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可難得因為疼痛大腦保持清醒,卻被突然快步走來的長發變態一針紮脖子上,再次陷入沉睡前,夢可搶著心裏暗罵了一聲,這是她最後的堅持和倔強。


    白博士剛把夢可塞進金屬手提袋出門,就被來找他的助理撞見。


    助理眼神閃爍,從那間實驗室出來,這麽大的手提袋又不能收進光腦折疊倉,不用想就知道是什麽。


    “博士,今天的檢測結果已經出來,有部分數據異常,請您過去看看。”


    “嗯!我晚點過去。”


    白博士餘光掃了助理一眼,嚇得助理臉皮煞白,握緊的手微微發抖。


    說完大踏步離開。


    助理看著自己手指紮破的掌心,咬唇糾結,要不要把事情泄露出去?


    可是博士身邊的人稍有異心就會暴斃,他怕死,萬一博士懷疑到他身上,不用證據,直接就能讓他猝死,先前那些猝死的人都被醫藥定義為自然死亡。


    嗬!自然死亡?怎麽可能!


    那些人明明都是被博士弄死的!


    要舉報博士嗎?他不敢,他不想死!


    因此,看到警署工作人員把整個實驗室控製住時,他反而鬆了一口氣,甚至忍不住笑出聲,太好了!幾年的噩夢,終於可以醒過來了。


    警署的人問什麽,他答什麽,相當配合,哪怕知道自己在他們眼裏是博士的幫兇,他也想在服刑前,看到聯盟將博士繩之以法。


    助理蹲在地上又哭又笑,委屈的像個孩子:“你知道嗎?我一直很崇拜博士,他把研究成果無償捐贈給聯盟,這份大義讓我動容,我覺得研究人員就該是這麽純粹的樣子。可是當我好不容易成為博士的學生,受他賞識,成為他的助理後,我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他用學生做實驗,又嫌掃尾太麻煩,就從外麵弄實驗體,我的師兄師姐們畢業後失蹤根本不是去執行秘密任務,而是死了,全死了!就在這個實驗室底下,我看到了,全看到了!”


    警署工作人員立馬安排人探查實驗室下麵。


    “你說你看到了,白博士為什麽會留下你?”


    助理像是想到某種可怖的場景,瑟縮了一下:“他不知道我看到了,當時光網上新出現了一種眼鏡,聽說戴上可以窺視其他人的光屏,我就買了。我跟同事們說,這隻是為了裝斯文的平麵鏡,大家沒有多想,然後,然後我就看到站在一邊看我們做實驗的博士,他,他竟然在看標本實驗體,而那些實驗體裏有一個我認識,就是剛辭去實驗室工作的學長,聽說他被特招去參與秘密研究,我,我當時怕的要死,我想逃!”


    “可是第二天,和我一同競爭上助理崗位的同學暴斃在家裏,我想起他前一天跟我說他去給博士匯報實驗結果,當時博士明明沒在樣本實驗室,結果他剛出門幾步,就看到博士從裏麵走出來,他說他當時看到博士有些怕怕的,沒想到當天晚上人就沒了。”


    “為什麽不報警?”


    助理聽到警署工作人員的問話苦笑:“我去醫院查看情況時,看到博士站在我同學的家屬旁,而我同學,就在博士的光屏上,他被一個標本罐裝著,我,我好怕!我想說話,卻發不出聲,我衝到醫生辦公室翻報告,隻看到自然死亡的結論。”


    警署工作人員覺得他的話漏洞百出:“為什麽不把光屏上看到的事告訴死者家人,或者報案?”


    助理痛苦的撕扯頭發:“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想報案,我想弄死他,但我做不到,每次想到這些,腦袋就劇痛無比,連話都說不出來,就像那天看到博士光屏上的同學一樣,我說不出來,什麽也做不了。”


    雖然助理的話有推脫責任之嫌,但警署工作人員沒有妄下結論:“據我們調查,你是住在校外吧?既然不想來實驗室,為什麽不逃?”


    助理癱坐在地上喃喃:“逃不掉,逃不掉,想逃的都死了,不想逃的也逃不掉,都會死,都會死!!!”


    最後的話助理是情緒崩潰吼出來的。


    “你們知道嗎?他捐出去的成果都不是他的,他就是個騙子!是個人渣!他今年捐的那項成果是我的,我的!他就是個吸人骨髓,食人血肉,竊人成果的垃圾!”


