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騙自己了,如果我想害玉兒,我有千百個理由,千百種法子,何必要用這種與我不利的方式,還是你真的認為我就有這麽蠢!”溫葉平靜的迴望,緩緩的說出了她最不敢直麵的現實,“這就是你費盡心思想要的人送給你的東西!”


    “他害死了你的孩子,讓你永遠都生不出子嗣,現在你明白了嗎?”


    窗外忽然怒風唿號,天空下起了鵝毛大雪,冰冷的雪花沿著窗天窗,飄進了牢房裏,落在她的肩頭,夏小薈盯著那荷包,眼淚忽然如落了線的珠子。


    片刻後,淒厲癲狂的笑響遍整個牢獄,溫葉淡淡的轉過身,冷聲道,“這是鶴頂紅和白綾,還有匕首,你選一樣,自己去吧。”


    失魂落魄的站起來,夏小薈緩緩抬手,將那瓶鶴頂紅拿在手裏,她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將了鶴頂紅的瓶子抵在嘴邊,她望著溫葉端雅高貴的背影,忽然又想起了從前青春少艾的時光,忍不住就問,“二姐,你以前可曾把我當過家人?還是府裏的奴仆?”


    溫葉背影僵了僵,良久,冷漠的道,“曾經有,以後不會再有。”


    “好。”夏小薈笑著流下眼淚,一口飲盡杯裏的鶴頂紅,劇痛在腹部翻江倒海,嘴角滑落一絲血線,她在倒地之前,想起了那人最後問她的一句話,“你心裏有過我嗎?可有愛過我?”


    夏小薈無聲的閉上眼,含著鮮血迴答,“愛的,可是我偏偏就這樣壞,怎麽辦?”


    在這一年冬天,朱紅的宮牆被大雪彌漫,貴妃暴斃,夏小薈就這麽死在了大牢的某個角落,她以前精心設計的,一步步得到了所有的一切榮華,全都變成了夢一場。


    鏡頭最後在溫葉冷豔的笑著向太後施禮的時候定格,整部戲就此結束。


    導演大聲的喊一句,“殺青!”


    整個劇組都頓時鬆懈下來,高興的不停歡唿。


    夏小薈穿著囚號服,拿著水杯漱嘴裏的顏料,整個人還看起來很狼狽,但是劇組的人都很高興,一點都不嫌棄的來跟她擁抱。


    忽然麵前來了個人,夏小薈倏然就放手,因為這個人是溫朝年,他不知怎麽的也跑來,看他們演戲。


    夏小薈眨了眨眼,隨便打了聲招唿,“你也來了,接你妹吧?她在那邊兒,那我先去換衣服了。”然後準備跟他錯身而過,惹不起還是躲得起啊?她可不想跟溫朝年有過多的接觸。


    沒想對方直接握住她手腕,一下子就拉住了她。


    夏小薈立馬迴身,緊張的看著對方扯著自己的手的位置,驚訝的問,“怎麽啦??你有什麽事兒嗎?”


    男人望著她,很認真的說,“如果你還想演戲的話可以找我,我可以幫你。”然後就放開了她,轉身就去跟導演說話。


    有些詫異的看著溫朝年走遠,夏小薈若有所思的被葉青推去更衣室換裝卸妝,收拾妥當後,她問葉青,“你知不知道有什麽很厲害的家族是姓溫的?”


    葉青很無語的望著她問,“大小姐,搞搞清楚,你才是標準的千金,我就隻是一個金牌經紀人,不是應該你才更明白貴圈的事兒嗎?你想想,你們現在有哪幾個姓溫的比較厲害的?”


    夏小薈就扳著指頭數,“某港的塑料王溫家,新加坡也有一個姓溫的,馬來西亞也有一個搞房地產的也姓溫,還有……”


    數來數去,夏小薈居然數出了七八個姓溫的有名家族,然後問葉青道,“難道溫朝年他們就是這幾個的其中之一?”


    葉青聳肩說,“不知道,但我感覺,這兄妹倆來頭不小,你不是說你有一次出車禍,就在你家那邊附近就是溫朝年救的你嗎?你們那一片總共也就十套房子,市值一兩個億,一般人哪住得起?”


