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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丁喜一副囂張的樣子,熊出墨還沒吭聲,他旁邊的一個漢子就搶先開了腔:“小崽子,挺拽哈,敢這麽和我表哥說話,活膩歪了吧。”


    熊出墨見表弟主動幫腔,覺得很有麵子的介紹道:“這兩個是我表弟,安泉濤和畢勻濤,跟著咱東城大佬趙德柱大哥混的。”


    這話說的中氣十足,搞得趙德柱是他爹一樣。


    丁喜淡淡“哦”了一聲,打量著這兩個人,看著麵熟。


    他突然想起,那天和熊出墨在銀都酒店吃飯的,其中就有他們兩個。


    熊出墨的兩個表弟,此時也有意把搖杆挺得筆直,得意洋洋俯視著丁喜幾人,好像跟著趙德柱是件多麽榮耀的事情。


    丁喜簡直是無奈了,東城怎麽是個人就跟他提趙德柱,很光榮麽?


    嘴快的莊嚴像發現新大陸似的,指著熊出墨三人放聲大笑:“這名字起的好,怪不得敢這麽牛b,原來是兩個套套啊。”


    被他這麽一鬧,丁喜他們連同旁邊的幾桌客人,也都反應過來諧音的問題,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笑你妹!”兩個套套麵子掛不住了,揮拳向丁喜和莊嚴砸去。


    結果一個被左棠一拳放倒,另一個也被李中秋抓住了手腕,動彈不得。


    鐵雷那桌人此刻也都站了起來,拉開一副隨時助陣的架勢。


    其實兩個套套根本不認識趙德柱,他們隻是跟小刁有些交情,便自動把自己當成了趙德柱的人。


    狐假虎威而已。


    既然不認識趙德柱,那就更沒可能認識鐵雷了。


    見丁喜這邊人多,看起來還都不是善茬,心裏已經慌了神,但又不肯輕易認慫。


    畢勻濤試了試,見掙脫不開李中秋的手,掃視了丁喜他們一眼用上激將法“人多欺負人少,算什麽本事。”又扭頭對熊出墨喊道:“表哥,叫人!”


    熊出墨能叫誰?當然是小刁。


    他拿出手機給小刁撥了過去:“喂,刁哥麽?我是小熊,遇到點事兒·······”


    他把情況介紹了個仔細,最後還不忘拍怕馬屁,說有刁哥出馬,分分鍾就能搞定。


    可偏偏忘了提丁喜的名字。


    小刁這會兒正愁沒地兒撒氣呢,掛了電話,悶酒也不喝了,開車拉著人就朝大排檔氣勢洶洶的駛來。


    “我們的人馬上就到,你們先把人放開。”熊出墨掛了電話,扶起畢勻濤,對丁喜說。


    丁喜揚了揚頭,示意李中秋放開畢勻濤。


    畢勻濤揉了揉被捏紅的腕子,和熊出墨兩人走到路邊等著迎接小刁。


    鐵雷到丁喜桌上搬了把椅子坐下,跟四人碰了一杯說,拍著丁喜肩膀說:“喜子,你放心,有我在,沒人敢動你。”


    丁喜笑了一下點點頭,其實他心裏一點也不緊張,反而有點興奮,他早就等著這一天了。


    約莫過了二十來分鍾,六七輛打著大燈漢蘭達齊刷刷的停在了路邊,很是拉風。


    小刁下車很有氣勢的問熊出墨他們,人在哪裏?


    熊出墨三人朝大排檔指了一下,帶著小刁一群人,走了過去。


    有膽小的食客,看這陣勢,嚇得急忙躲到一旁。


    一群人唿拉拉的把丁喜他們圍了個水泄不通,“我看是誰那麽牛b,敢欺負我刁爺的朋友。”


    小刁撥開人群走出來,正準備習慣性的裝b,忽然瞧見鐵塔般的鐵雷,坐在丁喜身旁,正玩味的看著自己。


    他頓時倒吸一口冷氣,暗罵“熊出墨你們這群二貨,惹誰不好,偏要惹上這群煞星。”,隨即滿臉堆笑,朝鐵雷點頭哈腰打招唿:“這麽巧,雷哥,您也在這吃著呢?”


    那模樣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鐵雷不屑的冷哼一聲:“還真是巧,我當他們能請來那尊大佛呢,原來是你這個佩奇。”


    小刁哪敢還嘴,開溜都來不及呢。


    訕笑一聲:“雷哥又說笑了,我是和兄弟們來宵夜的,您誤會了。那我就不打擾了,您慢用。”


    說完他就準備腳底抹油。


    誰知剛轉身就被鐵雷叫住。


    “想走?還沒給我這幾個小兄弟打招唿呢。”


    “喜哥,秋哥······”


    小刁這迴學乖了,恭敬的把哥叫了個遍。


    鐵雷這才滿意的說了聲,滾吧!


