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要麽去找到那些神秘的根莖的本體,要麽現在就帶著侵蝕之律者的核心離開。而這不知名植物的根莖很自然的讓時諸趣想到了這空間中的那株神秘的植物。


    其實剛剛在排查怨念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那個自從長出來後就一直都沒什麽動靜的植物的葉子竟然長大了一點,雖然隻是瞟到了一眼但時諸趣他莫名的知道它應該是某種樹的葉子。可當時諸趣把目光投向那片唯一的葉子時周圍的空間便開始扭曲變形,而且不論時諸趣做什麽所有的一切都仿佛石沉大海一般沒有了音訊。


    等時諸趣他能看清周周遭的環境後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那純黑的空間之中而是身處於一個非常“幹淨整潔”的房間裏,或者說他是在一個簡陋的牢房之中。盡管這牢房裏的設施一應俱全雖然有些樸素但很溫馨,要是沒有那些鐵柵欄的話時諸趣他一定會這麽想的。


    時諸趣本來是想到鐵柵欄邊觀察一下外麵是個什麽情況的,但是他的身體卻自己走向了牢房的角落。“時諸趣”他抱著雙腿蜷縮在牢房角落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姐姐你在哪,我好害怕。”說完便將臉埋進雙腿之間開始小聲的抽泣,這時他才發現自己似乎是附身到一位少女的身上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被時諸趣附身的少女還在哭泣而且越哭越大聲,時諸趣在一旁聽的也很揪心。本能的想上前安慰安慰這位少女的,但他隻是依附在這位少女的身上而已什麽也做不到。


    突然鐵柵欄被猛的推開刺耳的金屬摩擦聲讓少女和時諸趣一起警覺起來,二人一同起身向著鐵柵欄看去那裏站著三位穿著防護服的男人。他們怒氣滿滿的衝進了牢房之中,其中一個人抓著少女的頭發粗暴的將其推倒然後一隻腳用力的踩在少女的肚子上,男人似乎覺得並不解氣又在少女的肝髒上狠狠的踢上了一腳。


    接連不斷的重擊讓少女柔弱的身體開始痙攣抽搐起來,這時另一個男人再次抓住了少女的頭發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隨後男人便開始了滿嘴噴糞各類的汙言穢語讓時諸趣他這個成年人都感到難以入耳。就在時諸趣還在為少女挨上的幾腳而憤憤不平的時候突然,“砰!”刺耳的轟鳴聲過後一道澄黃色的閃光轉瞬間沒入少女的胸口之中。“艸!畜牲!”


    極致的疼痛讓二人根本沒法去思考別的事情,時諸趣他剛想伸手去摸下自己的胸口去確認下他的心髒有沒有被那顆子彈洞穿,而這時時諸趣他才意識到少女雖然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但卻並沒有死去,她還“束縛”著時諸趣的靈魂。


    盡管時諸趣連他自己也不記住到底有多少顆子彈射穿過他的心髒了,但這次不一樣了如果僅僅隻是他一個人被子彈射穿心髒的話可能眼睛都不帶眨的吧,不過如果加上這位少女的話可就不一樣了。其實時諸趣現在感覺到的疼痛都是少女的,不過這名少女如果真的在心髒中彈的情況下活到了現在甚至還有可能和他感受著一樣的痛苦...那這可就不是命大,而是一場悲劇了。


    最後一個男人在這時衝了上來然後一腳踩在了少女的臉上,見少女沒有反抗立刻衝著身後的兩個人喊道“你...你們快看!我、我真的將律者踩在腳下了!我做到了!真的做到了!”一邊說這畜生還一邊用踋在少女的臉上重重的跺了幾腳。見狀在他身後的兩個人立刻也衝了上去將滿腔的怒火盡情的宣泄在了少女的身上,做為受害者之一的時諸趣當然知道三個畜生到底用了多大力踩到身上到底能有多痛以及這個少女的意誌力到底是有多強。


    莫約過了十幾分鍾後這三個畜生不知道是打夠了還是覺得自己已經將心中的“律者”給殺死了後才停了手,畜生們一邊勾著肩搭著背有說有笑的離開了牢房而原地則是隻剩下了一具麵目全非的屍體。


    時諸趣也能感覺到自己的“束縛”正在消散,而這也就意味著少女的生命正在一步步的走向終焉。等那群畜牲全都離開後少女才用除了自己以外就隻有附在她身上的時諸趣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姐...姐...我好想……”話還沒說完這早身體對時諸趣束縛便解開了,這也就意味著少女最後甚至連遺言都沒有說完。


    從少女的身體裏脫離出來後時諸趣的麵色顯得異常平靜,但緊握的雙手表明了他此時正深處於憤怒的旋渦之中。朝著三個畜生離開的方向吐了口唾沫後他準備去好好的教育教育它們,隨即時諸趣他就追上了那群畜生們然後幹淨利落的一拳轟向了它們的麵門。


    果不其然時諸趣與它們仿佛是兩個世界的人一樣,時諸趣他的拳頭徑直從幾個畜生的麵部穿了過去。但就算如此時諸趣也沒有放棄的打算,一拳一拳的朝著它們臉上捶去而且下一拳永遠會比現在這一拳用上更大的力,就在時諸趣揮出的迄今為止最強的一拳將要打到其中一個畜牲的臉上時他就像是被下按了暫停鍵一樣停在了原地。


    隨即周遭的事物就像是老舊的電視機一樣變成了雪花屏,然後這個整個空間便以時諸趣為中心化為了無數的光球。光球迅速的分解重組,隨後光球便在時諸趣的麵前重新組合成了一棵櫻花樹,櫻花樹才剛把全貌顯露出來時諸趣的身體就恢複了行動的能力,可是他手上的力卻收不住了一拳轟在了櫻花樹上。


    一拳過後櫻花像是突然被春雨侵襲了一般粉紅的花瓣就像是血淚一般落到了地麵之上,伴隨著花瓣落地的還有一塊木板。時諸趣揉了揉發酸的手腕將木板撿了起來後才發現這竟然是一塊繪馬,而繪馬上畫著的則是一對手牽著手的姐妹上還寫著一句“我要永遠和姐姐在一起”。


    這句話讓他想到了在自己麵前被人活活打死的少女她在死前都還在想她的姐姐,想到這時諸趣緊緊的握住了拳頭。良久之後時諸趣才抬頭看向他麵前的這棵櫻花樹,但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就嚇一跳這棵樹的每一根支幹都和他的大眼一樣粗時諸趣保守估計這棵樹至少得有上百年的曆史了。


    而這櫻花樹的樹冠則是由櫻花組紐以及無數的繪馬組成,組紐像是紅色的遊龍一樣連接著樹木的枝幹而係在組紐之上的繪馬則是成了遊龍身上的鱗片。“我這是到哪個神社了嗎?”時諸趣看這棵櫻花樹自言自語的說道,但周圍空曠的環境卻在無聲的反駁著他的想法。隨後時諸趣像是想到什麽樣開始圍著這棵樹尋找起來,找了一圈以後時諸趣果然在樹下找到了一大一小的兩塊緊緊靠在一起的墓碑。


    “周圍沒有別的東西了,那按道理來說這兩塊墓碑應該就是離開這裏的關鍵了。”時諸趣一隻手抵著下巴故做沉思的說道,但他似乎想起來了周圍並沒有人能看他裝逼隻好惺惺的把手放了下來。時諸趣先是投向了較小的那塊墓碑“嗯?這墓碑上怎麽什麽都沒有。”


    就如同他所說的那樣這塊墓碑上什麽都沒有甚至連是誰的墓都不知道,而唯一能確認這塊無字碑是墓碑的也隻有它麵前的兩塊荒墳和另一塊大點的墓碑了。這塊碑上連名字都沒刻就更別說生卒年以及墓誌銘這種東西了,所以時諸趣也沒法從墓碑上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


    “按照我看的那些小說來看的話這塊墓碑絕對有問題,但除了沒有刻名字外這塊墓碑它也太尋常了什麽特別都沒有。”盡管時諸趣已經很努力的翻找了這塊墓碑上的每一處可疑的地方了,但還是什麽都沒有發現無奈他隻能先將目標放在另一塊大點的墓碑之上。


    “八重……?艸!怎麽迴事!”另一塊墓碑上麵刻的東西倒是齊全,可他才看到墓主人的姓時一段刺耳的防空警報聲在其腦內轟的炸開,“別啊!至少讓我看看這是櫻的還是玲的……”沒等時諸趣他把話說完眼前便再次變的漆黑。等他能看見的時候周遭的事物已經再次變成了如老舊電視一般的雪花屏了,“艸!”罵了一聲後時諸趣迅速地望向了墓碑原來所在的地方,果然墓碑也與周圍的世界融為了一體而這就是時諸趣迷前最後看到的景像了。


