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意味深長的眼神掃向了程瀟瀟,他本以為這就是一隻普通的貓,就算之前楚雲深為它遣散了府內所有美人,他也沒將其放在眼裏,可現在……


    慕白從懷裏掏出一個小藥瓶,扔給楚雲深“這可是美容丹,保證王爺吃了以後容光煥發,皮膚更勝往昔,這第一美人的位子,就坐得更穩了。”


    楚雲深接過瓶子,惡狠狠瞪了一眼慕白,慕白聳聳肩朝貓走去。


    慕白剛接近程瀟瀟三米遠時,程瀟瀟的尾巴便炸得老高,“喵!喵!”嘴裏嘶吼著慘烈如嬰兒啼哭的叫聲,不要過來!


    她現在控製不住自己,隻想咬人!


    慕白返(shēn)從藥箱中拿出一根沾有白色液體的銀針,然後食指與拇指捏著銀針的尾部,隻見腕部輕一翻轉,銀針順勢飛出,進入了程瀟瀟體內。


    程瀟瀟隻覺得脖子處似被螞蟻夾了下,隨後便大腦便有些暈暈的,(shēn)子也變得有些軟了。


    她這是要死了嗎?


    白無常的話猶在耳邊,地府現在還無記錄,她要是現下死了,可是落得魂飛魄散的境地啊!


    脖頸上的玉佩滑至(xiong)前,程瀟瀟想要拚盡最後的一絲神識喚出黑白無常來,卻最終還是淪入黑甜的夢境中。


    慕白分別在程瀟瀟腦袋上和關著程瀟瀟的籠子裏搗鼓片刻,然後直起(shēn),修長的手指捏著一塊白色沾著液體的絹巾道“這小家夥(shēn)上的液體竟是幽綠。”


    “吳國好像有一種蛇就叫幽綠。”楚雲深眼睛一暗,吳國為了殺他還真是煞費苦心!


    “沒錯。這種毒液就是從產自吳國毒蛇幽綠(shēn)上提取的。”


    慕白小心翼翼將絹巾收進藥箱的廢料盒中,然後在藥箱裏翻翻揀揀拿出一個紅色小藥瓶交給小五,“這是幽綠的解藥,你去給那隻貓服下。”


    見小五直接用手就要提溜貓脖子時,慕白幽幽開口道“小五,幽綠見血封喉。”


    小五猛地收手,然後從(shēn)上撕下一塊布墊在手下抓著貓脖子將解藥灌了進去。


    “還好王爺的傷口隻是簡單的貓抓傷,若是沾上幽綠,後果不敢設想。”


    慕白為楚雲深包紮好臉上的傷口後,在小五送他出房門時,轉頭又叮囑了聲“這幾(ri)王爺的傷口不能沾水。”


    “是。”小五連忙點頭應道。


    程瀟瀟睜開眼的一瞬間,空氣中飄(dàng)著淡淡的花香,她(shēn)上已經被洗得幹幹淨淨,而受傷的貓爪也已被包紮完好。


    楚雲深那張放大的俊臉赫然出現在她的眼前,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看著楚雲深臉上包紮著的細布,程瀟瀟內心有點小愧疚。


    程瀟瀟將腦袋緩緩湊向楚雲深的脖子,(rè)(rè)的唿吸從她的頭頂撫過,程瀟瀟緩緩閉上眼睛,感受這片刻的靜謐。


    等楚雲深進入深睡眠後,程瀟瀟才攸地睜開了眼睛,異色雙眸再次緊緊盯著楚雲深,昏迷前的所有記憶全部湧上,那個令她內心躁動不安的唿喊著琥珀殺了他的男聲似還在腦中揮之不去。


    她是出現幻聽了嗎?


    為什麽她的腦袋裏老是能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那個男人是這隻獅子貓原來的主人嗎?


    他一直叫自己殺了他,是指楚雲深?


    作為現代人的程瀟瀟,結合剛穿越過來的樣子,立刻便明白過來,吳國不止派了細作跟舞姬刺殺這個靖王,竟然連這麽可(ài)的小貓(i)都不放過。


    那問題是這隻貓為什麽一開始沒有攻擊靖王呢?


    對了,是那個不知名液體?它是(you)使獅子貓發狂的引子?


    貓爪上的陣陣疼痛令程瀟瀟不免有些感慨,她怎麽這麽倒黴,不止被這隻貓搶了投胎的(shēn)份,還得替這隻貓完成它的任務,更要因這隻貓任務失敗後替它去死。


    她算是看明白了,這黑白無常不止辦事粗心,效率還低下。又一天過去了,他倆倒好連個麵也沒露過。


    她可是差點就用她的生命為他倆的錯誤買單了!


    想到這,程瀟瀟氣唿唿發誓道,等她再去地府,她非在閻王麵前告他倆一狀不可。


    “嗯?”


