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火眼中閃過驚懼的神色,他緊緊的按住自己的手腕,額間滲出冷汗,臉色蒼白。


    他緊咬著牙關,強忍著劇痛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同時被那神秘黑火箭刺所刺傷的手掌處突然燃燒起一團詭異的黑色火焰。


    這團黑色火焰猶如來自九幽地獄般陰森恐怖,熊熊燃燒起來。


    值得一提的是,這黑火箭刺本就是離火獨有的能力。


    當那黑色火焰燃起的一瞬間,黑火箭刺竟像是受到了召喚一般,迅速融入到黑色火焰之中,眨眼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緊接著,那黑色火焰開始無情地灼燒著離火受傷的皮膚。


    然而令人驚奇的是,在這黑色火焰的灼燒之下,原本傷痕累累、血肉模糊的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


    僅僅隻是一眨眼的功夫,離火的手掌便已經恢複如初,仿佛之前從未受過任何傷害一般。


    站在一旁目睹了這一切的江犯野不禁瞪大了眼睛,眼神中閃爍出一絲驚喜與羨慕之情。


    說實在話,對於眼前發生的這神奇一幕,他心中著實充滿了向往和渴望。


    盡管憑借他[神盜]的能力可以複製對方身上的各種攻擊手段和技巧;


    但論及肉身與能力的融合程度,他卻遠遠比不上像離火這樣天生覺醒特殊能力的人。


    而且他身上的能力太砸,也融合不了。


    倘若換作是他被這支黑火箭刺洞穿手掌,即便最終傷口能夠痊愈,恐怕也會留下一道難以磨滅的疤痕吧!


    不過,他也發現了這離火的弱點,隻要離火來不及反應將身體化為火焰抵抗攻擊,那麽對他的攻擊也就是實質性的傷害。


    離火看向江犯野,他的眼中有怒火但更多的是警惕。


    從他遭遇江犯野開始。


    這個男人就一直是這種保命與攻擊兼備的能力。


    無堅不摧的強悍防禦,……不講武德的反彈能力……,隨心所欲的移形換影。


    離火自知一己之力不足以對抗。


    但對方惦記自己的分身,絕對不能暴露。


    他陰沉著臉:“你是神醫的什麽人,為何我從來沒有見過你。”


    “神醫?我……不是神醫,我是你爹,可惜你從小腦袋有病,自己走丟了。我找的你好苦啊,我的兒。”


    “你找死。”


    離火怒目圓睜,再度揮出一拳。然而,當那充滿力量的拳頭揮出去的瞬間就卻好似失去了控製一般,手臂竟不聽使喚地拐了個彎,重重地砸在了他自己的額頭上。


    “可惡啊!”離火氣急敗壞地吼道。


    此刻,他心裏清楚得很,江犯野分明是在故意用激將法激怒他,企圖讓他使出分身之術。


    可離火偏偏不吃這一套,越被挑釁,他就越不肯如對方所願。


    “哼,不想認我這個爹就算了,居然還打起自己來了?”江犯野陰陽怪氣地嘲諷著,臉上掛著一抹得意的笑容。


    聽到這話,離火心中的怒火愈發熊熊燃燒起來。


    正當此時,突然一道寒光閃過,隻見一杆鋒利無比的長槍如同閃電般直刺向離火的咽喉。


    伴隨著長槍襲來的,還有一陣震耳欲聾的破風聲,仿佛要撕裂空氣一般。


    眨眼之間,風眠手持著閃爍著點點星光的長槍已經殺到眼前。


    由於之前一直對江犯野心存警惕,所以盡管這一槍來得如此突兀和迅猛,離火還是在關鍵時刻做出了反應。


    不過,長槍速度實在太快,依舊穿過了他的身體,不過由於提前防備,長槍刺過黑火,落空了。


    但也驚出了他一身冷汗。


    與此同時,離火身形一閃,以極快的速度拉開距離。


    幾乎同時,江犯野同樣迅速側身閃避拉開距離。


    畢竟風眠下手完全沒有顧及他的死活。


    如果稍有不慎,恐怕他那張英俊的臉蛋就要被毀容了。


    江犯野穩固身形之後,暗暗給風眠記下一筆。


    沒等他喘息片刻,一陣強風向他刮來,江犯野感受到了危機,朝著殺意出現的地方看望去,眼中出現是十二把劍,僅剩一米距離。


    他眼神冰冷的看向那向著自己殺來的兩人,然後原地消失。


    一個男人頂替了他原來的位置,飛劍從男人的身上急速穿過。


    鮮血四濺,男人臉上滿是驚恐。這些劍是他的能力,雖然渾身中劍,但他始終不明白為什麽中劍的是自己。


    發出攻擊的人明明是他,為什麽受傷的也是他?。


    而此時,原本站在男人身邊的女人已經跟江犯野打了起來。


    江犯野本來沒理會這人。但他發現這人戰鬥之時的周圍會出現一朵又一朵藍色的小花。


    就突然間想起了除了分身外,他惦記的另外一個能力。


    “小藍花?”江犯野眼中閃興奮。雙手凝聚出兩顆雷球扔向女人。


    女人皺眉:“什麽小藍花?”