    不過時諸趣大概猜出這兩座墳裏分別埋的誰了,遊戲裏姓八重而且的就隻有三個人而已除去八重霞這個還沒死的也隻有八重櫻和八重玲兩姐妹了。


    ……


    “嘶~這陌生的天花板,我這是在哪?”等時諸趣醒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躺在這間陌生的房間之中了,時諸趣用手擋了一會刺眼的陽光等到眼睛適應了夕陽後才拿開,看起來時諸趣他在那純黑的空間中待了不少時間啊,就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德麗莎和麗塔交談的聲音。


    “那德麗莎大人麗塔就先離開了,如果時諸趣大人醒了就請您告訴麗塔吧。”說完麗塔向德麗莎鞠了個躬,然後便轉身離開了。德麗莎並沒有去送麗塔而是擔心的看著房門而此時房門裏麵也傳來了她所盼望的聲音“那個,麗塔小姐能不能請你迴來一下。”


    麗塔的嘴角勾出一抹淺笑“當然沒問題了時諸趣大人。”而此時的德麗莎則是絲毫不顧及學園長形象的推開房門闖了進來,“你沒事吧?讓我看看,要是你出點什麽事的話齊格飛和我一定會內疚死的。”德麗莎一邊說一邊開始檢查起時諸趣的身體來,而時諸趣呢就像是哄月下一樣撐著身體坐起來摸著她的頭說“沒關係的我命這麽硬不會有事的。”


    “您的身體看起似乎並無大礙呢,時諸趣大人。”就在時諸趣哄德麗莎的時候麗塔踏著貓步伴隨著自己的聲音優雅的來了房間門口,沒有別的廢話時諸趣直接向其詢問道“奧托不會摳門到連使用說明都沒有吧?”麗塔無視了時諸趣他對奧托的口嗨迴答道“當然有了時諸趣大人,不過能請您稍微運動一會嗎?畢竟實戰才更能熟悉神之鍵的運用,您說對嗎?”


    “我應該沒法拒絕對吧。”時諸趣無奈的說道,麗塔沒有迴答隻是站在門口等待著時諸趣做出決定。“行吧行吧。”麵對此情此景時諸趣隻能無奈答應。


    “先說好,我的天資愚鈍沒有練過刀劍一類的武器,隻是練過些許拳腳還請麗塔小姐手下留情了。”宿舍之外時諸趣與麗塔相對而立,麗塔優雅的站在時諸趣的對麵帶著微笑說道“當然沒有問題時諸趣大人,大人您才剛剛蘇醒麗塔自然是不會出全力和您打的而且如果出全力的話麗塔並沒有把握能打贏您呢。”


    言罷二人相視一笑,隨即時諸趣便用右手握住地藏禦魂擺出了霞構的架勢使刀尖對準了麗塔心髒將重心下壓擺出防禦的架式,麗塔伸手一招天霜之斯卡蒂隨即出現在她的手中。但是二人誰都沒有率先出手的意思,良久之後時諸趣終於是忍不住了向前大踏一步然後用力一蹬隨即時諸趣便像箭一樣衝向麗塔。


    時諸趣他到底是練過的,正常人的話現在能看到的估計隻有殘影了。可是他麵對的卻並不是正常人,麗塔隻是隨意的一抬手天霜之斯卡蒂便與地藏禦魂的刀尖相撞將其擋了下來。


    在經曆了這次對拚過後麗塔含著笑意對時諸趣說道“時諸趣大人您真的沒接觸過刀劍之類的武器嗎?如果是真的那您在這方麵絕對算是天才了。”時諸趣開玩笑的說道“當然沒有了,這可都是我看著學的!”雖說是開玩笑但時諸趣卻沒有說謊,作為一個老二次元看過無數的戰鬥番其中出鏡率高的技能看會問題不大僅管很多技能華而不實,但多死上幾次後自然能在放海的麗塔手上過個幾招。


    時諸趣並沒有因為這一刀被擋住了而產生情緒波動,反正他也根本沒有指望過能一招製服麗塔這位天命的s級女武神,這一刀被擋下後時諸趣立馬向後撤了兩步然後做了個迴刀的假動作然後立馬換了腿讓自己換成了進攻的架勢再接上一次雲刃想絞開麗塔的鐮刀直接切她的中線。


    但是時諸趣他並沒有成功麗塔的力量大的出奇時諸趣這個男人都完全絞不動,無奈他隻能壓低身位越過天霜之斯卡蒂直接攻擊麗塔再次嚐試切其中線。


    可這麽做無異於直接將自己暴露在敵人的射程之中,麗塔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將天霜之斯卡蒂收了迴來。迴收的途中還順帶幫時諸趣剃了個板寸,把鐮刀收迴來以後麗塔立刻向時諸趣揮出一刀。


    麗塔這一刀的速度極快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時諸趣根本無法躲閃,但硬接這一刀的話隻怕是會橫屍當場,就在時諸趣準備放棄抵抗之時他像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加持一般忽然加速衝到了天霜之斯卡蒂的攻擊死角之中,這使得麗塔的攻擊失誤而時諸趣則是抓了這次的機會。隨後時諸趣他便用地藏禦魂的刀鐔堪堪的卡住了天霜之斯卡蒂的握柄強行與麗塔進行角力。


    時諸趣憑借著自身的體重與麗塔的放水以微弱的優勢將天霜之斯卡蒂給壓到與地麵接觸讓麗塔的中線大開,“寸勁·開天!”時諸趣的右手繼續用地藏禦魂壓製著麗塔,而另一隻手迅速的收到身邊掌向上然後猛的向麗塔的小腹揮出一拳。


    就在時諸趣這一拳快要擊中麗塔之時她沉聲說道“蘇醒吧,冰霜的主人。”隨即麗塔的“替身”白銀之月便出現在其身後,隨後時諸趣便被封在了冰牢之中。“時諸趣大人您應該還記得您手中的不是普通的刀劍,而是一把神之鍵吧。”麗塔揮舞著手中的鐮刀提醒道。


    經過麗塔的提醒時諸越這才反應過來他手上的是神之鍵而不是一根燒火棍,按理來說神之鍵的能力就算不能像天火一樣可以發動一次nb的攻擊那也應該和千界一乘一樣實用性拉滿所以時諸趣能不能翻盤就看地藏禦魂的能力了。


    可是時諸趣現在被封在冰牢之中根本什麽都做不到,嚐試了一會發現並沒有什麽用後無奈時諸趣他隻能選擇將自身的崩壞能注入地藏禦魂中這種樸實無華的方式了。畢竟這個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事都可以用崩壞能解釋,就像修仙小說的主角遇上沒見過的東西都是下意識的往其中注入靈力一樣,在這種情況下往神之鍵裏注入崩壞能絕對是現在的最優解。


    果不其然伴隨著時諸趣將崩壞能注入地藏禦魂之中一股黑霧隨即便入其中噴湧而出,雖然隻有少量的黑霧衝出了冰牢但現在時諸趣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隻能控製著黑霧嚐試攻向白銀之月。


    看見時諸趣用出了黑霧麗塔臉上的笑意更盛了一分也不躲閃任由黑霧將自己籠罩,在黑霧接觸白銀之月的一瞬間時諸趣突然發現自己竟然能操控白銀之月了雖說他能感覺到可以操控的時間很短就對了,時諸趣連忙控製其化開了冰牢。


    雖然時諸趣能操控白銀之月的時間確實少隻有三秒左右,但時諸趣他還是借助著這三秒鍾的時間衝出了冰牢。


    時諸趣從冰牢中衝出來後發現這黑霧對崩壞能的消耗極少,時諸趣甚至覺得以自己現在可以操控的微量崩壞都能夠籠罩整個地球,時諸趣也不是想控製地球什麽的,他就是在想僅僅是強行衝出冰牢後那點黑霧就能控製白銀之月三秒多鍾那豈不是隻要黑霧足夠多白銀之月就是他的替身了!說幹就幹他立馬就再次向地藏禦魂中輸入起了崩壞能而地藏禦魂也如同他所預料一樣大量的從其中噴湧而出。


    就在一切都在向時諸趣所預料的方向發展的時候,時諸趣他並沒有注意到伴隨著黑霧的翻湧他的意識也在被慢慢消磨,沒過多久他的意識便瀕臨崩潰雖然早就認識到黑霧的生成需要分割使用者的意識但那時他的意識早就無法支撐他做出反應了。


