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上麵兩個人說了什麽,其實從布什米爾斯的視線落到秋月身上的時候她就察覺到了有人盯著他們。


    雖然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布什米爾斯,不過對方的樣子她已經從降穀零那裏聽說了,因此她一眼就認出來了她。


    表麵上秋月一直在和毛利蘭他們聊天,可她放在桌的另一隻手不斷給鬆田陣平發消息。


    ‘注意,布什米爾斯在關注我們。’


    ‘了解。’


    另一個桌上,毛利小五郎高興的舉著酒


    而鬆田陣平三人交換了快還是沒想到的。


    平平無奇的一天過去,無論是織還是犯人都沒有行動。


    晚上,幾人再次檢查完,依舊沒有發現類似於炸彈的東西。


    “看起來犯人似乎一時半會不會動手。”


    “嗯,我們……”鬆田陣平剛想說什麽,忽然聽到前麵傳來一陣喧嘩聲。


    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在甲板下的倉庫附近,廚房,倉庫,冷庫都在這一層,按理來說這裏現在除了他們不可能有其他人在。


    畢竟這個時候其他船員也都下班了,不過應該不是組織的人,他們不會搞出這麽大的動靜。


    幾人對視一眼,莫非是犯人?


    “本上由衣!”不遠處傳來一道憤怒的女聲音:“你簡直執迷不悟!我都說了橋本就是個混賬!”


    “不用你管!”另一道聲音帶著些許惱怒。


    爭吵聲在看到秋月他們出現停止,其中一位,也就是粉色頭發的女生,她紅著眼眶,看見他們過來轉身跑了。


    另外一位黑色長發的姑娘看著另一個跑來,想開口叫住她,可不知道為什麽話到嘴邊又停下來了。


    她歎了口氣,最終也離開了。


    “粉色頭發的那位,九條憐子,九條社長的女兒,今年25歲。”


    秋月有些奇怪,這位大小姐為什麽要在晚上快十二點的時候跑到這裏來?


    “可能是和朋友吵架了吧?”鬆田陣平隻看了一下就再次牽上了秋月的手:“走吧,先迴去吧。”


    第二天。


    東方既白。


    太陽還未完全升起,不過已經可見未來的光明,甲板上有三三兩兩的人正準備看日出,秋月已經看到幾個活潑的孩子了。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秋月的思緒,來人是九條十一的助理,上原和。


    他看見門開鬆了一口氣,但又很急切的說:“秋月警部,鬆田警部,不好了,我們的廚師早上準備早餐的時候在冷庫裏發現了一具屍體!”


    “什麽?”秋月皺眉:“先帶我們去發現屍體的地方,具體情況路上再說。”


    “好。”


    幾人快步離開房間,就連他們身後走出來的黑衣男子都沒注意。


    “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早上,大約五點半左右,廚師長藤田一郎帶著助手中準備去冷庫搬點今天早上要用的肉類,沒想到打開冷庫就看見裏麵吊了個人。”


    “廚師長通知了我,我又通知了社長,隨後社長就讓我來找幾位了。”


    冰庫門前已經有不少人了,由於九條十一的堅持,隻有屍體發現人和他本人看到過現場。


    “這樣很好。”秋月掃視了一眼。


    三個廚師打扮的人站在冷庫門前,其餘也就是九條一家人,還有船長和副船長。


    “請您讓人打開冷庫門。”鬆田陣平沉聲說:“為了不引起恐慌,還請您暫時不要說發生了什麽事。”


    “這是自然的。”九條十一拿著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藤田,把門打開。”


    “是。”他上前拿出好幾把鑰匙。


    冷庫門緩緩打開,一股冷氣鋪麵而來,上原和拿出來五個厚厚的棉衣:“各位,還是穿一件棉衣吧,這裏麵很冷,有零下二十度。”


    “多謝。”


    冷庫被設計成了幾個小房間,死者就被掛在最中間,好在食物都被分好類放在隔間裏,也不會有影響。


    死者身上穿著單薄的短袖短褲,他的屍體被凍得梆硬,慘白的臉上不見半點血色,睫毛上都掛上了些許冰霜。


    由於屍體在低溫下被冰凍,以現在的條件難以分辨死亡時間,想要知道他具體的死亡時間應該需要送去屍檢。


    不過由於組織的人也在船上,此時讓目暮警部他們帶人上船隻會打草驚蛇,如果組織的人要做些什麽他們沒辦法阻止。


    “這次的案件隻能我們自己解決。”秋月沉聲說:“而且速度要快。”


    “嗯,先確認一下死者的身份,看他的穿著打扮,應該是船上的客人。”


    “他身上沒有能證明身份的東西,也許會有人認識死者,可以問問九條社長他們。”


    “這個人?”九條十一拿著秋月他們的拍下來的照片仔細看了看,隨後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他,不過我可以讓上原幫你們調查一下。”


    “那就麻煩你了。”秋月點點頭:“我們要先把屍體轉移到太平間去。”


    “等等,”先前一直安安靜靜的九條憐子忽然走過來:“不好意思,我剛才不小心瞥到一眼那位死者,總感覺很眼熟,你們不介意我看一下照片吧?”


    雖說是詢問,她直接伸手從上原和手裏拿走那張照片,隻一眼,她忽然就愣住了。


    見狀,秋月趕忙問:“你認識他?”


    九條憐子神色複雜的點了點頭:“確實認識,他叫橋本建一,是我的前男友,他... ...就這麽死了?”


    她的語氣仿佛有些恍惚,細聽帶著幾分不可置信,她有些恍惚,卻忽然笑了一下:“他居然死了,真是驚喜。”


    “九條小姐和死者關係不好嗎?”秋月有些好奇的問。


    “誰會喜歡腳踩八條船還試圖騙我的錢的前男友?”九條憐子說的咬牙切齒,如果不是他已經死了,她真是恨不得能夠殺了他!


    “原來是他啊。”九條十一臉上浮現出一抹厭惡:“上原,這件事就交給你處理了。”


    “方便和我們說說橋本先生的具體情況嗎?”萩原研二看了眼憤怒離開的九條社長還有跟上去的他夫人,轉頭問九條憐子。


    九條憐子一臉嫌棄,不過還是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給他們講起了她從前和橋本的事。


    “所以,你們能理解嗎?”九條憐子激動的拍了下桌子:“我當時發現橋本同時和我還有我最好的朋友在一起,真是太惡心了!”


    “就好像你不小心吃下去一隻惡心的大蟑螂!而且由衣還不願意和這個惡心玩意分開!我簡直不能理解!”


    九條憐子坐下來喝了一杯涼水壓下心中的火氣:“我最好的朋友,被渣男騙了,她還一股腦的要和他在一起!因此我們現在已經決裂了!”


    “原來如此。”萩原研二抬起頭問:“你們昨天晚上吵架也是因為這個嗎?”


    “對!”九條憐子點點頭:“我想勸勸她不要再執迷不悟了,結果顯而易見了。”


    “這個笨蛋,氣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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