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瀟瀟還想著再次觸碰一下自己的新‘觸角’,隻不過這一次她是真不敢隨隨便便把手摁上去了。


    新生的角角都比較脆弱,我得慢慢來。


    她一點點將手放到了她的後腦勺上,再慢慢向凸出的那一部分靠近。


    軟軟的,還會滑動?


    好奇妙的觸感。


    神叨叨的程瀟瀟堅定不移的覺得自己是基因突變了,所以她現在要善待自己頭上的這個任憑別人怎麽摸都隻會覺得是受創擊留下的腫塊。


    心滿意足覺得自己很快就要化(shēn)超級賽亞人的程瀟瀟終於放下了手,開始檢查她那隻一動彈就疼到飆淚的胳膊。


    為什麽胳膊會這樣疼呢?


    程瀟瀟邊揉著疼痛的地方,邊迴憶著之前的事(qg)。


    被打暈的她現在腦子還沒能醒過來,就像是電腦處於待機狀態,好多軟件東西都需要讀盤。


    等到她想起來她是被荻花婆婆掐得胳膊發淤時,都已經是她按摩手臂好一會之後的事(qg)了。


    後知後覺的程瀟瀟這才反應過來她現在所處的環境,她原本腦袋裏的‘嗡嗡’聲現在也消失了,這一下她倒是神誌清醒了不少。


    這什麽鬼地方啊?!


    程瀟瀟一邊揉著胳膊一邊試圖看清眼前周遭的環境,也是這時程瀟瀟才發現她現在是被關在鐵籠子裏的。


    關籠子幹嘛?就因為我基因突變所以要抓我做研究?


    那荻花婆婆也是研究人員?教授級別?


    可是程瀟瀟再傻也知道自己頭上的那‘觸角’是有人偷襲,人為造成的啊,所以被綁架了是嗎?


    這麽經典的橋段,接下來的戲碼就是要打電話通知親友,帶錢贖人了吧。


    腦子裏亂糟糟的程瀟瀟胡天海地的想著那些不切實際的可能,她都懷疑那後腦勺那一下是不是把她的腦袋重組了,導致她現在無法正常思考。


    也不敢跟往(ri)裏一樣搖晃腦袋,她隻是扶著鐵籠的柵欄一點點往籠子邊緣湊了過去。


    經過了這一會的緩衝程瀟瀟的眼睛倒是適應了些眼前的光線,剛才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快瞎了。也不知道這地方怎麽做到了,竟然不是蠟燭那種昏黃黯淡的光芒,而是類似於現代的白熾燈。


    有那麽一瞬間她都以為自己又穿越迴去了,這古代哪裏能有這樣的燈光啊。


    不過等她真的好好打量了一番周圍,她那原本混沌的腦子也在一瞬間得到了清醒。不僅這樣,隨著程瀟瀟看清的東西越多,一種巨大的恐懼感也由她的心裏油然而生。


    這究竟,是怎樣一個人間地獄啊!


    那明亮的大眼睛裏早就蓄滿了淚水,但這次絕不是因為(shēn)體上的疼痛。


    她是真的怕了,也是真的心疼。


    眼前的房間很大卻被滿滿當當堆放了好幾個大鐵籠子,每個籠子裏都單獨關著一名披頭散發的女子。


    那些女子有的穿著破破爛爛的胡姬服裝,有的直接光著(shēn)子窩在鐵籠裏。這些女人都無一例外是昏迷狀態,看樣子一時半會並不會醒過來。


    這場景讓程瀟瀟莫名想到之前在賀魯魯的倉庫裏看到的那些小動物,隻是有區別的是那時候昏迷的是動物,現在是人。


    究竟是怎樣喪心病狂的人,才會把人當牲口一樣關在籠子裏?


    那些女人毫無尊嚴的蜷縮在那裏,連衣服都沒有穿好,更別說那蓬頭垢麵的模樣。


    隻不過是看了一眼程瀟瀟便挪開了目光,她根本不忍心再去瞧第二次。


    偏偏那些胡女(shēn)上的傷痕是那麽明顯,比剛剛的燈光還要刺眼,程瀟瀟竟不自覺的流下了眼淚。


    她都沒有發現她流淚了,不過是感覺臉上一片冰涼,等到她真的再伸手去觸碰,才發覺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早已經淚流滿麵。


    有什麽好哭的?


    哭能解決什麽問題?什麽都不能!


    程瀟瀟在心裏惡狠狠的罵著自己,她手上也沒閑著,兩隻手交替著胡亂的將臉上的淚珠用力的擦去。


    這時候她也顧不上胳膊上的酸痛了,隻想著趕緊擦幹淨臉上蜂擁而至的淚水。


    沒再去看那些胡女,程瀟瀟抹著眼淚看向了房間裏的其他地方。


    果不其然,在離一圈鐵籠子不遠的地方,擺著一張長條形的桌子。


    那桌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刀具,那些刀具在燈光的照耀下閃著瘮人的寒光。


    刀具都是按照大小長短一一排開的,每把刀都被擦拭得非常幹淨,排序規律更是能看出刀主人的用心。


    可是那又如何,不還是變態狂嗎?


