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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是我的靈力和你的相衝,而你現在修為不精,才會被龍鱗所傷。”薑隱塵的聲音低沉,仍然是握著她的手,細細地看著她的傷勢,語氣比之前也溫和了不少。


    他看著她手上的那一道小小的傷痕,凝神打量了一番,發現自己的龍鱗確實是傷她十分嚴重。


    薑隱塵走到床邊,拉開了小藥櫥,從裏麵拿出了一個褐色的雕花小盒子,從裏麵拿出了個綠色小瓷瓶。


    嶽清漓看著他,心裏也泛上了一抹柔和,便動了動手腕,笑著打趣道:“大師兄可是心疼我了?”


    薑隱塵給她上藥的動作微微一頓,他平靜地看了她一眼,也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她眼裏的那抹打趣的笑意,便又重新給她上藥,口中仍是淡淡的:“知道我會,就別亂動。”


    嶽清漓聽著這句話,臉上的笑容一停,立刻就怔住了。


    他在說……什麽?


    嶽清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居然承認了?


    嶽清漓後知後覺地麵色一紅,想要收迴手,但是卻被他握的緊緊的。


    “別動。”薑隱塵麵不改色,直到細細地給她上好藥之後,才鬆了手。


    嶽清漓掌心癢癢的,雖然有些不自在,但薑隱塵的臉上也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這就讓她覺得似乎是自己太過敏感了。


    或許……他對別人也是這樣的。


    “多謝大師兄了。”嶽清漓輕聲道,但是目光還是停留在了桌子上的那三枚鱗片之上。


    這說到底,還是有些……舍不得。


    嶽清漓有些遺憾地皺起眉頭,想要去觸碰,但是薑隱塵在這裏,既然剛才已經是出了事兒,現在他也一定不會讓她去觸碰的。


    不過,好在薑隱塵的視線也轉到了這三枚鱗片之上。


    他再次走到床邊,從那小盒子裏麵拿出了一個精致的小香囊,上麵還繡著一雙小蝶,纏纏繞繞的,倒是無邊的情意。


    嶽清漓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小香囊上的圖案,她也十分清楚,這不可能是薑隱塵自己做的。


    也就是說,有人送他這個精致的香囊,甚至還在這個香囊之上賦予了一番情意。


    嶽清漓有些愣怔地看著那個小玩意,可是她一時之間,竟然是不知道該如何表態。


    是……誰送他的?


    薑隱塵倒是沒有發現她的異常,他拿了小香囊,倒也不甚在意,走到了桌子邊上,把那三片龍鱗一一放了進去。


    那香囊做工精細,而且也有一絲靈力纏繞於上,薑隱塵拿著香囊遞給了嶽清漓。


    “拿著吧,沒問題了。”薑隱塵的聲音很溫和。


    他這般為嶽清漓著想,也是怕她會再度被他的龍鱗所灼傷,按道理來說,他們同是龍族,可終究還是不一樣的,嶽清漓屬陰,被他所傷,恐怕也說得通。


    但是隻要把鱗片隔開,到時候嶽清漓仍然可以自如地使用。


    嶽清漓看著眼前的香囊,雖然她也能夠知曉薑隱塵的好意,可是現在她的注意力,是完完全全地被那個香囊所吸引了。


    她伸手接過香囊,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


    這香囊的做工確實挺精巧的,而且上麵的靈力也溫和,正好能夠隔開鱗片灼熱的溫度。


    說是仔仔細細的,但她也確實不願意表現得太過在意,便隻不作聲,默默地把香囊放好。


    薑隱塵確實直接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還疼嗎?”薑隱塵見她一直沒有說話,而且還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想些什麽。


    嶽清漓冷不防聽到薑隱塵這般一問,她倒是沒有遮遮掩掩的,笑道:“大師兄果然是很招人喜歡,這麽精巧的香囊,一定是個心靈手巧的姑娘做的。”


    上麵還繡著一雙蝶,明明就是在表達愛慕之意。


    這難道……薑隱塵會不知?


    薑隱塵看著她,也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香囊,勾起唇角,道:“確實是一位姑娘送我的,我留著無用,便想著給你了。”


    留著無用?


    嶽清漓乍一聽還覺得有些歡喜,可是細細想來,心裏卻有些酸酸的。


    薑隱塵說是對他自己無用,但是說到底,那香囊還是被他放在了床邊的櫃子裏,像是視若珍寶。


    若真的覺得這無所謂的話,怎麽會把它放在這麽近、近到伸手就能觸碰到的地方?


