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仿佛隨著他的“慢著”一聲驟然凝固,時間似乎停滯在了這一刻,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唐老身上,期待著他下一步的舉動。


    楊帆剛要指揮手下動手,聽到這聲喝止,眉頭一皺,不耐煩地說道:“唐老,這小子就是故意找茬,今天就讓我好好教訓一下。”


    “我說的話都不聽了?”唐老瞥了一眼楊帆,不怒自威。


    “不敢!”楊帆吞下不甘心,狠狠地瞪了一眼張澤浩,但也不敢再弄小動作。


    “小友,你既然說這九龍玉佩是假的,那就得拿出證據,不然古玩街的規矩可是不能破的。”唐老一臉嚴肅,目光如炬的看著張澤浩一行人。


    “那好,反正我今天心情好,倒是可以給你們上一課。不過,若是這玉佩真是假的,楊老板可允許我在店裏隨便挑一件拿走。”張澤浩想著怎麽也不能虧了自己,看了眼店裏的古玩,數字繚亂的都快讓自己頭暈了。


    “好,若是這玉佩是真貨,那你就跪下來給我道歉!”楊帆對於沈老還是很信服,絲毫不會覺得會出錯,很是得意的就同意了賭注。


    古玩店內,氣氛驟然緊繃,圍觀的群眾將整個空間填得滿滿當當,議論聲此起彼伏。楊帆和沈老的表情一片陰沉,仿佛這場鬧劇正朝他們最不願見到的方向發展。張澤浩手持九龍玉佩,神態淡然,仿佛勝券在握。眾人的目光此刻全都集中在他身上,夾雜著懷疑、不屑和不甘。


    陸星辰和宋軒站在張澤浩的身後,雖然對他有著十足的信任,卻也不免有些焦慮。


    陸星辰先開口道:“澤浩,你真的有把握嗎?沈老可是老行家了,雲墨古玩店能請他來鑒定古玩,絕對不簡單,你不會是因為一時衝動才挑釁吧?”


    宋軒也趕緊附和,眼中透露著擔憂:“對啊,澤浩,還是算了吧。我們大學的時候,你學的是法律,哪裏接觸過古玩,這可不是你擅長的領域。沈老可是名聲在外的鑒定師,我怕你會吃虧啊!”


    兩人很是擔憂,畢竟他們是大學同學,深知張澤浩以前與古玩完全沒有接觸過。而站在他們對麵的沈老,可是對古玩有一定的鑒賞專業的,今日的局麵讓他們捏了一把冷汗。


    張澤浩嘴角微微一勾,轉頭笑著安撫道:“你們別擔心,我心裏有數。這次不會失手。”


    他的話雖然簡單,但語氣中的自信讓陸星辰和宋軒心頭一震,仿佛從中感受到了某種無法言喻的力量。兩人對視一眼,心中的焦慮雖然未消,但也決定站在張澤浩身後,靜觀其變。


    然而,楊帆卻毫不買賬,冷笑著打破了僵局:“張澤浩,你也太能裝了吧?你不過是個學法律的窮律師,什麽時候成了古玩專家了?你現在說這九龍玉佩是贗品,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沈老是我們古玩街的泰鬥,你憑什麽質疑他的判斷?!”


    楊帆的眼神充滿了鄙夷與不屑,顯然對張澤浩的能力毫無信心。他與張澤浩是大學同學,卻一直是針鋒相對的對手,如今看到張澤浩竟敢挑戰沈老的權威,更是覺得這場鬧劇荒唐可笑。他聲音高亢,仿佛是在給圍觀的群眾打氣,也是在為自己壯膽。


    張澤浩目光冷然,絲毫不為楊帆的嘲諷所動。他看著楊帆,輕蔑地說道:“楊帆,你以為我不懂古玩,那是因為你自以為是。我今天不隻是要拆穿你的騙局,更是要讓大家知道,你的雲墨古玩店不過是一間靠著贗品維持的店鋪。”


    楊帆氣得渾身發抖,臉色漲得通紅,嘴唇顫抖著,幾乎說不出話來:“你……你個瘋子!你怎麽敢這麽說!我的雲墨古玩店在古玩街名聲赫赫,今天你如果不能證明這玉佩是贗品,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付婷眼見局勢惡化,站了出來,麵帶譏諷,話語如同毒蛇般刺入張澤浩的耳中:“張澤浩,你不過是一個靠吃苦拚命活下來的小人物,什麽時候開始裝起了鑒寶大師了?你現在這樣做,無非就是不甘心,但我告訴你,我和秦軒在一起,是因為他有能力,而你,連站在他身邊的資格都沒有!”


