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點醒


    其餘人隻能看見玄清子在打開信的那一瞬間便整個都僵住了,好像是失去了靈魂了一樣,一點生氣都沒有。


    眾人見玄清子一句話都不說,便紛紛轉頭看向塵緣,等著他好好解釋一下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隻見塵緣沉默片刻之後,便開口問道:“不知道這信上的內容可有改變你的想法?”


    玄清子深吸了一口氣,卻看得出來他的嘴角又溢出了血跡,看起來比之前吐血那次還要更加狼狽。


    他抬頭看向塵緣,眼中的神色很是複雜,並沒有了之前的憤怒和仇恨,而是比這些情緒更加深層次的東西。


    隻聽他低聲問道:“她,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做?”


    這信上寫得清清楚楚,交代了白孟潔需要他做的所有事情,包括構陷祐王一事,統統都是他這個溫婉的母親做出來的。


    這些事情和之前白蘇蘇所說的倒是都一一對應上了。


    當時白蘇蘇所說的話他一個字都沒有相信,就是篤定自己所知道的事實,一心覺得白蘇蘇不過是在為了楚恆語而狡辯而已。


    隻是如今,白紙黑字已經將事情說得很清楚了,這讓玄清子如何再找到九泉之下的人去反駁呢?


    玄清子隻是不明白,祐王向來癡心風月一事是世人皆知的,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去傷害被人,更別說是帶來如此巨大的仇恨了。


    這份恨意,即便是他們已經相知相愛那麽多年的事情,還是沒有被磨滅。


    玄清子想不明白的事情,在塵緣這裏確實是有答案的。


    隻是他勾唇一笑,反問道:“那你不如先告訴我,你手上到底有沒有絕情丹的解藥?”


    塵緣等了那麽久,就是在等著這個問題的答案。


    他知道什麽東西對於玄清子來說最為重要,所以這次一定會讓玄清子心甘情願做出交換的。


    果然,玄清子這次甚至都沒有多想,連忙迴道:“我有,隻要你能保證所說的事情沒有半句虛言,我便把解藥交出來。”


    但是還能等塵緣高興多久,玄清子又繼續道:“不過,若是讓我知道你這些東西統統都是拿來騙我的,那就算是我死了,也絕對不會將解藥拿出來的。”


    他這話說得篤定,也沒有敢質疑。


    畢竟玄清子在他們的印象當中,從來都不是貪生怕死的人。


    這個結果顯然是不會讓玄清子高興的,但是還好,他的條件隻是要事實而已,這讓塵緣少了許多的壓力。


    這些確實都是他搜尋了的一個多月的結果,全部都辛苦找出來的證據。


    他自己當時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都震驚了好久,還想著要和楚恆語好好說一說,卻沒想到最後憋出了這麽一出大戲。


    倒是恰好也讓所有人都知道了。


    也算是塵緣思量了那麽長的時間沒有白費,知道在一開始婭拿出來最能吸引玄清子的東西出來,最後一步一步攻破他心中的城牆。


    否則,或許也不會那麽快就有效果。


    塵緣深吸了一口氣,也為自己最後的解釋做足了準備,絕對不能讓玄清子有任何能夠懷疑的東西說出來。


    他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言語,這才開口道:“我之前不是都已經說過了,你母親原名白孟潔,是白家的次女,而白家一族被滅門,便是當初祐王所為。”


    玄清子卻一臉的不相信,道:“不可能,我父親向來醉心風月,怎可能做過害人之事,你定是不曾說實話!”


    他雖然這樣強烈地否認,可卻也不像之前那樣完全聽不進解釋,顯然是之前塵緣拿出來的那些證據已經將玄清子軟化了一大半了。


    塵緣也不管他現在到底信不信,隻是自顧自地說了下去,道:“你先別著急,說起來這確實不是你父親親手做的,隻是這大頭確實被他占了去。”


    為了不讓玄清子再費力反駁一段,塵緣幹脆又繼續解釋下去,道:“當時白家在江南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商賈之家,這家裏不愁吃喝,過得逍遙自在。”


    “隻是當時你父親恰好遊玩到了當地,官員自然是要大肆招待的,便尋了白家來操持這些衣食住行一流,也想著讓白家在皇家麵前露個臉。”


    這倒也是約定俗成的慣例了。


    這一應事務被誰接了去,單看著自然是虧了的,隻是這皇商皇商,自然是要在皇親國戚麵前露過了臉了,才有資格和一般的商賈做出差別。


    這對於白家來說,不可說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而當地官員自然也是想要賣兩邊這麽一個麵子,之後方便行事。


    卻沒想到,隻是這個招待之事卻出了差錯。


    塵緣繼續說道:“當年白家做足了準備,卻偏偏忽略了祐王有忌口一說,將他不能吃的桂花摻在了吃食當中。”


    這個玄清子也是知道的,他的父親對桂花過敏,奈何母親偏愛桂花,因此,父親專門買了一處桂花園子送給母親。


    隻是當時玄清子並不理解,為何當時收到禮物的母親非但沒有露出高興的神色,看起來似乎還有些讓人琢磨不透的感覺。


    如今想來,怕是根源就在此處了。


    也正是因為有往事相對應,所以塵緣現在所說的竟都一一落在了玄清子的心裏。


    即便他神色未變,但是心裏其實已經相信了大半。


    塵緣還解釋道:“祐王雖然向來不理朝政,可是怎麽說也是個王爺,前來遊玩卻遭遇這樣的折磨,朝廷又豈會不責難下來。”


    他這話也說得沒錯,就算當時白家是富及一方的名人之家,可是商又怎能和朝廷作對。


    所以不過是一紙聖意下來,當地的官員被革職查辦,白家作為興辦人,自然也難辭其咎。


    這可是險些謀害了皇族的大事,倒是當年的皇上仁慈,並未直接判處死刑,隻是抄家流放了而已。


    若僅僅因為此時,按理說白孟潔也不會有如此難以磨滅的恨意,隻是祐王當時還做了一件事,直接讓白家徹底沒有了生機。


    這也是塵緣為何如此有底氣的原因所在。


    隻聽他道:“當時,是祐王親口說,一定要讓白家得到應有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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