    小刁像得到了特赦,帶著人就跑。


    熊出墨上去還想說些什麽,被他一腳踢開,吼道:“你他媽以後招子擦亮點,別再來煩老子。”


    熊出墨三人眼見小刁都怕丁喜他們,再不敢繼續叫板,想渾水摸魚,跟著小刁他們開溜,卻被丁喜一句“滾過來!”嚇了一跳。


    下一秒精彩了,他還真就是滾著過去的。


    “呦,丁喜,養了個好孫子啊,還不快給壓歲錢?”左棠作為丁喜神一樣的隊友,在這種痛打落水狗的時刻,怎能不幫腔。


    丁喜嗬嗬一笑,從口袋裏掏出個鋼鏰,扔到地上,叫熊出墨拿去。


    “讓喜哥破費了!”熊出墨聽話的撿起硬幣,朝著丁喜鞠了一躬。


    “喜哥也是你叫的,叫爺!”丁喜不依不饒。


    比起郝茜,他更痛恨熊出墨,郝茜背叛他也許有不得已的苦衷,但熊出墨絕對是柿子專揀軟的捏,故意虐他。


    “老子現在就是顆銅豌豆,叫你好好捏。”丁喜心裏感到無比痛快。


    “喜爺,沒事的話我就先撤了?!”熊出墨小心翼翼的問,唯恐話哪句話說的不對激怒丁喜。


    “你哪隻耳朵聽到我叫你走了?給兄弟們敬酒。”丁喜一臉輕蔑的神情,都沒拿正眼瞧他。


    “應該的,應該的!”熊出墨連聲答應著倒滿一杯啤酒,就要從丁喜開始敬酒。


    “你也是個男人?用瓶子吹!”丁喜夾了顆花生放嘴裏,漫不經心的挖苦道。


    一瓶啤酒650ml,能倒四杯。


    丁喜他們加上鐵雷的人總共有十一個,那可就是四十多杯。


    熊出墨盯著滿桌的酒瓶,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還沒開喝就條件反射的打起了飽嗝。


    “咋的了,不給麵子?”旁邊的左棠催促道。


    熊出墨知道自己今天,無論如何都逃不過這一劫了,隻好硬著頭皮拿起酒瓶,挨個敬酒。


    在喝到第七瓶的時候,酒已經翻到嗓子眼了,他開始一個勁的幹嘔。


    丁喜壞笑著站起來,把他脖子一摟,”小熊,看起來人高馬大的,胃咋那麽小?來,我幫幫你。”


    不等熊出墨迴答,他朝著熊出墨的肚子就是兩記狠拳。


    熊出墨立馬來了個現場直播,“哇哇”吐了一地。


    “不用謝我,你可以繼續了。”丁喜坐迴到椅子上,幸災樂禍的欣賞著熊出墨的狼狽相。


    “喜爺,你就饒了我吧,我可以給你錢,一百萬,不,兩百萬。”熊出墨伸出兩個指頭。


    “我自己的東西,我會親手拿迴來,喝!”丁喜根本不吃他這套。


    熊出墨偷瞄了一眼,見丁喜那幫人都在盯著自己。


    仿佛他要是不聽話,立馬就會被群毆的體無完膚。


    死就死吧,先過了這關再說,熊出墨把心一橫。


    他中間又吐了兩次,硬是被逼的把十一瓶酒都喝完了。


    “今天就先這樣吧,你可以滾了!”丁喜也玩累了,和大家又碰了一杯,然後瞥了一眼熊出墨。


    熊出墨生怕丁喜再出什麽幺蛾子整治自己,心一直懸著呢。


    聽到丁喜終於肯放自己走了,長籲一口氣,也沒仔細琢磨他的話,連忙招唿兩個套套架著自己狼狽離開。


    走出好幾十米還心有餘悸的迴頭望望,生怕丁喜再追過來。


    見丁喜還在原位坐著,他懸著的心才完全放迴肚子裏。


    可等熊出墨剛迴頭還沒走兩步,就感覺後背被人一拍。


    他扭頭想看個究竟,正對上丁喜那張笑臉。


    這是什麽速度?鬼麽?


    熊出墨駭的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別害怕嘛,我是想友情提示你一下,迴去該吃就吃,該喝就喝,抓緊點兒時間。”


    丁喜笑嘻嘻的說完,閃身又迴到原位。


    左棠等人也是驚的張大了嘴巴,紛紛問他是不是學了什麽高深武功。


    七個靈魂的事太過雷人,丁喜也沒法和他們解釋,索性順坡下驢,點頭說自己跟一個老乞丐學的淩波微步。


    左棠很是羨慕的說讓他有空教教自己。


    機靈的莊嚴卻皺起眉頭問:“淩波微步不是逍遙派的麽?”


    左棠替丁喜做了迴答,他一拍莊嚴的腦袋說:“你四不四灑?天下武功,殊途同歸。這都不懂?”


    這話聽得丁喜一個勁的隻想笑,左棠這家夥腦子可真單純。


    經過一天的劇烈運動,丁喜也累了,坐了一會兒便和眾人告辭,迴到家中。


    進了家門,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在客廳看見簡艾,敲了敲臥室門也沒人答應。


    嘟囔了一句“讓別人早點迴來,自己卻不在家。”,丁喜便失落的迴到自己臥室。


    累了一天,他也懶得洗漱,正準備脫衣服睡覺,忽然發現床上擺著幾個服裝袋。


    分別打開一看,是身嶄新的行頭,從鞋子到襯衣再到西裝,應有盡有,全是大牌。


    丁喜一邊臭美的試著新衣,一邊咧嘴傻笑,心想這妞還挺細,以後肯定是個賢妻良母。


    雖然今晚沒有得到他想要的那種幸福,可丁喜還是十分高興,因為簡艾的心似乎離他越來越近了。


    剛剛是試完衣服,他就收到簡艾的微信:我去機場接我媽了,祝你明天一切順利!


    啊?素未謀麵的丈母娘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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