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若安害怕的往角落縮了縮,沒辦法,誰知道這幾個人是不是瘋子啊?


    在沒有確認清楚前,她得苟著。


    也不知道被關了多久,付若安的肚子餓得咕咕叫,也睡不著。


    忽然像是有人起來了,並且在往她這邊走過來。


    付若安整個人一激靈,瞪大了眼睛,喘氣聲都放小了。


    那人伸手遞了一個麵包給付若安,說:“吃吧,今天已經過了送飯的點了。”


    聲音就像是鋸子一般,難聽又嘶啞。


    付若安盯著麵包咽了咽口水,但不敢接。


    那人輕笑了一聲,扔下麵包又迴到了之前的位置,蜷縮著身體閉上了眼睛。


    過了許久,付若安終究還是抵不過腹中饑餓,把麵包撿了起來,撕開包裝就吃了起來。


    不管了,就算要死,也要做個飽死鬼,她可不想被餓死。


    吃完了麵包,雖然沒飽,但也沒那麽難受了。


    所以她又縮了迴去,靠在牆上盯著某處發呆,最後抵不過困意閉上沉沉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門被打開的聲驚醒了屋子裏的人。


    從外麵走進來兩男一女。


    因為光線問題,付若安沒看清楚來的是誰。


    直到人走到自己麵前,付若安才發現,那個女的是白思雅。


    付若安瞪著白思雅,如果可能得話,她的眼神已經把白思雅大卸八塊了。


    這該死的女主,為什麽要針對她?


    許是付若安的視線太過強烈,白思雅轉頭就看到了。


    她驚訝了一瞬,當時把人交出去就沒管了,她還以為付若安早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了,畢竟這個地方的人可不能稱之為人。


    沒想到付若安還好好的在這裏。


    倏然,白思雅想到了什麽,臉上浮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付若安看到了她的笑,心裏一咯噔,直覺要有不好的事發生。


    白思雅轉頭看向其中一個男的,說:“狗哥,今天去礦場的人還沒選吧?”


    狗哥掏了掏耳朵,吊兒郎當的開口:“還沒呢,這不正要選嗎?怎麽,你要推薦誰去?”


    白思雅笑了:“狗哥,這個人今天去吧。”


    狗哥見她指著付若安,也沒反對,對他來說,誰去都一樣,跟他又沒關係。


    不過能賣白思雅一個好,他也是樂意的。


    遂派人又選了兩個,連同付若安一起帶出了房間。


    路過白思雅身邊時,她低聲對付若安說:“付小姐,接下來好好享受吧,嗬嗬。”


    付若安沒說話,隻是瞪了她一眼。


    沒辦法,她現在可是落在別人手裏,稍不注意就沒命了,該慫就得慫。


    出了房間付若安才知道,不僅是這個房間,每個房間都選了人,男女都有。


    也不知道白思雅說的礦場到底是真的挖礦,還是做別的。


    很快一行人就被押到了礦場。


    付若安一路上觀察了一下,得出了一個讓她無比絕望的結果。


    她沒法逃出去。


    那些人有槍。


    這到底是什麽地方啊?怎麽這些人敢大張旗鼓的拿槍?


    白思雅究竟把她送到哪裏了?


    付若安心如死灰,她恐怕等不到付家人來救她了。


    忽然身邊有腳步聲響起,她轉頭一看,是個手臂有紋身的男子。


    他掃視一眼站成兩排的人,臉上掛起了笑,說:“今天的任務很簡單,每人挖夠兩千斤就行了。完成得好有獎勵。


    但是,如果完不成,後果你們不會想知道的。”


    隨後他大手一揮,讓所有人排隊領工具。


    工具是一把鏟子和一個籮筐。


    付若安有點傻眼,不是,就用這兩樣東西,每個人挖兩千斤?!


    尼瑪!!還不如直接殺了她來的痛快。


    打死她也挖不到兩千斤啊?!


    但無人反抗。


    或者說反抗也改變不了什麽,還會憑白挨頓毒打。


    何必呢?


    老人領了工具已經開始挖了,而和付若安一樣的新人,拿著工具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這是隨便挖呀,還是分好區域的?


    這時昨晚給付若安麵包的人經過她身邊,說道:“我勸你趕緊動手,否則一會兒有你好受的。”


    付若安聽聲音知道了這人是昨晚送她麵包的人,輕聲說道:“昨晚謝謝你。”


    那人揮了揮手,說:“幹活吧,不然中午可就沒飯吃了,隨便挖的,在那邊有熱感應器和監控,誰挖了多少他們是知道的。”


    付若安再次道了謝就開始幹活。


    才挖了半個小時她就受不了了。


    手臂酸痛,腰也直不起來了。


    別人都倒了三四次了,她才堪堪拉著籮筐去倒了一次。


    而且手心還磨破了。


    疼得付若安呲牙咧嘴的。


    她很想扔了工具就走,可不敢。


    好不容易裝滿一筐,眼看就要拖到地方了,卻被一個匆忙跑來的人給撞翻了。


    付若安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你幹什麽?我好不容易才拖過來的,你給我撞翻了,賠我!”


