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一刀幹淨利落,直奔要害。仿佛從他出手的瞬間就已經注定了他手中散發妖異光澤的短刃是為了殺人而出手。


    阿威很想轉身逃跑,可是白小刀卻欺身貼近,手中的血浪在縷縷陽光下綻放出了一絲絢麗多彩妖異的紅色光芒。


    悍馬車停在路邊,王九悠閑自在的和方晴兒聊著天。讓方晴兒不知道怎麽迴答的是,這家夥拐著彎子問自己身邊的同事,朋友,同學還有沒有單身的。


    王九聊得不亦樂乎。


    白小刀迴來了。


    王九很沒心沒肺的說道:“靠,小刀,我就知道那幾個小蝦米不會是你的對手。”


    白小刀撇了一眼王九,說道:“開車,離開這裏。”


    “好嘞”


    黃昏落日,一眼望去,朦朦朧朧的都市輪廓凹顯出一棟棟高樓大廈。深秋的天氣刮起了一陣陣寒風。


    四海集團總部,張海接到電話,仿佛更加的蒼老了。


    手下幹將阿威和五個小弟的屍體被發現在天福區韶山一路支道附近。


    致命的傷口都在喉嚨裏,一刀斃命,顯然對方是個高水準的厲害角色。


    張海手中的古巴雪茄灰燼落在了桌子上,他忽然沉默了。


    他雖然是青幫長株市信義堂的堂主,可是長株市信義堂和其他堂口不一樣,其他堂口都配備了很多高級打手,而信義堂能征善戰,心狠手辣的人並不多。


    阿威算是信義堂最狠辣的一個。


    斷送在阿威手頭上的冤魂沒有二十條,也有十七八條了。


    在青幫所有的堂口中,信義堂也算是分量最輕的一個。


    原本青幫沒有打算在長株市建立堂口,可是洪門卻在長株市建立了一個規模不小的堂口,青幫和洪門是百年死對頭。


    有洪門的地方就有青幫。


    所以,青幫高層考慮再三,最終還是決定在長株市建立一個象征性的堂口:信義堂,而張海因為早年間混跡道上的結識了青幫的一位副幫主,由那位副幫主引薦拜入青幫,成為青幫的一份子。而張海又是長株市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所以青幫就把信義堂交給了張海。


    現在,青幫和洪門低調了很多,逐漸淡出世人的視野。


    哪怕混跡在長株市多年的老混混都不清楚長株市居然還存在著青幫和洪門的堂口。而青幫和洪門的堂口也從不參與道上廝殺。


    不廝殺,不搶奪底盤,不參與當地道上事務,可卻建立一個堂口,成為當地道上占據一定舉足輕重份量地位隱性力量,這就是青幫和洪門這幾十年來一貫的作風。


    張海洗白之後,一直很低調。跟所有的黑道人士一樣,張海開始走上了政商結合的道路。脫掉黑道老大的外衣,成為本地的慈善家和政協委員。


    張海目光陰沉,手中的古巴雪茄迅速燃燒,絲絲火星仿佛和張海眼中跳躍的熊熊怒火相得益彰。


    當著我張海的麵兒廢掉我的寶貝兒子,哼,不管你是誰,你有什麽來頭,我都會讓你這一輩子活的生不如死。白小刀解決掉張海的左膀右臂並沒有讓張海退縮,反倒激發了他的兇性。


    張海將古巴雪茄扔進煙缸裏麵,拿起桌子上的座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喂,伍老哥。”


    讓所有警察目瞪口呆的是,區分局副局長黃長興和市局特警大隊的韓大隊長居然和犯罪嫌疑人上了同一輛警車。


    尤其是特警大隊的特警,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都搞不清楚這個把人弄成殘廢的青年到底是哪路神仙居然勞駕他們韓隊親自坐鎮。


    這些特警們跟隨韓婕有一段時間了,都了解他們頭兒的火爆脾氣和一貫的作風。


    別說跟犯罪嫌疑人坐同一輛車從來有過的事情,哪怕哪個不長眼的犯罪嫌疑人垂涎他們頭兒火爆的酥胸和嬌美的臉龐也會被他們頭兒,韓大隊長施以暴力。


    之前在護士科葉飛對韓婕死皮笑臉的時候,這些特警就開始為葉飛默哀。他們百分之百肯定隻要遠離了觀眾的視線,這個死皮笑臉的青年肯定悲劇了。


    一名瘦高的特警悄悄地對同伴說道:“凱子,我敢打賭,頭兒和那個死皮笑臉的青年坐在一起,肯定是為了方便揍人家。”


    被稱為凱子的特警頓時來了興趣:“賭多少”


    “一百”


    凱子很無語的深深鄙視了李陽一番:“李陽,你能不能有點出息,每次跟你打賭都是一百。一百能做啥請兄弟們吃頓飯都不夠付帳。”


    李陽頓時急了,一咬牙:“媽的,豁出去了。老子跟你賭五百。”