    就在警署工作人員想問出更多時,助理突然七竅流血倒地身亡。


    而實驗室的其他工作人員也同時暴斃。


    ……


    與此同時,主星港口全線嚴查。


    白博士的所有資產全部凍結,抓捕令已經發到各個港口。


    這時,一個粉發短毛小少年怯生生地抱著個大盆栽過安檢,小少年戴著個黑框大眼鏡,整個人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弱雞種植師。


    少年個子不高,剛過一米八,跟抓捕令上身高兩米的通緝犯完全不一樣,守衛們見機檢也沒問題,很快下一個。


    少年鏡片後的詭譎一閃而過,抱起大盆栽往航站飛車走去,步子不緊不慢,隱隱還能看出他抱著大盆栽有些吃力。


    有路過的人看到他這樣,還會友善一笑,這個種植師雖然弱雞,還挺努力。


    小少年家在偏遠星,來主星上學,平日為了賺生活費,會賣些自己種的盆栽。


    現在抱的這個盆栽已經被人買下,對方出手闊綽,還給了上門移栽費,他得把植株移栽到買家指定位置,這筆交易才算完成。


    可是飛船路過買家的星球時,小少年並未下飛船,而是續了張票,買到終點星。


    小少年的作息很規律,每天中午會去餐廳點一份最便宜的套餐,吃完飯去星空台看一會兒,再迴休息艙。


    可是今天中午,小少年前腳剛走,他的休息艙就被人潛入,潛進去的人動作熟練,抱起盆栽就跑。


    小少年迴來沒看到盆栽,整個人臉色陰沉的可怕,一個視訊撥出去。


    半小時後,星際最臭名昭著的黑匪星盜團將這艘民用飛船團團圍住。


    黑匪星盜團的副團向來行事謹慎,有些不放心地提醒自家團長:“白三突然更換時間地點,還是小心些好。”


    黑匪星盜團團長裂嘴一笑:“老子讓人查了,這小子做的那些醃臢事已經暴露,聯盟他待不下去,老子這是他唯一的活路。”


    副團長聽到這話,安心不少。


    此時,民用飛船上,控製室內。


    “船長,求救信號一直發不出去!”


    “船長,我剛檢查時發現,我們的航線半小時前已經偏離軌道。”


    一個個不好的消息報告上來,船長還沒多做部署就被人一槍爆頭。


    還不等控製室大亂,三個平時沉默寡言的同事就舉槍指向所有人。


    民用飛船在星盜船的包圍下飛迴窩點,小少年等飛船的人全部清空後,才神態自若地一間間搜起來。


    盆栽呢,他的大盆栽,他要找到大盆栽。


    這可是他幾十年的心血,隻要成功,有的是人費盡心思請他迴去,他就又可以站在陽光下,用聯盟的花朵們做他最愛的實驗。


    可是沒有,他的大盆栽沒有找到,該死的,到底去了哪裏?


    小少年查視頻沒找到那兩個賊,可是人快弄死用上藥劑也沒問到有用的信息。


    這兩人隻說盆栽在休息艙裏,可該死的!休息艙裏根本沒有,到底去了哪裏?


    小少年不知道的是,他智商很高,做實驗厲害,玩計謀也夠,可他不懂權謀啊。


    此時,他費盡心思找的盆栽正在團長密室裏,副團長跟團長圍著研究半天也沒看出什麽。


    “團長,要不還是交給實驗室吧?”


    副團長覺得這東西再有價值,他們不懂,留著也是白瞎,不如給白三,說不定白三真研究出什麽好東西,他們黑匪星盜團不就發了。


    黑匪星盜團團長卻搖頭:“不行!白三那小子看不起星盜,早晚得飛,這東西老子毀了也不給他。”


    副團長一想也是,沒有完全收服的人,養肥了,說不定弑主,還是等等。


    “那現在怎麽辦?這盆栽要毀了嗎?”


    “搞個日光燈過來,養著。”


    副團長皺眉:“基地有種植師,不方便進來,我倆不是種植師,隻怕要不了幾天就能養死。”


    “死就死了,怕個球!”


    聯盟對星際海盜的打擊力度很大,所以黑匪星盜團的窩點選在自然災害頻發的莽荒星域,這裏一場星際災難可能不是星球多少萬人死亡,而是以星球為單位的全體隕落,星際科技發達不假,可遇到這種滅頂災難,想逃出生天,很難。


    所以當莽荒星域的災難再次降臨時,黑匪星盜團的窩點,包括所在的荒星,全部消失。


    然而,神奇的是,一顆蛋居然在星際災難中存活下來。


    這片星域是洛薇軍團的管轄地,災後立馬有人前來探查,一個機甲戰士在搜尋過程中看到這顆蛋帶迴戰艦。


    彼得少校看到這麽大塊隕鐳時,十分高興,可是下一秒,橢圓形的隕鐳自己滾動起來。


    夢可縮在黑暗的空間裏拚命掙紮,終於,在她的不懈努力下,她看到了光。


    隻是那光太刺眼,她適應了好一會兒才逐漸看清。


    隻見周圍一圈身高腿長的軍哥哥,齊齊防備地看著她。


    夢可茫然,她這是又穿越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種花魂她身份不定,唯有種地穩定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三隻林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三隻林並收藏種花魂她身份不定,唯有種地穩定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