    她說這話時,語氣裏充滿了自信和蔑視,仿佛想要用語言狠狠地踐踏張澤浩的尊嚴。而秦軒站在她身旁,一臉傲慢,冷冷看著張澤浩,帶著幾分戲謔:“沒錯,張澤浩,現在還想在我們麵前裝什麽專家?你憑什麽在這裏指手畫腳?我看,你還是盡早認輸吧!”


    麵對一輪接一輪的冷嘲熱諷,張澤浩依舊鎮定自若,絲毫沒有動搖。


    相反的,他接過玉佩,翻來覆去仔細檢查後,聲音低沉而堅定:“沈老,請您再仔細看看玉佩的邊緣,尤其是龍頭處。真品的九龍玉佩,雕刻極為精細,每一根龍須都如發絲般細膩,而這塊玉佩,龍須粗糙,線條斷裂,顯然是仿品。”


    聽到這裏,沈老臉上露出一絲不悅。畢竟他是雲墨古玩店的鑒定顧問,被一個年輕人當眾質疑,已經讓他感到臉麵無光。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他隻能沉著臉,接過玉佩,拿起放大鏡,再次仔細檢查。


    隨著沈老的目光在龍頭紋路處遊移,他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果然,正如張澤浩所說,那龍頭的雕刻粗糙不堪,幾處修補的痕跡十分明顯,根本無法與真正的九龍玉佩相提並論。


    沈老故作鎮定,不以為意的對張澤浩說:“你說的這些不過都是玉佩外表的雕刻瑕疵而已,這又能說明什麽呢?”


    “是嗎?”張澤浩麵對沈老的質問,也沒有意外,畢竟作為專業人士被自己這個外行質疑,多少都會不服氣。他笑了笑,心想:好在係統已經標注了這玉佩的詳情,不然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若是沈老再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玉佩除了雕刻粗糙以外,還有一個細節,那就是它其實是由兩塊不同的玉佩拚接而成的。這種拚接技術非常巧妙,可以將少量的真品與贗品完美地結合在一起,讓人難以察覺。這是現代的一種高仿手法,利用少量的真品重新鑄造,然後拚接在贗品之上,再通過一些特殊的手法做舊,使得整個玉佩看起來像是一件古老的文物。這樣的高仿手法可以讓贗品更接近真品,但卻無法改變其本質。”張澤浩侃侃而談,仿佛對這些高仿手法了如指掌。


    沈老聽著張澤浩的解釋,不禁皺起眉頭,陷入沉思之中。


    張澤浩看著沈老的表情變化,心中暗喜。他知道自己的話已經引起了沈老的重視,接下來隻需要進一步證明這塊玉佩的真偽,就能讓沈老心服口服。於是,他繼續說道:“沈老,如果您還不相信,可以用放大鏡觀察一下玉佩的表麵。您會發現,雖然表麵看起來陳舊,但實際上並沒有真正的曆史痕跡。這也是高仿手法中的常見手段之一,通過化學處理來模擬出歲月的痕跡,但卻無法騙過專業的檢測設備。所以,綜合來看,這塊玉佩確實是一件贗品。”


    此言一出,場內頓時像炸開了鍋一般,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議論紛紛。仿佛就在瞬間,古玩街的氛圍被點燃,炸裂開來。四周的人群一片嘩然,沒想到張澤浩竟然成功揭穿了這塊玉佩的真偽。


    “什麽?竟然真是贗品!雲墨古玩店也有賣贗品的?”


    “沈老看走眼了?難以置信啊!”


    “看來張澤浩這小子還真有些本事,竟然一眼就看穿了這玉佩的真偽!”


    聽到這些議論,楊帆的臉色瞬間蒼白,仿佛所有的血液在一瞬間被抽空。他整個人僵在原地,眼中閃爍著驚恐與不甘,緊緊咬著牙,拚命壓抑著內心的憤怒與恥辱:“不可能!這塊玉佩是我店裏最值錢的寶貝,怎麽可能是假的?張澤浩,別以為你三兩句話就能夠斷定九龍玉佩真偽,人沈老還沒說話呢?”


    楊帆的聲音裏充滿了慌亂與憤怒,他根本無法接受自己引以為傲的寶物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揭穿。他雙手發抖,目光陰沉地掃向張澤浩,仿佛想要將他撕碎。


    張澤浩冷冷看著楊帆,目光如刀,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楊帆,你不必再狡辯。贗品就是贗品,無論你如何粉飾,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今天你雲墨古玩店拿贗品出來賣,是你自己眼光不行,怨不得別人。”


    聽到這句話,楊帆幾乎氣得發瘋,手指顫抖著指向張澤浩,聲嘶力竭地吼道:“你個窮酸小子!你算什麽東西!你根本就是走了狗屎運,碰巧看出了點問題,就敢在這裏大放厥詞?我看你今天就是故意來砸場子的!”


