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為什麽!你連這個也識破了?”魔物憤怒地吼叫。


    北冥玄笑道:“這隻能怪你太吝嗇,把所有家當都掛在這具肉身上。而且你的鐵木分身不是很擔心我讓白風占據這法身嗎?他如果去占據,不就會發現這具法身已完成煉製,你老人家早就躲在裏麵啦。”


    杜比搖了搖頭:“錯了,我沒有完成煉製。”


    北冥玄看向白風,白風說:“是的先生,杜比說的沒錯,不過我在煉化的過程中還是會發現杜比躲在法身內。”


    杜比說:“我可不相信白風這實誠鬼會幫我隱瞞,難道這也是你的試探?”


    北冥玄點頭說:“當然,能把這法身留下是最好的了,如果這時候把杜比逐出來,這法身還有用嗎?”


    白風點頭,杜比臉色一冷:“哼,你這小子太精了,爺爺我玩不過你,再見了。”


    說完石柱頂部白光亮起,一道傳送的亮光將杜比所化的魔頭裹住。齊品天的無影針、殷品勤的火龍以最快的速度飛向杜比。在石柱中部,一層防護罩冒出,將攻來的法寶擋住。雖然護罩一陣晃動,可一時也攻不破。


    眼看杜比將被傳走,北冥玄手一指,一道強烈的銀光在傳送白光中乍現。杜比猝不及防,慘叫一聲,陶誌遙的法身已從白光中跌落,白風施法接住。隨著護罩被齊品天和殷品勤攻破,一條若隱若現的金線顯露出來。


    金線一頭連著北冥玄的手掌,另一頭直通白光之中。傳送之光裏的銀色電網被金線一卷,魔頭被扯出傳送白光,傳送戛然而止。金線裹著一枚銀色閃電聚成的銀球,杜比的魔頭在閃電球內嚎叫。


    “饒了我,饒了我,我願意像白風一樣認您為主,讓您種下奴印,我的功力比他高多了。”


    明月禪笑道:“還以為這杜比果然高傲,不想也不過如此。”


    四人莞爾。


    北冥玄笑道:“你是比白風強,可白風的忠誠你卻沒有,我可不想費心和你算計。”


    張口一吞如法泡製,一個時辰內,杜比的第三個魂魄已被完全煉化,北冥玄的意識海又擴大了一倍多。


    明月禪問:“道兄,若是杜比的三個魂魄同時出現,你的金剛伏魔罩能收住嗎?”


    北冥經說:“顧此失彼,他總能逃掉兩個。”


    殷品勤說:“那豈不是說他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北冥玄說:“世上之人偏偏就是如此,自作聰明者多有。他的想法或者我可以猜得出一、二:犧牲兩具法身和一個魂魄,讓我們以為他已被滅殺。然後,在我們解開金盒時,以鐵木之身奪得獸神血肉完成融合,成就獸神法身。若是被識破則附在已成白癡的陶誌遙身上混出黃泉域,再慢慢煉化法身。以他的底子,在仙境自有一番天地。隻是他沒想到我能將他已凝成實質的魂魄快速煉化,且將他的詭計一一識破。”


    殷品勤問:“他可將神識一份為三,又怎知他不能為四為五乃至更多?”


    北冥玄笑道:“若果然如此,他就不用殺鐵森,隻需多分出一個魂魄悄悄占據就可以了。因為他害怕親兄弟之間的感應會讓他露出破綻,才一定要置鐵森於死地。不過也不能肯定,說不定他還有分魂附在哪個妖獸、陰靈身上。若果真如此,他已成功逃得性命,我們是無法驗證了。”


    北冥玄從白風送來法身上搜出的一根儲物玉帶,3枚儲物戒,5隻儲物袋。2018


    北冥玄說:“這杜比還真是貪婪,黑了這麽多資源,如今都便宜我們了,還有他這神魂三分的秘術希望能有秘籍留下。”


    幾件儲物法寶一一搜過,裏麵各種資源無數,魂晶、影金、陰風草等等黃泉域特有的資源乃至靈石、靈物堆積如山,四人加上白風各分得一份。各式秘籍、功法應該都是在這裏隕落的修士留下,大家選揀了一番,選有用的複製了去,其他都一古腦丟給北冥玄。


    北冥玄想要的神魂三分秘籍偏偏沒有找到,令他大失所望。滿洞府搜尋,除了那張石床被白風收去,就剩下石柱頂端的那處傳送陣了。杜比早就做好了準備,洞府所有已收入儲物法寶中。


    對傳送陣四人都不算了解,經北冥玄和殷品勤研究,這是一處臨時布置的一次性傳送陣。也不知杜比是如何知曉布置的,從杜比的行為來看,他當時就是想逃到傳送陣那頭來躲避北冥玄等人追殺。


