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半盞茶的功夫奕竹一直站在原地,迴憶著剛剛的畫麵,那微微的唿吸聲,讓他心跳加速,女子口中的香味讓他心神錯亂,根本早已忘記忘女子臨走時的交代。


    就連上官孤鳴走到他的身邊,他都沒有主要到,正在愣神之時,上官孤鳴猛的拍了一下奕竹的肩膀,奕竹才迴過神來,微微的歎了口氣,紅著臉說道:


    “四弟我真不認識那女子,你可千萬不要誤會了。”


    “放心吧三哥怎麽會誤會呢,三哥替你高興還來不及呢,別說這個了,幾位前輩都等了好一會了,咱們先離開這裏吧。”


    說完上官孤鳴便摟著奕竹的肩膀朝著幾位幾位長老走去,剛走到近前。


    一位身著遊龍戲鳳的劍眉虎目的老者便開口道:


    “不錯,非常不錯,想不到孤鳴這小子,這次還挺有眼光的,不錯,走吧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一連說了三個不錯,老者才背著手,往遠方走去,而旁邊的另一位長老也笑著看了看奕竹。


    隨後便朝著四周開口道:


    “這位小友是老夫侄兒的摯友,修行不義,那些想打他注意的道友最好放棄這個打算,否則後果希望你們能承擔的起。”


    話音剛落,短短幾個唿吸的時間,奕竹體內的血液便停止了躁動,隨後奕竹十分感激衝老者鞠了個躬,便跟著老者往前方走去。


    看到老者動身,商初陽連忙走到老者身前恭敬的開口道:


    “鵬宇長老劍鋒長老這邊請,晚輩已經備好家宴,咱們邊吃邊聊。”


    一路無話,還沒走幾步,便看到遠處三個身影緩緩的朝這邊走來,在注意到另外兩人時,奕竹體內的血液再次暴躁起來,尤其是迎麵走來的兩位老者,他們身上散發的氣息,讓奕竹感覺十分的壓抑。


    就在這時走在前方的老者周身藍光一現,難受的感覺頃刻間便消失不見,這時上官孤鳴來的奕竹的身旁,小聲的開口說道:


    “對麵那個年輕人便是司徒灼,而在他身邊的兩位是金烏仙宗的八長老司徒向山與九長老司徒正雄,這兩人一個陰險狡詐卑鄙無恥,另一個就是一脾氣火爆莽夫。”


    雖然聲音很小,對方遠在百米之外,但是兩人分神境的修為怎麽可能聽不到上官孤鳴說什麽,聽到上官孤鳴的話語就連城府極深的司徒向山都眉頭緊皺,更何況脾氣火爆的司徒正雄了,後者直接一聲怒吼,抽出靈武就想衝上來。


    好在司徒向山拉著了他,並給他使了個眼色,後者才安分了一些,不過仍然雙眼冒火的怒視著上官孤鳴。


    而後者就如若無其事一般,根本不理會他的眼神,此舉更讓司徒正雄怒發衝冠。


    急不可耐的想殺死孤鳴小兒。


    這時司徒灼也看到了上官孤鳴身旁的奕竹,隨後小聲的對司徒向山開口道:


    “如果侄兒猜得不錯,拍得靈甲的便是孤鳴小兒身邊那小子。”


    聽司徒灼說完,司徒向山會意的點了點頭,看到奕竹之時,也有些意外,甚至多看了幾眼,隨後便收迴心神,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直接對著上官鵬宇兩位長老開口道:


    “鵬宇道友與劍鋒道友,百年不見兩位修為更勝從前啊。”


    聽司徒向山說完,上官鵬宇十分不屑的開口道:


    “廢話少說,行不行過幾招你就知道了,要不現在咱們出城練練,覺得自己行咱就走,別給我扯那些沒用的,慫的話就趕緊滾蛋,別妨礙老子去吃飯。”


    話音剛落,奕竹十分驚訝的看著上官鵬宇,萬萬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慈眉善目的老者,說話竟然如此直接了當。


    沒想到上官鵬宇竟然一點麵子都不給,司徒向山頓時被氣的牙癢癢,但確無能為力,上官鵬宇乃半步大乘的修為,就算自己與正雄加起來,也打不過他,更何況還有另一位渡劫圓滿的修士在旁邊,隻能咽了這口悶氣。


    隨後便對著幾人拱手說道:


    “既然鵬宇道友這麽不給麵子,那咱們後會有期。”


    說完便拉著司徒灼與快要爆炸的司徒正雄,朝城外的方向走去。


    幾人剛剛轉身,後方便傳來上官劍鋒的聲音:


    “沒種的老東西,以後見到你上官爺爺記得繞著走,不然腿給你打斷。”


    話音剛落,司徒向山一口鮮血噴了出去,而旁邊的司徒正雄實在忍無可忍,直接抽出靈武‘碎金流光錘’朝著喊話的上官劍鋒惡狠狠的砸了過來。


    看到後者突然襲來,上官劍鋒突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


    巨錘破空之時,空氣在這恐怖的力量下無力的震動,空間仿佛被撕裂一般,癲狂、暴怒的罡風頃刻間把奕竹幾人紛紛震退,甚至想往前走一步都很難做到,這就是渡劫期修士發出來的攻勢,單是站在一邊觀看,都讓奕竹渾身顫抖,血液沸騰。