    “噗咚!”時諸趣就這樣毫無防備的突然倒地,而上空中那的滔天黑霧則是全部沒入時諸趣的身體之中而地藏禦魂則是化為黑霧一起溶入到時諸趣的體內。“時諸趣!醒醒,麗塔!”德麗莎焦急的衝上前將其給扶了起來,而麗塔的臉上還是那抹一塵不變的笑容隻不過她小手似乎不太幹淨。


    “德麗莎大人您還是先帶時諸趣大人去休息吧,他才剛剛蘇醒現在還在透支使用崩壞能的情況下又透支了精神,需要好好的休養一下。”盡管麗塔在解釋時諸趣昏迷的原因,可在德麗莎看來這就是麗塔在為自己的所做所為開脫而已。所以德麗莎她甚至都沒有用正眼看過麗塔隻是在時諸趣的身邊關心著他的情況,這也導致了就算麗塔在她麵前做了些小動作但德麗莎卻沒有發現。“既然時諸趣大人他昏過去了,那麗塔也就先告辭了德麗莎大人。”


    話音剛落麗塔便消失在了德麗莎的視線之中,而德麗莎卻因為對時諸趣的過分關心根本沒有去管麗塔從而導致她想找麗塔對質時其早已不見了蹤影。殊不知此時的麗塔正在個建築之後向奧托匯報著任務進度。


    “主教大人,麗塔已經完成任務了。”在德麗莎的視線盲區之中麗塔正拿著通訊器和奧托通話,奧托穿著時諸趣十分熟悉的服裝,手中搖晃的高腳杯裏倒滿了剛開的紅酒。“哈哈,很好不愧是麗塔這次的任務完成的也很完美。”隨後二人便都安靜了下來,一言不發像是在等待著什麽一樣。“老朋友該說不愧是你嗎,在地藏禦魂有缺的情況下竟然都有這麽高的相性。”突然奧托像是自言自語般的小聲說道。


    奧托繼續搖晃著手中的酒隨後說道“老朋友,這次你可就是我的底牌了。麗塔。”在一旁omo的麗塔雖說是突然被點名但還是優雅的迴答道“有什麽吩咐嗎,主教大人。”“去看看時諸趣吧,等他醒了以後就迴來吧。”麗塔隻是淡淡的點點頭隨後就掛斷了通訊並沒有對奧托的計劃表示些許疑惑。


    男生宿舍之中時諸趣又一次在陌生的天花板下蘇醒了過來德麗莎就坐在床邊看著他而麗塔也優雅的站在門口看著他,此刻他正在想到底想該怎麽和德麗莎解釋才能說清楚自己的身體真的沒問題了。思考了好一會後時諸趣才說道“那個,其實我沒事,我真的隻是不小心將意識分割太多了而已真的沒事。況且我分割的意識不是在你們的見證下全部迴歸了嗎,我是真的沒事了。最多再多調理幾天就好了。”


    可德麗莎卻在此時展現出了老媽子的一麵反駁道“怎麽可能沒事!你從第一次暈倒到現在才過去多久,而且神之鍵的使用是有副作用的就像齊格飛的天火會燒毀半邊身子還有我的猶大使用神恩結界是會死人的!目前為止我們都不知道地藏禦魂的副作用是什麽當然要小心小心再小心!”麵對德麗莎的關心時諸趣他顯然有點吃不消無奈隻好求助於一旁的麗塔,麗塔對時諸趣點了點頭後說道“時諸趣大人真的是第一次使用刀劍嗎?如果真是第一次那時諸趣大人還真是天才呢。”


    時諸趣見麗塔來解圍立馬轉移了話題“麗塔小姐你肯定放水了,要不然我可能根本碰不到麗塔小姐吧。”麗塔搖搖頭說道“時諸趣大人過分謙虛可就是驕傲了,我說過的吧,如果使出全力的話麗塔肯定是打不贏時諸趣大人的。”時諸趣剛想接話就被德麗莎打斷了“夠了,麗塔時諸趣和爺爺的交易已經完成了你還留在這裏幹嘛?”雖然德麗莎並沒有直接開口趕麗塔走,但其中的驅趕之意不言而喻。麗塔對著時諸趣恭敬的鞠了一躬然後說道“對不起了時諸趣大人。”這一下可把時諸趣給幹懵了,他著實是沒想到麗塔怎麽還和芽衣是老鄉。麗塔用手捋了耳邊的頭發將耳朵上的一個水滴樣式的耳墜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


    “行了行了,時諸趣他才剛醒需要休息麗塔你就先迴去吧爺爺還等著你的匯報呢。”德麗莎露出了無奈的表情然後帶走了麗塔,二女全就這麽離開了宿舍房間。“唉!你們都走了我怎麽辦?”時諸趣見德麗莎把人都帶走了本來還爭取個人照顧下自己可根本沒人聽他說,突然德麗莎的頭從門框之外探了出來。“你的舍友應該快迴來了,叫他來照顧你吧我們就先走了。”然後德麗莎就消失在了他視線之中,時諸趣顯得有些疑惑“呃,舍友?是誰?聖芙蕾雅裏除了我以外竟然還有別的男人?”


    ……


    為了成為a級女武神,琪亞娜三女進入聖芙蕾雅已經一個月了。早上六點整鬧鍾準時的響了起來,琪亞娜摸索將鬧鍾關閉睡眼惺忪的打了個哈欠。琪亞娜她正準備再睡個迴籠可是她的床邊突然傳出了熟悉的聲音“honey~??”“不要每次喝醉酒就跑到我的床上啊!”琪亞娜被突然出現在床邊的姬子嚇了一跳隨即用力的一腳把姬子踹下了床,然後抱起被子退到了牆角然後大聲叫道,“疼!”姬子揉著自己的頭緩緩的站了起來,而經過這麽一嚇琪亞娜也沒有了睡意也睡不成迴籠覺了隻好坐起身來起床。


    “笨蛋琪亞娜,安靜點。”就在這時一個枕頭向著琪亞娜麵門飛了過去,因為是突然飛出來的枕頭琪亞娜並沒能躲開。琪亞娜氣憤的下床去找站在門口抱著吼呣玩偶的布洛妮婭對峙“你沒看到我是被害者嗎?還有,不要用枕頭砸本小姐的腦袋!會變笨的!”布洛妮婭抱著吼姆玩偶淡淡的說道“布洛妮婭判斷琪亞娜的智商並沒有下降空間。”


    這時芽衣的聲音從廚房中傳了出來“早飯做好了哦~姬子老師,琪亞娜,布洛妮婭快來吃飯了。”琪亞娜和布洛妮婭二女立刻化幹戈為玉帛,三人洗漱完換下了睡衣後來到了餐桌前。此時芽衣早就將早餐端上了餐桌,姬子看著麵前的日式早餐嚐了一口後感歎道“味噌湯嗎?好香的味道...”


    姬子都開始吃飯了以後琪亞娜二人這才從衛生間出來,“芽衣~好香啊!芽衣你又做什麽好吃的了。”琪亞娜見到芽衣以後立馬就和她黏在了一起。“笨蛋琪亞娜,不要去打擾芽衣姐姐了。”布洛妮婭抱著吼姆玩偶在餐桌上吐槽著琪亞娜黏著她的芽衣姐姐這罪惡的所做所為。“芽衣,你看她。”琪亞娜立刻向芽衣告狀還向著布洛妮婭做了個鬼臉,芽衣脫下了身上的圍裙後寵溺的摸著琪亞娜的頭說“行了,先吃飯。”


    “咚咚。”玄關那傳來了清脆的敲門聲,琪亞娜一邊往嘴裏塞著吃的一邊含糊不清的說“唔羅你業泥開氣開門。(布洛妮婭你快去開門。)”布洛妮婭白了一眼琪亞娜後就讓重裝小兔去開門了。


    “早上好。”時諸趣的聲音從玄關之外傳來,“早上好。x2”雖然隻有芽衣和姬子理睬了他,但他也不惱反而輕車熟路的從鞋櫃裏拿出了一雙拖鞋穿著走進了宿舍。琪亞娜一看是時諸趣來了連忙將沒吃完的早飯塞進嘴裏咽了下去然後開口說“時諸趣你來的真是不湊巧,芽衣做的早餐已經沒有了。嗝!”說完琪亞娜她還很沒形象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時諸趣頭頂頓時布滿了黑線,其實他也也想不明白明明齊格飛和塞西莉亞好歹也算天命的貴族一類的了但琪亞娜好像根本沒有接觸過這類事情一樣就像個長不大的小女孩一樣。盡管知道麵前的琪亞娜不是真琪但他還是忍不住在心裏吐槽,然後時諸趣走到餐桌邊將吃完了需要清洗的餐具遞給了芽衣後帶著笑意對琪亞娜說道“琪亞娜~你的作業寫完了嗎?”琪亞娜還在拍肚子的手在空中一頓然後逃似的迴到了房間。