    睡夢中的楚雲深不知是夢到了什麽,似是感受不到一直以來的溫暖,脖頸扭動幾下,再次尋到程瀟瀟的毛茸茸腦袋,然後將腦袋挨著程瀟瀟唿唿睡去。


    程瀟瀟被他這一聲嚇得不輕,小心髒砰砰地一直跳著不停,就快跳出嗓子眼,還好發現他隻是在說夢話,但腦袋被楚雲深的脖子卡著動彈不得。


    對於一個吃貨屬(xg)的她來說,隨遇而安一直是她的人生指路明燈,有啥大事都明天再想。


    第二(ri),天大亮,楚雲深一反常態的還在睡覺,正當程瀟瀟試圖用自己小小的(shēn)板將自己的腦袋從楚雲深脖子下移開時,門外傳來小五明快的聲音“主上,鳥已歸巢。”


    楚雲深黑眸驀地睜開,對上程瀟瀟一紅一棕異目,話卻是給外麵說的,“你在書房等著。”


    “是。”小五應聲離開,


    正當楚雲深穿好衣服準備出門時,眼尖的瞥到牆角有一個小東西在瑟瑟發抖,楚雲深本能的停了下目光,是那個小東西養的小寵物。


    楚雲深迴(shēn)用指尖提溜起小雛鳥返迴(chuáng)邊,卻見那隻白貓正窩在枕頭邊唿唿大睡,隻是那雙緊閉的眼睛上方忽閃忽閃的睫毛出賣了它早已醒了的事實。


    楚雲深不(j)嘴角一勾,看來留下它的(xg)命是一個正確的決定,這小東西有那麽點意思。楚雲深將小雛鳥放在它的(shēn)旁,手輕撫了下白貓的腦袋,才大步離開。


    程瀟瀟聽到楚雲深離開的腳步聲,才緩緩睜開眼睛,一向沉穩不亂的楚雲深離開時腳步竟有些急,看來他應該是遇上緊急的事了。


    “啾啾。”。


    程瀟瀟扭頭發現縮在(chuáng)角的小雛鳥,它離她那麽遠做什麽?


    “喵~”程瀟瀟一瘸一拐地爬向它,過來呀,小家夥。


    這小家夥為何一直在發抖,程瀟瀟用腦袋蹭了蹭有點發抖的小雛鳥,看它是不是病了?


    “啾啾!”


    程瀟瀟的大腦袋一過來,小雛鳥立刻往(chuáng)角縮的更深了。


    現下程瀟瀟明白了,這個小家夥不是病了,可能是昨(ri)被她發狂的樣子嚇到了。


    “喵~”


    小雛鳥我們找吃的去。


    程瀟瀟看著不斷往(chuáng)角裏縮的小雛鳥。


    賣萌地朝它伸出自己沒有受傷的(rou)嘟嘟爪子,“喵~”


    小雛鳥?


    程瀟瀟一點點靠近(chuáng)角,小雛鳥立刻嚇得啾啾亂叫。


    她小心翼翼用貓爪戳戳小雛鳥,“喵~”


    小雛鳥你餓沒餓?


    程瀟瀟朝著小雛鳥滑稽地用頭做著吃東西的樣子。


    “啾啾!”小雛鳥眼睛亮了點。


    程瀟瀟看到點希望,借勢更加溫柔地迴應著它,“喵~喵~”


    你也餓了對吧?


    程瀟瀟低著貓腦袋示意小雛鳥爬上它的腦袋。


    “啾啾。”小雛鳥似乎感覺到眼前這隻白貓跟昨天那隻讓它本能就想逃離的白貓不一樣。


    “啾啾!”小雛鳥先是用小嘴撓了撓眼前白貓的脖子,見白貓沒有動,依舊窩在那裏,然後再一點一點蹦上白貓的頭,“啾啾!啾啾!”


    一貓一鳥的友(qg)再次建立起來。


    “喵~”


    抓緊了,我們找吃的去!


    程瀟瀟覺得與其等著楚雲深想起她還餓著,派人送吃的來,她還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好啊!


    找吃的這項活計對於她這個蘇城大胃王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


    好在她現在穿越成了一隻貓,如若穿越成了什麽小姐之類,定然不能像她現在一樣,想吃什麽便吃什麽,再不及穿成一個不受寵的小姐,可能還不如這隻貓撒(jiāo)賣萌混的好呢。


    看楚雲深今早為小雛鳥停足的樣子,(ài)屋及烏,她這隻小獅子貓應該已經在他心上畫下了那麽小小的一筆了吧,雖然不會有太多筆劃,但一切都慢慢來嗎,她終有一天,讓這個靖王再也離不開她!


    現下她是一隻貓,她要行使她得寵的權利了,那就是大吃特吃!


    程瀟瀟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主兒,前腳楚雲深離開,後腳就帶著小雛鳥殺到廚房去霍霍,不,是去大吃特吃去了。


    廚房管事門口聚起一群人。


    “管事,出大事了!你這裏有耗子藥嗎!廚房裏現在在鬧耗子啊!”廚房翠大娘用她那特有的大嗓門氣唿唿地嚷嚷著。


    站在翠大娘旁邊的花大娘點頭附和,“是呀!我剛剛為王爺新做好的雞憑空就消失了!這可惡的耗子!”


    而鑽在廚房角落裏,把自己跟小雛鳥藏的嚴嚴實實的程瀟瀟正吃得歡實,外麵亂糟糟的聲音跟她才沒有關係呢!


    楚雲深推開書房的門,小五跟一個黑衣蒙麵人恭敬的站在裏麵。


    “參見靖王!”黑衣人向楚雲深跪地行禮道。


    “起(shēn)吧。”


    楚雲深坐在正座上向下擺了下手,然後正襟危坐一臉嚴肅向黑衣人伸出手,“拿來。”


    “是!”黑衣人從懷中掏出一封包裝嚴密的信,然後上前轉交給楚雲深。


    楚雲深接過信便朝黑衣人擺了擺手,嗖地一下,黑衣人便消失在書房內,似從未出現一樣。


    楚雲深利落地將信拆開,隨著信中的內容顯露出來,楚雲深地眸色越來越深。


    小五看著楚雲深捏著信的手青筋暴起,不安地小聲問道“主上?”


    “京城裏的那位沉不住氣了。”楚雲深咬牙一字一句道。


    “什麽!”小五聞言大驚,嘴唇泛白。


    他知道這個事(qg)的嚴重(xg),京城裏的那位忌憚咱家王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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