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你這是在幹什麽?”宋誌天擔心宋詩琪的病情,不放心過來看望,但剛進門就看到了這一幕。


    宋明月聽到身後的動靜,冷著臉看向得意的人,話似從地獄傳出來般,“我不管你有什麽目的,這次我可以看在爹的麵子上放過你,但下次就不會這麽輕易了!”


    她冷哼了聲,將宋詩琪甩在地上。


    “爹......咳咳。”宋詩琪將眼底的狠毒藏起,裝出委屈的模樣,哭紅著臉。


    宋誌天將她扶起,臉色微沉,嗬斥道:“月兒,你這次太過分了!”


    “爹,難道就不想知道發生了什麽?”宋明月心寒,每次不過問原因,都選擇偏袒宋詩琪。


    宋誌天疑惑的看向兩人,聽出了蹊蹺。


    “明日就是女兒大喜的日子,本該是天大的喜事,但她派人將慕將軍送來的喜服毀了,於私是想毀我婚禮,於公是想毀了整個宋府,這樣的人我就算打她一萬遍都不足為過!”


    宋詩琪聽完臉閃過一抹慌張,但有把握她不可能找出證據,便淡定了下來,裝梨花帶雨的搖頭,“爹,不是女兒幹的,女兒也是才知道。”


    宋誌天蹙眉,更加疑惑了。


    宋詩琪見他動容,站了起來故意的摸了下通紅的脖子,委屈道:“女兒能體會到姐姐的心情,知道姐姐不是故意對我動手的,但還請爹主持公正,還我清白。”


    宋明月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從身上拿出了一張紙,冷笑道:“你確定我沒有證據嗎?”


    “爹,這是招了的下人供詞。”


    在來之前,她就想到宋詩琪不會承認,便用了特殊辦法讓那幾人招了。


    宋誌天看完後,對宋詩琪的擔心跟疼愛瞬間消失雲散,怒火的砸紙團在她的臉上。


    “你好看你做的好事!”


    他一直覺得這些年虧待了宋明月,便將精力都放在這次的婚禮上,想盡力的補償。


    但沒想到到頭來,卻被自己多年養的女兒給毀了!


    宋詩琪懵逼,連忙撿起地上的紙團,在看清上麵簽字畫押,黑著的臉都已經擰出墨汁了。


    “爹這不是真的,你要相信女兒啊。”


    宋明月麵無表情看著她,到了這份上都沒有悔過之心,冷哼了聲,“既你沒有悔改之心,我便讓你親眼看看你都做了什麽!”


    她再次拿出了上次奪來的藥單,朗聲道:“你因月事不穩,便私自從府上拿錢買高昂的藥,賊贓於我,還有上次其實是裝病,想名正言順的用府了的錢治隱疾,我說的可有錯?”


    宋詩琪臉色慘白,月事不穩她藏了這麽多年,就連她娘都不知道。


    可現在被一字不落說了出來,掀開她醜陋的一幕,若傳出去,她這輩子就徹底毀了。


    她表情猙獰,恨不得能衝上去撕碎宋明月。“光憑你一張嘴,就像汙蔑我?”


    “我不像你,不會陷害人,這是你要的證據。”她讓旺財搜集證據這麽久,為的就是這一天。


    說完後,她不給宋詩琪喘氣的時間,繼續道:“你愛慕將軍,摒棄姐妹情分,不念宋府舊情,多次陷害我於不顧,爹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為何失蹤的嗎?”


    “我現在就告訴你,因為她買通山賊取我性命,若不是遇到將軍歸途,怕我此時已經跟我死去的母親見麵了吧?”


    宋誌天越聽下去臉越黑,身體微微顫抖,心如刀割,自己疼愛了十幾年的女兒到頭來是這樣的人。


    “從今往後你閉門思過,沒有我命令,不得邁出房間一步!”


    話落,他拖著疲憊的身體離開,仿佛整個人老了不止十歲。


    宋明月本以為會心無波瀾,但看到這一幕仍會心疼,輕歎了聲收迴目光。


    也好,能在出嫁前看到宋詩琪落得此般結局也算值得了,至少能換來宋府安穩的日子,也算是成全了宋誌天的夙願。


    宋詩琪看著緊關閉上的房門,臉色仿佛黑雲壓城,猙獰的推倒周圍的東西。


    “宋明月,我與你有不共戴天的仇!”


    將軍府。


    慕辰臉黑的看著毀掉的喜服,身上散發著強烈的煞氣,聲音仿佛從牙齒中擠出來般。


    “是誰做的?”


    旺財害怕的低下頭,朗聲道:“是宋詩琪,大小姐已經去懲治她了。”


    慕辰聽罷,臉色才稍微緩和,看向鐵血道:“重新定製一套喜服,需要多久?”


    “將軍,怕是來不及了,最快也需要半個月的時間。”


    慕辰蹙眉,刀工雕鑿的臉散發著戾氣,一拳砸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清晰的能看到桌子瞬間粉碎,一時間所有的人都不敢喘大氣,都怕觸了黴頭。


    “把城裏的裁縫都找來,今日要是想不出解決的辦法,誰都不可以離開!”