    幾分鍾後,整裝待發的幾人站在門口向宿舍之中的姬子告別“我們去上課了。”姬子靠在沙發上舉著罐啤酒對幾人說道“今天今天是你們入學後的第一次考試,記得要好好表現哦。” 見三人答應了以後姬子正準備再喝瓶酒摸會魚,但她的副手卻突然冒出來說道“姬子少佐,你也應該開始工作了。”姬子將手舉高把手中的啤酒展示給副手看然後開口說道“先讓我把這罐啤酒喝完,實在不行你去找時諸趣他這個後備役艦長不就是幹這個的嗎?”副手並沒有理會姬子的話她隻是推了推眼鏡然後將話重複了一遍,無奈姬子隻能一口將手中的啤酒喝完然後開始工作。


    副手推了推臉上的眼鏡然後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了些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瓶瓶罐罐,姬子剛想問這些是什麽東西副手便介紹道“這個是時諸趣大人準備的醒酒藥,叫少佐您酒醒了再去處理工作、這是漱口水時諸趣大人希望您保持好形容、這是茉莉花茶時諸趣大人叫您平時少喝點咖啡如果實在想喝酒但又懶得去漱口的話可以試著喝點薄荷檸檬茶……”


    姬子怔怔的看著副手不斷的摸出更多的瓶瓶罐罐並介紹著它們是用來幹什麽的,慢慢的姬子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有些無奈的說道“真是的,跟個老媽子一樣。”


    浮生半日之後聖芙蕾雅學園的某間教室之中少女們正在討論著即將開始的考試,“啊,又要考試了...明明離上次考完還沒過多久...一想到就頭疼...”短發少女向琪亞娜幾人詢問道“琪亞娜,你們不擔心嗎?才剛轉過來沒多久就考試。”琪亞娜挺了挺胸膛自信的說道“擔心?我可是天才啊!以我的天分要通過這種考試~那可是完全沒有問題!”“琪亞娜同學,有自信是好事,不過也不要小看女武神考試哦。”就在琪亞娜裝逼的時候符華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並走向了琪亞娜。


    見到符華來了和琪亞娜聊天的兩位少女突然犯花癡的說道“是符華姐姐!”“姐姐今天還是這麽優雅帥氣!”這時由乃也摻和了進來說道“我還是喜歡時諸趣學長那種溫柔的奶狗。”剛到教室的布洛妮婭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對啊,他可溫柔了。”時諸趣被搞的老臉一紅咳,嗽了一聲後反駁道“咳!由乃亂說就算了布洛妮婭你什麽意思。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性格其實很冷淡的,你們說的溫柔隻是出於最基本的禮貌而已。”


    眾女一聽有人提起時諸趣話題早就不知道歪哪去了畢竟在聖芙蕾雅就兩個男人一個還是老師,再加上長的還可以所以時諸趣在學園有不著不低的人氣。不過符華並沒有受到影響繼續對琪亞娜教育道“古語有雲:驕兵必敗。你雖然天資過人,但是切不可急功近利。小心欲速則不達。”“哈啊?呃,這我當然知道。”雖然琪亞娜完全沒聽懂符華說了什麽但還是硬著臉皮表示自己完全理解。符華轉頭說道“是嗎,那是我失言了。”隨即便背著手離開了。


    琪亞娜見符華離開了連忙轉頭問道“那個,她剛剛是不是在罵我? ”一聽這話時諸趣扶著額頭無奈的解釋道“仙人的意思隻是想讓你對考試認真點,不要太過自傲了。”布洛妮婭抱著吼姆玩偶適時的吐槽道“笨蛋琪亞娜。”眾人都習慣了二人的日常打鬧顯得有些不以為意隻有芽衣一個人在勸架,芽衣有些擔心的向時諸趣詢問道“時諸趣你考試沒問題吧?”沒等時諸趣迴答由乃就搶答道“沒事的學長他學習可好了,而且學長最近連一些耳熟能詳的事都聽的格外認真考試肯定沒問題的。”


    “其實布洛妮婭更在意的是時諸趣你對班長稱唿,時諸趣你稱唿班長為‘仙人’。”布洛妮婭抱著吼姆玩偶向時時諸趣詢問道,時諸趣反而一臉意外的反問道“呃,我沒和你說過嗎?”“沒有。”眾女異口同聲的迴答道。別看時諸趣表麵上風平浪靜的其實心裏早就罵開花了:我當然沒說過了!這tm就是叫順口了,幸虧我知道自己是個什麽德性提前想好了借口要不然可就完犢子了。“好吧”雖然時諸趣在心裏吐槽但臉上還是掛著笑容把之前措好的詞給吐了出來。


    眾人聽了時諸趣牽強的解釋後雖然還有疑問但也決定不再繼續追問,而芽衣聽由乃這麽說了後這才對時諸趣的文化成績放下心來,至於實戰方麵這種還沒入學就能和s級女武神麗塔打個五五開的事早就傳遍聖芙蕾雅了所以芽衣也不擔心。


    “叮鈴鈴~”伴隨著上課的鈴聲姬子帶著試卷走進了教室,姬子推了推眼鏡後嚴曆的說道“快迴位!要開始考試了希望你們不要作弊。”少女們頓時作鳥獸散。


    兩天後,成績公告欄前。“太好了,合格了!^0^~”“實戰測試的成績比我想的要好很多~”“很好!我的排名上升了!”……成績欄前擁擠而又喧鬧的人群讓時諸趣不禁感到有些頭疼,畢竟聖芙蕾雅裏大部分都是女生雖然不是沒有別的男生不過擁有崩壞能抗性的畢竟是少數所以男學生就隻有時諸趣一人。


    如果就這麽擠過去的話確實會很爽但為了維持住自己的人設他果斷放棄了這個想法,正當時諸趣正在苦惱該怎麽才能看到自己成績的時候突然有人喊道“快看,第二、第三名是轉學生布洛妮婭和芽衣!”琪亞娜聽到這話可興奮了自身充滿了莫名的自信的說道“第一名肯定是我!”不過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霸占著第一的是此時還在教室裏看書的符華。


    琪亞娜不可置信的說道“第一名竟然是她?那我的名字呢?”另一個成績欄前的人群非常稀疏布洛妮婭、芽衣和由乃站在它的麵滿臉的不可置信,然後芽衣和由乃異口同聲的說道“琪亞娜(學長)你的名字好像是在這邊...”雖然琪亞娜還是很樂觀的說道“難道是我成績太好所以被單獨表揚了?”但是時諸趣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不合格者:


    琪亞娜·卡斯蘭娜


    時諸趣


    果不其然時諸趣他猜對了,二人的名字就這麽被貼在了公欄上。“這怎麽可能!”不原意相信的琪亞娜憤怒的將貼在公告欄上的紙給撕碎,“當然是因為你筆試全部不合格,怎麽可能讓你過呢。”就在這時一個領帶不好好打襯衫也不好好穿的“普通的”曆史老師瓦爾特·楊舉著琪亞娜的曆史試卷繼續說道“你看,你曆史還拿了0分。”琪亞娜一驚想上前去搶那份試卷,但瓦爾特可不會讓她得逞。


    “啊!芽衣你不要看!快還給我!”等琪亞娜放棄了後瓦爾特看了眼成績單然後才繼續說道“生物、地理、曆史、物理、化學加起來都隻有21分,這也算是個天才了。”瓦爾特又看了一眼成績單然後說道“時諸趣考的不錯,曆史還差兩分就滿分了。尤其是第二次大崩壞熟的就像親身經曆過一樣,不愧是我這個曆史老師的舍友。”瓦爾特刻意的提了一嘴第二次大崩壞,雖然時諸趣有一種瓦爾特在隱射一些東西的感覺,可是他卻完全搞不懂瓦爾特想說些什麽。


    德麗莎此時也趕來了她有些欣慰的說道“成績出來了,考的不錯筆試全都接近滿分。”時諸趣苦笑著說道“我考試沒有過。”“唉?”德麗莎還以為時諸趣在和她開玩笑呢,畢竟她才剛說時諸趣考的不錯下一秒時諸趣就說自己考試沒過。於是德麗莎詢問的目光望向瓦爾特,瓦爾特點點頭表示時諸趣他沒有開玩笑。德麗莎心裏想到瓦爾特應該不至於和時諸趣一起騙她,一想到這德麗莎急忙跑開了,邊跑還邊小聲說道“不會是因為當時我在看漫畫搞錯了吧。”隨後便不見了蹤影,連自己原來是來教育琪亞娜的忘記了。


    見時諸趣心情低落由乃立刻見縫插針的說道“學長,我們去別處走走轉換一下心情怎麽樣?”說完便從衣服上的口袋裏摸出了兩張卡片,等時諸趣看清其中一個卡片後到身上摸索了一陣然後不解的問道“我的id卡怎麽會在你手上?”由乃將id卡放在嘴邊用它向時諸趣做了一個飛吻後才解釋道“昨天交卷的時候學長你忘記把它帶走了,所以我就幫你收起來了。反正學長你在學園裏都是刷休伯利安號的ex影響不到你的生活,所以學長你能陪我去海邊看看嗎?”