    所以這應該是他布置好的一條後路,慎重起見大家還是推選北冥玄進去探查一番。北冥玄也不推辭,一切準備妥當後便傳了過去。


    一陣眩暈後他迴過神來,傳送陣這頭也是一個封閉的石洞。石洞有十米見方,洞內靈氣充裕,顯然是一處靈眼之地。一尊法像供奉在石洞北側一個石壁上琢出的龕中,法像是道士裝飾,垂眼低首長相清雋,留著整齊的長須。


    法像盤膝而坐呈打坐的姿勢,一手抱著拂塵一手作撚須狀。整個法像用不知名的靈木雕成,翊翊如生極為傳神。抬眼望去連道者身上的衣物,似乎也會隨風而動般有靈性,更不用說道者那端莊肅穆的臉龐。


    雖然隻是一尊二尺餘的雕像,卻散發出一股與自然相融的合諧韻味。北冥玄抬眼一望便為之癡迷,良久他才從對法像的景仰和感佩中緩過神來。


    法像前是一座石質供台,台上一隻青銅香爐古色古香,裏麵插著三支燃過大半的擅香。香氣淡然而悠遠,令人神清氣爽聞之而知此非凡品。


    石室顯然經過精心裝飾,四壁都是上好的元玉裝成,地麵更是魂晶鋪就。洞中的幾個石架已被搬空,看來這是杜比煉功的所在?可這傳送陣都是臨時性的,它如何隨意地來往呢?


    洞府完全封閉,他細細找尋沒有出口,除了破壞洞府打開一條通道別無他法。當北冥玄嚐試著用青龍劍切削洞壁時,他發現這處洞府的防護法陣根本不是他可以撼動的。至於那個傳送陣,盡管他並不精通,還是可以明白,隻是一個普通的定向傳送陣,沒有其他奧妙。


    難道真的隻是杜比的一個練功密室?如果是這樣,隻要他們破壞掉之前洞府石柱上的臨時傳送陣,他不也被困死在其中?北冥玄百思不得其解,將小焱、小丫、小鬼放出,看三寵有什麽建議。


    他隨意地便在法像前的蒲團上坐下,此時他的頭部比法像所在位置要矮。無意間他向上一看,頓時看出了端倪。法像站著時隻見他雙目微閉頭部微低,如今向上仰望卻發現法像正凝望著他,表情溫和。


    北冥玄與法像四目相對,神識在一股神奇力量的引導下向法像覆去。北冥玄隻覺得神識穿過一層壁障,來到一處空間,恍惚下就如自已身處其中。北冥玄信步走在這處田園風光中,遠山、田野、綠樹、河流,一條幹淨的石板路沿著小河鋪就,延伸到遠方。


    山腳下淡淡的霧氣中隱約有一片白牆黑瓦飛簷陡壁,炊煙緲緲在山間飄蕩,隱隱的雞犬聲傳來。卻是一個幾乎融於山野的村落,遠遠望去隻覺一副合諧安寧,真是一片世外桃源。


    一陣悠揚的笛聲從河對麵傳來,他扭頭望去,一頭碩大的青牛背上橫騎著一名男童,梳著一根衝天辮,隻在額前留了一片頭發。穿著一件露出肚皮的短褂,齊膝的短褲頭赤著雙腳,一腳盤起墊在牛背上,一腳在牛肚皮上晃晃蕩蕩。


    牧童微閉雙目手舉青綠欲滴的竹笛,曲聲歡快甜美,極是悅耳動聽,也不知他小小年紀怎麽練就的這一手好笛。


    北冥玄隔河招手:“小友,小友,請問這是什麽地方。”


    小牧童笛聲未停,衝著他微微而笑並不作答。北冥玄一急,便想飛過河去攔住小牧童。可一運真氣才發現自己卻是個凡人,沒有真元沒有神識。


    他忙沿著小河跑了起來,因為對麵那牧童騎著青牛,看似悠然自得緩緩而行,可一轉眼已到他前方去了。他緊趕慢趕,不住地唿叫,卻眼睜睜看著牧童騎著青牛越行越遠。他氣喘籲籲地停下雙手撐著腿,這具凡人的身體如此虛弱,隻是跑了一段就喘得不能行走。


    一時口幹舌燥汗水淋漓,他四下張望,跑了這許久那山腳下的村落還是可望不可及,此時連笛聲都聽不到了。他走到河邊,河水清澈剔透,河中魚蝦歡快地遊來遊去,河底的卵石、水草清晰可辯。一股清涼從河水中散發開來,北冥玄忍不住走向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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