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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隨即鐵狼又覺得瘌痢頭的陰謀詭計還是非常毒的。


    一邊讓手下扔汽油瓶燒房子,從門口位置燒起,把人逼進裏屋。


    一邊又讓人用叉車運來百十斤重的水泥板,每一層水泥板都有半米厚,生生把士多店周圍的窗戶給堵死。如此手段,一般人真是插翅難逃啊!


    熊熊烈火很快就把老區這房子給照得燈火通明,而且現在是晚上,更顯的這場大火的肆虐。


    十幾個壯漢得意洋洋地盯著火光,仿佛告訴所有人,跟他們作對,就是這種下場。


    可就在眾人以為趙英等人已經葬身火海的時候,突然傳來轟的一聲,那塊用來堵窗戶的水泥板,直接飛出了好幾米遠,窗戶那裏一個身影魚躍而出,還捎帶著兩個大包裹,不知道什麽玩意兒。


    趙英全身上下已經被火焰蠶食了,衣服褲子被點著了,頭發也燒掉一小部分,整個人烏漆麻黑的像塊黑炭。


    隻見趙英落地之後,把兩個大包裹放到一旁,整個人像泥鰍一樣在地上打滾,翻來覆去好一會兒才把衣服上的火撲滅。


    瘌痢頭和鐵狼等人看傻了,這小子的命還掙夠硬的,這麽大的火都沒能燒死他?


    而鐵狼的眼力比瘌痢頭更尖銳,他注意到趙英踢開水泥板的腳力,那麽重的水泥板能踢飛幾米遠,足見腳力驚人。從憑腳力而言,恐怕自己不是這小子的對手。


    突然間,趙英猛地站起來,伸伸懶腰,隨後邪笑地看著麵前的瘌痢頭等人,他也隻認識一個而已,點頭嘖嘖幾聲,說道:


    “好啊,二兩哥,我說了別讓我再見到你,看來你這條腿廢得還不夠徹底啊!順便,我幫你把另一條腿也給廢了。下半輩子準備坐輪椅吧!”


    瘌痢頭先前被趙英用刀子刺中一條大腿,現在還疼得要命,他踉踉蹌蹌往後退幾步,沙啞地喊道:


    “你是人是鬼?”


    趙英抓了抓自己燒焦的頭發,此時一臉烏黑,身上還冒著煙,倒有點像個黑無常的打扮,他冷笑一聲:


    “我是人是鬼,你過來碰一下不就知道了,來,你過來。”


    瘌痢頭頓時心顫膽寒,躲到鐵狼的身後,慫恿道:


    “鐵狼哥,這混小子罩著孫大勇,欠咱們洪哥的債不還了,好幾十萬的生意,你可要好好收拾他一頓。讓他知道,咱們洪哥不是誰能惹得起的。”


    鐵狼的雙目毒辣,隱隱作祟,瞪著趙英,隨即用手背打了一下瘌痢頭的胸口,放話道:“欠人錢財如殺人父母,洪哥的錢誰都別想賴。”


    鐵狼上前兩步,對趙英喊道:“姓趙的,你是準備替孫大勇扛下債務了嗎?”


    趙英瞅著這貨,他跟周邊那些壯漢不一樣。那些壯漢就像一堆泡沫垃圾,健身房裏喂出來的肉把式,也就嚇唬人管用。可這個鐵狼身形精瘦,個子不高,是眾人當中最矮的一個,卻是實打實的能抗揍。也難怪這家夥口氣這麽大。


    瘌痢頭見到鐵狼肯出頭,心頭的大石也就落下了。鐵狼身為洪哥身邊的第一打手,這些年南征北戰,為洪哥立下汗馬功勞。而鐵狼早年是打野拳出身,在地下黑拳館天天跟人家以命相博,長久鍛煉出來的實力,一般的打手都不敢靠近。


    仔細想想,瘌痢頭好像覺得那個趙英也不過如此,和鐵狼比起來,恐怕是差得遠了。


    隨即心頭一樂,叫囂了起來:“姓趙的,你他娘的不是要廢老子的腿嗎?看看今天誰坐輪椅。”