    此刻猶如星辰隕落般的巨錘眨眼間便出現在了上官劍鋒的頭頂山,而後者此時確沒有絲毫閃躲的意思,非常不屑的看著即將要落下的巨錘,就在巨錘觸碰到上官劍鋒護體罡氣的一瞬間,後者所在之處瞬間藍光一現,一道殘影出現在原地,巨錘無情的砸在了殘影之上。


    整個天寶城都在劇烈的震動,而此時上官劍鋒已在司徒正雄的身旁現身,同時掌心冒出一團藍色光球,沒見他怎麽用力,光球輕輕的往上官正雄身上一推,後者刹那間便橫飛了出去,倒地的同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握錘的手艱難的支撐地麵,抬起身來,惡狠狠的看著將自己擊飛的上官劍鋒。


    看完這場簡單的爭鬥,司徒向山心中也是極度震撼,渡劫前期的司徒正雄在上官劍鋒麵前竟然連一招都過不了,更別說上官鵬宇了,看清了現狀司徒向山掌心已握出了鮮血,咬緊牙關對著旁邊還在吃驚的司徒灼傳音道:


    “過去扶你正雄叔起來,我們走,這筆賬,我們金烏仙宗記下了。”


    聽到傳音司徒灼迴過神來,同時狠狠的瞪了上官孤鳴與奕竹一眼,便朝著倒地司徒正雄走去,雖然滿身怒氣,但確技不如人,被司徒灼扶起的司徒正雄此刻滿臉怨氣,隨後冷哼了一句便捂著胸口朝著司徒向山的方向走去。


    剛來到向山身旁,幾個守城的修士與靈寶閣的幾位供奉也紛紛趕了過來,隨後一個不長眼的富態公子一臉不悅的對著司徒向山一行人吆喝道:


    “這裏是天寶城,你們幾個不知死活的老家夥難道不知道這裏不允許打鬥麽,是你們自己滾還是本公子給你們丟出去。”


    聽到那個富態公子的喊話,就連上官鵬宇一行人也微微皺起了眉頭,隨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隻是眨眼的功夫,說話的公子瞬間被分成了兩段,出手的是司徒灼,做完這一切後,司徒灼眼神冰冷的環視著四周。


    隨後司徒向山冷冷的看著上官劍鋒幾人說道:


    “今日蓬萊仙宗與靈寶閣的‘恩惠’老朽記住了,後會有期。”


    說完帶著司徒灼一行三人瞬間騰空而起,朝著城外飛去。


    三人身影直到消失,也沒一人敢上前阻攔。


    看到此景商初陽二人與城內的修士供奉以全部傻眼,別人不知道這公子是誰,他們怎麽可能不認識,這可是靈寶閣三長老商鼎華的寶貝兒子,平時嬌生慣養,整個天寶城沒一人敢得罪他。


    這時商元翼小聲的說道:


    “二叔你看到了沒,這就是惡有惡報的下場,這小子沒少做壞事,現在報應來了吧。”


    “你給我閉嘴,明宇怎麽說也是你侄子,你就一點都不難過麽?”


    此刻商初陽的表情十分難看,自己的孫子在自己眼前被人殺死,自己確無能為力。


    這時上官鵬宇突然開口道:


    “初陽道友請節哀,雖然那小子是你的孫子,但就憑他那張嘴,在這片大陸早晚也會落到現在這個下場。”


    聽上官鵬宇說完,商初陽也不敢在多說什麽,隨後對著幾個守城的修士開口道:


    “你們幾個把景軒的屍身送去給三長老,記得告訴他,殺他兒子的是金烏仙宗的幾位長老。


    如果鼎華問起來就告訴他,是景軒出言不遜,才落到這樣的下場,幾位供奉也隨他們一起去吧,我怕鼎華做出什麽傻事來。


    這裏的事情你們都看到了,其他的老朽也不多說了,老朽還要陪蓬萊仙宗的幾位貴客,你們去吧。”


    話罷,幾位守城的修士便收起了景軒的屍體,與來時的幾位供奉一起往靈寶閣的方向走去。


    飛出城門之時,司徒正雄一臉怒氣的開口問道:


    “八哥難道我們就這樣咽下這口氣麽,就這樣灰頭土臉的迴去?”


    聽到司徒正雄的問話,司徒向山表情陰冷的說道:


    “我金烏仙宗何時受過這樣的氣,不過現在我們不宜動手,這筆賬早晚要找他們要迴來。”


    “那也不能就這樣算了,起碼想辦法吧灼兒的靈甲給弄迴來。”


    這時司徒向山的表情也凝重了許多,隨後便說道:


    “其實我在意的不是灼兒的靈甲,而是灼兒讓我看到的那小子,那小子身上散發出的血氣絕對不簡單,如果我沒有看錯,他身體裏流的應該是傳說中的上古修羅血!


    一旦那小子參加靈武玄天會,肯定會出現巨大的變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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