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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畢竟出身自冥骨門,一般的人還是察覺不到她的存在。


    不一會兒,就有一個聽楊鬼鬼祟祟的身影過來了。


    跟小廝不同的是,來人是個女子。看穿著,像是城主府的丫鬟。


    那丫鬟剛剛走到小廝處,就被小廝一把抱住了。隨後兩人一同閃進了假山裏麵。


    嶽清漓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她一路跟來做了不少猜想,但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兩人居然是來私會的。


    她雖然年紀也不算小了,但是這種事還是第一次見到。


    更何況如今還是在別人家中,就更加覺得這種事情是非禮勿視了。


    她原本還想著小廝說不定有什麽古怪,但是現在看來是沒有什麽大礙了,於是便轉身往來處走去。


    大概是所見太過不同尋常了,走的時候腳下沒留意,踩斷了一姐枯枝。


    原本假山裏隱隱傳來的聲響頓時沒了。


    嶽清漓沒敢動。


    就算她自負自己就算出去也不會被人發現,但是這會出去還是很尷尬,於是她便收斂了自己的氣息,一動不動。


    她耳目極好,又是這樣安靜的夜裏,那小廝低聲安慰丫鬟的言語便落進了她耳中。


    “……沒事……不用擔心……沒人……”


    她其實並無冒犯之意,這會兒也隻想著盡快離開。


    等到那二人再無動靜了,嶽清漓這才小心翼翼離開了假山。


    這次她的動作格外小心,等到假山消失在視線中,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正要往會走,就聽見有個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這麽晚,去哪了?”


    嶽清漓被嚇了一跳。


    一轉身,就看到薑隱塵站在自己身後。


    月色下,飄逸出塵的薑隱塵站著,月色仿佛為他披上了一層好看的剪影。


    她頓時鬆了口氣:“大師兄。”


    薑隱塵抬手。


    嶽清漓頓時屏住了唿吸。


    等了一會兒,薑隱塵從她發間拿下來一片落葉:“有葉子落上去了。”


    嶽清漓想到自己剛剛撞破的那一樁私會,心中很是有些不是滋味。


    “睡不著嗎?”薑隱塵的聲音帶著一絲絲的溫柔,巧妙地化解了她心中的異樣。


    嶽清漓點了點頭:“嗯,四處走了走。”


    薑隱塵原本想提醒她,在別人家中最好別亂走,但是眸子觸及到她有些微微泛紅的臉頰上,這話不知道怎麽的就說不出口了。


    “可是白日裏飲酒所至?”薑隱塵柔聲問道。


    嶽清漓也說不清,便搖了搖頭。她隻覺得心中很是雜亂,一直都睡不著,才想著到處走走的。


    不過薑隱塵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為何,才會在這個時候外出。


    不過嶽清漓看著他,問了一句:“大師兄你也睡不著嗎?”


    薑隱塵點了點頭:“大概就是白日裏多飲了幾杯所至。”


    嶽清漓點了點頭。


    薑隱塵望著少女姣好的容顏,心頭泛起一股說不清的滋味:“幻虛鼎會找到的。”


    嶽清漓沒有想到他會突然說這個,有些錯愣的抬起頭望著他。


    薑隱塵微微下了一下:“不用擔心。”他大概是覺得嶽清漓是在擔心找不到幻虛鼎,她身上的魔氣不知道要如何處理吧。


    嶽清漓感受到他特有的溫暖,沒有拒絕他的好意。


    薑隱塵待她一直很好,是跟對其他人不一樣的好。她一直都是知道的。


    兩人之後沒有再說些什麽,薑隱塵將嶽清漓送迴房,叮囑她早些休息。


    第二日,嶽清漓剛剛出門就發現整個城主府鬧得翻天覆地的。


    束逸才一向對八卦很是靈敏,嶽清漓便將目光投向束逸才。


    束逸才被三人的目光注視著,難得起了一絲尷尬,話語裏都帶著一些委屈:“師父,師伯們,我在你們的心目中就是這樣整天不務正業嗎?”


    薑隱塵笑了笑:“怎麽會?”


    玄蕊毫不留情直接道:“你不是一向都是如此嗎?”


    束逸才頓時無地自容,大有畫個圈圈把自己圈住,管它亂七八糟其他事的風範。


    嶽清漓便站出來解圍:“穆府到底怎麽了?”


    師父都開了口,束逸才便不再故作委屈,直接把事情說了一遍。


    原本穆府一大早就抓住了兩個有私情的下人,這會正在大廳中審問。


    莫名的,嶽清漓就想到了自己昨晚瞧見的那一對下人。


    薑隱塵眉心微微一皺:“這是穆府的事,我們畢竟是客人,這種事不好插手……”


    話還沒有說完,就察覺到嶽清漓的目光。


    薑隱塵止了話頭,轉向嶽清漓:“清漓可是想去瞧瞧?”


