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宮先生。”保鏢說完便出去辦事兒了。


    先前蘇惗高興的模樣他都盡收眼底,他知道她被自己帶到這裏,不可能還能這麽開心,除非蘇惗有了別的念頭。


    宮皓鶴看著監控裏蘇惗的身影,嘴角勾起一個笑容,“蘇惗,你跑不掉的。”


    蘇惗穿的單薄,昨天晚上她無心管這些,現在她終於找到辦法了,心裏這才操心起來這些事情。


    蘇惗在原地轉了一圈,抬手搓了搓已經冰涼的手臂。


    這才覺得這個陰冷潮濕的地下室這麽的冷,竟令她渾身起雞皮疙瘩。


    在出去之前,她得好好的,不能生病,不然到時候人還沒來救她,她倒是先病倒了。


    蘇惗索性抬手摸索著床的位置,順著床沿坐到床邊,然後脫了鞋躺在床上,還安安分分的蓋好了被子。


    估計是昨晚一夜沒有合眼的緣故,她才躺床上沒多久便沉沉睡去了。


    宮皓鶴看著她這個反應,更加確定她已經有了別的計劃了,否則以她的性子,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安穩的睡覺,肯定會和昨天一樣胡鬧的。


    宮皓鶴太了解她了,以至於蘇惗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她要幹什麽。


    他敢確定蘇惗一定是想到了什麽出去的辦法。


    所以剛才他多留了一個心眼,讓保鏢帶人來的時候注意一下,不讓人家知道來的路程。


    宮皓鶴低下眼瞼,蓋住了眼裏的那抹殘忍的情緒。


    蘇惗……別忘想了,這次,我不會再給你跑掉的機會了!


    宮皓鶴確定蘇惗已經睡熟了,這才離開監控室。


    下了樓之後徑直走到了廚房,然後拿出裏麵的冰塊。


    剛拿在手上,宮皓鶴的手一頓。


    太冰了,這樣給蘇惗敷在臉上,她肯定會凍壞的。


    於是宮皓鶴把冰塊塞了迴去,又迴到了樓上臥室。


    衛生間裏掛著他早就為蘇惗準備好的毛巾,可是宮皓鶴想也沒想,果斷避開了,然後拿起旁邊的那條毛巾。


    那是他的毛巾。


    他在盥洗盆裏放滿了冷水,再將毛巾放進去浸泡了一小會兒,之後拿起來擰到半幹。


    宮皓鶴拿著冰冰涼的毛巾去了地下室。


    下麵的保鏢們看著自己老大拿著毛巾,實在覺得這氣質和他們老大有些不搭啊,但咱也不敢問,咱也不敢說,愛咋咋地吧,反正他們也搞不懂自家老大。


    保鏢們隻是目不斜視的齊齊的叫了他一句“宮先生。”


    宮皓鶴點了點頭,“把門打開。”


    保鏢們趕緊把門打開了,一刻也不敢緩慢。門開後,宮皓鶴麵無表情的走了進去。


    果然,蘇惗已經睡熟了。


    他進去的時候,能聽到她細微的綿長的唿吸聲,打破了整個房間的安靜。


    宮皓鶴突然就覺得,如果蘇惗能一直這麽睡下去也挺好。


    不過宮皓鶴很快便又打消了這個念頭,他更多的還是希望能看到蘇惗這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如同植物人一般沉睡著,他想看到她的一切情緒,他不想蘇惗一直做一個再也沒有感情的不會的動的人。


    他的惗惗不該是這樣的。


    所以即使蘇惗這麽乖的時候,宮皓鶴是喜歡極了的,但是他更愛的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那個蘇惗。


    宮皓鶴收起情緒。


    他的聽力是極其好的,所以能根據蘇惗的聲音找到她的位置,然後自然而然的就做到了蘇惗的床邊,將她輕輕的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裏。


    宮皓鶴細心的為蘇惗敷著臉頰,他感覺到蘇惗的臉已經浮腫了,心裏的愧疚又不禁多了幾分。


    “惗惗,你說你,好好的為什麽要激怒我呢?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暴躁易怒,什麽事情一脫離自己的掌控,就開始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變得殘忍兇狠……我沒有想要真的傷害你的,我沒有……”宮皓鶴自顧自的說著,即使他知道蘇惗睡著了聽不到,他也要說。


    蘇惗現在真的是什麽也聽不到,她隻感覺到了似乎有什麽冰冰涼涼的東西裹住了她的臉,驅散了原本的火辣辣的感覺。


    蘇惗舒服的“哼哼”了兩聲。


    “嗬,”宮皓鶴聽到了她的聲音,不由得笑了笑。


    “惗惗,你真的是……”


    “阿陽,你別鬧……”蘇惗無意識的說著夢話。


    宮皓鶴整個人狠狠一頓,轉眼間臉色變得陰沉,暗自咬著牙。


    “湯易陽湯易陽,又是湯易陽!”宮皓鶴這下是徹底被蘇惗激怒了,“好!既然你那麽在乎湯易陽,那我就不介意毀了他!蘇惗,這就是你不聽話的代價!你不要怪我!”


