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的聖都,如今繁華依舊。這座無可爭議的世界第一大都市,他的核心是“大唐華夏古文明保護區”。二千年前國都的規製,一直保持到今天。


    我們至今還能在新長安的摩天大樓上俯視全景,看到幾千年前盛世大唐的風貌。


    這是全球保存最完善、完好的古建築群,東西一百裏,南北五十裏的古都規模,就算是今天仍然顯得大氣磅礴。


    而這一切,都是唐人在二千多年前的傑作。今天古都內依然生活著近五百萬人口。每一位唐人都以其可以在古都生活為至高的榮耀。


    當然共和國的政治中心、經濟中心已經遷至新長安城。古都更多的是供世人遊覽憑吊,迴憶昔日的繁榮。


    每一位參觀過聖都的人,都驚歎,為什麽在二千多年前就會有如此規模的城市。以當時的條件和科技水平,如此巨大的城市群,根本無法形成統一有效的管理。其居民的生活資料的供應根本跟不上。


    北冥玄和海靈漫步在古都街頭,兩人的英俊靚麗,加上北冥玄肩頭那可愛到極致的六耳獼猴,讓行人無法不注目。一直藏著他的北冥玄,在長安呆過一段時間後,才發現,一隻獼猴根本不稀奇。


    北冥玄沒有接受張天士的邀請,赴龍虎山與當代張天師見麵。而是徑直去了大唐共和國的首都“聖都長安”。他總覺得在聖都,會有自己想了解的東西。


    北冥玄特意請了一名中年導遊,據說他是古都無數導遊中,最博學的一位。郭導一路帶北冥玄他們,走過大明宮、未央宮、鍾鼓樓、泗馬院、禦林軍營、聖祖點將台等等著名景點。


    他不厭其煩地向兩位客人講述聖祖武皇帝的光輝經曆,兩人也興趣盎然不時提問。北冥玄的問題往往撓在癢處,這是他最愉快也是發揮最好的一次導遊。


    在郭導繪聲繪色的講解中,這位傳奇帝王的一生漸漸展現在兩人麵前。海靈嘖嘖感歎,北冥玄卻笑而不言。


    前方來到長安古都的中央大街。街寬近百米,青石鋪就,厚厚的青石上車轍依舊馬蹄累累,記錄著那不尋常歲月的崢嶸。


    他們停在一座並不起眼的三層木質建築前,“劍舞坊”。與之前的宏偉建築不同,這座劍舞坊顯然是民間建築。雖然規模也極寬大,但裝飾、做工相差甚遠。


    海靈問:“這個也和武皇帝有關?”


    郭導驕傲地說:“當然,二位,今天我們走的就是聖祖武皇帝的專線,所有景點都和聖祖有關。”


    見兩人疑惑,他又笑著補充:“這裏可是聖祖與明妃娘娘定情之地,他們的愛情故事,可以寫一部長篇巨著呢。時間剛好,劍舞表演就要開始了,我們先去觀看,然後再迴味,更有意義呢。”


    他看了看手表,忙忙地說。北冥玄和海靈奇怪:還有劍舞表演,難道這位帝王還會舞劍?也許是明妃吧。


    兩人無可無不可地隨著郭導走入劍舞坊,古老的劍舞台還完整地保留著原貌。這是大唐二千多年的傳統,一切都以原貌為尊。


    他們進來時,表演已經開始,悠揚的琴聲響起。三人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一名古裝女子輕盈的躍上舞台,一柄雪亮的銀劍和她婀娜的身姿融為一體。


    有一種剛柔並濟的特殊美感,獨舞、對舞、群舞輪番上演。原本有些漫不經心的北冥玄、海靈,卻被劍舞吸引住了。


    坊間的劍舞,竟然舞出了大道的韻味。雖然隻是不起眼的毫末,但是出現在凡人手中,就極為不容易了。


    北冥玄讚道:“至美令人身心愉悅,置身於自然與自然相融,便是大道法則。”


    海靈點頭,郭導似懂非懂,隻是覺得這位青年男子,比較有學問的樣子。對了,方才他一直在思慮一件事,這兩位客人他似曾相識。在哪見過呢?可他自信自己的記憶力真的是沒有。


    表演的最後一段是雙人劍舞,表現的是聖祖李燁,與明妃公孫嫣然相識那一日的經曆。最後那名男子的劍舞被稱為“煙柳”,他翩然起舞,背景大屏幕上出現武皇帝和明妃的畫像。


    突然,郭導驚訝地唿叫起來:“太像了!原來是像他們。”


    許多客人都驚訝地望了過來,這下他們立即發現,那個大唿小叫的男子邊上,兩名男女的長相居然和投影中的兩人有七八分的相似。場中頓時議論紛紛。


    “真的耶,好像,看起來比電影中元菲和楓亭還要神似。這姿態神韻,和我想象中的聖祖、明妃一模一樣呢。”


    “切,我看啊,是新羅自治州那裏做的整容吧?做的太好了,一點都看不出來,和他們的氣質也很配,我都想去做一個。”


    “你?拜托,算了吧,臉像了,身材呢?就算餓瘦了,就你這風騷樣...”