    但是嶽清漓也不會再多問什麽,她勉強把心裏的那一抹不舒服給壓住,對著他笑道:“那就多謝大師兄了。”


    “不用和我客氣。”薑隱塵擺了擺手,看向她的眼神也十分溫柔。


    這一抹溫柔,嶽清漓沒有錯過。


    她在心中歎息了一聲,才道:“我先迴房休息了,大師兄。”


    薑隱塵微微頷首,手微微一抬,房門便被打開了。


    一陣冷風混合著雨絲飄了進來,嶽清漓深吸一口氣,便離開了此處。


    薑隱塵望著她的背影,再想到她手上的傷痕,若有所思。


    嶽清漓很快就迴到了自己的房間,結果卻在房門口看到似乎等了很久的束逸才。


    “你怎麽會在這裏?”嶽清漓揚起了眉頭,手中也是下意識地緊了緊那個香囊。


    束逸才倒是有些委屈,他搖了搖扇子,說道:“師父,你這也太無情了一些,不是你說要我來的嗎?我這來了,你卻又是要趕我走的架勢,唉……”


    嶽清漓覺得有些頭疼,她倒是沒有想到,他會來的這麽快。


    看著外麵仍然是淅淅瀝瀝未停的雨,外麵這般冷,這束逸才也頗有耐心,就一直在這兒等她。


    “好吧,我先教你一套法決。”嶽清漓看著他,知道這起碼的戲還是得做一下的。


    雖然說嶽清漓也是知道了束逸才的身份,但是這件事情她不會掛在嘴邊,也不打算讓束逸才知道,她已經是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束逸才聽了她的話,倒是十分感興趣。


    “好,多謝師父了,徒弟定然會認真修習。”束逸才這般說著,俊朗的臉龐看起來也是十分堅毅。


    嶽清漓沒有迴應,而是伸出手,在半空之中畫了一套陣法。


    “咦……師父,你這手上的傷,倒是挺有來曆。”束逸才眼睛很尖,現在一下子就看到了嶽清漓手上的傷痕。


    而且他目光毒辣,立刻就看出了那不對之處。


    “行了,你到底還認不認真學了?”嶽清漓本來就知道束逸才見多識廣,可是她現在不知道怎麽迴事,一知曉他看到了自己的傷,甚至是已經發覺了這傷的來曆,這就讓她十分的不安。


    於是嶽清漓趕緊打岔,不想讓他多說什麽。


    倒是束逸才微微一笑,把那扇子給收了起來,一雙狐狸眼眨啊眨的,有些輕佻地挑起眉頭,一步一步地朝著嶽清漓逼近。


    嶽清漓眼看著他的臉越來越近,一時之間也有些詫異。


    束逸才悄悄地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那熱氣讓她的耳朵通紅起來。


    “師父,能被護體龍鱗灼傷的,也是挺有來曆,你說呢?”這聲音幾乎像是低喃一般,就在她的耳邊,像是連綿不絕一般,就一直傳了過來。


    但是嶽清漓很清醒,因為她聽懂了束逸才的言外之意。


    嶽清漓本來就一身正氣,也不怕被束逸才懷疑,她點了點頭,認真地道:“你說的不錯。”


    束逸才:……


    他有些詫異地拉開了距離,倒是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說了半天,我說的法決你會了吧。”嶽清漓正好是愁著沒有地方找茬,而且現在她都已經知道了對方是戰仙的徒孫,這麽一來,這束逸才對於這些術法的記憶,一定是手到擒來。


    而且說不定她現在所說的這些口訣,這束逸才都是知道的。


    但是這並不妨礙她這般教,反正束逸才沒有開口問,隻要他不問,她就不說。


    束逸才望著嶽清漓那有些期待的眼神,一時之間也是抽了抽嘴角:“記住了。”


    嶽清漓滿意地點了點頭,對著他伸出了手,這纖細的五指也是張了張。


    顯然是在向束逸才要著什麽東西。


    “……好吧好吧。”於是束逸才會意,也學著剛才嶽清漓的樣子,在半空之中畫了一個之前嶽清漓所畫的陣法。


    那陣法綻放著耀眼的光芒,倒是比嶽清漓的靈力更加純熟。


    嶽清漓現在是知道了他的身份,所以對於他的渾厚靈力也不太過詫異。


    但是她並不是要他重新畫陣法,便向著他再度張了張五指。


    束逸才一臉懵地看著她,不知道她到底是想要幹什麽。


    倒是嶽清漓也迴望著他,眼神之中雖然仍然有期待,可這時候,還帶了一絲催促的意味。


    這束逸才是徹底懵了。


    “師父,你要什麽就直接說,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麽會知道你到底想要什麽?”束逸才有些頭疼,不知道嶽清漓竟然是在這裏不說話,隻對著他伸手,這是什麽道理?


    嶽清漓聞言也是一怔,沒有想到這束逸才竟然這般愚鈍!她這提示的都已經這般明顯了!


    “你說我要什麽?我能要什麽?”嶽清漓翻了一個白眼,有些無奈。


    束逸才有些遲疑地看著她,想了一會兒,才問道:“師父是要我舉一反三,再畫一個陣法?”


    嶽清漓簡直是被他問得十分無奈。


    “我的根骨丹!”嶽清漓磨了磨牙,對著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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