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還打算通過那道長找找玉璧啥的,沒想到最後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撇下這個心思,話題就此作罷。


    程瀟瀟盧曉霽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繼續聊著天,盧曉霽都給程瀟瀟說完這些個東西了,接下來自然換成程瀟瀟表現。


    反正隻要話題不斷,程瀟瀟決定了,她一定能為愛吃翔,不對,為愛癡狂。


    就讓程瀟瀟一人付出,為了楚雲深他們的大好未來,這會犧牲小我,成全大我。


    她在這裏開導大齡‘自閉兒童’盧曉霽,當心理疏導師,兼職陪聊。


    想想就好感動,感動男友的一百件禮物之一。


    就是不知道楚雲深知道他苦苦尋覓的女子在這裏同陌生男子促膝長談,會不會被氣到臉色又同彩虹似的變換個不停歇。


    管他的呢,反正那都是之後的事情了,現在程瀟瀟可是當真在辦正經事,一點都沒有作假。


    當然,這裏麵也不缺乏,程瀟瀟確實也有點小私心。


    她還不是想到盧曉霽是玉魄嘛,又能感應到她身上寶函的存在,那是不是……


    對吧。


    一隻鴨子也是趕,一群鴨子也能放嘛。


    依照盧曉霽這麽大的能耐,能夠搜羅這麽多的上等玉石,不過是尋一塊玉璧。程瀟瀟知道,這事一定不在話下!


    對盧曉霽盲目自信的程瀟瀟越想越興奮,連帶著投向盧曉霽的眼神都越發炙熱起來。


    “嘿嘿嘿,小雞啊,商量點事唄?”


    程瀟瀟一臉諂笑,舉手投足之間是說不出的殷勤。


    “姑娘,但說無妨。”


    盧曉霽話雖如此幹淨利落,人卻不自在的扭了扭自己的身子。


    他盡可能躲著程瀟瀟,就怕程瀟瀟那不加掩飾的眼神落到他的臉上。


    程瀟瀟根本不避諱,盧曉霽往那邊挪,她的眼神就跟到哪裏去,根本就是跟定盧曉霽了,視線黏在盧曉霽的身上抹都抹不斷。


    盧曉霽何時被女子如此膽大的打量過。


    就算是剛涉世那段日子裏,他也不過是走在路上,被女子不著聲色的用眼睛餘光打量過幾次。


    從未有一女子能和程瀟瀟相媲美,如此肆意妄為。


    盧曉霽隻能說,隻能說,女人……我更加萎靡了。


    事後據當事人盧曉霽迴憶,他當時害怕極了,甚至根本不敢去看程瀟瀟,隻想著如何才能離程瀟瀟這個惡魔遠一些。


    問,為什麽如此懼怕程瀟瀟,程瀟瀟明明不會武功,根本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那盧曉霽會心有餘悸的迴答你,什麽叫被命運扼住了咽喉。


    程瀟瀟是容易製服,但是程瀟瀟不要命啊!


    俗話說,打赤腳的不怕穿鞋的,你何時見過不要命的怕過什麽狠人。


    這人多拚多勇呐!看著就兇殘。


    想想盧曉霽那被獅子貓上來就胡亂撓上一通的經曆,還有在密室裏蹙眉質問的模樣,盧曉霽隻想現在就揮動衣袖離程瀟瀟要多遠就躲多遠。


    盧曉霽雖說是玉魄,身上無論受到了什麽創傷,傷口都會逐一愈合。


    但是這也不代表他就沒有疼痛感啊。


    他還是能夠感知到人類的痛覺的,程瀟瀟那幾爪子,牽連著皮肉的,盧曉霽就疼到整個人都木了。


    偏得當時他也嚇得直哆嗦,又不敢再多聲張,就擔心他越叫喚,程瀟瀟會下手越狠。


    不是說罪犯犯罪的時候就喜歡聽到受害者的哀嚎嗎?


    受害者越是痛苦,罪犯們就越興奮。


    這還是盧曉霽在一本古書上看到的,那古書也是老道士那處的。


    盧曉霽當時沒能看懂什麽意思,但是想現在對應程瀟瀟這個‘罪犯’,盧曉霽想想還是覺得書中說得甚有道理。


    嗯,程瀟瀟覺得盧曉霽對她意見很大,誤會很深。


    什麽兇狠毒辣兇殘,通通跟她程瀟瀟沒有什麽關係好不好。


    程瀟瀟,她不過是一隻可愛懵懂,在線性感的小貓咪罷了。


    你說‘九陰白骨爪’和‘還你漂漂’拳?


    那怎麽能算程瀟瀟暴力呢,頂多算是小打小鬧,逗你玩呢~


    您看是不是?


    不是的話,就都往這裏看。都來瞅瞅,好好看清楚。獅子貓這又尖又利的爪子,就是不知道這爪子它會不會一個不小心拍向哪裏去。


    話已至此,懂的自然懂。


    不懂的,被程瀟瀟‘教育’一頓,想必肯定也能了解個明明白白。


    至於我們小雞,不對,我們地宮‘公主’盧曉霽,這會又縮著脖子撇著嘴不敢說話了。


    明明那麽高一個大男人,站在那卻毫無氣勢,甚至跟人家角落裏長的小蘑菇似的,看起來極為弱小無助。


    “小雞您別自閉啊,就是普通嘮嘮嗑,別緊張,放輕鬆啊!”