    宮皓鶴猛的鬆開了蘇惗。


    蘇惗突然掉在了床上,使得她難受的悶哼一聲,“阿陽,別動。”


    宮皓鶴隻感覺自己的心裏有一團無名火正在燒著,而且越來越旺,快要直衝頭頂!


    宮皓鶴大步離開了地下室,他不能在待下去,再待下去,他很難保自己不會失控!


    宮皓鶴一氣之下讓人叫來陳沉。


    陳沉走到臥室門口,抬手敲了敲門。


    “進。”


    陳沉一愣,不難聽出宮皓鶴聲音裏壓製著的怒氣,隨即立馬推門進去。


    “上次給湯易陽製造的麻煩,他解決了?”宮皓鶴背對著陳沉問道。


    陳沉低著頭,壓著嗓子,“還沒有,不過以他的能力,應該就這幾天就能夠解決了。”


    “解決?嗬,”宮皓鶴笑了笑,“我改變主意了,我可不想隻給他這麽一點兒麻煩!”


    “宮少打算怎麽做?”


    “最近是有合作商想要和湯氏集團合作吧,而且來頭還不小?”


    “是。”


    “你去見一見,該怎麽做不用我教你吧?”


    “明白。”


    “去吧。”宮皓鶴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陳沉退了出去。


    “湯易陽……”宮皓鶴默默地念了一遍這個名字,眼神開始變得淩厲。


    夜晚,九點,藍山會所。


    “你好,威廉先生。”陳沉噙著一抹笑,向對麵名叫威廉的人伸出了手。


    “你們老板呢?談合作,竟然讓你們這些手下來談?”威廉顯然不把陳沉放在眼裏。


    “我們的生意,多半是有我談來的,我們老板不宜露麵,況且老板把這件事請教給我,想必您也明白我是個信得過的人,”陳沉頓了頓,繼續道,“我想您在我聯係您時,已經查過我的底細了,所以您清楚我的身份和能力。”


    威廉點了點頭,他確實調查過陳沉,也清楚的知道陳沉是對方那個人的左膀右臂,陳沉這些年為那個人做的事情,他也都清楚。


    對方派這麽個人來,確實重視這次合作。


    “你總得給我一個能夠和你合作的理由。”威廉朝陳沉笑了笑。


    “帶上來。”陳沉看著威廉,麵不改色的向身後的人說到。


    陳沉話音剛落,兩個保鏢便帶上了兩個套著頭套的人來。


    “放開我們!”兩人齊齊的喊到。


    從聲音可以聽出是一個男的一個女的。


    “你這是?”威廉覺得兩人有些熟悉,但並沒有想起來。


    “威廉先生,你的那批貨,可得向他們好好討要清楚了!”陳沉大手一揮,“掀開。”


    兩人的頭套被保鏢粗暴的掀開。


    “是你們!”威廉騰地一下站起來!麵帶怒意,似乎快要爆發。


    見到威廉之後,“噗通”一聲,兩人齊齊的跪倒在地上。


    “威廉……威廉先生,饒命啊,求求你,求求你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兩人有些語無倫次,腦袋重重地在地上一下下的磕著,聲音滿是祈求。


    “說!那批貨去哪兒了?”威廉走到兩人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兩人。


    還不見兩人迴答,陳沉便開了口。


    “他們打算把您的那批貨給偷偷販賣出去,被我的人攔下來了,一點兒沒少。”


    威廉聞言,頓時抬頭看著陳沉,眼睛裏放著光。


    陳沉將保鏢手裏的一個箱子拿過來,放在桌子上。


    “您若不信,可以親自打開驗貨。”陳沉做了個“請”的手勢。


    威廉立即上前,將箱子打開,看到裏麵的東西後,威廉欣喜若狂的表情全然寫在臉上。


    箱子裏裝著一袋袋白色粉末,他們一看便知道是什麽了。


    “威廉先生,您和湯氏集團的合作,還要繼續嗎?他們到底是個清清白白的公司,有些事情不能做……”陳沉走到威廉身邊,給他遞了支雪茄,“和他們合作與和我們合作,哪方利益更大,我想您不會不明白吧。”


    “我知道了。兩天後,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威廉仔仔細細的考慮了一下這個問題。


    威廉知道陳沉說的確實是實實在在的話,他是商人,無奸不商,哪裏利益最大化就跟哪裏,這點他比誰都明白。


    “那既然這樣,我就先走一步了,”陳沉指了指地上的兩個人,“這兩個人,我就交還給您了。”


    說完,陳沉便帶人離開了。


    威廉從身後抽出一把刀,慢悠悠的上前兩步。


    “你們跟了我多久了?”威廉聲音冷冷清清,聽不出一點喜怒。


    “十……十……年了……”兩人抬頭瞄了瞄威廉,看到他手上明晃晃的刀,被嚇得說話打結巴了,整個身子也因為害怕而不可控製的顫抖起來。


    “十年……挺長的了,”威廉慢慢在兩人麵前蹲下,用刀子輕輕拍了拍兩人的臉,“我們的規矩,你們肯定早就爛熟於心了。”


    “威廉先生,我……我們,我們知道錯了,這次就饒了我們吧,我們給您做牛做馬,都可以!”


    男人身下的地毯顏色逐漸變深,他聽到威廉的話,竟嚇得尿了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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