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霆將地址發給了鍾雅之後,自己便也起身。


    他並沒有將人約到了自己的辦公大樓,畢竟他之後要談的事情,現在還不想公布於眾,給她的那個地址,是一個非常隱蔽的私人性質的高端會所。


    因為離得比較近,而且靳霆的跑車可不是吃素的,不多時便來到了會所門前,他做事從來沒有等別人的習慣,可今天雖早到了,也隻能自己先進去。


    經理親自出門迎接,將他帶入了那個為他專屬開辟的vip包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靳霆的手一直在桌子上輕輕的扣著,這個動作已經表示出了他內心中的不耐煩。


    又過了一會,他的耐心也在一點一點的被消耗殆盡。


    約定的半個小時已經到了。


    靳霆煩躁的站起身來,推開門便走了出去,他沒有這個耐心等下去了,但同時心裏也非常的不爽,這個女人竟敢讓他等了這麽久?


    心底裏正想著該如何懲罰,卻聽到門口傳來的爭吵聲——


    “小姐,這裏衣冠不整,不能進入。”


    鍾雅此刻雖然早已經停止了哭泣,但是雙眼卻還是紅彤彤的、還有些水腫,而身上的衣服,也確實不那麽整潔。


    雖說也是一件緊身的,定製禮服裙,但是這件衣服,經過了自己醉酒之後又進了看守所,然後被放出來的時候,這件衣服上麵已經布滿了褶皺。


    而因為,父親鍾有誌的逃離,她更是沒有時間換衣裳,因此顯得有些不整潔。


    鍾雅解釋:“我是來找,靳氏總裁靳霆的,我們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你讓他等著,這後果你來承擔?”


    經理卻笑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


    “像你們這種做外圍的人,我見得多了,什麽阿貓阿狗都想往上靠,羞不羞啊?”


    “你!”


    鍾雅非常生氣,同時在心底裏還怨上了靳霆。


    這人沒事跑到這種高端私人會所見什麽麵?找個咖啡廳就不能聊事情嗎?


    經理正要讓保安攆人,靳霆卻是從門內走出,徑直的走向了鍾雅,來在她的身邊,將手扣在了她的肩膀,讓鍾雅整個人嵌在自己的懷裏。


    對著那經理說,“你是聾了還是瞎了?她說來找我的,你為什麽不去問問我,怠慢了我的女人,你又該怎麽辦?”


    靳霆心中本就因為等的不耐煩,而有些怒火,此刻卻知道鍾雅是因為被這經理,給阻攔在外,心中便將不滿全都撒在這經理身上。


    經理此刻腿都直哆嗦。


    他萬萬沒想到,這女人竟然真是靳霆的女人!可她此刻更像是個乞丐……任憑誰都沒想到他們之間會有這層關係!


    經理求爹爹告奶奶的,給鍾雅道歉:


    “哎喲,這位小姐哎……這位姑奶奶!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狗眼看人低,萬萬沒有貶低您的意思呀!您是不知道,最近是我親媽死了,然後我這心裏頭不舒服才會這麽胡言亂語,您一定要大人不計小人過,放我一馬呀!”


    經理害怕的胡言亂語,鍾雅卻是皺起了眉頭,因為她的母親此刻還在醫院裏躺著,這人卻張嘴就把自己的母親給咒死,別管是不是真的都讓她不喜歡。


    “行了,你起來吧。”


    對於這種兩麵三刀仗勢欺人的人,她也不想多費什麽口舌。


    靳霆見她沒有繼續追究下去、便沒再說什麽,攬著鍾雅的肩膀便將她帶迴了之前的包間。


    剛一關上門,鍾雅便不自在地掙脫了他的懷抱,她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略帶著些戒備的看著靳霆,開口問道,“你剛才說我是你的女人,什麽意思?”


    靳霆坐在沙發裏,整個人都陷入進去,一雙古井般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字麵意思,而且,我要和你結婚。”


    “什、什、什麽?”


    鍾雅差點咬到舌頭,這男人莫不是瘋了吧?他說要和她結婚?


    靳霆卻是淡然地看著她,“你既不聾也不蠢,難道還需要我再重複一遍?”


    鍾雅氣結,她自然是不聾、也能聽懂,這字麵上的意思……


    但是這個人卻讓她搞不懂了!


    “你是認真的?可是為什麽?”


    靳霆調整了一下身子,用著更為舒適的坐姿跟她說話,“我看起來是那種喜歡開玩笑的人嗎?至於為什麽你暫時不需要知道,隻是,這筆交易我覺得對你百利無一害,畢竟你們鍾氏集團現在所遭受到的一切困難,都能迎刃而解。”


    靳霆很少說出這麽長一段話,他覺得隻要這個女人不蠢,便會答應他的提議。


    鍾雅陷入了沉默,她當然不蠢,相反的她卻也很聰明,正因如此,她卻不敢輕易的答應,“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之前在審訊室的時候,你有曾說過,你隻為了我父……”


    說出‘父親’的時候中仰一頓,改口又說,“你是為了鍾有誌,你和他是有什麽不共戴天的仇怨嗎?”


    靳霆卻是涼涼的給了她一個眼神,“這些你不需要知道。”然後他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今天時間已經不早了,那就等明天好了,明天早上8點,我會準時派人去你家接你,該準備的證件,記得帶好。”


    他的語氣就像是在吩咐著自己的附庸一般,完全不拿鍾雅當一個人來看。根本不給她一個思考和反應的時間,就這樣決定了。


    這拿她當什麽?


    鍾雅急了,“我還沒有說答應你,你這個人怎麽這麽霸道?”


    靳霆聽聞這話,卻站起身來,他兩步便邁到了鍾雅麵前,低頭俯視著她,“事到如今你還有的選擇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和林氏集團的公子的婚約也已經作廢了吧?”


    被戳到痛處的鍾雅,立刻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


    “就算如此也和你無關!”


    靳霆沒有被她的話給惹怒,反而是帶著一絲笑意的說,“趁著現在我需要和你做這筆交易,你趁早答應,不然……等我失去興趣的時候,你哭都找不到調。”


    “交易、什麽交易?”


    “一個擊垮鍾有誌的交易……我與他有仇不假,難道……你不是嗎?”


    他聲音中帶著蠱惑,嘴角也帶著輕微的笑意,隻是他的笑意中卻夾雜著如冰一般的冷酷,他還不如不笑,這一笑起來,卻更讓人心中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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