    嶽清漓想著他剛剛未說完的話,頭就有些點不下去。


    束逸才也看出了嶽清漓很想去瞧瞧,但是他們這群人一向是以薑隱塵為首,雖然薑隱塵剛剛的話並沒有說完,但是大家也都知道他的意思,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過,他看著嶽清漓的神色,再看看薑隱塵的神色,便知道嶽清漓想去看,薑隱塵便也想讓她去看看。


    所以才及時止住了話頭。


    束逸才在你心底歎了口氣,想必自己跟過來,就是為了在這種時候討一點存在感的。


    於是他便開了口:“雖說是穆府的事情,但是這事看樣子也不小,我們雖然是作為客人的,但也不好故意裝作看不見。”


    這話既巧妙的圓了薑隱塵之前的話,又滿足了嶽清漓想去看一看的心願,很是巧妙。


    玄蕊的眼睛在束逸才身上轉了一圈,才點了點頭,說道:“我們還是去看一看吧。”


    說著,她便帶頭往大廳的方向走去。


    束逸才朝著嶽清漓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嶽清漓便跟在玄蕊身後走了。薑隱塵立馬就上前一步,跟在嶽清漓身側。


    束逸才望著前邊三位“長輩”,頓時越發覺得自己跟過來就是為了跑腿的。


    四人到了大廳,穆堯坐在主位上,一看見他們四人,便下來迎接。


    大廳中還坐了不少長輩。昨日穆堯宴請冥骨門的幾位高人,整個穆府都是知道的,在席間也曾見過這些長輩。


    這位看到四人前來,長輩們也紛紛起身。


    薑隱塵對這種場合一向應付的得心應手,不過幾句話的功夫,眾人便重新坐好。


    作為穆府的貴客,嶽清漓四人在一旁也分到了座位。


    嶽清漓這才有時間去打量跪在大廳正中央的兩人。


    果然就是她昨夜見過的那個小廝跟丫鬟。


    他們旁聽了幾句,這才明白,在柳葉城,未出閣女子與人私會,是大不容之事。


    跪在地上的丫鬟年紀不大,估計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一張瓜子臉上滿是稚氣。即使跪在這裏,她臉上也是毫無懼色。


    而她一旁的小廝,可能是真的怕了,臉上的恐懼也是藏不住的。但是他在衣袖底下的手,卻始終緊緊握著小丫鬟的,一直不曾鬆開。


    穆堯雖然是城主,但是年紀並不大,不過也是二八少年,對跟他年紀差不多的小廝和丫鬟也很是同情,言語間也多是維護之意。


    不過其他長輩們的態度倒是很激烈,一致覺得丫鬟這種行為很是敗壞門風,是需要被浸豬籠的。


    穆堯心中不忍:“不過是心生情義,也不是什麽大事……”


    “話說!”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須發皆白的老人打斷:“門風豈是下人能肆意踐踏的?今天出了這種事,要是輕饒了他們,明日還指不定會變成什麽樣子?”


    老人的語氣很重,加上年紀也比較大,一句話說完就不住喘氣。


    束逸才在一邊生怕這位老人家就這麽直接喘不上氣來。


    穆堯雖然是城主,但是想來孝順,見老人態度這樣強硬,相勸的話就怎麽都不好多說了。


    於是他便將無奈的目光投向薑隱塵。


    薑隱塵其實也覺得這種事不至死,但是礙於這裏的民風不同,也不好多說些什麽。


    小丫鬟聽到這裏,也知道自己的下場隻有死路一條,臉色頓時慘白一片。


    小廝的臉色就更不好看了。他鬆開丫鬟的手,膝行幾步往穆堯麵前挪去:“城主大人,求您繞過小翠的死罪吧!”


    一旁的長輩冷眼旁觀著。


    穆堯麵露不忍:“你同她私會前就應該想到,你們這樣做,對她會造成什麽樣的結果。”


    小廝的臉色更加慘白。


    他開始朝著穆堯磕起頭來:“城主大人,求您救救小翠,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您要處死也處死我吧,都是我故意引誘的小翠,跟她沒有關係,她是不願意的!”


    名叫小翠的丫鬟眼中滿是錯愕,她望著小廝拚命朝著穆堯磕頭求死的樣子,眼中倔強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掉落了出來。


    然後小翠也開始往地上磕頭,聲音雖然顫抖著,但是話語的堅定也是誰都能看得出的。


    “城主大人,錯的是我,跟他沒有關係,您饒了他,處死我吧!”


    這二人麵對生死之事,雖然膽怯,但是心中卻始終隻想著對方,饒是穆堯這樣的少年也忍不住為二人動容。


    他看向府中這些長輩,想要再為二人求一次情。


    然而已經有長輩對二人求情的聲音感到不耐煩,大聲怒斥道:“府中的規矩是你二人說改就能改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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