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雷虎照例起來送夢可上學,可是一下樓就看到夢東成定定的看著夢可,那眼裏的冰冷,讓雷虎很不高興。


    “爸!”


    雷虎出聲打斷夢東成的盯視。


    夢可迎上夢東成的目光感覺最明顯,這種眼神隻怕不是好事,迴想了一下兩人的相處,夢可有所猜測,但她沒說。


    夢東成見夢可吃完早餐後,才走上前說:“我有事要跟你談,你去我別墅一趟。”


    夢可點頭,鬆開雷虎和洛天的手,跟上夢東成的步伐。


    一進夢東成別墅,身後的大門立馬關上,夢可當不知道一般,不動聲色地跟著他坐到客廳沙發上。


    夢東成就那麽靜靜看著夢可,好一會兒才開口:“怎麽不叫我爸?”


    夢可乖順叫喚:“爸!”


    夢東成恍惚一秒,繼而笑容有些猙獰:“你真是我女兒嗎?”


    夢可不說話。


    夢東成死死盯著夢可:“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夢裏,我看到我的女兒被一個同學欺負,看到她冒險采集,看到她左手變異,最後死掉。”


    “你說,你是我女兒嗎?”


    夢東成已經連夜調查過女兒以前的事,發現夢裏的前半部分是真的,所以他才會憤怒地向夢可求證。


    夢可不想騙夢東成,但真讓她給個確切的答案,她也不清楚,隻能迴答:“我不知道!”


    “不知道!”


    夢東成嗖地站起身,帶動著麵前的果盤掀飛,整個人陷入暴怒狀態。


    在他看來,夢可說不知道就是推托,他的夢就是真的!


    女兒真的被人害死,還被占了身體。


    夢可沉默。


    莊生曉夢迷蝴蝶,真要問她,她不知道是莊生夢到蝶,還是蝶闖入莊生的夢。


    有時候她自己都在想,會不會再睜眼,星際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又或者她就是星際的夢可,穿越前的記憶隻是星際夢可對親情向往到極致,做的一個夢。


    夢東成的笑容逐漸癲狂,一腳踹翻桌子。


    夢可避讓及時,桌子沒砸到夢可的腳。


    夢東成卻被夢可的避讓刺激,憤怒的大吼:“你不知道!你怎麽可能不知道!”


    “我讓人查過,我女兒根本不是你這樣,你就是個小偷,是個騙子,你現在的一切都是她的,都是她的!”


    夢可理解一個父親知道女兒死後的崩潰,但不代表她活該受這份氣,原身已死,她占原主身體是事實,這個她無從狡辯,但她也替原身報了仇,幫她救出父親,甚至打算給她父親養老,還要她怎樣?


    讓她去死,把身體還給夢東成?不可能!


    人都是自私的,說她不要臉,說她霸道,都行!反正身體不可能還迴去。


    不但不還迴去,夢東成要大吼大叫,要發泄,也不能衝她來,理由很簡單,除了原身,誰都沒資格,包括夢東成。


    眼看要遲到,夢可有些不耐煩:“就因為一個夢,你一大早找我發瘋?”


    “你根本就不是我女兒!你不是!”


    夢東成吼得歇斯底裏。


    夢可原本坐得腰身筆直,聽了他這話,往沙發背上一靠,直接擺爛。


    “行吧!就算你的夢是真的,那請問,你有什麽資格說我是小偷,我替你女兒報仇,還將她爸,也就是你救出來,不談感謝,兩相抵消總行吧?”


    夢東成愣住,隨即是更加崩潰的大吼:“我把命還給你,你把可可的身體還給她!你聽到沒有,還給她!”


    夢可冰冷無情地開口:“不行!我不會去死,你也知道,你女兒已經死了,不是我害死的,我隻是早聯盟政廳一步撿走這具身體,沒有我,你女兒不是天賦人才,我過來的那天就會被火化,她會白死,你也會在實驗室裏含恨而終。可以說,我用這具身體是巧合,也問心無愧。”


    夢可的語速很慢,句句砸到夢東成心裏。


    他頹廢地坐在沙發上,隻反複重複一句話:“你把可可的身體還給她,還給她!她肯定沒死!”


