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管理花園的阿福養的旺財,那都比她程瀟瀟能力強。


    因為旺財可以幫廚房抓老鼠,而她每日隻會吃喝拉撒睡。


    反正程瀟瀟死都不會聽話的,她不好讓祝容夾在中間難做,畢竟祝容是聽命行事。


    但是現在是在楚雲深麵前,她的勝算還是很大的。


    楚雲深看著獅子貓的異色眼眸,既然如此不情願,那就算了吧。


    他伸出手順著獅子貓的腦袋往脖頸處摸了摸,一邊頭也不抬的對麵前的小五道:


    “你繼續。”


    看獅子貓和楚雲深互動這麽多次,小五還是參不透這其中的意思。好在他現在已經放棄加入這其中,當然主要也是他根本無法加入。


    程瀟瀟看著小五愣著神,傻乎乎的一板一眼匯報:


    “荻花婆婆按照主上您的吩咐將八皇子那邊應付了過去,用的就是祝容說的理由。”


    楚雲深微微頷首,沒有過多的言語。


    “還是主上您的辦法好,八皇子走的時候表情可是凝重萬分,看樣子昨夜怕是很難睡得著呢。”


    像是想到什麽好笑的,小五略帶雀躍的告訴了楚雲深八皇子的窘態,言語中皆是幸災樂禍之意。


    “這幾日密切注意慶王府那邊,老八怕是要有大動靜。”


    楚雲深一邊順著獅子貓的毛,微皺俊眉繼續吩咐著。


    看他這樣子便知道他並沒有被小五的話所影響,而是很迅速的考慮到了其他地方。


    “主上,您的意思是,那一位要……”


    小五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壓低了聲音有些難以置信的詢問道。


    要什麽?


    難不成……


    程瀟瀟猛地抬頭,瞪大了眼睛望著楚雲深,試圖從楚雲深那裏得到準確的答案。


    楚雲深沒好氣的拍了拍獅子貓的小腦袋,麵上還是一片平靜之色,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


    他越是這麽高深莫測,程瀟瀟就越是肯定自己的猜測。


    那邊沒有得到楚雲深的迴答,小五也不曾感到灰心。


    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其聲音卻又足以讓麵前的楚雲深也聽得真切:


    “也對。宮中那邊毫無進展,‘美人香’這條路又行不通,依照那位的性子,肯定會不甘心的。再加上這些年的籌備,要是逼急了,搞不好……”


    小五的話沒有說完,屋內的大家卻都心知肚明小五的意思。


    果然是要造反呐。


    程瀟瀟歎了一口氣,想到接下來可能要麵對的局勢,難免為楚雲深擔心了起來。


    倘若楚景鑠真的決心造反,那楚雲深是不是還要去鎮壓?


    祝容呢,祝容又該何去何從。


    想到這些事情,麵前的美食他都感覺不香了。


    要不是楚雲深喂得辛苦,程瀟瀟怕是長籲短歎根本吃不下去。


    小五領命後已經退下,程瀟瀟這頓飯吃得是異常艱難。


    她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騰空了,又是一聲長歎,隨後機械的張著嘴打算迎接楚雲深的投喂。


    以為自己吃到東西的程瀟瀟呆滯著眼神咀嚼著,再默默將嘴裏的空氣吞咽了下去。


    楚雲深默默目睹了全部過程,在獅子貓咽完空氣又要歎息的時候,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你這是在給我表演節目?”


    這聲音如同山穀的陣陣清風,程瀟瀟聽到動靜才懵懵懂懂的抬起來頭。


    當發現自己懸在半空中,楚雲深的俊臉更是近在眼前時,她的唿吸瞬間窒住,身子也僵在那裏不敢動彈。


    幹,幹嘛……


    程瀟瀟閃躲著眼神不敢與楚雲深對視,想要動動爪子又覺得身體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


    楚雲深偏得抖了抖獅子貓,強迫獅子貓看向了他。


    這次他的臉上倒是沒有了剛才的調笑,而是一臉嚴肅的說道:


    “瀟瀟,無論何時你隻需顧好自己的安危,其他事無需擔心。”


    楚雲深的薄唇微抿,一本正經的模樣倒像是往日裏對待小五他們一樣。


    程瀟瀟傻乎乎的望進楚雲深的眼眸裏,微微張開的嘴巴半天都沒能合上。


    她感覺她的心裏暖暖的,原本的憂愁也隨著楚雲深的話瞬間煙消雲散。


    她相信無論出了什麽事,楚雲深定是都會護著她,不讓她有任何危險。


    既然如此,那她程瀟瀟也定會如此。


    既然接下來可能會陷阱叢生,那她就大方點接著和楚雲深生死與共好了。


    反正一迴生二迴熟,他們都經曆那麽多事了,也不差楚景鑠這一件嘛。


    想通的獅子貓對著楚雲深笑得連尖牙都露了出來,她還想舔一舔楚雲深的臉頰,隻可惜貓臉還沒湊過去,就被楚雲深給舉著身子放迴了膝蓋上。


    小氣鬼,不親就不親!


    以後你求著我我都不親你!