    “林菡,別跟他廢話,速戰速決!”


    另一個隊友同樣殺了過來。


    江犯野冷笑一聲根本沒有躲閃,[消災]護體。


    兩個對他發動攻擊的人,攻擊猛然朝向了對方。


    在他們互相驚恐的目光之中,江犯野露出耐人尋味的表情,退到了一邊。


    但他並沒有閑著,在[消災]啟動的一瞬間,他剛退開,另一個人的攻擊就來到了他的身上。


    那人的攻擊是一種精神類攻擊,江犯野剛退開,他就感覺眼前一陣黑暗。他手中幻化出一柄月光刀斬開黑暗,但同時一隻手抓住了他的刀峰。


    那人穿著一身白色科研服,與他一模一樣的臉,略顯猙獰的湊到了眼前,同時另一隻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向他的脖頸。


    江犯野眉頭緊蹙,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強烈的悸動。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一根通體漆黑、閃爍著神秘光澤的手鏈宛如一條靈動的毒蛇一般,自地下猛然竄出,徑直纏住了那個身穿白色科研服的“江犯野”的手腕。


    緊接著,這根鎖鏈如同擁有生命一般,以驚人的速度向著地下急速收縮,硬生生將那隻被困住的手臂拉扯得朝著一個極其畸形的角度扭曲。


    江犯野毫不猶豫的出手觸碰白色科研服的江犯野的胸膛。


    [變異]能力發動,白色科研服的江犯野的身體忽然一陣扭曲,然後融化極速濃縮。


    如同捏麵團一般逐漸變成了一滴血液。


    江犯野的手心極速捏出一顆雷球直接砸向那滴血液。


    雷光肆虐,將血液蒸騰。


    江犯野甩了甩手,眼中殺意未減,露出一抹嘲諷:“這下該死絕了。”


    “噴!”


    幻境如同被風吹散的雲霧一般漸漸消散無蹤,江犯野的視線逐漸清晰起來。


    出現在他眼前的是那兩個被[消災]反彈後,對對方造成了嚴重傷害的人。


    她們瞪大眼睛,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和難以置信,死死地盯著江犯野,仿佛看到了來自地獄的惡魔。


    “他......他到底是什麽怪物啊?居然能把錢戰變成了僅僅一滴血液!這怎麽可能做到?”林菡顫抖著嘴唇說道,聲音因為恐懼而變得嘶啞。


    另一人則咬牙切齒地吼道:“不可饒恕!這個惡徒不僅殺害了錢戰,連張宇澤也慘遭毒手!我們一定要讓他血債血償,用他的命來祭奠死去的同伴!”


    麵對兩人的指責和威脅,江犯野卻顯得異常淡定冷漠。


    他麵無表情地站在原地,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的話語而動容。


    就在這時,魔方突然從無相領域中閃現而出,穩穩地落在了他的肩頭。


    江犯野微微側頭瞥了一眼魔方,忍不住吐槽道:“哼,明明就是他們先動手想要置我於死地,難道我還不能還手自衛嗎?”


    魔方表麵的黑白方塊迅速翻轉起來,一道細微但清晰的聲音直接傳入了江犯野的腦海之中:“你這是在給自己找借口嗎?”


    江犯野眉頭一皺,毫不示弱地迴應道:“我隻是在陳述客觀事實而已。”


    魔方似乎輕笑一聲,繼續說道:“嗬嗬,真是難得啊,沒想到你這家夥也會有良心不安的時候。”


    江犯野與魔方你來我往地交流著,完全無視了那兩個受傷倒地的敵人。


    然而,就在他們對話之際,一朵絢麗奪目的藍色花朵竟悄無聲息地從地下鑽了出來,並以驚人的速度綻放開來。


    眨眼之間,巨大的花瓣便將江犯野整個人緊緊包裹在了其中。


    江犯野先是一愣,但隨即挑起眉毛,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心情瞬間變得愉悅起來。


    “真美麗的小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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