使用這些武器,宇文化與拓跋呦呦的隊伍中特意抽調出一批優秀炮手,對他們展開專業培訓。


    在這個時代,人們對於武器使用的觀念相對簡單,覺得隻要能學會瞄準並成功將炮彈發射出去就行。


    僅僅經過一個月的訓練,匈奴軍隊便有了攻城的底氣。


    卡紮菲率領著先鋒部隊攜帶武器,在他的一聲令下,第一隊的兩千門迫擊炮朝著石洲北門方向展開猛烈攻擊。


    城樓上負責防守的是秦子川,見敵軍逐漸靠近,他立刻下令使用並州產的大口徑火炮進行還擊。


    如今守城用的大口徑火炮,已由原來的實心彈改為爆炸彈,射程達到一千步,足足比匈奴的迫擊炮超出二百步。


    “都給我看準了,狠狠炸他們!”


    秦子川在城樓上大聲指揮著,身後還堆放著許多滾木,以防敵人靠近時用以反擊。


    並州的大口徑炮受迫擊炮啟發做了改進,炮彈形狀類似迫擊炮彈,一頭為圓形,另一頭是不帶尾翼的橢圓,後端設有噴射口,並連接著引線。


    炮彈落入敵群,爆炸掀起的塵土,瞬間讓匈奴士兵們驚恐不已。


    一排炮彈打過去,匈奴軍隊出現了短暫的慌亂與後退。


    然而,這慌亂隻是暫時的,很快他們便重新組織,發起新一輪進攻。


    遠遠望去,便能看到他們攜帶著迫擊炮穩步推進。


    城樓上的大炮更換彈藥仍采用傳統的前端裝填方式。


    畢竟石洲並非王家嫡係隊伍,他們所使用的大炮,多是晉陽或其他城頭淘汰下來的。能配備爆炸炮彈,已然是王亶望格外開恩了。


    並州這邊,以前邊軍的武器由朝廷供給,而石洲作為世家割據管理的城市,在並州屬於內城,武器需由守軍自行采購。


    嚴格來說,從何處購買武器,石洲方麵有自主決定權。


    此刻,匈奴鐵騎已悄然逼近至二百餘步之遙,城垣之下,一門門迫擊炮如惡狼般悄然架起,蓄勢待發。


    城樓之上,大炮稀疏,每隔十步方見一尊,宛如孤獨守望的勇士。


    炮手們手忙腳亂地裝填著炮彈,每一擊都承載著沉甸甸的希望,卻往往隻能祈求命運之神的青睞,能否精準擊中那肆虐的敵群,實難預料。


    與此同時,匈奴陣中的迫擊炮亦不甘示弱,轟鳴聲此起彼伏,炮彈帶著尖銳的嘯叫劃破長空,直奔城樓而來。


    幸運的是,這些死亡的使者大多在城牆前後綻放,隻留下一片煙塵與震顫,城樓上的大炮得以幸免,繼續堅守著它們的陣地。


    這是一場熱武器的較量,每一分每一秒都扣人心弦,生死隻在須臾之間。


    “秦千戶,咱們後麵存放物資的房屋被炸著火了!”


    身為什長的孫越匆忙跑來向秦子川報告。


    “你是不是閑得慌?咱們現在要對付城外的敵人,著火了自有城下的士兵去處理!”


    秦子川沒好氣地說道。


    “不是啊,著火的地方今天存放著一些火藥,要是繼續燒下去,或者用水澆滅,火藥可就全報廢了!”


    孫越焦急地解釋。


    這話讓秦子川更加惱火,張口罵道:“你這兔崽子,既然知道,還不趕緊派人去把火藥搶救出來?”


    挨了罵的孫越顧不上迴嘴,轉身獨自朝著著火的物資堆方向飛奔而去。


    等他趕到時,已經看到有士兵提著水準備滅火。


    “住手,先讓我把東西拿出來!”


    孫越扯著嗓子大聲的喊著。


    準備滅火的士兵聽到背後有人喊停,迴頭一看,隻見一人風風火火地跑過來,迅速掀掉壓在上麵的木板,一手提著一個木桶衝了出來。


    其實火勢並不大,且燃燒的地方並未直接波及存放火藥之處,否則一旦爆炸,前來滅火的人都在劫難逃。


    其中一名滅火的士兵好奇地問道:“官長,你手裏拿的啥?”


    孫越一臉不以為意地迴答:“兩桶火藥,幸虧沒炸,不然咱們都得死在這兒。現在行了,你們可以滅火了。”


    正在滅火的幾名士兵聽聞,頓時愣住,隻感覺背後一陣發涼,暗自慶幸自己命大。


    也有人不禁感慨,孫越膽子可真大,竟敢衝過去拿兩桶火藥,這要是爆炸了,恐怕連屍骨都找不到。


    火藥桶不算太重,每桶約莫五十斤,孫越就這樣提著跑了出來。


    匈奴那邊的炮火裝填速度很快,第一輪炸點不準後,迅速做了校準。


    炮彈落在城牆上,磚石橫飛,不少士兵受傷。好在大炮大多還在。


    兩千門迫擊炮在城下,火力密度著實不小。若不是匈奴士兵對這些武器還不夠熟悉,城牆恐怕早已被炸得七零八碎。


    等到城牆上的大炮進行第三輪轟擊後,城下的匈奴人開始出現傷亡,一些迫擊炮所在位置被炸出大坑。


    或許是巧合,但這一幕極大地鼓舞了城牆上士兵的士氣。他們繼續裝填火藥和炮彈,誓要將城下的敵人全部殲滅。


    無奈,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殘酷。


    在匈奴密集的迫擊炮攻擊下,城牆開始出現局部坍塌,幾門大炮也不幸被毀。


    被摧毀的城牆,左右兩側的大炮還能得到補給,而中間城牆的大炮即便炮身還在,炮彈卻很快打完了。


    “快派人,架城梯,把炮彈運上去!”


    秦子川見狀心急如焚,連忙指揮士兵支援受損的中間城牆,那裏還有大炮,隻因沒有火藥和炮彈,無法繼續射擊。


    匈奴那邊的迫擊炮依舊如暴雨般朝著北門傾瀉炮彈,炮彈在城牆及周圍不斷爆炸,給石洲的士兵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打擊。


    城樓上木質結構的吊樓也燃起熊熊烈火,士兵們隻顧著保護好火藥和炮彈,卻無暇顧及這愈燃愈烈的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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