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啊~”


    一個穿著大臣衣服的中年男人跌跌撞撞的跑過去抱起被平放在地上的徐願,他就是徐願的父親徐太傅。


    徐願的胸口還插著一把劍,花玖離的遠有些看不清,可徐太傅幾乎是瞬間就站了起來朝著人群中的一人撲過去。


    此時的徐太傅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文人氣度,他揪著對方的領子質問道:


    “鄭與,那是你的劍,是你殺了我兒!!”


    那個叫鄭與的被徐太傅拽的一下子有些懵,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徐願胸口的那把劍,確實是他的沒錯。


    鄭與是在職京中的將軍,所以他在進宮的時候被允許佩劍,隻是入席之後他的佩劍就交給負責的小太監給收走了。


    “鄭與,我兒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加害於他?”徐太傅的官帽在混亂之中被甩掉,披頭散發全然不顧儀態。


    “不是我,不是我——”鄭與震驚之餘迴過神一把將徐太傅推倒在地,急忙矢口否認。


    “肅靜——”袁敬收到雲乾的眼神示意,上前一步安撫著混亂的人群。


    “今日在皇後的生辰時出了這樣的事情,兇手這是全然不將朕放在眼裏。”


    雲乾幾乎是已經在極力的克製自己的憤怒,隻覺得頭一陣一陣的疼,疼的他身形有片刻的不穩,還好褚英在一旁扶了他一把。


    “皇上,當心龍體!!”褚英的眼中滿是擔憂。


    “無礙,沒有給你過一個完美的生辰,是朕對不住你。”


    雲乾都覺得這一天是不是必須得出點事情,好不容易解決了許慈的事,這又冒出來一個徐願。


    “沒關係的,臣妾已經收到皇上的心意了。”褚英溫和的笑著,拍了拍雲乾的手安撫著他,在旁的人眼裏盡顯帝後恩愛。


    “顧時卿,朕命你三日之內破獲此案,至於其他人全力配合大理寺辦案,現下都散了吧。”


    雲乾實在是頭疼的厲害,說完這番話之後就帶著褚英一起離開了禦花園去休息。


    “臣領命!!”


    顧時卿對著雲乾的背影行禮領命,之後就安排了幾個人對在場的眾人做筆錄,鄭與則是被他單獨帶走問話。


    徐太傅受了打擊則是被鄭與推了之後再也沒有起來過,眾人散去後他也被抬去太醫院了。


    雲泯身為皇子自然不用配合大理寺做筆錄,所以他就想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隻是他走了幾步都未見花玖跟上。


    “走吧。”


    他的出聲喚著杵在原地的花玖,對方也聽到了他的話可就是不理他,他的眉頭一擰對此十分不解。


    “大皇子,奴才隻是被派去暫時伺候您的,但奴才本身還是攝政王的人。”


    花玖說著轉身拽起蕭鶴川的袖子將自己擋住,蕭鶴川眼神中似乎是有些無奈,但也任由著他這麽做了,罷了抬眼挑眉看著完全傻眼的雲泯。


    “你在耍我?”雲泯這下子是真的有些氣急敗壞,他上前幾步想要與之對峙。


    蕭鶴川看出來了他的意圖,而後漫不經心的側移了一步將身後的人完全擋住了,眼神睥睨似的盯著雲泯。


    “大皇子,本王的人不聽話不過是說了他幾句竟然就離家出走了,多謝大皇子收留,之後便不麻煩大皇子了。”


    “別讓我再看見你,哼——”


    雲泯用力的甩著袖子離開了,還因為太生氣了沒有看路崴了一下腳,但他很快就穩住了身形裝作若無其事的快步離開了。


    “謝了!!”


    花玖還拽著蕭鶴川的袖子,見雲泯走後鬆了一口氣,順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以示感謝。


    蕭鶴川斜睨著他,隻是淡淡的一眼便收迴視線,之後轉身正欲離開時花玖再次拽住了他的衣袖。


    “你不知道多管閑事這四個字怎麽寫嗎?”


    蕭鶴川無聲的歎了一口氣,他幾乎是一眼就看出來花玖想要幹什麽,可偏偏自己又不忍心拒絕隻能由著他。


    顧時卿在一旁詢問鄭與,對方態度十分強硬的說著不是他殺的徐願,問起兩人之間的恩怨時,對方有些閃爍其詞。


    “帶迴大理寺!!”


    顧時卿知道對方在隱瞞著什麽,也沒有耐心陪他在現場耗著,他揮揮手叫幾人將其帶迴大理寺接著審。


    “顧時卿,小輩猖狂,你不能這麽對我。”


    鄭與一下子就炸了,麵目猙獰的對著顧時卿大吼著,後者則是背過身絲毫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隻是擺擺手讓人快點將他帶走。


    “不是我,你怎麽不去懷疑崔錦羨那個紈絝,他前幾日可是當著一群人麵前將那徐願揍得鼻青臉腫,兩人可是明著結了仇。”


    鄭與一邊被拖著一邊大聲的喊著,試圖將崔錦羨也拉下水,誰叫那家夥每天都拽的不知天高地厚,而且他說的也都是實話。


    顧時卿眸光一動雖沒有迴應對方,可對方說的話卻是被他記在了心裏,並且還叫人去喚了崔錦羨到大理寺。


    “王爺??”


    顧時卿在看到蕭鶴川站在屍體旁邊的時候滿眼驚訝,而後視線下移就看到了正蹲在地上觀察屍體的花玖。


    “您怎麽沒有迴去??”他似乎是有些不解蕭鶴川會對這個案子如此上心。


    “問他。”


    蕭鶴川用下巴點了點某人,後者也是聰明人幾乎是秒懂了蕭鶴川留下來的理由,能左右攝政王想法的人怕是隻有花玖了。


    “花公公可有什麽發現?”顧時卿蹲在花玖旁邊,見對方若有所思的樣子小聲的問道。


    “沒有打鬥的痕跡,不過身上的舊傷確實是被人毆打所致,看這痕跡時間應該能和鄭與將軍說的對上了。”


    “花公公還會驗屍?”顧時卿十分驚訝,果然能跟在蕭鶴川身邊的都不是普通人。


    “一點點,我隻是略通醫術而已,能看出一些大概。”


    花玖說著掰開了徐願的眼睛和嘴巴查看,眉頭微微一皺,然後立馬看向其手指。


    “怎麽了??”顧時卿見他這副表情就知道是有新的發現,有些激動的詢問道。


    “徐願死前應該是中了毒,劍卻也是在生前刺入的,而且傷口處已經被泡的發白,另外口鼻處有些許泥汙和雜物,也是生前被推入水中所致。”


    花玖將他初步驗屍的發現一一羅列著講述給兩人,這幾點表明了死者生前受過三次傷害,最多有三個兇手,也有可能是兩個或者一人。


    “他都經曆了什麽啊?”顧時卿聽後隻覺得兇手殘忍至極,徐願死前必定是十分痛苦。


    這時——


    一直沒有說話的蕭鶴川看著花玖的側臉問道:


    “致命的原因是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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