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美女也,人所援也,從女,從爰,爰於也。我的名字出自於此,我叫宋媛,年芳二十,現就讀於雅思學院是大二的一名學生。


    迴想起高考結束那天,我滿懷期待盼望著能夠和他同上一所大學,可惜卻事與願違。


    高考結束那刻起,告別高中三年的校園生涯,高三的學子們顯得尤為亢奮……


    班主任進來的時候,瞧見的是同學們互丟文具的畫麵。有眼尖的同學看到門外站著班主任的身影,同學們瞬間止住了吵鬧聲。


    班主任借此假意咳嗽一聲,“同學們,今日是你們高中三年生涯的最後一次點名。”班主任話落之後,同學們失落、憂鬱、不舍等等情緒掛在臉上,而我坐在靠窗的角落一直盯著那個空白的地方若有所思。


    “吳畏……”講台上的班主任已經開始點名,點名到最後也不見葉豫進來。我再也忍不住舉起手來:“老師,葉豫他沒有來。”


    此言一出,周邊的同學那怪異詫異的眼神紛紛落在我的身上。班主任接下來的一句話落實了之前我的不安:“葉豫他出事了。”


    我驚慌地站起來,背起背包直往門外衝去以至於班主任那句:“宋媛,你去哪兒?”遠遠地落在我的身後。


    三天轉眼已過,臨安市第一監獄,我站在監獄門外望著那個有他的地方。站了許久,我轉身離開,他是以被故意傷害罪名關押進去的,我終究是沒有勇氣去問一句,他還好嗎?


    被關押在暗無天日的牢獄裏,怎麽可能會好。


    接收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吃不喝,不聲不響……一直到夕陽西下。


    傍晚,樹上的知了一唱三疊、綿長而舒緩地叫聲為我死寂的房間增添了些許生氣。而我始終望著窗外靜止不動,最後是父母擔心我的身體會吃不消用鑰匙打開門走進來,“媛媛,今天你的錄取通知書送到家裏來了。別把自己關房間裏不出來,吃飯了啊!”媽媽絮絮叨叨地擔擾在我耳邊響起。


    “好了。孩子餓她自己會出來吃的,我們走吧!”爸爸打斷了媽媽的念叨,趕走媽媽之後,他自己背著雙手也跟著離開。


    又過了良久,我動了動腳。許是站的時間過久,雙腿麻木酸軟無力,我艱難地扶著書桌勉強支撐著身體不讓自己倒下去……


    掩蓋下去自己的疲憊,我坐在飯桌上眼睛和對麵吃的正歡樂的小弟弟對個正著,他吧唧一口嘴巴說道:“老姐,你怎麽才來,餛飩要進我肚子裏了。”


    媽媽正巧端著一碗熱乎乎的餛飩出來聽到他的這句話,笑罵著:“臭小子,吃太多也不怕撐到自己。”然後對著我說:“媛媛,快吃吧!”


    “好。”我抱著麵前熱乎乎的餛飩食不知味地吞咽下去……


    轉眼之際大學報道相近來臨,我獨自拉著拉杆箱坐著飛機飛去千裏之外的雅思學院報道,在校門口我望著人來人往車輛送行的新生家長心中百感交集……如果他也能來,那該多好。


    在宿舍裏,遇到了熟人。那是一種什麽樣的緣分,我原本以為沒有人願意和我一樣為了逃離另一座城市而跑到千裏之外求學。


    對方同樣也意外會在這裏遇到我,良久,葉芳菲笑了笑開口:“嗨,好巧!沒想到會遇到你。”


    “我也沒想到。”我想也沒想脫口而出這句話來。一時,宿舍籠罩著一種尷尬的氛圍在我們的身上……另外兩名同宿的舍友先後走進來才打斷了這種尷尬。


    皮膚有些黯黑,五大三粗的女孩叫:“林森。”聽到她的名字是不是會想到怎麽會有女孩叫男孩的名字呢?當時,林森給出的解釋是:“算命的瞎子,他說我命中缺木。”所以她便叫林森。


    最後一個女孩的名字更簡單簡潔,“容易。”她的名字是父母順口隨意叫的。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我是四月生的,葉芳菲。”葉芳菲這樣介紹著自己。最後是我,隻有兩個字:“宋媛。”或許是意識到自己冷淡地態度,讓她們不喜……“美人如玉。”媛,有美玉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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