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王爺,殉葬罷了,這算哪門子罪啊?”


    “老臣不過是想為逝去的孩兒尋個伴兒,這也是一片愛子之心,怎能算是悖逆呢?”


    穆檜仁仍試圖狡辯,臉上滿是不服。


    西門鎏冷笑一聲,“愛子之心?哼,你這是自私自利,草菅人命!薑姝乃是無辜女子,你怎能強迫她陪葬?”


    “王爺,薑姝是我穆家以新婦之禮迎進門的,怎會是強迫?”


    “再說,薑侯爺作為她的生父,也是同意此事的,王爺您又何須多管閑事呢?”


    “整個太熙,上到皇室,下到百姓,誰人不知靖遠王您權勢滔天,但也不能如此仗勢欺人吧?”


    “殉葬製度又不是我穆家獨創,曆朝曆代皆有此例,王爺您若是不滿,大可以去找陛下理論,又何必為難我穆家呢?”


    穆檜仁一番話,說得振振有詞,試圖將矛頭引向西門鎏和皇室。


    西門鎏卻不為所動,他目光如炬,冷冷地盯著穆檜仁,“穆檜仁,你休要狡辯。今日之事,本王管定了!”


    說罷,他揮手示意,黑甲衛們立刻上前,將穆檜仁和柳氏等人團團圍住。


    “王爺,您這是何意?難道要為了一個區區女子,與我穆家為敵嗎?”穆檜仁臉色鐵青,怒視著西門鎏。


    西門鎏卻輕蔑地一笑,“穆檜仁,你未免太把自己當迴事了。在本王眼裏,你穆家不過是一隻螻蟻,隨手可滅。”


    “你!你……你算什麽東西?”


    “西門鎏小兒,我穆家自開國起,就跟隨皇室,征戰沙場,立下汗馬功勞,你怎敢如此輕辱我穆家?”


    穆檜仁怒吼著,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西門鎏卻哈哈大笑,笑聲中滿是嘲諷。


    “穆檜仁,你以為我在虛張聲勢嗎?不瞞你說,今日之事,正是本王奉陛下之命前來處理。”


    “好,就算殉葬一事處置不了你穆家,那這些呢?”


    說著,西門鎏從懷中掏出一卷明黃的聖旨,緩緩展開,目光冷冽地掃過穆檜仁及穆家眾人,“穆檜仁,接旨吧。”


    穆檜仁心中一沉,勉強跪穩身形,雙手顫抖地接過聖旨。他掃了一眼,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中滿是驚恐與不敢置信。


    “這……這怎麽可能?”他喃喃自語,手中的聖旨仿佛有千斤重,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聖旨上,赫然列舉了穆家近年來種種不法之事,從私吞軍餉、濫用職權,到欺壓百姓、草菅人命,樁樁件件,觸目驚心。


    而最令穆檜仁震驚的是,其中竟還涉及到了與敵國勾結、意圖謀反的重罪。


    “穆檜仁,你還有什麽話可說?”西門鎏冷冷地問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


    穆檜仁渾身顫抖,他抬頭看向西門鎏,眼中滿是哀求,“王爺,這一切都是誤會,是有人陷害我穆家啊!請王爺明察!”


    “陷害?哼,穆檜仁,你以為本王是三歲小孩嗎?”


    西門鎏冷哼一聲,揮手示意黑甲衛上前,“將穆家所有人等,全部拿下,押入天牢,聽候發落。”


    “不!王爺,您不能這麽做!我穆家對皇室忠心耿耿,您不能聽信一麵之詞,就毀了我穆家啊!”


    穆檜仁掙紮著,試圖掙脫黑甲衛的束縛,但一切都是徒勞。


    “穆檜仁,你穆家的榮耀,到此為止了。”西門鎏淡淡地說道,目光中透露出一絲冷漠。


    隨著穆檜仁被黑甲衛押走,整個寧國府瞬間陷入了一片混亂。


    穆家的護衛和仆人們驚慌失措,四處逃竄,而謝家子弟及護院則守護著喬綰妤和薑姝,以防不測。


    “怎麽?穆雲瀾,你不服?”西門鎏居高臨下地看著穆雲瀾,眼中閃過一絲深意。


    穆雲瀾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深邃,望著被押走的穆檜仁一行人,心中五味雜陳。


    他並非對穆家的所作所為毫不知情,隻是未曾料到,這一切會如此迅速地崩塌。


    “服?或是不服,又有何意義?”


    “王爺,穆家確有罪孽,但並非人人皆惡。我懇請王爺,在徹查此事時,能分辨是非,勿要牽連無辜。”


    西門鎏冷眸微眯,審視著穆雲瀾。


    “穆雲瀾,你自從十五年前拜入淩霄宗,便與當著皇室的麵與穆家斷了世俗聯係,本王遵循舊製並未將你算入穆家之列。


    “你如今,這是要以什麽身份來求情?穆家的榮辱興衰,又與你何幹?”


    穆雲瀾聞言,微微一愣,隨即苦笑。


    是啊,他早已不是穆家的人,又何必再為穆家的罪孽辯解呢?


    穆雲瀾拱手作揖,神色凝重,“雲瀾明白,雲瀾雖已脫離穆家,但血脈之情難以割舍。”


    “雲瀾隻求王爺在清算穆家之時,能網開一麵,留我妹妹穆思莞一命,她自幼心地善良,從不涉足家族紛爭,實屬無辜。”


    西門鎏沉默片刻,目光銳利如劍。


    “穆雲瀾,你可知,一旦涉及家族罪孽,很難獨善其身。但念在你一片赤誠,又曾助我朝平定邊疆,本王可以給你這個麵子。”


    “穆思莞之事,本王會酌情考慮。但穆家其他人,哼,罪有應得。”


    穆雲瀾聞言,心中稍安,至少妹妹還有一線生機。他深深鞠躬,表達謝意,“多謝王爺寬宏大量,雲瀾銘記在心。”


    穆家乃百年世家,先祖曾隨太祖皇帝南征北戰,立下赫赫戰功,才得此爵位,世代相傳。


    一等公侯之家尚且一夕覆滅,更何況是其他權勢稍遜的家族。


    薑步禮看著穆家被靖遠王以鐵血手段鎮壓,心中不禁生出一種兔死狐悲之感。


    他意識到,穆家的今天,或許就是薑家的明天。


    若自己不早日收手,改過自新,恐怕也會落得個身敗名裂、家族覆滅的下場。


    “那個,王爺,老臣見你還有公事要處理,便不再多打擾了。”


    薑步禮戰戰兢兢朝西門鎏拱手一禮,拉著薑筠就想從這場風暴中抽身而退。


    “薑步禮,本王讓你走了嗎?”西門鎏冷冷地瞥了薑步禮一眼,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


    薑步禮身形一僵,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王爺,老臣……老臣隻是見這裏事情已了,想早點告退……”


    “哼,薑步禮,你以為本王是瞎子嗎?”西門鎏冷哼一聲,目光如刀般刺向薑步禮,“你逃什麽?又心虛什麽?”


    薑步禮臉色驟變,額頭上冷汗涔涔,“王爺,老臣……老臣不明白您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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