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完了,出事兒了,看樣子翁翠珊是被人劫走了。


    可是誰會在大半夜把翁翠珊劫走?


    “鄒師傅,我們現在去翁翠珊家裏看看。”


    沈楠掛斷電話離開了酒樓,坐著車來到了翁翠珊家樓下。


    翁翠珊住在高檔公寓裏麵,房間裏麵有可視應答器。


    沈楠懷著忐忑的心按動了唿叫按鈕。


    門鈴一遍又一遍地響起,沈楠的心越來越沉。


    突然——翁翠珊的臉出現在了屏幕上,“誰啊,那麽早,還讓不讓人活了?”


    “翁翠珊,你在家呢!快開門讓我進去。”


    “沈楠?怎麽是你!”


    大門“哢噠”一聲打開,沈楠來開門走進了大廳。一身冷汗被大廳裏的空調一吹冷得沈楠打了一個哆嗦。


    他用手拚命地按著電梯按鈕,電梯終於停在了一樓,沈楠走進電梯按了翁翠珊那一層以後,又是拚命地按關門按鈕。


    翁翠珊已經把門打開了,她斜靠在門邊,“你怎麽了?”


    沈楠一把推開翁翠珊走進了房間,“我問你,昨天晚上誰送你迴來的?”


    翁翠珊伸出手一把摟住了沈楠的脖子,“不是你嗎?”


    “我?我今天早上是被酒樓的阿姨叫醒的,我以為你被人劫走了,你可嚇死我了。”


    此時的翁翠珊穿著一件真絲睡衣,她靠近沈楠,吹氣幽蘭,“怎麽了,你還想不認賬是不是?”


    沈楠一把推開了翁翠珊,“你什麽意思,什麽不認賬?”


    翁翠珊眯著眼睛看著沈楠,“怎麽了,吃幹抹淨就想跑是嗎?我知道你和侯陽明是好朋友,但是既然他背叛了我,我為什麽不能背叛他呢?”


    說著翁翠珊伸手想要解開沈楠的西裝,沈楠一把推開了她的手,“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明白!”


    “這裏沒有人,隻有我們兩個,你不想重溫一下昨天晚上嗎?”


    沈楠就好像撞鬼了一樣從翁翠珊的胳膊底下落荒而逃,“翁翠珊,什麽叫做昨晚上?昨晚上我們什麽都沒發生啊!”


    聽到沈楠這麽說,翁翠珊臉上有點掛不住了,“是你主動的,你說你會對我好的。怎麽今天早上就不認賬了?好,那你走吧,就當是我們兩個昨天晚上酒後失態,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吧!”


    沈楠還想說什麽,突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出來一看,是沈慕蓉的電話。


    “哥,你快看看石錘日報,你怎麽迴事兒啊,你怎麽這麽糊塗!”


    沈楠趕緊點開石錘日報一看,頭版頭條


    “朋友妻不可欺?沈總有話要說”


    點進去是翁翠珊的臉,一張手遮住了翁翠珊半邊臉,雖然說通過一隻手很難判斷是誰,但是這隻手上戴著一塊手表,那手表是沈楠獨有的……


    沈楠拿起電話放在耳邊,“蓉蓉,我沒做過,不是我做的,鄒司機可以為我作證!”


    “你別廢話了,你現在在哪裏?”


    “我——我在翁翠珊家裏。”


    “這種時候你怎麽還在翁翠珊家裏,你趕快離開!”


    晚了,一切都晚了。


    剛剛沈楠進翁翠珊家裏的時候沒有關門,此時已經衝進來了幾個記者。


    大家在門口擠成一團,各個都想先進來,各個都沒有辦法先進來。


    相機從各個角度對著沈楠和翁翠珊就開始拍。


    翁翠珊嘴裏尖叫著,沈楠則扭頭背對著媒體的鏡頭,把翁翠珊護在自己的胸前。


    鄒司機在門口喊著:“不要拍,別拍了。我告訴你們不要拍,還拍!”


    “關門,快把門關上!”翁翠珊大喊著。


    沈楠趕緊轉身想要關門,但是記者們哪裏可能讓他得逞,爭先恐後,你推我攘地想要往裏擠。


    大家可以想象一下一堆乒乓球想要擠出啤酒瓶口那種感覺。


    總之所有媒體朋友都是本著“我進不去你也別想進去”的態度互相拉扯著。


    沈楠在門口推著門想要把門關上,什麽表情管理全都用不上了,他的窘相被人拍了個徹徹底底……


    最後還是鄒司機有經驗,趕緊打物業管理處的電話,這個時候是來不及報警的,因為jc沒有那麽快可以趕過來。


    物業經理帶著保安趕了過來,“幹什麽的都是幹什麽的?都給我閃開,我是物業。”


    記者哪裏管你是物業還是無業,直接當物業不存在。


    幾個保安摩拳擦掌開始拉人。


    “怎麽的,你們還敢動手不成?”有記者喊著。


    “這裏是私人住宅,你們都是些什麽人。”


    “我們是記者,我們是有記者證的。”


    “你少跟我來這套,你說你是記者,我還說我是秦始皇呢!你給我起開吧。”


    趁著這混亂的功夫,沈楠終於把門關上了。他背靠著門喘著粗氣,看到翁翠珊站在他對麵,一絲不掛。


    “你幹什麽?那麽多記者在外麵,你這是做什麽?”沈楠衝過去把西裝外套脫了下來裹住了翁翠珊。


    “怕什麽,我一個女人都不怕,你怕什麽?”


    沈楠聞到翁翠珊一身酒氣,估計還沒醒酒。


    要麽就是酒已經醒了,想借機耍酒瘋。


    “翁翠珊,你聽我說!我一直在酒樓睡到今天早上掃地阿姨叫我才醒,昨天晚上根本就不是我送你迴家的,這一點我的司機可以作證!”


    “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呢?石錘日報已經全都報出來了,剛剛門口的那些記者也已經拍到了,你覺得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意義嗎?”


    翁翠珊悠悠地說,一邊說著一邊往沈楠身上湊過來,沈楠往後退,一直退到了門口。


    他身後就是門,門外麵是一群如狼似虎的記者,現在他可以說是無路可退了。


    “事到如今,我們如果不做點什麽出來,平白無故背鍋,何必呢?”翁翠珊伸出手指在沈楠的胸前畫圈。


    沈楠一把推開翁翠珊,翁翠珊站立不穩差點摔倒,沈楠又伸手拉住了她。


    “翁翠珊,你聽我說。你愛侯陽明我懂,我心裏也有我自己的愛人。我們不能因為被人冤枉了就自暴自棄。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無論別人怎麽說,昨晚上我和你什麽都沒有發生。我在離你十幾公裏之外的酒樓,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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