    為了找迴麵子,程瀟瀟還傲嬌的把頭扭到了一邊。


    這靖王府因為程瀟瀟的短暫迴歸,可謂是再次雞飛狗跳熱鬧非凡。


    與之相比,愁雲慘淡的慶王府簡直就是人間煉獄。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幹起活來也小心著動作,生怕吵到了楚景鑠會遷怒到自己頭上。


    楚景鑠今日上朝又被楚鴻禎訓斥了一頓。


    其實也不能算是訓斥,隻不過說的還是前日那件事罷了。


    不過是下麵幾個地方官員的意見,以前他也不是沒碰到過這種情況,但是那時的楚鴻禎都是一笑帶過,很放心的全權交給他自行處置。


    就算這幾年對弘毅的喜愛愈發明顯了些,楚鴻禎也隻是私下會叫上他去禦書房,裝模作樣提點幾句。


    何時有過這種情況出現,接連幾日因為這麽一點小事多次給他擺臉色看。


    想到楚弘毅,楚景鑠的表情又兇狠了幾分。


    今日朝堂上還有幾個不長眼的老頭子亂說話,居然說瑄王殿下楚弘毅能力超群為人謙和,希望陛下能將安撫官員的事情交給楚弘毅去做。


    他們如此敢說也就算了,楚鴻禎似乎還真將這意見聽了進去。


    雖然事情最後還是交給他來辦了,但是看楚鴻禎的模樣,他就知道楚鴻禎當時很滿意那幾個老頭的說法。


    說是滿意,好像更應該說是開心。


    他甚至懷疑那些話就是楚鴻禎吩咐幾個糟老頭子說出來的,不然他們怎麽敢這麽光明正大說這些內容。


    還有楚弘毅那個傻子。


    楚景鑠最煩的還是楚弘毅。


    他今日能肯定自己沒有錯過楚弘毅的表情,一臉的惺惺作態,笑起來那麽燦爛,很明顯就是在嘲諷他。


    這思想實在太自我,其實他真是冤枉楚弘毅了。


    要是楚弘毅的好朋友程瀟瀟在,或是表麵上愛答不理楚弘毅的楚雲深在,定是會知曉楚弘毅那是發自內心的笑容。


    人家孩子就長這沒心沒肺的傻樣,這能怪到誰呢?


    隻能說基因強大,楚弘毅結合了蘇貴妃和楚鴻禎的優點。


    隨蘇貴妃長了那雙楚楚可憐的大眼睛,其他五官又像楚鴻禎,說到底還是挺硬朗挺帥氣的。


    就是他自己笑起來總是露出一口大白牙,要多傻氣有多傻氣。


    程瀟瀟還總是嫌棄楚弘毅每次一笑就貴族氣息全無呢!


    她就看不出楚弘毅那直到不行的性子還能諷刺誰。


    有什麽都從楚弘毅那雙大眼睛裏看出來了,哪裏還能有半點的隱瞞。


    不過楚景鑠可不知道這些,應該說是不想知道。


    他隻記得楚弘毅裝模作樣的對著楚鴻禎提議,說什麽“我沒有八哥才情學識高,這些事還是交給八哥合適”。


    後來下朝了也不放過他,居然虛情假意的追出來對他說:“八哥你放心,我沒那些本事,所以是不會搶著出頭的,至於父皇交代的事,就辛苦你多跑幾趟了。”


    楚弘毅的錦繡殿根本不在這個方向,卻刻意過來跟他說出這番話,這叫楚景鑠怎能夠不疑心?


    為了炫耀自己現在受寵?暗示此差事是他楚弘毅讓的,而不是他楚景鑠自己的本事?


    還有那吩咐人的態度,真以為自己高人一等?


    坐在書桌前越想越氣,楚景鑠一個抬手便將書桌上才換的那套筆墨紙硯揮了下去。


    趙彥聞聲趕來,進門的時候卻有了瞬間的猶豫。


    屋內的低氣壓壓得他實在是不敢抬頭,他小心的將地上打翻的硯台拾了起來。


    “主上……”


    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硯台放迴了書桌上,趙彥才彎腰去撿其他東西。


    “趙彥,昨夜荻花婆婆的話你聽清楚了沒有?”


    楚景鑠滿臉戾氣的看著被重新放好的硯台,終是沒有再伸手。


    趙彥蹲在地上撿毛筆的動作僵了一瞬,有些不明白楚景鑠的用意。


    畢竟昨夜是楚景鑠連夜帶著他一起去了花街,沒理由現在還要來問他這些問題。


    趙彥的頭一直低著看地麵,聲音裏倒沒有聽出任何心中的疑惑:


    “荻花婆婆和趙貴妃密信中所言相似,並無太大區別。”


    “不。趙彥,你沒有聽清楚。”


    楚景鑠的聲音聽起來有了些許的神秘,他離開書桌走向了窗前,猛地將原本關得嚴實的雕窗一把推開。


    驟然打開的雕窗被風吹得唿唿作響,風灌進原本暖和的房間,將楚景鑠的話吹亂散在了房間內每一個地方。


    “她不光說父皇不能離開筠婕妤太久,她說因人而異,父皇身上還會有特殊情況發生。”


    楚景鑠突然狂笑起來,迎著風他的衣袖被吹得鼓了起來,遠遠看去就像是兩麵旗幟。


    趙彥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想到昨夜荻花婆婆的話,難免有些擔憂。


    楚景鑠這副樣子趙彥不是沒見過,昨夜迴來時楚景鑠就是這樣了,隻是現在看起來比先前還要癲狂。


    他不是不記得荻花婆婆的話,隻是沒能明白特殊情況是什麽意思,所以沒能第一時間想起來。


    趙彥不清楚,楚景鑠可是了解得很。


    還能是什麽特殊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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