    這時候的程瀟瀟已經知道自己(shēn)處何處了,畢竟這地方和曼麗形容的地方太過於相似。


    聽曼麗描述第一遍的時候,她就感覺印象深刻,這會真看到這房間簡直就是記憶猶新。


    程瀟瀟知道,她這兜兜轉轉最後還是被那個變態虐待狂抓住了,隻是她還是沒能完全弄清楚,怎麽她就落到了這變態的手上了呢?


    你讓她去相信是荻花婆婆搞得鬼,目的就是為了將她送給變態虐待狂的手上,程瀟瀟還真的有些難以想象。


    荻花婆婆看起來就像是那種鄰居老婆婆,哪裏是會幹這種綁人事件的人啊。


    但是她確實是在跟荻花婆婆說話的時候才遭到襲擊的,而且那時候荻花婆婆不是還特意拉著她不讓她迴頭嘛。


    或許兩人早有預謀?


    程瀟瀟現在的腦子不適合想這些,她想了想還是決心放棄這些思緒。


    桌子上擺著刀,牆壁上則還擺著一排刑具。


    那些刑具形狀各異,有好多程瀟瀟都認不出來,她隻認得那些常規的鞭子之類的。


    但她眯著眼睛觀察了好一陣,才發現這刑具裏的皮鞭看上去也十分不一般。


    那鞭子通(shēn)都帶著倒刺,有些倒刺上帶著鮮紅色的皮(rou)。


    其他的刑具也是如此,基本上每個刑具上麵都或多或少帶著一些幹涸的血跡和一些皮(rou)組織。


    等程瀟瀟注意到這房間中間的時候,才發現中間是一張類似於現代手術台一樣的台子,而現在這張台子上躺著一名赤(shēn)的女人。


    是的,躺著一個女人,赤(shēn)!


    那女子和其他女人一樣也是昏迷狀態,隻有(xiong)口還有輕微的起伏。


    女子的臉色蒼白長相姣好,眉眼的輪廓很深,一看便知道也是一名胡女。


    她就那樣安安靜靜的躺在台子上,對這發生的所有事(qg)都毫不知(qg)。


    又是一個!


    程瀟瀟憤怒的伸手捶了下鐵籠的欄杆。


    “嘩啦”——鐵籠上的鐵鏈由於振動原因和鐵籠子撞擊到了一起,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隻可惜這巨大的響聲隻把程瀟瀟嚇得一大跳,屋子裏其他胡女還是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她們甚至連唿吸聲都沒有變。


    發泄完的程瀟瀟稍微平息了點自己的(qg)緒,很快她便對台子旁的碗還有很多彎彎繞繞的管子產生了疑惑。


    怎麽搞得特別像是現代的科學研究呢?


    曼麗之前也說那變態虐待狂好像要收集她們的汗水和血液,程瀟瀟當時就覺得這個變態虐待狂聽起來像是邪教組織。


    但是這些也隻不過是她的猜測罷了,就如同她現在看到這些工具會想到科學研究,不過是毫無邏輯關係的胡亂猜想。


    話說迴來,細細一看,程瀟瀟才發現那些管子居然是竹子做的,在接管子的地方還放著一個白瓷碗。


    隻不過另一頭的白瓷碗下麵擺了一小個碳爐子,這個瓷碗下麵沒有罷了。


    奇奇怪怪的(cāo)作。


    程瀟瀟好想吐槽別的,就是暫時沒有了這個機會。


    因為就在她又去看了房間裏的照明措施,感歎了下變態用夜明珠和看起來就跟普通蠟燭不一樣的蠟燭後,密室的門突然傳來了響聲。


    有人來了,是不是那個變態虐待狂?


    那我要怎麽辦?我該怎麽做?


    我要麽繼續裝昏迷?還是怎麽……


    好了,還沒等程瀟瀟想好應對措施,密室門已經從外麵被人打開了。


    當程瀟瀟看清來人時,她整個(shēn)體都癱軟在原地,靠著那鐵籠的欄杆才能勉強支撐住。


    這也太令人絕望了,徹底死心。


    沒錯,門外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才在巷子裏和程瀟瀟聊天的荻花婆婆。


    荻花婆婆一進來便發現程瀟瀟已經醒過來了,所以自然沒能錯過程瀟瀟臉上那絕望的表(qg)。


    “醒來啦?”


    荻花婆婆這關切的語氣,但凡是換上一個場景,或者隻聽聲音,程瀟瀟定會以為是老人在關心孫兒。


    太欺騙人了!


    適才也是這長相和聲音欺騙了程瀟瀟的。


    她氣鼓鼓的在心裏再次罵了自己一聲‘蠢蛋’,臉上則還是那副生無可戀的神(qg)。


    沒有聽到程瀟瀟接話荻花婆婆也不惱火,隻是吩咐她(shēn)後的張童童將那些木桶搬進密室裏。


    程瀟瀟瞪大了眼睛看著荻花婆婆使喚著追著她跑了一路的變態虐待狂——張童童。


    很明顯她還沒有反應過來這裏麵的人物關係,這會正準備好好消化消化這個令人驚訝的消息。


    變態男聽從於荻花婆婆的話,也就是說,他可能隻是一個打手,或者類似於狩獵犬?


    那他就很有可能不是虐待殺人的那個人,這麽說來,殺人和虐待人的那個人是……


    荻花婆婆?!


    想通了這一切的程瀟瀟表(qg)比吃了綠豆蒼蠅還要惡心,她居然剛才還對她產生同(qg)心,想著幫助荻花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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