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玉冰河的相貌,蘇鳳瑾本不想做過多討論,無奈索戟竟然還關注這個。真不知道自打和蘇鳳瑾在一起之後,索戟都在想些什麽,竟然連這種事兒也不安。


    若說周圍男子相貌,端正儒雅如崔朗儒,溫和如玉如段文衫,風流瀟灑如蘇鳳翊,不羈邪美如許清君。而如山挺拔,如竹清雋,如水柔和,如月淡雅,自是索戟無疑。


    他的身上總代有一股讓人沉醉安穩的味道,蕭蕭肅肅眉目如淺墨滴在白絹上,一點一點暈染開來,帶著一股不真實的味道,並舉山水之美。


    “怎麽?殿下不是也覺得玉冰河好看嗎?微臣說的還不對了?”蘇鳳瑾見他氣急敗壞,憋著一臉怒意,笑著拉過他的手包紮起來。


    “那你說說,他哪裏好看,你覺得怎麽樣。”索戟並非在意這個,但是他在意蘇鳳瑾的想法。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這麽無聊,對一個男人相貌品頭論足。


    “玉冰河他……的確生的好看,皮膚白皙連女子都少有,但殿下皮膚也白,卻是那種如月光般透徹的白,而他總覺得有些冰冷的白。至於相貌他男生女相,冶麗魅惑,舉手投足之間仿若讓人心生畏懼。”


    索戟蹙眉,“的確是這樣,玉冰河渾身都透著一股讓人拒絕的味道。”


    蘇鳳瑾讚同的點點頭,“就是這種感覺,雖然生的好看,卻讓人望而生畏。殿下知道我第一次見到他,他在做什麽嗎?和一女子親昵,可轉瞬間扭斷了女子的脖子。如此陰毒之人,我又怎會靠近?”


    “真的?”


    “殿下若是不信,玉冰河也說了來日方長。”蘇鳳瑾微微一笑,看著索戟迷茫的樣子,轉身離開碧海宮。


    她對索戟,又何嚐不是一點一點的在接受,在變化……


    太學院。


    蘇鳳瑾本想和索戟一起來太學院的,無奈今日玉冰河給他的刺激不小,想必心緒煩亂,也無法應對接下來的事兒,她並未提起。


    到了太學院門口,蘇鳳瑾剛要進去,卻看見被趕出來的觀久寧,灰頭土臉的樣子想是隻無家可歸的小狗般可憐。


    原是忘了,這孩子本不就是個楚楚可憐的乞丐麽,難為他生的這麽好看,卻一張厚臉皮!


    “我都說了我是來找段子期的,你們趕我幹什麽啊?”觀久寧嚷嚷一句,可惜沒人理會。他憤憤不平輕哼,轉身就要往牆邊走。


    蘇鳳瑾無奈,上前一把提住後領將他抓迴來。


    “誒?放開我,我可動手了……公、公子?”觀久寧立刻堆砌一張笑臉,討好的看著她。


    “你倒是動手啊。”蘇鳳瑾咬牙切齒。


    “我哪敢和公子動手啊?公子,我這不也是來找段子期的麽,誰想到他們不讓我進去,我就……”他摸了摸鼻子、


    “就想翻牆?都誰教給你的這些死皮賴臉?別丟了我的人!”蘇鳳瑾白了一眼,抬腿走到門口通報了姓名,拿出令牌。


    門口的人連忙施禮,可卻一臉為難的瞟了眼蘇鳳瑾身後的觀久寧。


    蘇鳳瑾無奈,“放心,有我在,他不敢胡鬧,給諸位添麻煩了,是我管教不善。”


    “衛率客氣了,段太常交代過,但凡東宮來人是要禮待的,隻是這位小公子實在頑皮,擾的太學院不得安生,子期尤其說過不要讓他進來。”


    蘇鳳瑾微微一笑,“是,我明白,但今日還請看在我的麵子上,讓他進去,段太常和子期都不會說什麽的。”


    “那還請衛率注意些小公子的動靜,否則我等也不好交代。”


    觀久寧興高采烈的跟著蘇鳳瑾進去,左右張望尋找段子期身影。


    “你姚氏再敢左顧右盼,我直接就把你扔出去。當初撿你迴來的時候莫不是看走了眼,竟然還覺得你謹小慎微,性子安靜。”蘇鳳瑾無奈白了一眼,都是這些人太寵溺他了,讓他無法無天起來。


    觀久寧立刻小心的跟在身後,生怕蘇鳳瑾不高興。


    一直到了鴻儒館,蘇鳳瑾和觀久寧才停下。裏頭的學士正討論著什麽,似有爭執之聲傳來。


    “古之賢人,賤為布衣,貧為匹夫,是以用布衣來比作沒學問的百姓白丁,這有什麽錯?”


    “錯就錯在,他自以為交友不同,彰顯身份,而布衣百姓怎就是沒學問了?俗話說,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焉知百姓懂的就比鴻儒少了?單單以布衣、絲綢來論斷一個人的學識,也未免太偏頗了。”


    “哼,文章不過是如此比喻,表達自己高雅情操,你倒是非要往短處想,莫不是對號入座了吧!”


    “你!”


    段文衫眉頭緊蹙,坐在前頭中央的書案後,不置一詞。


    “我說的有錯嗎?你出身貧寒便覺得旁人處處針對你,如此心胸狹隘,莫不是世家子弟都對不起你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說貧民百姓也有過人之處,怎能一概而論?出身世家便能平步青雲不假,但寒門出貴子也不是虛言!”


    蘇鳳瑾聽了,心裏便知是怎麽迴事兒。她直接踏入鴻儒館,走到兩人之間,左右瞧瞧打量一番。


    段文衫驚訝的看著她,沒想到她會突然到訪,剛要站起身來迎接,誰知蘇鳳瑾卻笑著開口。


    “你出身世家?你出身寒門?”


    兩人一個點點頭,一個昂首不語。


    蘇鳳瑾勾起嘴角,“不過是一首古文,你們兩人也能談起世家與寒門的道理,可見思路開闊,見識不凡。隻是如此才學卻用在吵嘴鬥氣上,豈不是辜負了寒窗苦讀?”


    兩人一聽,略微臉紅。


    “師者,貴乎,禮也。如今段太常還坐在這兒,你們兩個卻不聞不問,不管不顧,到底是為了學問爭論,還是欺負段太常年輕,沒有壓住你們的威勢?”蘇鳳瑾眉尖輕佻,一臉冰冷的質問。


    “我們兩個隻是討論罷了,並沒有不尊重段太常的意思。更何況這裏是鴻儒館,非太學院學士不能進入,閣下又是什麽人?也太不懂規矩了吧。”那世家子想必是被人尊敬慣了的,微末小事也會在意。


    蘇鳳瑾沒打算和他計較,他剛剛言辭之中已經表露出了對寒門學士的嫌棄和鄙夷,此等世家子弟不在少數。蘇鳳瑾雖出身文官清流之家,但卻對寒門子弟的身份不甚在意。


    才學,人品,能力,忠心,才是最重要的,否則世家能拿來當飯吃嗎?!


    段文衫蹙眉看向他,“樊琪,不得無禮。”


    樊琪?蘇鳳瑾心裏一動,習樊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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