    “哎呀,你這個浪蹄子,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被他們這麽一鬧,遊客們醒悟,哦,原來是做了整容啊。雖然神韻十足,可這還是自己嗎?神秘感頓去,大家陸續離開。


    北冥玄輕聲說:“我想我知道李燁是誰了。”


    海靈和郭導一樣驚奇:“李燁不是聖祖武皇帝嗎?他還會是誰?”


    北冥玄搖搖頭笑而不語,海靈不願猜謎語:“不管他是誰,他和公孫嫣然的愛情從一場劍舞開始,也夠浪漫的。”


    北冥玄突然說:“浪漫?靈兒,你想看一場劍舞嗎?”


    海靈睜大眼睛:“夫,咳,嗯,老公,你肯舞一次?”


    北冥玄摟了摟她:“為了愛妻,當然肯。”


    他如大鳥般騰空而起,兩個起落已飄向舞台。


    郭導大叫:“先生,你不能...”


    他話音未落,北冥玄已飄落在舞台之中,正落在那名舞劍的男演員身旁。


    “能借你劍一用嗎?”


    對方被他神乎其技的輕功驚呆了,下意識的將劍遞了過去。北冥玄接過長劍,輕輕一縱來到舞台的中央。長劍一抖,點出萬點銀光。


    這名男演員想製止的話剛吐到嘴邊,就戛然而止變為:“煙柳!?”


    沒錯,北冥玄使出的,正是煙柳劍法的起手式。煙從池塘起,他所使出的劍法,完全不同於其他。氣勢凝重,劍光點點疏而不散。


    在北冥玄的長劍幻出一層又一層的劍霧中,一口池塘若隱若現,池邊新柳柳枝垂垂,被風兒輕輕吹動。柳樹下,一男一女相攜觀景,栩栩如生。


    這是劍法嗎?長劍為筆,劍光如墨,在虛空這塊畫布上,繪出了絕美的畫卷。如此圖卷,卻令人感受不到一絲異常。就如自然而生,與天地相融。


    劍光乍現,一輪新月徐徐升起,男女飄然於七彩雲朵之中,展現出一段人間無法一見的美麗舞姿。劍舞到了最後,在劍舞台上幻出一顆巨大的心形圖案。


    張口結舌的男演員,眼睛還沒有從這無法想象的美景中收迴,北冥玄已來到他的麵前。一聲“多謝”將劍塞入她的手中,又拍了拍他的肩。


    身形一晃,來到海靈身旁。海靈挽起他的手,兩人相視一笑,萬千話語不如會心一望。他們欣欣然向劍舞坊大門外走去。


    看台上忽然響起雷鳴般的掌聲、歡唿聲,還沒離去的遊客有幸看到了這一幕。他們不知道自己是多麽的幸運,這是再也無法重得的機緣。


    “太美了,太美了,神乎其技啊!”


    “是特效嗎?應該是特效吧。”


    沒有人出麵解釋,因為無人可以解釋。那名女演員最先醒悟,提著衣裙飛一般向後台奔去。他們最清楚,絕沒有這一場特效表演,沒有這種特效,即使科技發達的今天,也做不到。


    所有演員顧不上收拾,亂紛紛地向後台奔去。


    北冥玄對郭導說:“走吧。”


    郭導“哎”了一聲,邁出有些不聽使喚的雙腿。半晌才會過神來:“先生,您這是特效嗎?”


    北冥玄笑答:“你說是便是了,是真是幻,有區別嗎?”


    郭導小聲自問:“沒區別嗎?”


    走出劍舞坊,北冥玄兩人止住腳步,對郭導說:“下麵的旅程就不麻煩您了。”


    郭導大急:“為什麽,是我導得不好嗎?”


    “不,你是我們遇到的最好的導遊,下麵的旅程,我們想自己走,這是你的報酬。”


    “哦,也太多了吧。”


    “是你應得的。”


    這時身後的劍舞坊內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清亮的女聲傳來:“這位先生,這位先生!請留步。”


    女演員領著一男一女急匆匆跑了出來,女演員指著北冥玄說:“就是這位先生。”


    那名幹練的職業女性打扮的少婦,盤著頭,看上去要老成不少,眉眼間和海靈居然有三分神似。


    她向北冥玄兩人施禮:“先生,您好,我是當代劍舞坊的坊主李靜,這是劍舞集團的總裁趙鋼。打擾您,能冒昧的請教尊姓大名嗎?”


    北冥玄答:“北冥玄,這是我的妻子海靈,不知李坊主有什麽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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