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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這少女的體內似乎有著巨大的力量,但顯然她自己現在根本控製不住。


    於是江采沁當機立斷,對裘言吩咐道:“小言,你去把魄羅取來。”


    “……!”裘言沒想到一上來就要拿這麽貴重的藥物救這個少女,有些猶疑不定,怯怯地站在原地,似乎是想聽師姐重複一遍。


    就在此時,白袍人抱著花枝走進來,不滿地說道:“你師姐叫你去就去,怎麽磨磨唧唧的,實在討打!”


    裘言一看是師父來了,哪裏敢再怠慢,連忙接過師父懷裏的花枝跑去放好,再飛奔出門。


    白袍人負手而立,卻在下一瞬間咳了起來。


    最先緊張的是薑隱塵,他上前一步扶住師父,擔憂地看向他,問道:“盞意酒壺沒有作用嗎?”


    在師父的所有法器中,那盞意酒壺是最具療傷功效的,可到現在師父居然還未完全恢複,怎麽迴事?


    白袍人眉眼之間盡顯恣意,他笑著攬住了大徒弟的肩膀,問道:“小塵兒可是在心疼為師?有小塵兒關心,為師可是欣慰得很!”


    薑隱塵繃緊了嘴唇,他能看出來,此時的師父是刻意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也就說明,師父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


    “小塵兒?”白袍人笑眯眯地揪了一下薑隱塵那擔憂的臉,“你從小就是這樣,心思太重,師父沒事,你不用擔心。”


    可話音剛落,白袍人又不由自主地咳了起來,這一下,引得了江采沁的迴眸。


    “師父,誰將你打得如此嚴重?尾巴都露出來了。”她的語氣之中帶了一絲凝重。


    白袍人無奈地歎了口氣,自家徒弟的眼神真是越來越好了,他特地把尾巴藏在衣袍下,她還能一眼就看見。


    薑隱塵立刻握住師父的肩膀,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不敢置信地看著那尾雪白的尾巴沾了灰,正悠悠地掃著地麵。


    白袍人揉揉眉心,有些傷腦筋。


    好在,在薑隱塵出聲詢問之前,裘言從遠處趕了迴來,緊緊護著手中的錦盒,衝進了氣氛有些異樣的房間。


    “師姐,師姐,我取來了!”裘言獻寶一般把裝著魄羅的錦盒遞到江采沁麵前,像是在等待江采沁的誇讚。


    可綠芒頓消,江采沁站起身來,接過錦盒,麵無表情地走向了白袍人。


    白袍人知道徒弟想做什麽,狐狸尾巴立刻搖了起來,他踉踉蹌蹌地繞到大徒弟身後,擺手道:“小沁兒,等等——”


    這樣珍貴的藥材還是該給那孩子才對,他自己閉關修煉就能恢複了。


    可顯然,現在他的幾個徒兒都異常護短,根本不管那孩子的死活,一心隻想救他這隻老狐狸。


    “如果她能活下來——”白袍人收起玩笑之意,抬手攔住了還要走近的江采沁,眉間盡是認真,“那她就是我冥骨門的最後一位弟子。”


    此話一出,其他三個都挑起了眉。


    最先說話的就是裘言:“但是師父,我們冥骨門,可是從來不收普通人類的呀!”


    裘言說得不錯,因為在場的三位冥骨門人,可都是因為不是“人”,才被師父收入門下的。


    白袍人笑了一笑並不急著迴答,右手一抬,江采沁手中的錦盒應聲而開,魄羅被推至床上重傷的少女身上。


    “師父!”江采沁心裏一急,她知道此番師父受了重傷,可魄羅開花有很長的時間間隙,這一朵若是給少女用了,那師父的傷何時才能痊愈?


    “你們又怎知,她是‘普通人’了?采沁,開始吧。”白袍人似乎覺得維持人身太過勞累,幹脆變迴了狐狸原形,舔了舔爪子,認認真真地看著床上的人。


    江采沁聽師父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認真,咬了嘴唇,隻得領命。


    白毛狐狸有些困頓,但它知道,能在惡龍樂淩爪下,還能在它與小塵兒的陣法之下不死的,又怎會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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