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二章溜了


    李思與柳葉安心中都湧起了疑惑,這麽暖和的屋子,怎麽可能會讓白蘇蘇染上傷寒,難不成這個丫頭今日在他們外出的時候,自己偷偷跑到什麽地方去了?


    李思朝著床上的白蘇蘇看了一眼,心中的緊張還是沒有退去,若是被疑心病較重的柳葉安發現她出了這個房間,還不知道會對她做些什麽,必須要像個法幫著白蘇蘇糊弄過去。


    李思等著那個老傅走了之後,便立刻對著柳葉安說道,“這孩子從小身子較弱,前陣子的蛇毒,定是讓她的身體更加虛弱了,這屋子對普通人來說,溫度的確已經足夠了,但是對於她,還是不夠暖和。”


    柳葉安半信半疑地朝著李思看了一眼,不過她還是聽懂了李思的意思,這受了風寒的病人得要好好保暖,於是乎,她立刻讓手下給白蘇蘇多搬了幾個火盆放在屋中,這屋子的溫度一下子就高了起來。


    李思用毛巾給白蘇蘇燒降,又小心翼翼地給這白蘇蘇喂水喂藥,動作甚是輕柔,模樣甚是細膩,看得柳葉安在一旁都覺得自愧不如。


    柳葉安對白蘇蘇突如其來的風寒還是感到懷疑,便在房間中四處走動看著,尤其是窗戶的地方,她更是留意,說不定,這個蠻橫的小丫頭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兄弟們的眼皮子底下溜了出去。


    不過,那窗戶關得好好的,窗柩上也沒有任何痕跡,看來,這丫頭並不是從這兒出去的。


    柳葉安抿了抿唇,想著或許是自己多慮了,就如同李思所說的那樣,那丫頭就是身子虛,才會突然得病,於是乎,她走到桌邊,拿起方才老傅開的方子,無聊地看了起來。她是真的不希望白蘇蘇在這個寨子中多呆一日了,畢竟有她在一日,李思便不能真正毫無顧忌地與自己在一起。


    這個丫頭的身子這麽虛,該不會一直這樣病怏怏地賴在寨子中不走吧?若真是這樣那可就麻煩了,當初隻是答應李思會將她身上的傷給治好,可沒有說要一直養著她啊,這丫頭一看就不是什麽能住得慣山寨的主,難不成自己還得將她當大小姐一樣供起來?


    柳葉安有些不悅地看著方子上的藥名,當她看到大量祛濕的東西時,腦中便閃過一道光,這姑娘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多濕氣?定是去了一個水汽極為厚重的地方,這山寨中,唯一符合條件的,便就是……


    柳葉安立刻往白蘇蘇的床鋪低下看去,卻隻見一雙擺得整齊的繡花鞋,並沒有其他異樣。


    柳葉安放下手中的房子,一步一步朝著那雙繡花鞋走去,隻要是她去過那裏,那麽這雙鞋就一定是濕漉的,這個房間雖然十分溫暖,但在這樣的寒月中,想讓一雙濕透了的鞋子,在這般的溫度下完全幹透,是不可能的事。


    柳葉安假裝不小心踢了那雙繡花鞋一下,她驚唿道,“哎呀,這姑娘,怎麽也不將自己的鞋子收得整齊,待會兒要是下床該怎麽辦?”


    說罷,柳葉安便彎下腰去,將那隻踢開了的鞋字撿起來,放迴原位,那鞋字剛一到她的手上,她便明顯感覺到了濕漉,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厲光,果然,這個膽大包天的丫頭已經發現了她這個房間的秘密,她定是去了那個地方,這才會得了風寒。


    柳葉安將鞋子放好,臉上的笑意卻再也保持不住了,她倒是好心好意收留了這個蠻橫丫頭,結果這丫頭非但心裏沒有些底數,反而還一次一次地戳鞥自己的底線,照這樣下去,定會惹出麻煩來。


    柳葉安有些後悔之前自己的自信了,這個丫頭的麻煩體質要比自己想象得更加嚴重,這樣的人,多留一日在山寨中,就多了一份危險。


    柳葉安越想越生氣,她看著李思將藥碗放下,便十分嚴肅地同他說道,“我之前與你的約定你可還記得?”


    李思聽聞此話,知道蝴蝶來這是要跟自己算總賬了,便立刻答道,“我自然是記得山主與我的約定,隻要將我徒弟的傷治好,我便留在這寨子中。”


    “你徒兒的傷,今日就已經好了,是她自己不守規矩,染上了風寒,我與你的約定既然已經兌現,那也該是你徒兒離開的時候了。”


    柳葉安的臉上滿是冰冷,沒有一點要與李思商量的意思。


    李思心中“咯噔”一下,他沒有想到柳葉安會在此時提出這件事情,白蘇蘇身子現在如此虛弱,他怎麽能夠放心在這個時候獨自讓她走?


    “不行,山主,你最是心善,否則當初也不會救助困於危難的我們,但現在我徒兒的身子真是不能離開山寨,若是離開了,定會遇到危險,還請山主大發慈悲,等她的風寒好了之後,再讓她離開。”


    李思說完此話,便“撲通”一聲跪倒在柳葉安的麵前,這個舉動將柳葉安徹底驚到了,她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有多大的能耐,也知道眼前此人身上有著天地間難容的傲氣,但在此時,他為了自己的徒兒,將他的傲氣放在一旁,這究竟是怎樣的勇氣,與怎樣的愛。


    “你……你竟然可以為了她做到這個地步……”柳葉安的臉上寫滿了驚愕,她知道見著對白蘇蘇是有多好,沒想到,為了那個小小的蠻橫丫頭,他竟然能低微到如此的地步。


    “我徒兒打小就沒有母親陪伴,她父親又對她不管不問,一直以來都是由我在照顧她,在我心裏,她已經不是徒兒那般簡單,我幾乎早已經將師父與父親這兩個角色相混淆,她在我心中的地位,便就是我的女兒,我願意為她做任何事。”


    柳葉安聽著這番話,鼻子微微發酸,她深吸一口氣,袖中的手也顫抖著緊緊握了起來,她是何等地嫉妒躺在床上的白蘇蘇,無論她有多胡鬧,有多任性,總會有一個人在她身後保護著她,為她做出一切,而自己……


    想到這些,柳葉安的眼眶便紅了起來,她方才的怒氣一下氣都消散了,隻剩下了無限的憂愁與哀傷,她將眼睛看向別處,開口時聲音隱隱有些發顫,“當初就是因為你的這份感情,才讓我動了惻隱之心,現在你又如此……”


    見著沒有說話,隻是靜靜跪在地上,低頭以最虔誠的姿態向著柳葉安請求。


    柳葉安實在是看不慣這樣的李思,她歎了一口氣,心也終於再硬不起來了,“行了,你莫要再這般求我,不過是治她一個小傷寒,你不必要這般委屈自己,我治好她便是了,但我今日可要與你說明白了,她的傷寒一好,必須馬上走人,不能有半刻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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