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是被賜國姓,現在是定州郡王。廣昌縣的縣令見了稱唿為:“趙王爺!”


    誰知他大手一揮:“打開北門,其餘的兒郎,隨後殺出去。”


    北門外。


    烏柯男帶兵攻城,首先是遭到遠程的步槍打擊。畢竟是子彈少,百步後就開始射擊。


    結果盾牌能夠防禦住子彈,他們隻好打後麵沒有子彈的人。


    因為槍支的緣故,手持盾牌的人走路就緩慢許多。等子彈打完了,就變成了上下兩軍的互相射箭。


    本來匈奴攻城戰打得好好的,就看見西門方向一群毫無章法的潰軍,朝著這麵前來。刹那間,攻城部隊就出現慌張。


    烏柯男見狀,上馬觀察了一下,然後手揮彎刀:“繼續攻城,不要看那一邊。”


    城樓上,手持強弩的兩個人見狀,終於找到人群中有話語權的人了。兩人相視一眼,沒有任何口令,瞄準了人群中騎馬揮刀大叫之人。


    “噔……”


    強弩的弦聲響起,頭部有炸藥的箭矢飛速出擊。


    緊接著,又一聲“噔……”


    同樣的箭矢脫穎而出,直奔那名舞著彎刀的囂張男子。


    烏柯男大概自己也沒有想到,距離城下六百步,在對麵沒有拋石車的情況下,他認為自己是安全的,現在居然成為犧牲品。


    兩支箭不是同一時間射中,但是命中的位置居然是出奇的相同。


    左右腹部各中一箭,因為是箭矢的爆炸,第一支箭矢鐵頭將他釘在馬鞍,第二支箭矢爆炸後,鐵頭直接將他一分為二。


    他身邊的副將看到他的時候,隻見他半個身子還在馬上,上半身落下馬來,腸子拖了一地,嘴巴裏似乎還在說些什麽。


    大家隻能看著他在動嘴,而且一直在動,似乎心有不甘,最終瞪著眼睛不能瞑目。


    他的族人不知道該怎麽辦,這樣的屍體如何帶著?


    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隻好一人用披風將他包裹起來,剩下的半截隻能被人牽著馬往前走。


    耶律長存算是幸運的,最後還是帶著二萬殘軍,逃了出去。


    其中大部分還是騎兵,隻有少量步卒勉強逃生。


    由於他們還丟失了糧草,隻能不停歇地朝著大單於的方向前行。


    十五萬人來攻打不足三千人的廣昌縣,後麵又帶派來五萬援軍,不到七天,損失了十二萬多人。這樣的敗績,大單於說什麽也不能接受。


    可現在手裏隻有十萬兵力,即便是繼續打下去,又能如何?


    “將逃迴來的耶律長存給我帶進來,我要好好地問一下他,那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爾汗單於怒不可遏,命人將耶律長存五花大綁地帶了進來。


    “大單於,這次失利不是我的錯,為何降罪於我?”


    耶律長存心裏更不服氣。這次那蘭桂放的戰略部署,他本來就是意見一大堆。


    尤其是攻打廣昌縣的時候,他就看出那蘭桂放就有意消耗他的部落成員,讓他的人攻城,那蘭帶著十萬大軍去圍堵援軍。


    當然,這種圍點打援的戰術倒也沒有什麽錯。但是,耶律心裏不平衡啊,尤其是得知那蘭桂放已經和定州軍交鋒後,他更是消極攻城。


    反正是圍點打援,這重點是在打援上,所以他隻派了俘虜兵攻城,第一天隻死了九個人便草草收場。


    第二天本可直接拿下城樓,但是他隻派出去一萬其他小部落的人和俘虜兵去攻城,結果孫繼平帶領守軍和百姓反抗,將這些人打了迴去。


    但是誰也沒有料到,那蘭桂放敗得有點慘,十萬大軍一下子少了七萬多人。後麵他還搞出一個花頭,與烏柯男不合,導致了兩次兩天的攻城。


    這無異於是慢慢的消耗自己的士兵,耶律長存知道大單於和那蘭桂放的部落友好,烏柯男更是自己的愛將,他肯定是想將自己殺了祭旗。


    當耶律長存將一切複述一遍後,將責任推卸給了那蘭頭領,尤其是烏柯男到來以後,與那蘭桂放的矛盾,刻意地放大說明。


    大單於聞言心生忌憚,如果就這樣殺了耶律長存,很有可能引起草原其他部落對他不滿。


    “好吧,看樣子這一切不是你的錯,但是我不明白,十萬對十萬,而且我們的騎兵多於定州的軍隊,為什麽那蘭還會敗了?”


    耶律長存見大單於讓人將自己鬆綁,又見他心有疑慮,本想說點什麽,但是又一想此時還是閉嘴比較合適。


    爾汗單於見問不出什麽結果,於是又問向耶律長存:“依你現在的看法,我們應該是走,還是留?”


    耶律長存迴想起戰場的情況,追著自己的人大概是三萬多人,城中又殺出來二萬多人。


    “大單於,我覺得這次廣昌縣人數現在應該在七萬和十萬之間,我們不便在此逗留,建議迴去草原再做打算。”


    爾汗單於想想也覺得耶律說得有理,於是打算第二天退兵。


    廣昌縣城內,李信見到自己的女婿,開心地說道:“賢婿,我聽程將軍說,你一來就首戰告捷,直接滅敵五萬?”


    趙生看著李信有點半信半疑,謙虛地說道:“沒有那麽誇張,隻是士卒勇猛而已。”


    “三萬滅五萬,僅僅是士卒勇猛而已嘛?”程巨樹在背後聽得有些不樂意了。


    這次出城後,聽到將士們有所議論,說趙生新軍成立不到一年,士兵的氣勢和陣型堪比老兵,且這些新軍一上陣給人的視覺衝擊,就有一種強者的威嚴。


    其次,就是新軍使用的武器,一下子刷新了定州軍和廣昌縣守軍的三觀。


    這時趙生才猛然想起,自己的這已經死了不能再死的身份。這時候又突發三萬新軍,而且是新式武器,免不了日後迴去會暴露。


    這樣的大殺器,朝廷知道後會有什麽的反應,趙生不敢去想,隻是他覺得自己帶出來的人,迴去肯定會被當做異端。


    患寡而患不均!


    這是任何朝代都會出現的事情,程巨樹是老王爺的心腹,誰又能保證這隊伍裏麵,沒有朝廷的鷹犬?


    疑慮至此,趙生冷不丁地滲出一身冷汗!


    他們身處的這一帶地形比較複雜,以代郡、常山郡、馬邑以及下麵的陽山縣都由代郡管理。廣昌縣和蔚州屬於燕州郡管轄。


    由於距離燕州比較遠,這裏的居民很多是流放來的,都是自給自足,朝廷會派一些官兵,維持一下秩序。


    由於這裏的地理位置比較特殊,匈奴不太喜歡到這種地方劫掠,路不好走而且幾個縣都很窮。


    如果將廣昌縣和蔚州縣的代管權拿到手,後麵的定州擺放五萬人就夠了,何必以後為了這樣好的戰略位置,連夜奔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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