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陸路進入多米尼加之後,溫一重新登上了返迴紐約的飛機。


    這幾天溫一沒有去關注陳天貴的情況,但有時候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等溫一返迴皇後區的公寓的時候,剛好碰見下樓的安東尼。


    這老夥計幾乎都瘦脫相了,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口氣生了八個孩子。


    “嘿,夥計,怎麽了?你看起來可不太好。”溫一打了個招唿。


    安東尼抬頭看了一眼,隨即目露精光:“你總算迴來了夥計,救救我。”


    溫一錯愕的看著安東尼:“發生了什麽?”


    安東尼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寧願被人打死,也不想要一個二十四小時貼身的保鏢了。”


    “法克!到底怎麽了?”


    “夥計,你根本不知道這些天我到底經曆了什麽。”


    溫一皺了皺眉頭:“夥計,我要生氣了,不要再埋怨了,你該說重點。”


    安東尼咽了口口水:“保鏢很稱職,他做的很好,隻是有些過頭了,我和他在一起睡了,每一天,就是這樣,但我們什麽都沒做。”


    “法克,誰關心你們都做了什麽,我想知道的是,他現在怎麽樣了?道森難道沒有找心理醫生嗎”


    安東尼搖了搖頭:“不,這不是心理醫生的責任,道森找了很多心理醫生,哦不,我現在想迴家好好睡一覺,就這樣,就算你打死我,也是這樣。”


    說完安東尼頭也不迴的跑了,隻留下一臉錯愕的溫一。


    安東尼剛走,陳天貴就從一個角落裏走了出來。


    “迴來了?”


    溫一更驚訝了,因為這場麵怎麽都好像是陳天貴在故意折磨安東尼。


    “剛迴來,你能告訴我這裏到底都發生了什麽嗎?”


    “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到底發生了什麽你要把我留在紐約?還是說你覺得我蠢到連這一點都發現不了了?又或者說一個整天需要擔心被人刺殺的人一頓飯可以吃掉四個巨無霸漢堡是正常的。”


    “法克!蠢貨!”


    “我要去海地。”


    溫一擺了擺手:“不用去了,仗已經打完了,而且就算你去了又能怎樣,這不是特種作戰,這是......”


    “你怕我死了?”


    “我......”


    溫一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麽,他的腦子裏現在隻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那個護士呢?心理醫生到底怎麽說。


    “他就像一艘永遠都不會靠岸的帆船,但這艘船已經千瘡百孔了,我想試著去修複這艘船,心理醫生也是,但我們不知道這艘船為什麽會千瘡百孔,我們一無所知,他的生活.......就像”


    她四處看了看,試圖找到自己可以比喻的東西,但她失敗了。


    “他清楚一切,放棄吧,讓他自己決定他的未來,或生或死,是他自己的選擇,沒人可以幹擾他。”


    溫一撓了撓頭,看著走開的宋雅晴的背影,他不明白為什麽今天的人說話都遮遮掩掩的。


    迴到臥室之後,溫一又撥通了道森的電話,但卻沒有人接。


    過了大約二十分鍾,陳天貴推開了他的房門。


    “我能走了嗎?”陳天貴看著溫一問道。


    溫一歎了口氣:“想去哪。”


    “海地,或者你覺得我需要去的地方,別讓我再待著了,更別找人看著我。”


    “現在不用去海地了,那邊暫時不需要人了。”


    頓了頓,溫一抹了一把臉:“晚上我要去波特蘭,去見莉娜,之後可能會去歐羅巴。”


    溫一不想吩咐陳天貴做什麽,讓他自己選擇,他心中存在著一絲僥幸,如果陳天貴真的死了,那麽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或許自己就不會有難受的過程了。


    陳天貴點了點頭:“還迴紐約嗎?你要是不迴,我就跟你一起去,你要是迴來我就在紐約等你。”


    溫一擺了擺手:“你如果跟著去,我就不迴紐約,你如果打算再紐約等我,那我就迴來接上你。”


    陳天貴沒有迴答,轉身出去,過了大約一分多鍾,再次迴來的時候,他背上多了一個雙肩包,不用想溫一都知道裏麵是什麽。


    “什麽時候出發?”


    沒法說,沒法管,也沒法拒絕。


    他很想像一個真正的老大一樣,用命令的口吻讓陳天貴聽從自己的安排,讓他不要總是想著去死,可如果溫一是陳天貴,他覺得自己承受不住這種痛苦。


    神州人,當過兵,比較軸,心理還有點問題,溫一苦笑了一聲,他現在開始覺得找心理醫生有些多餘了,就像海因裏希說的,不可能救迴來的。


    晚上八點多。


    飛機在波特蘭落地。


    依舊是那個農場。


    溫一在多尼米加的時候就已經通知了莉娜,所以現在所有人都已經到齊了。


    溫一一走進屋子,竊竊私語的聲音馬上停止了。


    桌子上擺放著一個投影儀,投影儀上正在播放的是一個新聞視頻。


    視頻是從高空拍攝的,下方一片煙塵,到處都是火光,在一片不大的地方,一道黃色的光芒飛出,緊接著畫麵開始搖晃。


    “這裏是當地時間.......太子港中心地帶發生交火,這看起來不是黑幫,哦不,他們朝我們發射了導彈.......”


    畫麵戛然而止。


    那是海地拍攝的照片,應該就是聯合國的那架飛機。


    溫一指了指視頻:“你們看到了,事情發生了一些意外,但目前還在掌控之中,一股外界勢力插手了我們的目標,而且他們和我們的目的一樣,已經交過手了,我們全殲了敵人的先頭部隊,並且重創了敵人的後續第二支部隊,但傷亡很大。”


    州長揉了揉眉頭:“是的,我們看到了,那麽他們是什麽人?”


    “蘇國人,精銳力量,他們很強,但我的人更強,更多。”


    女檢察官也是眉頭緊皺:“我們並不了解戰爭,好吧,在這裏你是權威,你認為接下來該怎麽做,就怎麽做。”


    今天莉娜並不在場,所以主座是沒有人的。


    溫一走過去,坐下,隨即開始從口袋裏往外掏東西。


    這些東西,有新聞片段,有郵件抄錄,有報紙的照片,以及各種信息,這是守望者的情報,以及權杖關於海地的情報匯總。


    當然這些都是經過篩選之後確認的情報信息。


    情報工作,說簡單簡單,說複雜複雜,接任務,熟讀目標信息,分析行為模式,找到目標,盯梢,找證據,或任務需要的信息,發出,或帶迴,完成任務。


    這期間可能會產生紙質信息源,電子信息,以及口述信息。


    前方的情報員收到情報之後會帶迴,或發迴,後方人員負責找出準確的情報,亦或是找出需要驗證的情報,讓前方的情報人員進行確認。


    權杖並不像,守望者一樣,情報網鋪的滿世界都是,所以這些情報大多來自守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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