    程瀟瀟向來口直心快,再看盧曉霽愈發下垂的嘴角,雖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麽卻還是第一時間開始勸導。


    就是這話這意味,怎麽聽起來那麽像逼良為娼的老鴇在忽悠樓裏的大姑娘接客呢。


    呃,也像不懷好意想潛規則女下屬的領導,先降低對方戒備之心,再一舉拿下。


    都說的什麽話,聽起來就不像是什麽正經人能想出來的。


    程瀟瀟不再腹誹,又老老實實做乖巧狀看著盧曉霽。


    如此維持了好長一段時間,盧曉霽總算恢複了些正常,他揪扯著自己的衣袖:


    “那你,能不能,不這樣瞧著我?”


    程瀟瀟在等著盧曉霽迴答,雖然是一直都在等,但這也不表明她就能第一時間做出迴應,特別是在盧曉霽沒頭沒腦的這句話之後。


    “啥?什麽?哪樣?哪樣瞧著你?”


    一頭霧水的程瀟瀟又開始了十萬個為什麽狀態。


    她那雙大眼睛明晃晃的,眼睫毛忽閃忽閃像是兩隻振翅欲飛的黑蝴蝶。


    盧曉霽根本無法直視這樣的眼神,更別提對著程瀟瀟的眼睛這樣說話了。他閃躲著,嘴裏無力解釋:


    “就是,就是現在這樣。你乃女子,我乃男子,如此毫不避諱,著實不妥。”


    害,程瀟瀟還以為好大點事,原來是因為她過分漂亮,看著盧曉霽他會不好意思。


    早說嘛,早說她肯定早就一改現在的態度。


    “好嘛好嘛,這樣總可以了吧。”


    程瀟瀟這麽善解人意,自然是捂著臉扭過頭不再去看盧曉霽。


    盧曉霽等了好久終於等到這一刻,他迅速舒了一口氣,整個人瞬間放輕鬆了許多:


    “可,可以的。”


    他的衣衫被揪扯出亂七八糟的褶皺來,看得程瀟瀟這個強迫症一陣心堵。


    好在盧曉霽這會已經鬆開了那衣擺,“好了,有什麽事你就直說好了。”


    這可是你讓我說的啊,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程瀟瀟收迴自己眼角的餘光,一五一十說出她的請求:


    “既然你能感應到我身上寶函的存在,還提到了什麽唿應,那可不可以麻煩你,幫我找一下一塊玉璧。”


    盧曉霽絲毫沒有感到意外,並且一點都不猶豫的追問:


    “你是說這寶函上缺失的那一塊?”


    “這你也知道?!”


    程瀟瀟心中早就為盧曉霽默默點了個讚,牛比啊哥哥,跟她能掐會算一樣準確。


    盧曉霽被程瀟瀟的一驚一乍差點嚇到,他小心斟酌著言辭,就怕程瀟瀟又會過於激動,再給他嚇到。


    “嗯,我隻是……”


    “隻是能感應到?又唿上了?”


    程瀟瀟一不留神就搶了話。


    盧曉霽猜測程瀟瀟激動,那倒是不至於。


    但是程瀟瀟想到這些個措辭,滿腦子都是盧曉霽張開懷抱,仰麵吸收‘玉石能量’的樣子,既沙雕吧,又搞笑。


    “什麽叫‘唿上了’?”


    程瀟瀟總是說這種現代詞匯,還有一些不網上衝浪都聽不懂的梗,盧曉霽這個古代人自然摸不著頭腦,他隻能憑借自己的猜測盡可能的迴話:


    “我能感受到你寶函上的氣息並不平穩,所以聽你這麽說便猜了個大概。”


    這一解釋反而沒有那麽神秘了,程瀟瀟幹脆放棄追求那些神乎其神的東西,隻抓住重點懇求:


    “那所以能幫我找到那玉璧嗎?”


    “我不能確定。”盧曉霽沒有拒絕,卻也沒有爽快的答應程瀟瀟。


    他應該是這會才發現他滿是褶皺的衣袖,正一個勁的扯個不停,試圖撫平上麵的痕跡,口中還不忘告知程瀟瀟:


    “我每次隻能通過靈鏡預測出大致方向。”


    “什麽是靈鏡啊?”


    程瀟瀟這種好奇寶寶,自然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啦!


    盧曉霽也不含糊,直接捏訣,隨後大手一揮,一麵半人高的鏡子出現在程瀟瀟麵前。


    “就,就這?”


    這鏡子怎麽說呢,程瀟瀟無論從哪裏看都沒能看出它的特殊性來。


    你說它能照人吧,也不是。


    這鏡子跟之前她看到的眾多玉擺件一樣,完全用玉石打造。通體白透沒有一絲瑕疵是不假,但是任憑程瀟瀟怎麽看,這鏡子都無法照出人影來啊。


    你說它貴重吧,也不能夠。


    程瀟瀟可是看到了,盧曉霽這兩個房間內可是都堆放著滿滿當當的玉擺件,無論哪件看起來都是同樣的價值不菲。


    難道說它們都各司其職,各有各的用處?


    真的嗎?她不信。


    程瀟瀟愈發好奇這鏡子如何來預測方向,是和gps一樣能定位,還是能跟藍牙一樣,搜索到相關信號。


    那它要怎麽顯示出來呢?


    是在鏡子上出現畫麵一改白玉無瑕的質地,還是其他的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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