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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隱塵就是等的這一刻,他知道,管二齊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不管他家少莊主的。


    而一個人若是有了軟肋,那麽他就很有可能輕易地被人任意宰割。


    管二齊的臉色不太好看,但是他好歹還是攔住了薑隱塵的動作。


    他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盛遠明,發現對方還是沒有蘇醒,便在心裏鬆了一口氣。


    隻要他們不傷少莊主,那一切就都好說。


    “你若不信,就拿我試藥,別動我家少莊主。”管二齊悶聲說道,視線卻一直是看著床上的人。


    薑隱塵看著他這幅模樣,倒是勾起唇角,點了點頭:“倒不用那麽麻煩,你和我迴冥骨門一趟便可。”


    薑隱塵說這話的時候也是十分淡然,仿佛這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一般。


    管二齊剛剛才把解藥吞下,冷不防被薑隱塵這般要求,他的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


    “我做不到,我得照顧——”管二齊顯然是不願意的。


    薑隱塵冷笑一聲,手上再度扣到了盛遠明的脖頸,聲音也冷了幾分:“你們山莊對我藥師妹下毒,你準備讓這事不了了之?”


    嶽清漓沒有想到薑隱塵居然也會這般威脅人,而且還是連著兩次用同一個人來威脅對方。


    雖然說不上好聽,但她就是覺得……心裏暗爽。


    她看向了管二齊,眼底裏也帶了一絲冷意。


    此人作惡多端,不論如何,也不應該辱沒墨梅山莊的名聲,甚至還跑到冥骨門裏大鬧一番。


    管二齊更是沒有想到,薑隱塵這麽快就發現了這個事實,他隻能僵硬著身體,瞪著他和嶽清漓,可是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


    但畢竟少莊主還在薑隱塵的控製之下,管二齊受製於人,隻能妥協。


    薑隱塵也不再看向盛遠明,便帶著管二齊,和嶽清漓一起迴到了冥骨門。


    不知道怎麽迴事,嶽清漓總是覺得薑隱塵也是認識這盛遠明的。


    可薑隱塵不說,那她也不好過問。


    冥骨門上仍是一派山清水秀的模樣,像是十分溫和安寧,之前的那些紛爭也全然消失一般。


    嶽清漓服下了解藥,跟在薑隱塵的身後,心下確實是安穩了不少。


    畢竟這時候,她已經是迴到了冥骨門,很多事情就好辦多了。


    不管是出了什麽事情,隻要是迴來的話,事情就都會有迴轉的餘地。


    三個人來到了丹藥房門口,而嶽清漓這下已經是輕車熟路,打開了密室的通道,那機關豁然打開。


    這機關所需的引子,嶽清漓其實並不清楚,但那童女手臂上的守宮砂,明顯是和她體內的龍血相合。


    薑隱塵看著她嫻熟的動作,倒是挑起眉頭,沒有想到她竟然發現了這個秘密。


    這密室的門剛一被打開,就從裏麵傳來一陣墨色的內息,那內息盤旋而上,就像是飽含了怒意一般,直直朝著密室門口的人衝去!


    三人立刻捕捉到了這股氣息。


    薑隱塵下意識地緊緊攬住了嶽清漓,將她擋在自己的身後,他麵不改色,微微一抬手,內力突然暴漲,也壓製住了那墨色的內力。


    嶽清漓這邊雖然是身受重傷,但有了薑隱塵的庇護,倒也沒有受到什麽重創。


    倒是旁邊的管二齊沒有那麽好運了。


    管二齊立刻就被這股強力的內息給震得全身一歪,簡直是要跌倒在地,但好在他苦苦支撐,才沒有直接跪坐下去。


    這麽一來,他捂著胸口,迴想起了之前,薑隱塵和他互拚內力時自己所受到的傷。


    管二齊被薑隱塵所傷,現在麵對密道裏突如其來的內力攻擊,一時之間也是無暇招架。


    “是大師兄?!”裏麵傳來了玄蕊高亢的聲音,她驚喜交加,連忙喊道,“大師兄快些過來,丹秋仍然昏迷不醒,我怕她會醒不過來啊!”


    薑隱塵皺起眉頭,微微側目,望著身邊的管二齊。


    管二齊仍然在捂著胸口,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自知理虧,便從懷中摸出了一個瓷瓶,忍氣吞聲地遞了過去。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他技不如人,雖然之前是趁人不備,再加上平時他在莊主身邊所觀察到的細節,才能夠成功潛入冥骨門,在丹藥房裏對藥丹秋下手,可是現在管二齊已經受傷,隻能識時務者為俊傑。


    薑隱塵接過瓷瓶,大步朝著密道裏走了進去。


    走進密道,嶽清漓倒是沒有感受到一股奇特的陰寒之氣,這和之前,在墨梅山莊的那個密室不一樣。


    這丹藥房的密道裏,空氣裏彌漫著的都是藥草的清香之氣,嶽清漓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一股淡淡的草藥香氣沁入心脾,好讓她凝神靜氣。


