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鳳瑾赫然皺緊眉頭,直接飛身過去,趙十三連忙扒開眾人走過去。


    “石毅,你敢動手試試!”蘇鳳瑾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拿劍抵著屠安的石毅看向蘇鳳瑾,“原來是蘇衛率,怎麽?成心的?在下倒是一點也不驚訝蘇衛率能做這事兒,但鬧大了對誰都不好,蘇衛率不如好好想想讓是不讓?”


    蘇鳳瑾冷笑,負手而立,“永安王對本衛尚且禮讓三分,你也敢威脅我?鬧大了的確是不好,但可不一定是對我。不信你就打聽打聽,我東宮衛中有老人離世,我們是按規矩發喪,說到千盛殿我們也有理。”


    “蘇衛率,死者為大不假,但今日我永安王府的顏麵也不是你能抹的!更何況天家婚嫁都講究吉時,蘇衛率還是彼此留些情麵吧。”石毅明知他是故意,卻隻能咬牙。


    今日這親事怎麽也要接迴去,否則如何交代?


    “我倒是不想弄的太難堪,但也需問問我東宮衛的人答不答應。”蘇鳳瑾站在迎親隊伍前負手而立,笑意不改,似是決心已下。


    “誰敢為難永安王府的喜事!”一聲大喝傳來,接著赤焰軍迅速包抄,將東宮衛的送葬隊伍團團圍住。


    為首的不是薛仁敬,而是副將趙東檢。蘇鳳瑾心裏頭明白,看來趙東檢不過也是個替人出頭的炮灰,這種上不得場麵的事情,薛仁敬不會親自出馬。


    “喲,蘇衛率,別來無恙啊。沒想到咱們還挺有緣分,隔幾日便能再交交手。”趙東檢輕蔑冷笑。


    屠安上前一步,怒火中燒,“怎麽?你們赤焰軍還想當街動手不成?我屠老大倒是要看看,誰有這個膽子能是我的對手!”


    雙方頓時喧鬧起來,爭執不下。


    蘇鳳瑾不屑的道:“看來赤焰軍威武啊,我東宮衛竟然連喪事都辦不成,石毅,這也是仗著你們永安王府的勢?若是你敢承認,本衛不介意讓一讓。”


    若是真的承認赤焰軍仗勢欺人,為永安王馬首是瞻,那就等於承認了赤焰軍以後所做之事皆為永安王指使,更有結黨營私之嫌。蘇鳳瑾本就是懷著鬧事的心思,若是能有意外收獲也不錯。


    “蘇衛率,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石毅的手已經捏緊拳頭。


    蘇鳳瑾瞟了一眼,知道他已經忍到極限,心裏更是焦急。


    若是再熬一會兒,當街動手,那便是一筆糊塗賬,誰能斷的清楚?反正不痛快的是索邑。蘇鳳瑾剛要說話,突然有一人卻蒙著麵紗走出來。


    “到底是誰讓步在場人隻怕還要聽當事人的意思,你們誰做得來主?”


    趙十三蹙眉,壓低聲音,“流芳,你怎麽來了?”


    寧流芳搖搖頭,示意她不用擔心,又對眾人道:“如今一邊當事人是新娘,一邊當事人是亡靈。我有這個本事讓亡者開口,不過倒是能問問新娘的意思。”


    她側身看向石毅,眼底滿是冷漠的輕視,”想必你也是個跑腿學舍的下人,是不是也該聽主子的?“


    “姑娘說的不錯,但我家主子尚在府中。”石毅揣著明白裝糊塗。


    寧流芳卻伸手指向花轎,“這花轎裏是永安王奉旨娶的側妃,當不得你的主子?”


    石毅咬咬牙,沒說話,目光看向花轎。


    寧流芳一步步走過去,唰的一下掀起轎簾,裏頭的寧綾羅剛要伸手掀開蓋頭,卻被寧流芳按住。


    “別掀!我不想見你。”


    寧綾羅沉默片刻,笑道:“流芳小姐這又是何必?既然不想見我,來做什麽呢?”


    “今日是你大喜,我本應該祝賀,但想來想去總覺得自作多情了。上次你說過,再見麵你我就是敵人了,今日我便是特意來為難你的。”寧流芳冷笑著,


    “你想如何?”


    “讓路!”


    寧綾羅的手顫抖一下,“你讓我給死人讓路?”


    這可是她大喜的日子啊!


    “你若不讓,我有辦法讓你嫁不成心愛的永安王。自己考慮吧!”說完,寧流芳直接放下簾子,走到蘇鳳瑾身邊點點頭。


    片刻,魏廣聽到花轎中傳來冰冷的聲音,“讓路!”


    而此時,永安王府。


    索戟一身盛裝走下馬車,玉冠白衣,整個人都散發著溫和的光輝。永安王府連忙出來迎接行禮,索邑也不得不把麵子做足。


    “太子殿下大駕光臨,微臣惶恐。”


    “惶恐?永安王惶恐什麽?”索戟知道索邑的心思,揶揄奚落嘲諷,一樣都不會落下。隻是勝者王侯敗者寇,說得再多尷尬的又是誰呢?


    “自然是惶恐招待不周。”


    索戟勾起嘴角,“既然如此,那本宮便站在這裏陪永安王一起等賓客吧,如此未踏進門,也不算是招待不周了。”


    “那怎麽使得?太子可是座上貴賓,怎能在此迎來送往?”索邑佯裝愧疚的模樣。


    索戟卻麵色不改,眼底閃過一絲嘲諷,“永安王安心,是否有人有這個榮幸讓本宮迎接……還不一定呢!”


    索邑的臉色瞬間陰沉,還沒迴過神來,下人匆匆來稟報。


    “王爺,剛剛、剛剛有幾家官員傳信說,怕是不能來參加喜宴了。”


    索邑捏緊拳頭,“什麽意思?”


    那人一額頭的冷汗,“永昌侯府的馬在街上受了驚,將侯夫人嚇得半死,這會兒迴去找郎中診治。刑部大牢出了點差錯,董尚書趕去處理,夫人剛剛得知消息,隻怕要遲了才到。還有盛大人在家為老母侍疾、吳家孩子墜馬摔了腿、方家來的路上撞了乞丐……”


    “夠了!”索邑怒斥一聲。


    那人膽戰心驚的閉了嘴,若是再繼續說下去,隻怕小命不保。這些家同時出事兒,莫不是找了借口,就是有人故意為之,這不是誠心給永安王難堪麽。


    “看來今日是不用本宮在此迎來送往了,到底是什麽人,什麽命!”語氣悠然,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諷刺。


    “太子殿下還真是好手段啊,如此咄咄逼人,也不怕有朝一日天道輪迴?”


    “天道最好輪迴,誰也別放過,如此本宮方能安心等著報應和福報。永安王放心,本宮相信這世上有神明,也相信報應會比福報先至。所以……你可等好了!”


    索戟粲然一笑,眼底滿是輕蔑的用手指了指他,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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