    由乃說著就露出了核善的笑容,看著由乃的笑容讓時諸趣某名有一種如果不答應那他馬上就會成為海上浮屍的錯覺。沒等時諸趣迴答瓦爾特就繼續說道“我不管你們去哪約會,但是琪亞娜同學她不能去,她需要去參加補考。”琪亞娜一聽要補考剛想去向瓦爾特求求情不參加補考,可瓦爾特早就不見了蹤影。聽到二人要去海邊連終日麵癱的布洛妮婭也露出了向往的表情,但是片刻之後布洛妮婭便又恢複了成了三無小蘿莉。


    “呃,我應該不能拒絕對吧?”由乃見時諸趣想拒絕當即對他使了個十分核善的眼神,“咳咳,走!現在就走!我現在就迴去收拾東西。”“唉?別走啊!帶上本小姐一啊!”本來琪亞娜還想讓二人帶上她的這樣不僅能出去玩而且還不用補考更重要的是迴來後還能讓時諸趣在大姨媽麵前幫她說幾句好話一箭三雕琪亞娜總是古這種奇怪的地方聰明的很,可惜沒等琪亞娜把話說完二人就向著各自的宿舍跑去。


    兩個小時後浮空島的下層,由乃正在向時諸趣介紹著這裏。“這裏其實是極東支部的避難所,因為是避難所所以這裏的一切都由ai進行管理……”時諸趣打斷了由乃的講解一翻手露出了手腕處的ex裝置“ai嗎?愛醬!”“老板,我在。”愛醬那仿佛包菜一樣的腦袋出現在一旁商場的大屏幕上,由乃瞟了一眼愛醬然後繼續說道“在這裏就和在學園裏一樣不論幹什麽隻要刷id卡就好了,學長看到看棟建築了嗎?”由乃伸手指了下一棟離商場大約有兩、三百米的樓房然後轉身黑色的瞳孔就這麽盯著時諸趣,時諸趣被盯的有些不自在。


    “我臉上是有什麽東西嗎?”由乃沒有迴答隻是嫣然一笑然後開玩笑的說道“我在想等會去海邊的時候該換什麽泳衣,怎麽學長你想看嘛?”時諸趣的老臉又一紅急忙轉移話題“哈哈,你說什麽?風太大了沒聽清,對對對!我這就去賣菜做飯!”然後時諸趣飛快的逃離了原地,由乃就這麽目送著時諸趣衝進商場臉上的笑意更盛了。


    莫約半小時後時諸趣提著兩個塑料袋走出了商場,“呯!”突如其來的槍聲像是平靜湖麵中的石子一般激起波瀾,做為琪亞娜的隊友時諸越雖說還做不到光聽響就猜出是什麽型號的槍但簡單的辨認還是沒有問題的。時諸趣立馬扔下手中的塑料袋向著由乃所指的那棟樓狂奔而去。


    還沒有接近那棟樓時諸趣就在樓前的廣場上看到了由乃,由乃背對著他跪坐在地上身上纏繞著不知名植物的藤蔓。時諸趣嚐試著唿喚由乃可她卻沒有任何的迴應,好不容易來到了由乃旁邊可走近了才發現由乃的雙腳被藤蔓給纏住固定在了原地。由乃的雙眼空洞無神早已失去了高光,由於由乃是背對著時諸趣的所以他很自然的發現了由乃校服上那被槍械命中的痕跡。可是損壞的校服之下卻並沒有傷口,有的隻是由乃那吹彈可破的瑩白肌膚。


    正當時諸趣感到疑惑的時候突然有大量的崩壞能湧向了由乃,時諸趣頓感不妙慌忙向後退了數米遠隨後地藏禦魂便其手中浮現。甩了個刀花之後時諸趣雙手握住刀柄將其置於身體左側擺好了防禦的架勢,“愛醬!幫我連接姬...算了快點去找德麗莎來幫忙我們遇到麻煩了。”警惕由乃的同時時諸趣啟動了手腕上的ex裝置讓愛醬去找援兵,他的話音剛落一根藤蔓便向著他的腹部刺了過來。


    這攻擊的速度太快時諸趣根本來不及躲,隻能立刀左右格擋幸好藤蔓的力量不大讓時諸趣險之又險的將藤蔓彈開。時諸趣立馬抓住了藤蔓的僵直接上一記橫劈揮出將其斬斷,藤蔓被斬斷後由乃突然瘋狂的恕吼道“為什麽不幸的總是我!為什麽媽媽一直討厭我,犯了一點小錯就要挨罵!班裏的同學也一直疏遠我,欺負我!”話說到這由乃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臉,但眼睛還是從手的縫隙盯著時諸趣。那綠色的眼眸讓時諸趣他有一種被野獸盯上了的錯覺,突然由乃開始拉扯著臉皮使勁的往下拽像是要把臉從身上硬生的拽下來一樣。


    由乃一邊拽著臉皮一邊開始像發了瘋一般的狂笑,在笑的同時由乃語氣瘋顛的說道“不過,沒關係。那些討厭的家夥都死了,我還獲得了超越所有人的力量我才是被選中的人!給我去死吧!”霎時間漫天的藤蔓向著時諸趣襲去,這漫天的藤蔓根本無法躲避甚至連反擊都顯的十分無力。雖說時諸趣並沒有選擇放棄抵抗,但是麵對如此數量的攻擊時諸趣他也僅僅隻撐了三招。三招過後他便露出了非常明顯的破綻,由乃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大量的藤蔓立刻衝到了時諸趣的身邊。


    正當時諸趣要放棄抵抗準備迴檔的時候一位帶著和她身高極為不符的十字架的少女擋在了他的身前,看到德麗莎來了時諸趣頓時長舒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德麗莎你終於來了怎麽這麽慢,我差點死在這裏,果然是腿短跑不快嗎?”德麗莎將護在二人身前的猶大展開後轉頭對時諸趣說道“你怎麽變得跟齊格飛一個德行了,一個似擬律者而已竟...”時諸趣注視著德麗莎的瞳孔猛的一縮高聲喊道“小...”


    “噗!”可惜沒等二人把話說一根藤蔓便越過了展開的猶大刺穿了德麗莎的腹部,刺穿了德麗莎後藤蔓也沒有停下繼續用著相同甚至更快的速度刺向了時諸趣。盡管時諸趣的反應非常迅速一刀便將藤蔓斬斷,但那藤蔓還是在他的小腹上開了個拳頭大的坑。雖然時諸趣小腹上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但是藤蔓上的毒素還是讓他意識開始變的模糊。


    由乃自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數十根巨大的藤蔓彼此糾纏在一起組成了一個有十多米長的巨大鑽頭。她並沒有念那些中二的台詞藤蔓在組合成鑽頭的一瞬間便攻向了二人,這時德麗莎卻拖著重傷的身體站了起擋在了時諸趣的身前。“別小看本小姐啊!”猶大突然出現在了德麗莎的麵前將由乃的攻擊擋下,但巨大的力量還是將重傷的德麗莎給震飛出去。眼看著猶大就要被一起震飛了時諸趣隻好先不去接德麗莎,而是硬著頭皮頂了上去。


    很可惜這次時諸趣他真的隻能說是勇氣可嘉了,先不說他該如何使用足足有半噸重的猶大就算他真的勉強使用也做不到像德麗莎一樣將由乃的攻擊進行【約束】,猶大需要的崩壞能太多了,就算是把時諸趣給榨幹了甚至都無法將猶大展開。果不其然失去了猶大的【約束】後時諸趣的身後頓時長出了數根藤蔓,藤蔓像鞭子一樣抽打著時諸趣可是異變突起大量的黑霧從地藏禦魂噴湧而出隨後黑霧便向著由乃衝去。


    在由乃接觸到黑霧後一瞬間眾多的藤蔓就像是聽見了笛聲的蛇一樣頓時楞在了原地,雖然黑霧控製了由乃但是時諸趣其體內的毒素加上地藏禦魂將他的意識分割了出去現在的他已經無法進行高強度的思考了。這種情況下別說和由乃戰鬥了對時諸趣他來說連站立都顯得異常困難,權衡利弊之下時諸趣轉身抱起被震飛的德麗莎然後逃離了此地。