    夢可歎氣:“她死後光腦鎖定,聯盟那裏可以查到記錄,我過來時,她身體冰冷僵硬,已經死了一晚上,我躺了一天多才勉強恢複,解鎖光腦。”


    夢可還要上學,起身離開前,她說話很現實:“如果你以後還要跟我以父女相處,我會把你當父親敬重,若你不願,以後我們不必再見,你放心!隻要我活著,會給你養老。還有,不管夢真夢假,你我都迴不到過去,想清楚前不要來找我。”


    夢東成是原主的父親,不是她的,夢可一直分得很清楚。


    給原主報仇,把原主的父親救出來,再給原主父親養老,夢可自認為已經做到仁至義盡。


    ……


    學校裏,青柚迴來了。


    兩年前,報名遠征軍時,他的精神力升到3s,成功入選。


    說起這事,夢可多少有些遺憾,她當時是真想為聯盟出一份力。


    不過後來能救下一飛船的孩子,她也不後悔。


    青柚一如兩年前一樣來接夢可上學,夢可猶豫:“不是不用接了嗎?”


    這兩年夢可早向學校申請自行上下學了。


    青柚卻是笑笑,周身氣質越發沉穩:“有話想跟你說,一起吧?”


    夢可看他取出飛車,下意識提醒:“我現在沒有特權,你這飛車可開不進去。”


    “沒關係!我申請了特權,今天可以!”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夢可也不再說什麽,跟著上了飛車,隻是飛車門一關上,夢可就被拉入一個淡淡苦柚香的懷抱。


    “可可,我好想你!”


    夢可想推開人,身體卻被精神力束縛住,動不了。


    青柚溫熱的氣息撒在夢可脖頸:“你知道嗎?那裏無邊無際,一片黑暗,我以為我要永遠留在那裏,可我不甘心,我怕未來的你會接受我,而我現在卻選擇放棄自己,所以我活著迴來了,可可,你開不開心!”


    遠征的戰士能迴家,夢可當然開心,所以她十分誠實地說:“開心!”


    這話成功鼓舞了心頭躁動的青柚,他像個久未歸家的丈夫一樣,看到久別的妻子熱情而奔放。


    夢可被青柚纏綿悱惻的深吻吻得迷迷糊糊,身體上的異樣讓夢可警鈴大作,準備出聲阻攔,卻被深沉的吻揉碎成呢喃,刺激得身上的男人越發瘋狂。


    還好青柚並沒準備在這兒成事,膩歪了好一陣才不舍得稍稍退後,讓夢可喘氣。


    “你!你到底在遠征軍裏學了什麽?”


    夢可十分懷疑,以前彬彬有禮的青柚,怎麽迴來就變成土匪。


    青柚輕笑:“我本來就是這樣,隻是指揮的行事作風約束了我的性格罷了。”


    夢可震驚地瞪大眼,她都聽到了什麽?這是青柚指揮會說的話?


    夢可的可愛模樣成功取悅到青柚,他在夢可額上印下一吻:“這次遠征我的本性成功覺醒,可可高不高興?”


    夢可高興個大頭鬼,她隻想問:“為什麽?”


    青柚摟著夢可下巴在她額頭磨蹭:“因為啊!麵對沒有理智的瘋子,隻有瘋子才能打敗它們!”


    夢可沒問細節,從雷虎昨天講述的戰爭中,夢可就知道這場討伐之戰有多難打。


    值得高興的是,人族贏了,還救迴來不少同胞。


    當天下午放學,夢可一上飛車就朝雷虎撲去,卻在轉身時,被雷虎突然按住。


    夢可疑惑抬頭,迎上雷虎黑暗幽深的視線。


    心裏一咯噔,夢可盲猜,難道夢東成把她占用他女兒身體的事說了?


    可就算說了,這麽離譜的事,雷虎會信,就算信了,雷虎難道不應該第一時間跟自己求證?


    弄不懂雷虎此時心思的夢可索性不猜了,直接問:“怎麽啦!虎哥哥!”


    聲音故意嗲嗲的,雷虎就吃這一套。


    每次這個時候,雷虎都會輕輕在她唇上啄一口,然後克製地轉開視線。


    可今天雷虎沒有,正在夢可忐忑時,雷虎大拇指撫上夢可微腫的唇,另一隻手伸進她衣領,在一處反複摩擦。


    夢可瞬間僵住,這好像是今早青柚反複啃咬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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