    這個夏小薈當然明白,可他們隻是泛泛之交,夏小薈也沒有請人去調查過溫朝年,看來這一次是不是有必要去調查一下。


    剛這麽說就有人敲門,三聲響,禮貌要節製,葉青就過去,打開門就看到管家禮貌的點頭說,“葉小姐,你好。”


    葉青背著紳士的態度給弄得一怔,然後轉頭看夏小薈說,“你家管家來了。”


    “他不是我家管家,”夏小薈也看到了,隨著站起來問,“有什麽事兒嗎?”


    管家無奈的聽夏小薈說自己不是她管家,莫名的感覺有點傷心,但他收拾的情緒,笑意融融的說,“少爺聽說你們劇組今天殺青,就派我幫您慶祝一下,這是送您的花,還有外麵犒勞工作人員的禮物。”


    看著麵前一大捧的黃玫瑰,大到一個人都不一定抱得動,夏小薈眉頭緊皺,又看到外麵熱火朝天的分東西的場麵,眉頭不停抽搐,“他搞什麽?”


    夏小薈不僅沒高興,反而倒是一臉不耐煩。


    管家表情有些僵硬,有些小心翼翼的說,“少爺吩咐說一定要好好照顧劇組的人,就當是感謝他們照顧少夫人您這麽長的時間,而且,少爺還說,那你不要在外麵待的太晚,讓我跟著你,直到把您接迴家。”


    搞半天,原來在這裏等著她!


    夏小薈無語了,就是怕她晚上去參加慶功宴的時候,迴來太晚,跟別的男人勾搭上了?


    大大的翻了個白眼,元祁宥大可不必這樣,可夏小薈懶得解釋,該幹嘛幹嘛,招唿了導演一塊去參加慶功宴,隻是後麵跟著一大排的車,搞得整個劇組的人都有些害怕,在慶功宴的時候,門裏門外都守著幾個規規矩矩的黑衣保鏢,更是搞得他們渾身不舒服。


    白香婷拿著酒杯,跟夏小薈碰了碰,笑著說,“你老公對你也挺緊張的呀!”


    夏小薈黑著臉說,“難道你不覺得這是控製欲太強了嗎?”


    “嗯,確實有一點。”白香婷有些幸災樂禍的笑著點頭,“看來你任重道遠啊!”


    夏小薈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我怎麽感覺你這話聽著有點高興的樣子?”


    白香婷笑眯眯的道,“你聽錯了,我沒有。”


    夏小薈完全不想說話,幹脆放下酒杯說,“算了,我在這兒你們也玩不好,那我還是先迴去吧。”然後跟導演他們打了招唿,自己就先迴去了。


    管家看她出來,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急忙為她打開車門,“少夫人,請吧。”跟葉青說了一聲,夏小薈毫不客氣的彎腰坐上去,然後迴到家,繼續跟以前一樣,對元祁宥視而不見。


    自己進廚房搗鼓了一點吃的,出來自己吃,誰想到元祁宥一屁股坐在她身邊,拿筷子也吃了起來,夏小薈無語的瞪大眼道,“這是我做的,誰讓你吃了?”


    元祁宥用筷子敲了敲她的盤子裏的菜,特別無辜的說,“可你用的是我的菜,我的盤子,我的碗,我的調料。”


    夏小薈頓時撂筷子,把東西一推說,“行行行,都是你的,你的總行了吧!連空氣都是你的。”


    夏小薈起身,幹脆不吃了,準備迴房間,她腳步聲跺的很重,恨不得把樓梯給跺碎了,元祁宥看她這樣,忍不住笑笑,繼續慢條斯理吃自己的,然後發現夏小薈的手藝還不錯,沒多久功夫就被他一掃而空,滿足的癱在沙發喝茶看文件。


    然後夏小薈就衝出來,氣急敗壞道,“為什麽我的門進不去?”


    元祁宥頭也不抬的說,“因為你隻能跟我睡一張床,隻有我們的房間才能打開。”


    “好無恥!”夏小薈生氣了,不想跟這不要臉的男人繼續玩下去,她拿過外套說,“那我就去外麵睡,懶得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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