    “是。”鐵血恭敬道,退了下去。


    於此同時,暗閣中。


    冷兮聽到喜服被毀的消息,心頭一震,擔心的皺起眉頭,“怎麽會這樣?”


    明日是姐姐的大婚之日,但在節骨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聽聞是宋府二小姐所為。”黑夜在一旁恭敬迴答,自從黑影被罰,就換成了他照顧冷兮。


    冷兮稚嫩的臉已經皺成了一團,大腦在急速運轉著,忽然想到什麽,激動道:“你去將櫃子裏的喜服取來。”


    “喜服?”黑夜有些懵逼,疑惑他怎麽會有。


    “嗯。”冷兮堅定的點頭,欣喜的笑道。


    他這些年一直臥病在床,無所事事,多年的心願便是親手給未來的嬸子做喜服。也算力所能及的還小叔對他的恩情。


    黑夜取來,遞到他麵前。


    “雖不知道姐姐會不會喜歡,你先拿去給她看看。”冷兮欣喜的看了眼衣服,朗聲道。


    “嗯。”黑夜點頭並退下。


    房間裏,宋明月驚訝了下,拿起衣服的那瞬間都能感覺到重工。


    喜服的刺繡上用了金銀兩種線材,還有小珍珠點綴對襟,袖口上也有精致的花朵刺繡。


    “你迴去告訴他,我很喜歡。”


    黑夜點頭,轉身要離開之際,再次被叫住。


    宋明月小心翼翼的收好喜服,讓萃雅跟葉子兩人看管,道:“還是我去吧。”


    看得出小家夥的用心,她還是親自去一趟好。


    暗閣,冷兮看到宋明月進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喜服她是否喜歡。


    宋明月將他緊張的神色看在眼裏,笑著捏了下他稚嫩的臉,道:“小兮,謝謝你,姐姐很喜歡你做的喜服。”


    “真的嗎?”他緊張的小臉上才露出笑容,懸著的心也落迴了肚子。


    “嗯,當然是真的。”宋明月微笑點頭,想起旺財沒迴來,便對一旁的黑夜道:“你去將軍府通報一聲,喜服有著落了。”


    黑夜不放心,將軍交代過讓他寸步不離。


    冷兮看出他的顧慮,朗聲道:“夜大哥,你去吧,這裏有姐姐在我很安全,不然按小叔的性子怕是要將整個縣城都拆了。”


    黑夜思考了會兒,覺得在理,“麻煩宋姑娘了。”


    宋明月搖頭,她早就把小兮當成自己的親人了,就算沒將軍府的關係,也不會他有事的。


    將軍府,慕辰聽完黑夜的話後,渾身的煞氣稍微減少,隻是疑惑,“小少爺什麽時候做的喜服?”


    這些年一直陪伴在冷兮身邊,他竟不知道此事。


    黑夜娓娓道來,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小少爺平日除了看書,就用針線打發時間。”


    慕辰輕歎了聲,這孩子有心了,“我們去宋府。”


    “將軍,怕是不妥,明日就是你結婚的日子,按照禮俗在成親之前,不能在與宋大小姐見麵,若是見了會不吉利。”


    慕辰邁出去的腿頓住,幽深的眼神仿佛帶著鋒利的劍刃,刺向了多嘴的鐵血。


    鐵血雙腿頓時顫顫巍巍,說完就後悔了,他現在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


    慕辰冷哼了聲,轉身迴了書房,臨走之前留下了一句話,“明日的婚禮,我不希望再看到有差錯!”


    “是,將軍。”


    書房中,慕辰心不在焉的翻閱書籍,他本不迷信,但聽到不吉利三字後,還是忍住了。


    他輕歎了聲,看了眼剛黑的夜晚,知道接下來將是漫漫長夜。


    時光匆匆,第二日。


    宋明月正在被窩就被萃雅跟葉子拉了起來,看了外麵還未亮的天,她有氣無力道:“現在還早,你們讓我再睡一會兒。”


    “小姐,已經不早了,迎婚的人跟將軍一會兒就來到,若是在睡就晚了。”兩人拉住她,輕笑道。


    宋明月瞬間頭大,古代人結婚都起這麽早的嗎?


    “小姐若實在困,趁現在再眯一會兒。”葉子看她模樣,心疼道。


    “嗯。”宋明月無奈點頭,索性閉上眼眸。


    等她再次睜開眼時,天已經微微亮了,葉子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道:“小姐,吉時已到,該出發了。”


    宋明月悠然轉醒,看到鏡子裏的自己是被驚住。


    柳葉眉長而翹的睫毛,小巧的鼻梁,朱紅的嘴唇,整個人仿佛瓷娃娃一般。


    “他呢?”


    葉子跟萃雅兩人相視一笑,朗聲道:“慕將軍已經在門外等候。”


    宋明月知道她們會錯了意思,再次道:“我爹呢?”


    兩人愣了下,想起今日宋誌天吩咐的話,沒隱瞞的說了一遍,“老爺說他有愧於小姐,無臉見小姐,讓我們.......”


    宋明月挑眉,心底滑過一絲酸楚,“帶我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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