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謝輕染為什麽不直接幹掉對方呢?


    一來逼急了對方她也討不到好處,二來這中東地區與國內不一樣。


    三來如果不能徹底把對方摁死,以後她在中東的生意和勢力可能會受到影響。


    所以,如果不是和對方真的有死仇,她是不會那麽做的。


    中東被幾個世家和五大軍火商把持,國內還要在中東購買武器,如果端掉了其中之一,會讓其他人生出不快,從而影響國內在中東的市場。


    不僅是軍火,雖說國家如今已經擠進世界前沿,但仍資源緊缺,很多東西都要從國外購買,所以如果她打破了這一平衡,不說其他人不答應,就是國家也會對她有意見。


    她謝輕染是厲害,可總不能和國家對抗吧?


    那她還不如直接叛出國去。


    警告了對方一番,謝輕染就踏上了歸程。


    剛下飛機她就接到了付若安的電話,說要請她吃飯。


    謝輕染皺了皺眉,本想拒絕的,但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彼時已經過去三天了,付若安也出院了。


    許陽因為腿上有槍傷,還得住幾天。


    剛迴到家,付若安就迫不及待的告訴爸媽,說要請謝輕染吃飯。


    付明德和許青霜無奈,點頭答應。


    然後讓傭人準備飯菜,付若安則給謝輕染打電話。


    於是,謝輕染剛從國外迴來,還沒迴家,就拐道來了付若安家裏。


    這算是謝輕染第一次來付家。


    以往雖然和付家在生意上偶有來往,但還沒熟到能去對方家裏。


    當然也會舉辦酒會這類宴會,但是誰規定辦宴會必須在家裏?


    付若安在門口翹首以盼。


    許青霜夫妻倆看得很無奈。


    要不是因為別墅大門離這太遠,估計她都能跑到別墅大門口去。


    終於傳來了車聲,付若安眼前一亮,忙跑了出去。


    果然,謝輕染的車子緩緩開過來。


    謝輕染下車的動作一頓,隨後又若無其事的走過去。


    因為她看到付若安開心的跑過來,付明德夫妻倆無奈的站在門口看著。


    付若安跑到謝輕染跟前,笑著開口說道:“你怎麽才來呀?我都等了好久了。”


    謝輕染:…………


    很久嗎?她從機場到這裏隻用了半個多小時吧?這還是讓司機開快點的結果。


    這要是按平常的速度,這個時候她還在路上呢!


    剛想說已經很快了,許青霜就喝斥她:“安安你在胡說什麽?!謝小姐那麽忙能答應你過來就不錯了,你怎麽能這樣說?”


    付若安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說錯話了,然後立馬道歉:“對不起,是我說錯了。”


    其實付若安剛剛那話純粹就是下意識的,經過許青霜的提點她才驀然迴神,她和謝輕染貌似還沒熟到那種地步。


    雖然她感覺是她和謝輕染很熟了,但保不齊謝輕染不那麽想。


    可是心裏卻悶悶的,眼裏也莫名的閃過一抹失落。


    謝輕染湧到嘴邊的話在看到付若安眼裏閃過得失落後,就拐了個彎變成了:“嗯,下次我盡量快些。”


    付若安眨了眨眼睛,聽到謝輕染的話後莫名覺得開心。


    許青霜愣了愣,但很快迴過神來,忙說道:“謝小姐,快屋裏請。這大過年的,想來你也很忙,還讓跑一趟,實在不好意思。”


    謝輕染:“付太太言重了。能有人請吃飯我自是樂意的。這點心意不成敬意,還請付太太莫嫌棄。”


    說罷接過司機遞來的禮品,然後再遞給許青霜。


    許青霜忙說:“哎呀謝小姐太客氣了。本該我們登門道謝的,但想著謝小姐可能很忙,不太方便,所以才讓安安貿然相邀,希望沒打擾到你。”


    謝輕染:“不忙,付太太相邀,自是該來。”


    看著兩人相談甚歡,付若安嘟了嘟嘴,說:“媽,我們是不是先進屋再聊?”