    但是胸口處還是有隱隱的疼痛發作,不過比起之前,確實是好多了。


    三個人走到密道內部,發現了玄蕊,還有昏迷過去的藥丹秋。


    玄蕊仍然蹲坐於地,眼神裏滿是焦急之色,她想救人,可是她對這些毒藥和解藥完全沒有頭緒,對恢複術法也不太在行,這又出不去密道,隻能幹瞪眼。


    現在玄蕊看到為首的人是薑隱塵,而他身後又跟著嶽清漓,這對現在的她而言,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玄蕊趕緊站起身,顧不得拍拍自己身上的泥土,便直奔薑隱塵而來。


    “大師兄!我不懂怎麽救人,你趕緊想想辦法!”玄蕊的臉上帶著一抹焦急的神色,忽而又想到了什麽,“估計你也不懂吧!哎,這可怎麽辦!”


    薑隱塵:……


    他沒有說話,但是心裏也是認同玄蕊的說法的,他確實是對恢複術法不太在行。


    嶽清漓見狀,快步趕到藥丹秋的身邊,伸出手去探尋她的脈息。


    這一看之下,嶽清漓的臉色也變得不太好了。


    “這是……”嶽清漓喃喃,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但是又不太敢確定。


    玄蕊急了,她最是見不得這樣猶猶豫豫的模樣,便急吼吼地問道:“小師妹,你有什麽便直接說!”


    “是吃了斂息的藥?”嶽清漓的聲音有些低沉。


    之前她查看的時候還能過探知藥丹秋的脈象,當時那會兒,藥丹秋體內也隻是存有毒素而已,但是現在,藥丹秋的氣息幾乎是要察覺不到了。


    但不是死亡。


    是服下了斂息的草藥,所以現在才會一副氣息全無的模樣。


    現在看起來,似乎比之前的那份毒,還要厲害。


    不過,藥丹秋到底是什麽時候中的毒?嶽清漓皺起眉,想起之前薑隱塵說的話,心裏也是明白了幾分。


    這管二齊定是趁亂,為了逼迫藥丹秋和他迴到墨梅山莊,才下了毒,而藥丹秋畢竟是熟讀醫書,也知道該如何做出最好的應對手段。


    “先別讓她吃解藥,我去配藥,先除去她身上的斂息。”嶽清漓這麽說道,剛要站起身,就覺得腦袋一陣暈眩。


    薑隱塵眼疾手快地扶住她,關切地說:“解藥我看過了,應該是沒錯的。”


    嶽清漓甩了甩頭,她本來以為薑隱塵是在說藥丹秋要吃的藥,但是轉念一想,知道他說的解藥應該是指自己剛剛吃下的那顆,她心裏不由得一熱。


    嶽清漓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無礙。


    而玄蕊也看到了嶽清漓那蒼白的臉色,不由得關心地問道:“小師妹,你把藥方告訴我,我去拿藥,你先好好調理一下。”


    嶽清漓本來想拒絕,畢竟自己現在已經是吃下了解藥,再怎麽說,還是比現在的藥丹秋要好上許多的,可她確實是有些力不從心了。


    而且……說起來也有些好笑,她現在很疲累,甚至有些犯困。


    “也好,那就麻煩師姐了。”嶽清漓點了點頭,也不避諱,就直接在這裏把藥方說了出來。


    玄蕊細細聽著,把藥材都一一地記在了心裏。


    這麽一來,玄蕊才把視線轉向了站在一旁的管二齊,她之前一直都沒有看到管二齊的存在,畢竟她剛才的全部心思,都在昏迷的藥丹秋身上。


    這不看還好,一看,玄蕊的臉色就變得暗沉了下來。


    倏地一聲,玄蕊的手中驀地憑空浮現了一枚透骨釘,直直地朝著管二齊的方向射去!


    這力道實在是很巧妙,而且速度極快,根本不然人有反應的餘地。


    而且他們這般都已經說話這半天了,嶽清漓也沒有想到,玄蕊竟然是都沒有發現管二齊的存在,導致她現在發現了,卻是直接要取下管二齊的性命!


    管二齊也是一怔,按照他本來的功力,肯定是能和玄蕊一較高下的,可現在他被薑隱塵重創,現在也沒有力氣去完全躲避開來,隻能勉強移動了一下身形。


    那透骨釘發出了一聲微弱的鳴響,原本是射入心髒的位置,硬是讓管二齊給移了開去,那透骨釘,就隻能牢牢地釘在他的左肩膀。


    血沒有濺開來,但是管二齊也是悶哼一聲,單膝跪了下來。


    玄蕊似乎還沒有解氣,手上又揚起一枚暗器,準備攻上去。


    管二齊就那麽單膝跪在原地,頭顱慢慢地垂下來,似乎是有些認命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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