    一聲喊叫,瘌痢頭身邊十幾個壯漢紛紛亮出冷棍,一個個兇神惡煞,準備收拾趙英。


    鐵狼一聲怒吼:“都他娘的給我滾開,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都都都滾開,別惹鐵狼哥生氣。”瘌痢頭連連哈腰抱歉。


    鐵狼從黑拳館裏鍛煉出來的殺性,打架從不需要人幫忙,當然,到目前為止,也沒有人能放倒他。


    隻見鐵狼把黑色牛仔外套一脫,裏麵就穿著一條黑背心,那結實如鋼筋一般的肌肉,精小而淩厲,極為嚇人。


    周圍十幾個人看一眼他的肌肉,都直咽口水。


    可對麵那個趙英,卻還在撥弄他燒焦的頭發,一臉的無所謂。


    這是天真的小笨蛋,還是無知的大蠢貨?


    “可惜呀,留了小半年的頭發,還準備弄個殺馬特的,被這孫子給燒了。”


    鐵狼聳聳肩膀絲毫不敢大意,警惕地朝著趙英一步一步挪過去。等到距離趙英還有兩米的時候,停下腳步,陰狠地說道:


    “小子,我勸你還是上點心,我出手不比別人,三兩下就能取你性命。”


    這話倒是提醒了趙英,他眼珠子翻到天上,思索著說道:“上一次對我說這種話的人,我記得他墳前的草已經兩米高了。你叫什麽?狼狗?”


    “鐵……鐵狼……呸,你丫的算什麽東西?”


    鐵狼徹底被觸怒了,雙掌一掐,全身氣力集中在拳頭上,大喝一聲,支取趙英的喉心位置,毫不留情。


    這邊是鐵狼的“鎖喉殺”,當年在黑拳館,他憑借這一招打遍不少能手。


    眾人隻聽轟的一聲,一個身影到飛而出,撞在不遠處的垃圾桶裏,沒了動靜。但究竟是什麽,他們都沒看清,隻是那個趙英還在原地不動,弄著自己的雞窩一樣的頭發。


    “囂張,山上沒老虎,猴子稱大王。像你這種貨色,我殺你如屠狗。”


    瘌痢頭十幾個人看得傻了眼,鐵狼剛才到底是怎麽被打飛的?眾人愣了幾秒鍾,才有人想起來鐵狼是死是活?


    瘌痢頭抓過來一個手下,踹了一下屁股,指著垃圾桶小心翼翼地說道:“過去瞅瞅。”


    那個人一步拆開成三步走,膽戰心驚地朝著垃圾桶的位置走去,慢慢吞吞的急死人。可瘌痢頭自己又不敢過去啊,萬一鐵狼發起狠來,連他都一塊幹掉。


    正當那人要靠近垃圾桶位置的時候,突然傳出一聲痛楚的喊叫:


    “啊……”


    眾人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雙腿抖得險些沒跪下。


    霹靂哐啷!


    垃圾桶裏傳出啤酒瓶碰撞的聲音,當鐵狼從那裏爬起來的時候,滿臉是血,而背部紮了很多玻璃片,血流如注。他死氣沉沉地從那玻璃碎渣當中走出來,一隻手儼然已經廢了,就這麽自然下垂。


    可怕,太可怕了!


    鐵狼整個人的狀態跟剛才完全不一樣,他的目光早已失去了狠辣,甚至乎都不敢和趙英對眼。


    該如何進退?在對手太強的時候,單挑已經沒有活路了。鐵狼苟延殘喘地對瘌痢頭下了命令:


    “八斤,還等什麽?”


    瘌痢頭是個見風使舵的小人,這種時候硬鋼的話,估計是死路一條啊!趙英不會放過他第二次。可是鐵狼是洪哥身邊的紅人,他的命令自己斷然不敢不聽。


    兩難之下,瘌痢頭還是硬著頭皮對手下喊道:“他娘的給我往死裏打,打死算我的……”


    “呀!”