    許青霜迴過神來一拍腦門兒:“你瞧我這人,真是昏了頭了,謝小姐別介意,快裏麵請。”


    然後幾人才挪步進了客廳。


    剛坐下,付若安就親自去端了一盤水果過來,說:“呐,謝總,吃點水果墊墊肚子,開飯還有一小時左右。”


    謝輕染還沒說話,付明德就接過了話頭:“謝總,真是太謝謝你了,若不是你,安安說不定還得多受罪。”


    謝輕染:“付總客氣了。付若安是我的秘書,於情於理我都該出手。”


    付明德:“不管怎麽樣,我們還是得謝謝你,你救了她是事實。”


    頓了頓又說道:“謝總,我聽說你最近在物色西城的地皮,正好我們付氏在西城有塊地皮,如果謝總不嫌棄的話,那塊地皮就給謝總了。”


    付明德話音剛落,謝輕染原本還帶笑的麵容頓時就沉了下來。


    她不明白付明德是什麽意思,但心裏莫名的對他提出的這個方案感到抵觸。


    她不想和付若安之間的關係最後會變成商業性質,她初衷不是那個意思。


    如果真是為了地皮或者說是因為對方有利用價值,她又何必大費周章的跑去中東給付若安出氣?


    但謝輕染也明白,此時自己和付若安並沒有別的牽扯,所以付明德必然會提出這樣的感謝。


    可心裏就是莫名的不舒服。


    不僅是謝輕染,付若安也莫名的不痛快。


    遂當即迴懟道:“爸!你把我當什麽了?把謝輕染當成什麽人了?人家救了我,你怎麽能用這樣的話來汙辱人呢?”


    付明德雖說有用地皮來劃清界限的意思,但可沒有汙辱的意思。


    遂解釋道:“安安,爸爸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謝總救了你,用什麽方法感謝都不如送點需要的。正好謝總在物色地皮,所以我才會這樣說,真沒別的意思。”


    付若安仍舊氣鼓鼓的,很不開心。


    這時許青霜也走了過來,發現氣氛有點怪異,遂問道:“怎麽了這是?安安怎麽生氣了?”


    謝輕染心裏不痛快,但也不好開口說什麽。


    付若安可沒丁點不好意思:“媽,我爸竟然說用西城的地皮來感謝人家,你說我爸是什麽意思?”


    許青霜轉頭去看謝輕染,果然發現對方眉宇間的不快和緊抿的唇。


    她心下無奈,怎麽能這麽說呢?即便是想用這個來感謝對方,也不能這麽說呀。


    真是的,怎麽就一時轉不過彎來呢?


    遂伸手拍了一下付明德,說:“你這人,怎麽說話的?請謝小姐來可是來吃飯的,可不是談論那些亂七八糟的,鬧心。”


    付明德也迴過味來,這個時候確實不該說這些。


    “謝總,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感謝你來著。”


    謝輕染:“沒事,付總不必介懷,我確實在物色地皮,這點你沒說錯。”


    好在有許青霜的加入,話題也就慢慢拐了開來。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


    臨走時,付若安看著上了車的謝輕染,扭捏著想說什麽,但卻始終沒開口。


    謝輕染好笑的看著她,見她仍舊沒說,忍不住問:“你想說什麽就說吧。”


    付若安這才鼓起勇氣開口:“那個,你別介意我爸說的話,他就是……就是不知道怎麽感謝你,還有,謝謝你。”


    後麵的話簡直是聲若蚊蠅。


    謝輕染當時的確有點不舒服,但此時看著付若安的樣子,那點不痛快就沒了。


    笑著說道:“放心吧,我沒放在心上,至於謝我的話,你似乎說過很多次了。


    真要感謝我,那就迴來上班的時候好好工作。”


    付若安眼前一亮:“我,我還能來上班嗎?”


    謝輕染疑惑:“為什麽不行?你可沒遞辭職報告哦。”


    付若安猛的點頭:“嗯嗯,我會好好工作的。”


    謝輕染揮揮手吩咐司機開車離開。


    付若安揮了揮手,轉身一蹦一跳的迴屋裏。


    謝輕染透過後視鏡看著一蹦一跳的付若安,嘴角勾起了一抹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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