    大約兩之分鍾後由乃從黑霧之中掙脫了出來那些黑霧也紛紛飛迴到了時諸趣的身體裏,剛從黑霧中掙脫出來的時候由乃剛想繼續攻擊但此時二人卻早已不見了蹤影。“阿拉阿拉,跑得真快呢~不過我藤蔓上的毒很快就會讓你再也說不出話。竟然被學長他跑掉了,不過沒關係。接下來,我要收集更多的崩壞能,清洗這個肮髒的世界!”言罷由乃就在藤蔓的簇擁下離開了這裏。


    幾個小時後天色已經黑了,天上掛著一抹殷紅的血月。在某個旅館之中,因為傷口感染發燒而且還中了毒的德麗莎在床上悠悠轉醒。“啊...我還活著嗎?”德麗莎的臉色發白臉上布滿了虛汗虛弱的說道“這裏...是哪裏?”德麗莎強撐起身子茫然的環顧著四周,隨後德麗莎看到了一位長著狐狸耳朵的少女,少女的左手端著碗藥湯右手拿著一柄勺子正往德麗莎的嘴裏送。


    “你是...誰?”德麗莎在迷迷糊糊中把藥湯全都喝了下去然後就又睡著了,狐耳少女將正受著高燒和律者毒素侵擾的德麗莎從床上扶起讓其靠在她的身上同時眼中充滿了柔情。“放棄吧,中了律者的毒是沒有救的。”這時一個就和時諸趣在純黑空間中遇到的地藏虛影成分完全一致的赤紅色狐狸出現在少女的旁邊,赤紅色的狐狸瞟了一眼神誌不清的德麗莎然後抬頭盯著狐耳少女說道“為什麽要浪費時間救她。八重櫻,不會是過了五百年,你就忘記了自己曾經也是個殺人無數的惡魔了吧。還是說因為她身上有那個女人——卡蓮·卡斯蘭娜的味道呢?”


    這赤色的狐狸的聲音充滿了不屑與厭惡,見八重櫻沒有動靜這讓赤色的狐狸突然變的異常暴躁低吼道“八重櫻!別騙你自己了那個人早在幾百年前就死了,人類是不可能有我們那麽長的壽命!你是孤獨的。唯一會一直陪著你的隻我!”八重櫻依然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將德麗莎頭頂的毛巾換了一個,赤色狐狸走到了八重櫻的身邊言語中竟意外的帶著些許討好的意味說道“在我們附近,誕生了新的律者。必須趕快離開這裏,不然我們也會被她攻擊的。”


    八重櫻也知道麵前的赤色狐狸說的的確是事實,但她也並不想這麽放任德麗莎自生自滅。赤色狐狸見八重櫻還是無法下定決心再次向前一步走到八重櫻身邊,隨後將自己的頭貼在她的身體上繼續說道“八重櫻,你要知道我們自從被那三個女人打敗後,身上的力量衰弱了好多。這時候被律者攻擊的話,我們就死定了。”赤色的狐狸將頭從八重櫻的身上挪開,然後將鋒利的牙齒對準了德麗莎的頸部。


    “讓我咬斷這個女人的脖子,讓她早點解脫吧!”赤色狐狸的語氣再度變的瘋狂起來,“滾!”八重櫻話語冰冷的說道。赤色的狐狸像是受驚了的寵物一樣叫了一聲後就消散了,此時德麗莎突然伸手摸了摸八重櫻的臉然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有些牽強的說道“我一定...一定會,一定會保護好你的...”八重櫻看著這張和卡蓮極度相似的臉感受著臉上的溫暖不禁紅了臉,但沒過幾秒德麗莎的手從無力的落了下來。


    赤色狐狸再次出現對八重櫻說道“這個女人終於要死了,你也不用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了。律者的毒是無藥可醫的。”突然“咣當”一聲房間的門被“舉著”地藏禦魂的時諸趣給砍爆了,“地藏禦魂?!x2”赤色狐狸和八重櫻看到地藏禦魂的時候都顯得十分震驚。八重櫻深深的看了一眼時諸趣或者說是地藏禦魂後和赤色狐狸繼續著之前的話題“不還是一個辦法。”


    赤色狐狸表現出深深的不可置信癲狂的說道“怎麽可能有辦法,能抑製律者的毒的隻有律者核心...莫非!八重櫻!你瘋了嗎!把我們的律者核心給她的話,我們就會消失的!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八重櫻麵色平靜的將德麗莎的手舉起然後說“因為,她還有想要保護的人。”八重櫻隨即轉頭向時諸趣詢問道“我也可以相任你...對吧。”話音剛落八重櫻和赤色狐狸便化為兩團崩壞能分別飛入了德麗莎和時諸趣體內。


    飛入德麗莎體內的崩壞能所做的就和八重櫻所預料的一樣,掃清了其體內的毒素在德麗莎背後一個三勾玉狀的聖痕也悄然出現。另一團崩壞能在飛入時諸趣的體內後不久就又飛了出來,這團崩壞能在時諸趣身邊轉了好幾圈似乎是在疑惑竟然真的有人可以不用律者核心就能解開律者的毒。隨後這崩壞能就離開了時諸趣飛入地藏禦魂之中。


    但此刻卻異變突起,本該安穩的進入地藏禦魂之中的崩壞能突然分裂成了紅色和粉色兩份。粉色的一份平靜的沒入了地藏禦魂之中,而另一份紅色的崩壞能中傳出了癲狂的叫聲“八!重!櫻!”隨後便飛入了德麗莎背後的三勾玉狀的聖痕之中。


    而此時的時諸趣一臉懵逼完全搞不懂現在是什麽情況,幾小時前時諸趣背著德麗莎躲進了一棟看起來很隱蔽的樓房中。可時諸趣才剛把德麗莎安置好就聽到了三聲敲門的聲音,很平靜但在這個沒人的避難所卻顯得格外詭異。出於警惕地藏禦魂立馬浮現在時諸趣手中,但轉念一想如果門外的人有惡意的話早就破門而入了根本不會敲門。德麗莎還躺在床上現在不應該節外生枝,於是時諸趣便將緊握地藏禦魂的手藏於身後然後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門。


    剛一開門粉色頭發的少女便往屋裏走去,時諸趣他本來是來攔住少女的但見到她的臉後不由得一愣等迴過神來的時候少女已經進入到房間中了。時諸趣看著在替德麗莎做些簡單的檢查少女不由得在心裏想到:由乃因為我的原因被帶來了可以理解,但為什麽八重櫻也跟著來了。可還沒等時諸趣想出個所以然來八重櫻便開口說道“可以請你幫我去找些藥材嗎?”雖說是請求但八重櫻並沒有給時諸趣選擇的餘地當時就把需要的藥材名字報了出來,八重櫻就好像是出於禮貌詢問了一下時諸趣的意見但低似乎在她的心裏時諸趣的意見並不重要。


    幸虧八重櫻要的都是些清熱、凝神的藥材很常見,再加上時諸趣他選擇躲在這裏除了隱蔽外就是因為隔壁就是中藥店搞些藥材並不困難。大約半小時後時諸趣拖著好幾袋藥材迴到了這裏,八重櫻的眼中閃過了一絲不解但很快便被壓了下去。時諸趣不知道因為歪打正著還是察覺出了八重櫻的疑解釋道“因為不知道你要多少藥材我索性把剩下的都買迴來了,錢的方麵不用擔心反正我可以刷休伯利安的ex裝置到時候讓愛醬頭疼去吧。”八重櫻嗯了一聲後便將時諸趣趕出了安置德麗莎的房間。


    被趕出來的時諸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索性就在門外一邊拍門一邊說道“不是,什麽意思我為德麗莎流血又流汗的怎麽把我趕出來了!”可時諸趣轉念一想八重櫻和他的目的一樣現在八重櫻她把時諸趣趕出來後也樂得清閑,想通後時諸趣直接倒在了沙發上反正這裏邊用不上他了還不如開擺這一天又是買菜又是硬剛似擬律者換別人早就累趴了於是時諸趣就這麽迷迷糊糊的在沙發上睡著了。


    等時諸趣醒來後已經是深夜了淒涼的月光從天空撒落,此時的時諸趣大腦還沒有重啟成功有些懵根本沒注意到有縷縷黑霧從自己的體內冒出。這些黑霧徑直向著時諸趣的大腦飄去可時還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突然地藏禦魂浮現在時諸趣的手中。時諸正疑惑為什麽他沒招喚地藏禦魂它自己跑出來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動不了了就像是被封進了蠟裏一樣。突然時諸趣的身體不受控製的動了起來,他慢慢靠近了安置德麗莎的房間門口右手高高舉起一刀將結實的木門砍碎。可就在木門破碎的一瞬間時諸趣又恢複了對身體的掌控,八重櫻和赤色狐狸立馬看向舉著地藏禦魂的時諸趣可誰知八重櫻和她身邊那個地藏虛影構成幾乎一致的赤色狐狸竟然隻是看了眼他然後便不再理會時諸趣了,至少在時諸趣看來是這樣的。


