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太子,張子楚擅自調運北境邊關的屯糧!”


    “並且將糧草運往番邦,低價出售!”


    “此舉乃是助長番邦氣焰,提升番邦國力之舉。”


    “太子您曾有令,嚴禁販賣糧食。”


    “如今這張子楚自負得到太子的信任,手捧密旨!”


    “多次為番邦謀求利益,甚至違背太子您的命令。”


    “實乃是禍國殃民之輩!”


    “懇請太子明鑒,臣若有半句虛言,甘願以死謝罪!”


    都察院另一位禦史站了出來,神情悲憤,言語異常懇切。


    “啟稟太子,這縱橫家本就是反複無常的小人,為了利益不惜犧牲一切,即便賣國求榮在他們的眼裏也是習以為常。”


    “太子,戰國時期,合縱連橫,秦國橫掃六國,可對於那六國來說,皆是被縱橫家所欺騙。”


    “當初,張儀代表秦國出使楚國,勸說楚王下決心跟齊國斷交,聲稱秦王不但情願跟楚國永遠和好,還願意把商於一帶六百裏的土地獻給楚國。”


    “楚國的使者到鹹陽去接收商於,想不到張儀翻臉不認賬,”


    “張儀說:‘沒有這迴事,大概是你們大王聽錯了吧,秦國的土地哪兒能輕易送人呢?我說的是六裏,不是六百裏,而且是我自己的封地,不是秦國的土地。’ ”


    “使者迴來一報,氣得楚懷王直翻白眼,發兵十萬人攻打秦國。秦惠文王也發兵十萬人迎戰,同時還約了齊國助戰。”


    “最後楚國一敗塗地,十萬人馬隻剩了兩三萬,不但商於六百裏地沒到手,連楚國漢中六百裏的土地也給秦國奪了去。楚懷王隻好忍氣吞聲地向秦國求和,楚國從此大傷元氣。”


    “張儀出使其他六國同樣以欺騙之術,張儀是魏國人,不想著為魏國建言獻策,反而跑到了秦國,獻出連橫親秦之策!”


    “反觀,秦惠文王死後,張儀受到秦國的排擠,還恬不知恥的返迴魏國,擔任魏國丞相!”


    “縱橫家他們朝秦暮楚,事無定主,反複無常,設謀劃策多從主觀的政治要求出發,全無忠君愛國!”


    “張子楚等人如今在瓦剌,韃靼,女真,甚至是在東擦哈爾汗國都成為了高官。”


    “這些人在我大明,充其量就是一個國子監的教書先生,以及報刊司的一名編撰,可以說這等職位根本無法滿足他們的野心。”


    “反而他們以太子的信任,幹下這天理難容的勾當。”


    “太子,萬萬不可輕信張子楚等人啊!”


    黃子澄,緊接著站了出來,慷慨激昂的說道。


    先不說張子楚到底是如何得到太子的信任的,單單以縱橫家傳人的身份,想要在大明朝廷上占據一席之地。


    說實話,張子楚他們根本不夠資格。


    在大明也屬於那種英雄無用武之地的人。


    張子楚等人為了高官厚祿,做出來什麽也不意外了。


    “太子,糧食乃我大明嚴禁出口的禁品,萬萬不允許張子楚擅自調運。”


    “太子,北境的糧食,是我大明囤積的軍糧,是為了日後出兵漠北準備的,怎麽能夠低價賣於漠北!”


    “太子,縱橫家乃是禍亂朝政之人,還請太子嚴辦!”


    “……”


    黃子澄話音剛剛落下,大批官員紛紛出列,一個個一臉的義憤填膺。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張子楚對我大明忠心耿耿,無需質疑!”


    “如今張子楚所行之事,皆是我大明百年大計!”


    “諸位愛卿務必配合張子楚,不得有誤!”


    “若有人再敢胡言亂語,視為通番,一律嚴辦。”


    朱高熾,朗聲說道。


    張子楚如今所作所為,受到百官妒忌很正常,他早有心理準備。


    想要讓番邦認可張子楚一行人,自然不免要以番邦各大部落的利益為先。


    如今動靜這麽大,鬧的滿朝文武都憤憤不平的,證明張子楚等人行事已經到了關鍵時刻。


    他這邊必須要鼎立支撐!


    隻要過了這個坎,大明北境的番邦,將會徹底陷入暴亂。


    雖然朝臣們的說辭,也有一些道理,很有可能張子楚會做出來這等事情,任何君主聽到這樣的消息,恐怕都會擔憂。


    但是朝臣們多多少少都有點誇張的成分在的。


    何況朱高熾在此之前便和張子楚說過,讓他放開手腳大膽的幹。


    現在張子楚的操作,都在可控的範圍內!


    “這……”


    聞言,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點傻眼。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太子還是如此相信張子楚,大家也沒脾氣了!


    “是太子,臣等遵命!”


    群臣紛紛行禮道。


    “啟稟太子,姚廣孝奉命出使天竺,而今雲南邊關守將上報姚廣孝以天竺水源有毒,無法飲用為由,聲稱天竺的水不能喝,如今已擅自帶領著輔國科學子們,返迴雲南邊城。”


    “姚廣孝深受太子隆恩,卻不思為太子分憂,今先斬後奏,更以此等蹩腳的理由,選擇返迴大明,違背太子旨意。”


    “臣懇請對姚廣孝嚴加懲辦,以振朝綱。”


    “否則日後我大明的使臣人人以此為借口,何以揚我大明之威!”


    吏部尚書詹徽,出列道。


    “啥?”


    “天竺水源有毒?”


    “這,豈有此理!”


    “對他有毒,那天竺的民眾們難道就沒毒嗎?”


    “這是什麽道理!”


    “放肆,區區一個和尚焉敢違背太子的旨意!”


    “……”


    嘩啦,一下子,奉天殿大殿上瞬間炸鍋了。


    這姚廣孝的理由用的實在是太離譜。


    雖然姚廣孝和張子楚是秘密行事,但兩人一個成立輔國科,一個在國子監為縱橫家大肆收徒,在大明到處尋找有才之人。


    這對於朝臣來說,兩人就如同結黨營私一樣,還是太子無條件支持,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自然很多人的目光都放在兩人的身上。


    是故兩人一動,帶著學子,徒弟們,一離開應天府,群臣基本上就知道了。


    張子楚是邊關折騰的風生水起,讓人無比的嫉妒,反觀姚廣孝竟然以這樣的理由擅自迴到大明。


    群臣當場都快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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