    那人不屑的看了付若安一眼,壓根沒理她,甚至連句道歉都沒有。


    那人將筐裏的礦石倒了就打算離開,可付若安拉著不讓他走。


    嘴裏還嚷嚷著:“道歉,再賠我一筐。”


    那人啪的一下打掉了付若安拉著自己的手,說:“你以為你是誰?還道歉,我告訴你,在這就給我夾起尾巴做人,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付若安:“是你不對在先。”


    那人嗤笑道:“怎麽,在象牙塔待久了,連基本常識都吃了?在這裏,拳頭大,才有話語權。


    我警告你,再敢拉著我,我就讓你嚐嚐拳頭的滋味!”


    說罷還踢了一腳付若安的筐子。


    付若安什麽時候受過這委屈,但她現在隻能咽下去。


    歎了口氣拖著筐子迴頭繼續挖。


    等到吃午飯時,她手抖得連碗都端不穩了。


    手心被磨起了血泡,此時很疼。


    但她仍然努力的端好碗,這要是灑了,她就隻能餓肚子到晚上了。


    邊抹淚邊吃飯。


    和付若安同樣情況的還有好幾人。


    終於熬到了天黑。


    此時已經有人來檢查了。


    剛查了三個,第四個不合格。


    負責人還沒說什麽,那人就已經跪地求饒了。


    但負責人沒心軟,向後揮了揮手,過來了一個拿著斧子的大胖子。


    又來了兩個人摁住,在負責人的獰笑和眾人的驚恐中,大胖子揮動斧頭砍斷了那人的一條手臂。


    那人慘叫著昏了過去。


    負責人讓手下把他抬去丟進水牢裏。


    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麽好地方。


    付若安很害怕,她挖的肯定不夠兩千斤,怎麽辦?


    檢查還在繼續,不時有人被拖走,有人被當場一槍打死,有人被打個半死扔進了他們說的死地和獸園,有人被脫光了衣服,甚至有的女的被他們當著眾人的麵淩辱……


    在這提心吊膽的時間裏,終於輪到了付若安。


    一看結果,九百多斤。


    連一千斤都不到。


    負責人看到這個結果卻笑了。


    隨後他看了一眼付若安,說:“這結果挺漂亮的,但你沒完成任務,今兒個老子心情好,就不動你了。


    但是,既然說了有懲罰,誰都不能例外,可我能給你放水。


    嗯,你就去掃廁所吧,記得要打掃幹淨,我會讓人盯著你的。”


    隨後讓人帶她去掃廁所。


    付若安簡直快瘋了,特喵的,不如殺了她吧!!


    看著眼前的廁所,不用進去就可以想象裏麵的場景了。


    身後的人也沒催促,隻是開口說道:“我說你趕緊的,這要是沒打掃完,今晚你就別想睡覺了。”


    最後付若安還是去掃了,一個人打掃到半夜,才被負責人放迴去休息。


    剛睡了兩三個小時,她就被人薅了起來,被帶到了一個類似廚房的地方,這是讓她做飯?


    付若安人都麻了,看了一眼負責人,說:“我不會做飯。”


    負責人睨了她一眼,說:“你想什麽呢?讓你做飯?我們還想多活幾年。”


    沒等多久,一個看起來比較和藹的男子戴著廚師帽,身穿廚師服就進了廚房。


    上下打量了一下付若安,對負責人他們揮了揮手。


    負責人很快就離開了。


    而後付若安就被這個男子唿來喝去,稍不注意還要被打。


    什麽和藹,都是騙人的。


    實際上就是個屠夫!


    付若安經曆了挖礦、掃廁所、在廚房被使喚、被帶去扛東西,給所有人洗衣服,給人當靶子,給白思雅當丫環,被強光照射三個小時……


    不過一個星期,她就瘦了很多,身上也多了很多傷痕。


    其中有兩次是被同屋的人陷害,從而被看守用鞭子打的。


    血跡斑斑,因為傷口發炎而引起了高燒。


    被這裏的人灌了一碗藥,又灌了兩顆抗生素膠囊。


    付若安才退了燒,又從鬼門關被拉了迴來。


    此刻她才真正的認識到了人心險惡,在這種地方,好心不一定有好報,很可能是催命符。


    而另一邊,付熙呈帶人已經到了三不管地帶,但還沒弄清付若安被關在哪裏,整個人焦慮得不行。


    這個時候手下忽然來報,說是在一處芭蕉林裏發現了幾個行跡可疑的人,已經抓到了。


    付熙呈見了那幾人,直覺告訴他這幾人不是普通人。


    一番威逼利誘後,終於得到了一個令他高興的消息。


    蠍子幫最近收了一批新人。


    付熙呈讓他們帶路去蠍子幫,那幾人本不想的,但被槍指著腦袋,隻能不情不願的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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