    ……


    沒過多久德麗莎便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醒過來的德麗莎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手中捏著幾瓣鹽漬櫻花。櫻花被從窗口吹進來的風吹散,而像是被火焰燒毀的修女服下赤色的聖痕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熠熠生輝。


    剛清醒的德麗莎就麽舉著鹽漬櫻花坐在了床靠玻璃的一邊,幾瓣鹽漬櫻花就這麽被微涼的晚風吹散了。德麗莎語氣虛弱的向時諸趣問道“這是哪?”隨即便再次暈了過去,站在一旁正在熟悉地藏禦魂全新能力的時諸趣眼看德麗莎就要摔倒在地,這時一隻完全由崩壞能組成的粉色狐狸突然出現在德麗莎的身下接住了她。


    粉色的狐狸在把德麗莎馱迴床上以後迴頭看了一眼時諸趣隨後便消散了,為了不吵醒德麗莎時諸趣小聲的後向粉色狐狸道完謝後便去幫德麗莎蓋被子了。盡管他知道這隻粉色狐狸是沒有感情的雖然也可能隻是現在沒有,但時諸趣還是選擇了向它道謝


    一夜過後,德麗莎正式的從昏迷中清了過來。瞟了一眼以後發現自己正處於陌生的房間之中的時候不由得開始迴憶起來到底發生了些什麽,“我記得我好像是收到了愛醬發的求救信息...對了!時諸趣呢?”這時德麗莎才想起來她要救的人不見了,在身邊找了一圈後這才發現時諸趣在床頭睡的正香嘴角還很沒形象的流了不少口水。


    德麗莎輕輕的推了推熟睡的時諸趣想要叫醒他,卻不曾想時諸趣在迷迷糊糊中說道“別鬧...我再睡會...為什麽德麗莎看起來小小的一隻,可睡個覺卻這麽能鬧騰……”話沒說完時諸趣便又睡著了,這不說還不要緊一說德麗莎的小臉就一紅又想起來了一些不堪入目的記憶。


    “唉!德麗莎你別掀被子啊會感冒的!等會我艸!德麗莎有話好好說別脫衣服,給我把衣服穿好……”迴憶結束而此時德麗莎的臉都比姬子的頭發要紅了,“德麗莎?你醒了啊~”明明剛剛才說要多睡一會的時諸趣突然起身擦了一下嘴角然後站了起來。“嗯~那個對不起。”本來德麗莎是想向時諸趣道謝的,但話到了嘴邊德麗莎卻感覺說不出口,她感覺自己欠時諸趣的人情有些太多了這句謝謝多少有些蒼白無力,所以道謝的話講出來後卻變成了道歉。


    可時諸趣他此時才剛剛睡醒腦袋並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德麗莎怎麽就突然向自己道歉了?時諸趣思考了一會後說道“額~如果你是說我昨天晚上的照顧的話,那不客氣。”一聽時諸趣再次提起昨晚的事德麗莎的臉再次泛起了紅暈,時諸趣見德麗莎的臉更紅了連忙用手貼上了她的額頭。“嗯~體溫這麽正常?應該沒發燒才對,你怎麽了?”


    德麗莎揉了揉自己的臉後牽強轉移了話題,“咳!我的身體不打緊,現在的當務之急應該是是去打敗律者和救迴由乃,所以我們出發吧!”沒等時諸趣做出迴應德麗莎便逃離了這裏,“德麗莎這是怎麽了?這是更年期到了?嘶~突然有點冷,算了不想了我可不想經曆約束的慘劇2.0。”說完時諸趣便快步跟上了德麗莎。


    莫約兩分鍾之後,在二人昨天與由乃交手的廣場之上,變成了擬似律者的由乃來到了二人逃走時忘帶的“猶大的誓約”跟前。對於她來說十字架的主人已經死了,但由乃卻還是在它身上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威脅,直覺告訴她必須趕快毀了這把武器。“真是礙眼。”說完伴隨著由乃揮動手臂一根藤蔓就這樣快速的衝向了猶大,“噔!”隨著藤蔓的撞擊猶大不斷的發出嗡鳴。


    “別浪費力氣了。”這時德麗莎和時諸趣一起出現在了由乃的麵前,德麗莎走到猶大旁邊了後才繼續解釋道“猶大的誓約是由魂鋼製成的,是為了抵禦律者而設計的神之鍵。你區區一個擬似律者,就算拚盡全力,也不可能在它身上留下一絲劃痕的。”說著說著德麗莎就坐在了猶大上麵,兩條小短腿在空中搖晃。而由乃則是不屑的說道“哦,是這樣麽?”輕蔑笑了笑後由乃繼續說道“雖然不知道你是用了什麽辦法解掉了身上的毒,不過你的腦袋還是很笨啊,學園長大人。竟然又跑迴來送死了還帶著學長一起。”這話無異於在德麗莎的傷口上撒鹽畢竟一位天命培養來對抗律者的s級女武神卻被一個擬似律者給拿捏了,氣的她從猶大上跳了下來然後反駁道“上次我隻是一時大意而已!”


    德麗莎一隻手插著腰另一隻手指著由乃挑釁道“像你這樣的家夥我認真起來的話,輕輕鬆鬆就幹掉了!”由乃沒有多少反應隻是淡淡的說了句“嗬,口氣真大。”隨後一招手那滿天的藤蔓瞬間便攻向了德麗莎,雙方的矛盾本來就和個火藥桶一樣,不過即然由乃率先點燃了火藥桶那德麗莎也會毫無保留的炸給她看,德麗莎也快速的衝向了由乃。


    而一旁的時諸趣則是看著由乃以及她身邊的藤蔓陷入了沉思,盡管現文明律者出現的順序和前文明不一樣,但接道理來說前文明和現文明出現的律者應該是相同的。那為什麽除了漫畫外,遊戲中不論是前文明還是現文明都沒有出地過藤蔓或者說草之律者?為什麽會出現這種能力的律者,而且她的能力讓時諸趣有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不過該說不說放開手腳後還不用保護別人的德麗莎確實牛逼,那漫天的藤蔓甚至連德麗莎的衣角都摸不到。


    這些藤蔓就像是舞台上的聚光燈,而德麗莎則舞台上從容、優雅的舞蹈家一樣閃避著藤蔓的攻擊。德麗莎在靠近了由乃以後立馬接上一記正蹬將由乃踢飛數米遠,將由乃踢飛後德麗莎再次坐到了猶大上嘲諷道“慢死了~隻要不被你的藤蔓碰到你的毒就沒有任何作用了。”說完德麗莎還向由乃比了個鬼臉。時諸趣見德麗莎有些飄了連忙出聲提醒道“別大意,由乃的藤蔓上開花了這昨天都還沒有小心為上。”畢竟他不能直接把由乃的能力,提醒德麗莎讓她小心點已經是極限了說多了會被懷疑的。


    被德麗莎踢飛後跪在地上的的由乃緩緩站起身來說道“學園長,不得不承認你確實很強,看來昨天不靠偷襲的話根本無法打敗你。”伴隨著由乃站起身藤蔓也無聲無息的將德麗莎圍了起來。“德麗莎!後退!藤蔓上的花有問題!”看過漫畫的時諸趣自然是知道現在的由乃可以靠花香散播毒素,可惜說慢了一步德麗莎已經再次中由乃的毒被她用藤蔓抓住了。


    時諸趣本來想在由乃身上試試地藏禦魂的新能力,可他抬手的時候胳膊上傳來了一陣刺疼。隨後他身邊的事物開始翻轉變形,這時時諸趣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麽時候早就被藤蔓綁了個嚴實而德麗莎也被由乃用藤蔓給掛了起來。時諸趣心說不妙他也沒想到由乃的毒竟然還有致幻的效果,而打贏了的由乃這時才在德麗莎麵前解釋道“不過呢,今天不同了。直到昨天早上我感覺到隨近還有另一個律者的波動幹擾著我,害的我無法完整的吸收這裏的崩壞能。但是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事,幹擾消失了。”