    十幾個壯漢手持冷棍,一個個兇神惡煞一般朝著趙英衝去,一聲聲喊打聲充斥著耳膜。


    火光漫天的夜晚,沒過多久卻變得死寂,趙英穩穩站在人堆中間,而身邊是一個個被打暈或者打傷的混子。


    眼睜睜看著一個個手下被趙英放倒,瘌痢頭看到如惡鬼一般恐怖的趙英,頓時跪下來求饒:“趙老大,放過我啊,我再也不敢了。”


    那一聲聲的磕頭響聲,迴蕩在黑夜裏,沒一會兒瘌痢頭的額頭已經稀爛,地上都是血印子。


    趙英對瘌痢頭一點興趣都沒有,倒是瞪了一眼還站在一旁的鐵狼。鐵狼被他一瞪,嚇得整個臉都抽搐變形了。


    “你呢?是跪下,還是我把你打趴下?”


    鐵狼和瘌痢頭不同,他是個硬漢,縱然已經被嚇破了膽,也還有最後的骨氣。此時垂著一條手臂,把眼睛閉上,聲音沙啞地說道:“隨你怎麽樣吧,我輸得心服口服。”


    趙英定了一定神,對鐵狼說道:“我敬你是條漢子,剛才你想跟我單打獨頭,說明你不是個陰險小人。這一次我就放過你。不過你們燒了我親人的房子,這筆賬我不會就此罷休。給你們一周的時間,我要看到一模一樣的店鋪,但凡是有一根牙簽不一樣,我都要你們的命。”


    鐵狼困惑不解地看著趙英,沒想到他會放過自己。愣了好一會兒,他點頭說道:“好……我記住了。不過我提醒你一句,洪哥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你的。你幫孫大勇賴賬,那是壞了這裏的生意規矩,洪哥最恨的就是賴賬的人。”


    趙英眉頭一皺,對鐵狼兇狠說道:“誰他娘的告訴你我要幫孫大勇賴賬的?”他想了一會兒,說道:“給我三天時間,我會帶著孫大勇,去見你們洪哥。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趙英不會讓他賴你一分錢。滾吧!”


    鐵狼如獲大釋,和瘌痢頭兩人攙扶著逃離趙英的視線。


    見到為首的兩人都跑了,倒在地上的混子也趕緊開溜。


    趙英走到兩個大包裹麵前,這是兩條棉被澆水之後包在秦阿姨和孫檬身上,揭開繩子之後,兩人都沒有什麽大礙。


    “秦阿姨,你們現在要住哪裏?”


    秦阿姨抱著還在昏迷的孫檬,笑著說道:“小英,不用擔心,我們還有房子住,在前邊的帽兒胡同。”


    趙英還是有點擔心,說道:“這幫人窮兇極惡,要不,你跟我迴葉家住吧,這樣我也能方便照顧你和小檸檬。”


    秦阿姨果斷搖搖頭:“小英,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們不能去葉家,會給你添麻煩的。我們能夠照顧自己,有什麽情況,我會及時給你打電話的。”


    趙英看到秦阿姨不願意去葉家,想必是大戶人家的束縛,她早已經看得明白。這裏附近還有李榮安,有他照應應該不會有什麽事兒。


    趙英把母女倆送迴帽兒胡同的房子,臨走之前,他向秦阿姨問道:


    “秦阿姨,孫大勇在哪裏?他是這件事情的根源,牽連到你們。不把他找出來,這個事情很難有結果。”


    以現在趙英背靠葉家的財力,要幫孫大勇還債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這有悖他為人的原則。他一定要孫大勇站出來,隻有這樣才成徹底清了這筆債。


    不過提起孫大勇,秦阿姨卻是一臉的難受,半晌才說道:“他已經幾個月沒迴來了,這個爛賭鬼,整天遊手好閑不工作,我起早貪黑掙的那點辛苦錢,都被他拿去賭了。”


    趙英又問:“那你知不知道,在哪裏能找到他?”


    秦阿姨想了想,恍悟說道:“上個月他有打電話給我,讓我拿點錢給他,還說在匯融堂那邊做什麽買賣。唉,他哪裏能有本事做買賣。我看也就是又要拿錢去賭。聽他的口氣還挺著急的,感覺像是刀架在脖子上一樣。”


    秦阿姨對孫大勇這種男人已經是心灰意冷了。


    趙英目光一沉:“匯融堂?”


    秦阿姨說道:“這個匯融堂是霍家的地方,專門在長安路那條步行街賣玉器的。”


    一聽是霍家的地盤,趙英頓時來了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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