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保羅就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到了,讓溫一有些意外的是,他還帶了一個人。


    是一個女人,年齡在四十歲左右,帶著眼鏡,穿著看上去有些髒。


    “介紹一下,克莉絲汀。”


    保羅又伸手指了指溫一:“我的學生,溫。”


    溫一伸手和克裏斯汀握了握:“你好。”


    “你好!”


    保羅把隨身帶著的一個箱子搬起來遞給了溫一:“這是你要的菌種,另外我們需要借用你的實驗室一段時間我是指這裏的實驗室,你在紐約的實驗室,已經被發現了。”


    “額……抱歉,你指的被發現是……”


    保羅奇怪的看了一眼溫一:“我指的當然不是警察,好了現在帶我去你們的實驗室。”


    橘子他們的實驗室,規格很高,非常高,比溫一花錢在紐約建設的那個實驗室規格要高的多。


    完全能夠達到大部分生物實驗研究的要求。


    實驗室就在農場的地下,除了權杖所需的化學實驗室之外,另外還有三個無菌實驗室,原本是打算用來做什麽的,現在已經無從考證了。


    畢竟軍刀已經跑路了。


    原本溫一以為保羅是來幫忙的,但他似乎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兩人在不斷的從車裏往外搬東西。


    溫一看到了幾個熟悉的東西,他在雅典郊區的地窖裏見過的東西。


    是那種保存放射性物質的容器。


    “喔喔喔……這是什麽?這裏有很多孩子,你不能在這裏進行核試驗。”


    溫一急忙攔住了保羅,但保羅卻是一把甩開了溫一的手:“看在莉娜的麵子上,想想辦法送走那些孩子。”


    保羅用上了些許哀求的語氣,溫一隻能作罷,站在了一旁。


    搬了足足有四十分鍾,才終於搬完。


    克裏斯汀留在了地下實驗室,保羅晃晃悠悠的走了上來,看著溫一問道:“有酒嗎?”


    “保羅,我以為你一直都在做一些實驗,抱歉我可能不該問,但我不想因為我造成什麽誤會。”


    溫一說著指了指地下室:“那個女人是怎麽迴事?”


    保羅看著溫一繼續說道:“有酒嗎?”


    溫一歎了口氣,對著站在不遠處的帝王蟹喊了一句:“給他拿著酒來。”


    沒多大會,帝王蟹就拿著一瓶酒走了過來。


    保羅什麽都沒說,開瓶,對著嘴,噸噸噸就是一大口,兩三分鍾的功夫,一瓶300多毫升的威士忌就下去了多半。


    不難看出保羅的心裏裝著事,難道他真的跟那個女人有一腿?溫一已經打算跑路了,這事他肯定是管不了,得打電話通知莉娜。


    正想著,保羅忽然放下了酒瓶,裏麵的酒液也隻剩下了三分之一。


    “還記得我說過,要告訴你一個秘密嗎?”


    “你說過嗎?”


    他的確說過,但現在溫一是真的不想聽,萬一再扯出什麽黃昏戀,他真的應對不了。


    “你這是什麽表情?而且我記得很清楚,我跟你說過,就在俄亥俄,雖然不是這個城市。”


    保羅又拿起酒瓶,喝了一大口,然後用有些迷茫的眼神看著溫一:“完了,我們要完蛋了。”


    說完他就倒在了桌子上。


    一旁的帝王蟹皺了皺眉頭:“我們要把他們送走嗎?這兩個人看起來是個很大的麻煩。”


    溫一搖了搖頭:“暫時不要,給他一個房間讓他好好睡一覺。”


    晚上七點多的時候,所有人都在餐廳裏吃飯,因為新來了很多的孩子,餐廳裏比較吵,帝王蟹就走過去把下午從地下室搬出來的一台電視插上電,連接上網絡中之後打開了。


    轉身迴到餐桌上之後,帝王蟹皺著眉頭,看著橘子問道:“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橘子用叉子叉起一小塊牛排,裹上了一小塊夾雜著番茄的糖汁,放進了嘴裏。


    “出了點意外,不過最晚後天就能到。”


    正說著,餐廳的門被推開了,克裏斯汀披散著頭發走進了餐廳,她一眼就看到了餐桌上的食物,走到了瓢蟲的麵前,一把抓起他盤子裏的牛排塞進了嘴裏,然後拿起一旁的一杯水,一邊撕咬著牛排一邊走出餐廳。


    瓢蟲皺了皺眉頭,從背後摸出了一把匕首,就要站起來,但被帝王蟹攔住了。


    帝王蟹把自己的牛排推到了瓢蟲的麵前:“我吃飽了。”


    “她看起來不太對。”克拉拉用手碰了碰溫一說道。


    “我看出來了,吃了飯我就去找保羅。”


    找姘頭溫一不想管,可你也不能找個神經病吧?