    周圍圍觀的人群一片議論,有人開始懷疑雲墨古玩店的信譽,也有人對楊帆的反應感到失望。楊帆的氣急敗壞暴露了他內心的慌亂與不甘,仿佛一個狂躁的賭徒在失去最後的籌碼時仍然拒絕認輸。


    付婷見狀,也不甘示弱,趁機站出來添油加醋。她的目光中透著深深的鄙夷與不屑,語氣尖銳得仿佛一把刀:“張澤浩,你真是個笑話。你以為揭穿了一件贗品,就能讓所有人相信你懂古玩了嗎?你不過是個靠運氣的小律師,連這玉佩的一個角都買不起。你覺得自己配嗎?不自量力!”


    她的言辭犀利,帶著明顯的羞辱,試圖將張澤浩重新踩進泥土。她站在秦軒身邊,仿佛在這個時候還要通過打壓張澤浩來證明自己的選擇正確。這個曾經與她有過感情的男人,如今在她眼裏,不過是一個爬不出泥潭的失敗者。


    張澤浩冷冷地看著付婷,眼中透出不屑與冷笑:“付婷,你以為站在秦軒身邊就能顯得高人一等嗎?在我看來,你不過是一個靠攀附富貴過日子的笑話。無論你站得多高,你的本質始終不會改變。”


    付婷聽到這話,氣得俏臉漲紅,怒火中燒,正要反駁,秦軒卻冷哼一聲,抬手製止了她。他的眼神此刻帶著徹底的冷漠與輕蔑,望向張澤浩,仿佛是在俯視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


    “張澤浩,你以為雲墨古玩店是什麽地方,看見人家的招牌了!”秦軒的聲音低沉,語氣中帶著極大的壓迫感,“你不過是一個無名小輩,根本沒有資格站在這裏。今天這件事,你好好道個歉,賠點損失費沒準兒我可以看在付婷的麵子上,讓楊老板不跟你計較。”


    秦軒的傲慢和冷漠毫不掩飾,他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記重錘,仿佛在宣布張澤浩的失敗。然而,張澤浩卻毫不動搖,迎上秦軒的目光,淡淡說道:“秦軒,真不知道你哪裏來的這麽大臉麵,還讓我道歉?做夢呢?”


    楊帆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怒火,猛地指向張澤浩,聲嘶力竭道:“張澤浩!你……你憑什麽說我的玉佩是贗品?”


    “憑什麽?那我就告訴你我憑的是什麽!”張澤浩舉著玉佩對著楊帆說,然後話音一落,神情一肅,直接將玉佩砸向地麵,瞬間,玉佩就摔成了兩半。


    “住手!”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張澤浩的舉動給嚇著了,吃驚的張大了嘴巴,楊帆更是上前想要阻止,可惜都沒來得及。


    張澤浩冷冷一笑,語氣裏透著不屑:“楊帆,這不過是你自作自受。你若繼續賣贗品,我不介意將這些事情公布出去。”


    “大家都安靜!”唐老皺著眉看著大家,搖搖頭,用杵著的拐杖敲擊著地麵,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張澤浩這時候也用力甩開楊帆的雙手,嗤笑的看著大家。


    “沈老,您仔細看看,這斷裂之麵明顯就是新玉,而且顏色雜亂無章,一看就知道是經過處理的。”張澤浩滿不在乎地說:“雖然您的專業水平確實毋庸置疑,但現在的科技發展得這麽快,一些造假的手段也越來越高明了,如果我們不仔細分辨,很容易就會上當受騙啊!”


    到了這一步,沈老再也找不到任何借口和理由來為自己辯解,他隻能默默接受這個事實。然而,當他想起雲墨古玩店竟然能夠拿出這樣一件贗品時,心中充滿了無法言喻的憤怒。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人愚弄一般,令他感到無比的羞辱和難堪。


    “楊老板!我自認對你楊家不錯,請我給古玩店鑒賞哪一次我不是盡心盡力,沒想到這次居然敢如此糊弄老夫!”沈老對於這樣的結果很是失望,尤其是對於楊帆這次的舉動更是心中惱怒。


    “沈老,不可能,這玉佩......這玉它不可能是假的呀!”楊帆頓時也慌了,拿著另一半碎了的玉佩不停地說:“這品相,這包漿,是....是絕不可能是假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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