    凱子笑嗬嗬的說道:“這還差不多嘛”


    李陽一臉苦笑。媽的,上次跟這家夥打賭,就輸了他兩百塊錢夥食費。這迴兒為了扳迴一局,這家夥可是把自己沒有如數上交,截留的私房錢都掏出來了。


    “李陽,凱子,你們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另一名特警連忙湊上前來,笑眯眯的問道:“誰坐莊”


    凱子說道:“我坐莊,要下注的兄弟們趕緊,別讓頭兒發現了。”


    “我賭三百,頭兒和那個犯罪嫌疑人坐在一起是為了揍他。”


    “我賭兩百”


    那名賭了三百塊錢的刑警忽然說道:“等等,怎麽證明誰輸誰贏”


    “挨揍痛苦的表情”凱子笑嗬嗬地說道:“當然,私底下我們也可以詢問一下。”


    “好,賭了”


    葉飛和韓婕都不知道,他們同乘一輛警車居然成了別人下注的對象。


    葉飛手上帶了明晃晃的手銬。說實話,這玩意兒,對付一般的犯人還是有點兒作用的。對他,這玩意兒就是一個擺設。隻要葉飛願意,他隨時隨地都能夠崩斷手銬。


    黃長興一臉正兒八經的坐在車廂後麵,一聲不吭。韓婕倒好,大咧咧的坐在葉飛麵前,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盯著葉飛,似乎生怕他逃走一般。


    葉飛習慣性的餓摸了摸鼻子,才發現帶著手銬,做這個動作極為的不方便:“美女警官,我承認我很帥,可是你也沒必著我吧”


    “你這麽直接弄得人家多不好意思啊”黃長興暗中豎起拇指:牛啊,連市公安局玫瑰花都敢調戲,也不怕弄得自己鮮血淋漓的。


    當然,黃長興和葉飛打過交道,知道葉飛的身手和脾氣。這家夥壓根就不是一個老老實實吃虧的主兒。


    韓婕本就是火爆脾氣,哪怕之前葉飛救了她,也該不變不了她直腸子的性格。


    韓婕殺氣騰騰的盯著葉飛,忽然飛起一腳。


    居然來真的。


    葉飛雙手橫檔,格住韓婕飛來的一腳,笑眯眯的用力一拉,手銬拉著韓婕的腳稞,讓韓婕頓時重心不穩,撞向葉飛。


    讓黃長興咽了一口口口水的是,葉飛這家夥居然伸出戴手銬的雙手,韓婕猝不及防,失去重心直接朝著葉飛身上倒了下去。


    黃長興撇了一眼葉飛的雙手恰好抓在韓婕敏感的地方,心道:“還是葉飛牛逼,調戲韓大玫瑰花也就算了,居然光明正大的吃豆腐。”


    葉飛撇了一眼黃長興,黃長興嗬嗬一笑,幹脆轉過頭去。


    真夠柔軟的。


    葉飛的雙手很不老實的捏了捏。


    韓婕俏臉頓時嬌豔欲滴,簡直快要被氣瘋了。


    韓婕狼狽不堪的從葉飛身上站起來,語氣充滿了冰冷的殺氣:“還不快點把你的爪子鬆開。”


    哪知道葉飛沒臉沒皮的說道:“美女警官,明明是你自己跌倒在我身上的,我好心好意用雙手扶你,你倒好,不道謝也就算了,居然還這麽殺氣騰騰的。好心沒好報。”


    韓婕杏眼一瞪,絲絲殺氣四溢。


    混蛋王八蛋,吃了老娘豆腐居然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樣。


    “我殺了你”韓婕拔出腰側的警用手槍。


    葉飛嚇了一跳:“我靠,美女警官,你這是蓄意謀殺啊”


    黃長興很想下車,找個地方清靜清靜,呆在這兒,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電燈泡似得。黃長興本來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們玩你們的,我當沒看到,可是這會兒,韓婕居然拔出了配槍,黃長興就不用眼睜睜的看著韓婕胡鬧下去了,萬一配槍一不小心真的走火,把葉飛這尊煞神給惹毛了事情就大大的不妙了。


    黃長興說了一句讓韓婕鬱悶的想要吐血的話:“咳咳,我說韓隊長,小心走火”


    葉飛笑眯眯地說道:“對,對,黃局長說的沒錯。男人要把持住自己不能擦槍走火,女人也是一樣。”


    黃長興恨不得扇自己一個耳光。


    感情人家根本就沒把韓婕手中的配槍當迴事兒。


    黃長興很識趣的乖乖閉上了嘴巴,哪怕韓婕真的擦槍走火了,他也當沒看見。


    赤果果的調戲。


    韓婕小臉通紅,胸前劇烈起伏,看得葉飛差點兒流了一地的鼻血。


    要不要這麽誘惑老子。


    葉飛的嘴角忽然劃過一抹壞笑,一臉豬哥相似的盯著韓婕說道:“美女警官,別生氣了。你看,你一生氣,警服都快被撐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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