    由乃用一隻手遮住左眼後看著麵前的德麗莎一邊癡狂的笑著隨後說道“我吸幹這片區域的崩壞能後,終於獲得了無敵的力量!”笑完了的由乃伸出了一隻手抓住了德麗莎的下巴輕蔑的說道“我的毒早就已經通過盛開的花布滿了這裏。學園長,我說過的吧,你隻是迴來找死的而已。這次,我可不會再讓你逃走了。”看到這時諸趣反倒是鬆了一口氣,先不說由乃給自己套了個無敵的dbuff就是現在這和漫畫幾乎一致的情他都可以肯定德麗莎贏定了。不過在時諸趣的心裏還是升起了一絲不妙的感覺,但或許是逃避或許是因為時諸趣真的沒有注意到這一絲心慌時諸趣始終沒有去觸碰它,但是他似乎忘記了自己在對糟糕的事態上的預感有多靈驗。


    突然德麗莎的體內爆發出了大量的崩壞能,這股崩壞能先是將纏繞在德麗莎身上的藤蔓斬斷然後將由乃震飛出去最後這崩壞能在德麗莎的背後形成了一道八重櫻的虛影抱住了她。“八重櫻”的嘴角勾出一抺獰笑說道“我會一直保護你的。所以,把身體交給我吧...”時諸趣發現八重櫻很不對勁剛想出言提醒可此刻卻已經來不及了,德麗莎在“八重櫻”的操控下咬住了由乃的手臂隨後將她的手臂給撕了下來。德麗莎用力一咬由乃被撕下來的手臂便化做了齏粉,由乃的臉上布滿了冷汗以及不可置信的表情“不...不可能!你剛才一瞬間就解開了我的毒!而且...你剛才在我的身臂上吸走了...我的崩壞能!”


    另一邊伴隨著時諸趣向地藏禦魂中注入崩壞能那隻粉色的狐狸再次出現並且用爪子斬斷了由乃的藤蔓,然後一人一狐便向著德麗莎二人打鬥的地方衝去。


    長出了狐狸耳朵的德麗莎本來是背對著由乃的,但是由乃驚慌失措的話語還是吸引了德麗莎的注意。德麗莎迴頭斜眼看著由乃,那雙暗紅的瞳孔在其背後聖痕的照耀下顯得妖豔且恐怖。由乃並不信這個邪抬起剩下的一隻手臂便操控著藤蔓攻向了德麗莎,隨著紅光一閃由乃剩下的一隻手臂以及攻向德麗莎的數條藤蔓被一齊斬斷,這次德麗莎甚至沒有吸收由乃手臂中的崩壞能像是垃圾一樣從口中吐了出來。


    我...我會死的!必須...必須從這裏逃走...這便是此刻由乃心中唯一的念頭,冷汗早已將其身上穿著的殘破校服浸濕,濕透了的校服貼在由的身上讓人一眼就看出了她因為害怕而加快了唿吸的頻率。但德麗莎卻跟沒看見一樣將手放在了猶大之上,“對了,除了手以外,還要切斷那些討人厭的藤蔓。猶大啊,感受我的靈魂,展現我的利齒吧!”隨著“八重櫻”將自己的崩壞能注入猶大之中展開的猶大樣子也發生了變化,除最顯眼的金色變成了粉色以外猶大中間的天命的標誌也變成了德麗莎背後的三勾玉聖痕的樣子,就連展開之後的六柄長矛也變成了“八重櫻”更加熟悉的六把長刀。


    這六把長刀在猶大屏開的一瞬間便攻向了由乃,“鏘!”就在這六把長刀快要碰到由乃之時一把黑色的刀出現將六把長刀全部挑飛“唿~!趕上了,你是誰?”時諸趣自然不會是在問德麗莎,而是此刻操控著德麗莎的人。“八重櫻”並沒有迴答隻是默默伸手接住了一把被時諸趣挑飛的長刀,隨後便擺起了架勢。時諸趣見其沒有迴答而是擺起了進攻的架勢,他自然也不會示弱耍了刀花之後也擺起了架勢。


    德麗莎率先發難攻向時諸趣,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時諸趣隻好舉刀格擋。“鏘”的一聲過後德麗莎的長刀就這麽壓製住了時諸趣,讓其和自己進行角力雖然時諸趣嚐試著從側麵頂開德麗莎的攻擊但是因為卡斯蘭娜家天生巨力的關係時諸趣連和其角力的條件都沒有。可時諸趣還是發力頂了上去,德麗莎雖然疑惑他為什麽要在這種情況下進行角力但手上卻沒有停下過。


    時諸趣捉住了這個機會趁著德麗莎發力時舊力已散新力未出之際帶偏了德麗莎手中的長刀,隨後時諸趣從德麗莎的右手邊繞至其身後剛想攻擊可是麵對德麗莎他做不到下狠手。機會轉瞬即逝德麗莎發現了他的意圖,隨即抬腿踢向時諸趣握刀的手。吃疼的時諸趣鬆開了握刀的手任由地藏禦魂被踢飛,雖然德麗莎疑惑於為什麽時諸趣在拚刀的時候竟然敢鬆手但還是伸手接住了被踢飛的地藏禦魂。


    德麗莎看了一眼被粉色狐狸壓製的由乃隨後便開始向地藏禦魂中注入崩壞能,但是不論她往地藏禦魂之中注入多少崩壞能最終都會和她殘破的意識一起變成黑霧。二人此刻都發現了不對勁,時諸趣看了一眼粉色狐狸後想到:這說來也奇怪這粉色的狐狸明明可以直接吸收崩壞能,可它卻需要自己提供一絲很少的崩壞能才能維持住這個形態。這不會是維爾薇留下的後門之一吧?不對,地藏禦魂應該是梅博士製作的才對,她應該沒有留後門才對。


    因為地藏禦魂生成黑霧是需要分割意識的,可是現在的“八重櫻”甚至連孤魂野鬼都稱不上如果再分割意識的話也就隻有死路一條了。德麗莎也很爭氣立馬就從“八重櫻”手上搶過了身體的控製權,“頭好疼...我...我到底是誰!”隨後德麗莎便無力的摔倒在地而地藏禦魂也再次迴到了時諸趣的手中。時諸趣立刻跑過去扶起德麗莎,檢查了一下德麗莎的傷口後發現沒什麽大礙隻是有點虛弱。時諸趣他喚迴了粉色狐狸並讓它看好德麗莎,然後他握著地藏禦魂正麵對上了由乃這位似擬律者。


    看向由乃時諸趣的瞳孔不由得一縮“這怎麽可能?斷臂竟然恢複了。”見到由乃恢複斷臂時諸趣對她的越來越熟悉了,時諸趣自言自語的說道“嘶~由乃的權能給我的感覺好熟悉,我好像在哪裏見過。”突然時諸趣感覺靈光一閃而過“對了,是死之律者!就是她,這些藤蔓是白花的能力!塞西利亞和幽蘭戴爾都用過的,不過她們兩個用出來的可比由乃強多了。既然白花有了那黑淵呢...”時諸趣抬起頭看看周圍,他似乎是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讓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這些黑霧是什麽?”直到這時時諸趣才發現他的周遭布滿了細小的黑色顆粒,時諸趣確認了一下德麗莎的狀態,她確實是暈倒了也就是說這些黑霧不是“八重櫻”借助地藏禦魂弄出來的。畢竟在使用者昏迷後那些被地藏禦魂分割出來的意識自然會的迴到身體中去,而黑霧也會因為沒有使用者的意識作為支撐而消散掉。“呦呦!”突然一聲狐鳴讓時諸趣迴過神來,雖然他也疑惑為什麽它這一隻沒有感情的狐狸會發出如此急切的叫聲但這也讓時諸趣想起了現在該幹什麽。


    時諸趣他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根藤蔓然後在手中試了試其韌性發現由乃的藤蔓還是蠻結實的,要不是遇上了兩個擁有神之鍵的女武神由乃她還真不好處理。由乃不知道是被德麗莎打懵了還是被粉色狐狸侵蝕了心智她就這麽任由時諸趣擺弄沒有一絲反抗,將由乃用藤蔓綁好並讓粉色狐狸將其馱好後時諸趣這才從重新走向德麗莎。


    “我艸!好燙!德麗莎,你怎麽了?醒醒!”本來時諸趣準備先將二人帶迴聖芙蕾雅剩下的以後再做打算,可是他剛將躺在地上的德麗莎抱起來的時候著實被嚇了一跳,時諸趣他推測德麗莎的體溫現在估計得有45c往上了。這時一直癱軟時諸趣懷中的德麗莎虛弱的說道“身體...好冷...”話還沒說完德麗莎便失去了意識,“這麽燙還說冷,不會失溫了吧?可是為什麽她明明什麽都沒幹啊?”


    “算了,來不及想了,先迴聖芙蕾雅吧。”說完這一人一狐便開始全力向著聖芙蕾雅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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