    吃了飯,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溫一推開了保羅的房門。


    他已經醒了但是坐在床上,雙手抱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還好嗎?”溫一問了一句。


    保羅緩緩的抬起頭然後再次低下頭:“坐吧。”


    “聽著,我不想幹涉你的私生活,但你的那位朋友看起來似乎有點不太對。”溫一皺著眉頭說道。


    保羅點了點頭:“我當然知道他不太對,因為她沒有時間了,我也沒有時間了,我們都沒有太多的時間了。”


    “你是什麽意思?你們做了什麽?”


    “我真的希望是我們做了什麽才導致了這一切的發生,可不是。”


    說著保羅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東西。


    那是一個黃色的類似遙控器一樣的東西。


    他在上麵按了一下,遙控器馬上發出了一連串的警報。


    “這是什麽?”溫一問了一句。


    “一個小裝置,用來檢測空氣中的放射性物質。”


    “謝特!那個瘋女人已經開始了?”


    溫一絕對不想把自己搞得不孕不育,他說著就要站起身,但卻被保羅抓住了手。


    “你聽我說,我想我需要很長時間和你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


    “本世紀初,我受軍方邀請,參加了一項生物實驗,其主要職能是研究超級血清,製造超級士兵,項目組掛在海軍研究所下轄的,海軍醫療研究所,生物醫藥基地。”


    “起初一些都很正常,我們的實驗多數在猴子猩猩的身體上進行,壁虎的再生能力,海龜的超級壽命,這些都是我們需要研究的對象,但無論哪一種,被作用在類人的基因組上時,都會出現死亡現象。”


    “你知道的,對於科學的探索,對於某些學者來說,甚至比大麻成癮之後帶來的可怕後果還要可怕,在某個晚上,項目組的一名研究員用自己的身體,進行了實驗,他死了。”


    “項目很快就被叫停,我們不得不返迴原住所,繼續自己的學業,或者枯燥的教導那些對生育一竅不通的學生,就在我以為我的一生就要這麽過去的時候,一個人找到了我。”


    保羅抬起頭看著溫一:“你很難想象他是誰,沒錯他姓洛克菲勒,至於他叫什麽,這不重要,他快死了,他患有嚴重的乳腺癌,醫生切除了他的雙乳,但癌細胞已經開始在他的全身擴散了,除了頭部,他不想死,於是他找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外科醫生,神經科醫生,骨科,你能夠想象得到的科目,全都有。”


    “他想在自己即將死亡的時候,把自己的頭換到一個全新的身體上。”


    溫一皺了皺眉頭:“這不可能。”


    保羅笑了笑:“我也是這麽告訴他的,那些醫生同樣也這麽認為,可他卻不這麽認為,他很有錢,很有勢力,我們拿到了很多錢,我的女兒在他的推薦下進入了商會,我無法拒絕,也不想拒絕,因為他答應了我們,他死了以後,這一切都會保留,但如果他活著,我們會獲得更好的東西。”


    “可我還是認為這不可能,很快,一個聚集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生物學專家的實驗室就成立了,就在西雅圖,我們開始不斷的在猴子的身上做實驗,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身體越來越糟糕,實驗對象從猴子變成了…………人!”


    保羅低著頭:“哦買嘎的,你知道人之所以能夠成為這個世界上的主宰是因為什麽嗎?是那種強大的適應力,我們很快就適應了把一個人肢解,然後在拚接起來。”


    “可實驗一直都無法突破,排異殺死了大部分的試驗品,有相當一部分死在了手術台上,沒有一個人能夠成功的活下來。”


    “直到有一天,他帶來了一份特殊的樣品,那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組織,是藍色的液體,這種液體具有極強的活性,在顯微鏡下,就像是一些普通單細胞微生物,最不可思議的是,這些微生物擁有記憶能力,我們切斷一個人的腿,把這些藍色的液體撒上去,這些液體會根據這條腿原本的神經血管排列方式,用自身重組,沒有人知道那到底是什麽東西。”


    保羅繼續說道:“可我們還是失敗了,因為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少了,或者說他們修複的速度還是太慢了,第一個實驗體沒能撐過來,他才三十歲,那麽接近六十歲的洛克菲勒就更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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